雪山飞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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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鹤一笑道:“刚才那个就是我妹妹你见过吧!”
岳怀冰点点头道:“见……过见过了!”
“她很漂亮!”
做哥哥的说:“但是很骄傲她谁都看不起——”
他的声音忽然放小声眉毛微微扬起笑道:“你看见没有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
“看见了……”岳怀冰脸上不知道怎么变得讪讪的而且也不大明白何以雪山鹤要为自己说这些!
雪山鹤英秀拔俗显然是没有世俗间奸诈与心狠。
“那件衣服我很喜欢可是她很少穿……”
岳怀冰苦笑了一下实在也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才好!
摸了一下头雪山鹤微微笑道:“今天实在有点怪她怎么好好地打扮起来了!”
“令妹丽质天生就是不打扮也是无人能及!”
“这倒是实话!”
雪山鹤道:“摘星堡沈家的那个姑娘你可见过了?”
岳怀冰默默地点点头。
他想到了沈雁容脑子里浮上了淡淡的一层伤感因为就道义方面来说自己对于这个女孩子显然是有些亏欠!
他呆呆无神地在思索着。
雪山鹤已移步前行。
四周环绕着是淡若轻烟的云海人行其间有点步履青冥之感!
那条花岗石的道路约有里许长短道路的尽头是一座用黄色岩石搭建的石舍!
实在难以想象仅仅两个人就住在这么大的地方。
岳怀冰脑子里方自起了这个念头即见石舍前的山藤花架下步出了一个乱蓬蓬、赤红脸膛、生着满脸绕回花白胡须的矮小壮叟来!
岳怀冰本能地站住了脚步。
雪山鹤一笑道:“这是我家一个老管家苍须奴!”
“苍须奴”这个名字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卑下一点了然而这个人显然具有非常的身手!
就在岳怀冰的眼睛方一接触到他时候这个人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
他先向着雪山鹤招呼了一声:“少主——”遂道:“小姐有请!”
雪山鹤点点头手指岳怀冰道:“这是我们一个新客人你是……”
苍须奴合十拱手道:“小姐一切早已关照过了老奴自会接待!”
说到这里手势向一旁引伸道:“岳相公请!”
“不敢当!”岳怀冰欠了一下身子遂即同着苍须奴转向右侧一条岔径。
雪山鹤道:“岳兄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说罢身形略闪已如箭矢般地投身入石舍之内。
那苍须奴只管踽踽前行却连背后的岳怀冰也不看上一眼!
他臃肿的背影略略耸起的双肩再加上身上那袭前长后短的酱色大褂子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显眼!
令岳怀冰感到惊讶的是他的脚程竟然是如此的快一双山草所结的多耳麻鞋往往只凭着足尖一点之力身子已顺推而前。
岳怀冰同时注意到他的步法常常三四步之后足尖才找一下地面这类身手简直是骇人听闻已极无异的又是一名武林中罕见的极流高手。
对方虽说是“老奴”的身份可是在岳怀冰眼睛里却断不敢以老奴视之相反的对于他这种卓然的内家身手“肃然起敬”!
苍须奴带着他一直来到了一座贝壳门前只见石门上悬着一块抹以翠绿的精致匾额上书“冷香阁”三个篆书!
没有门却垂挂着一种贝壳穿串成的帘子清风过处出了一阵悦耳的和谐音阶之声。
原来这里已许久没人住过了。
房子的格式一如旁边的那座黄色大石屋看上去虽是各立院墙其实这“冷香阁”与主屋之间却通着一道黄色回廊!
这道廊子太美了。
美得令人有出尘之感!
细小的牵牛花密密麻麻地爬上去却垂着红、黄两种颜色的小花蕊——几只红嘴红爪的“山娘”鸟正在廊子上飞跃着有的展翅待飞有的是金钩倒挂有的在和风下剔着翎子!
苍须奴带着岳怀冰进了园子即见他直接走向正屋——
那是一座矮檐的古雅建筑入门处却砌立着红、黑、白、黄四根方形的玉柱。
这四根柱子分托着这所厅房的正门正前方——夕阳下闪着四色霞光那黑、白、红、黄四根宝光集结之处正是屋前的丹墀玄关看上去不觉刺眼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泰感觉仿佛你所看到的是一道经天的长虹!
苍须奴仍然是一言不一直走上了玄关!
怪异的是那房屋并无门户可以开启看上去竟是光滑平整的一方玉石墙面。如果走近一点倒还可以清晰地看出来有一方形的门缝。
苍须奴这时才回过身道:“这冷香阁已有几十年没住过人了昔日还是老主人在时他自己读书赏花闲暇时住的!”
“是是……”
岳怀冰道:“小可初蒙接待不识这里的规矩老前辈请多多指教!”
苍须奴把垂了的头抬起来打量着他道:“相公不必客气老前辈之名担当不起只管径呼老奴的名字就是!”
“后辈不敢!”
苍须奴上下又打量了他几眼这才由身上拿出了一块红色的方玉看上去约莫有砚台盖子那般大小!
那黄玉的门壁上正好有一块四方形的空隙看上去大小恰如苍须奴手上的那方红玉。
就见苍须奴把手上那块方形的红玉向着那方形空里一塞“锵”然脆响一声门内似有一股极强的吸力一下子就把那块红玉方块吸了进去紧接着那扇玉石大门可就在一片短短细声中冉冉地启了开来。
苍须奴随手拉下了那块用以启开屋门的玉锁红玉之上尚还串联着一根银色的链子。
他随即把这块玉锁递与岳怀冰道:
“这扇门是利用开磁的相排之力开启的一旦遗失了这块玉钥可就进不去了相公请好生收着!”
岳怀冰接过称了声谢!
苍须奴弯身待去之际忽听得一声嘹亮的马嘶之声岳怀冰登时心中一惊。
因为他已听出来.正是自己那匹心爱的“伊犁马”怎么也难以想象来到了这里。
苍须奴本已待去这时闻声才似忽然想起来道:
“啊!对了相公的马今晨已由老奴寻回现正在后院槽里豢养着倒是一匹好马只可惜万松坪地方酷寒这畜牲四个蹄子上都生了冻筋——”
岳怀冰对于这匹马一向是关爱倍至闻言后不由眉头皱了一下。
苍须奴道:“相公大可放心过去老主人养了几匹好马这种情形常有的老奴得空时只消为它活活血脉剔掉些冻筋也就好了!”
岳怀冰道了谢诚邀苍须奴入内后者本不欲入可是禁不住岳怀冰一直坚邀也就不再坚持遂即步入。
房间里光线极好四面都开有天窗天窗是绕着***开的是以看去光度甚佳。
进门正厅处设有一方玉圆桌七八个同色石鼓看上去都光华灿然纯系天成。
就在这正厅左右附近各有出道大概有三五间石室方圆不一只是格式极其美观!
苍须奴指向一间石室道:“这一间是当年老主人的住处岳相公如不习惯可以随便住哪一间都可以的!”
岳怀冰又告了谢遂即默默坐下。
苍须奴道:“相公为近百年来这‘冷魂谷’唯一的外客少主人兄妹破格垂青看来的确是缘分不轻山居无聊可以随处走走。少主人棋术甚高空时手谈一番也无不可——”
“至于一日三餐自有老奴按时送到——”
他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如相公不介意就与主人兄妹共进也是一样!”
岳怀冰一笑道:“主人兄妹世外高人虽非出入青冥剑仙之流看来已相去不远只怕早已研习神仙辟谷之术了吧!”
苍须奴微微点头道:“这一点倒也不假就剑论术我家小姐已有七分的火候早已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只是……”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吟哦着未曾敢道出……
岳怀冰急于一听下文脱口道:“只是怎么?”
“只是——”
苍须奴展动着垂眉道:“只是老主人却说她尘劫未了须来生方可成得正果!”
这番话说得太玄了
岳怀冰想也想不懂问也无法问!不过这道家修仙之事在他来说亦非全然无知只是乍听起来总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么说雪鹤兄亦有此成就了?”
苍须奴摇摇头微微一笑道:
“少主人天质聪颖但是贪玩心切这些年虽有了很多长进但是按照老主人去世前的遗示往后的魔难还多得很!”
岳怀冰道:“老前辈你在这里很久了?”
苍须奴微微点头道:“老奴是随同第一代老主人夫妇来的!”
“啊——那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很久很久了!”
“未曾请教你老人家春秋多少?”
“这个……山居无岁月只是每见年华逝——”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伸手指向阁外一棵拔高直起的巨松那棵松树少说也应有双人合抱粗细。
苍须奴却拿它来作了一个譬喻道:
“相公问老奴多大年岁老奴实在也说不出来不过有一点老奴尚还记得那就是来此的第二年这棵老松的幼苗却是由老奴亲手栽种的!”
岳怀冰心中猝然吃了一惊觉到那棵古松最起码也当在百龄之上既是为此老所栽种那么由树龄来推算此老的年岁当真是大得骇人了。
也许是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奇人异事见说得太多了对以前所不敢相信或难以相信的事现在居然也敢相信了。
他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苍须奴——
这样的一个人当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本身之间一定包含着某种神秘——也许内里窝藏着无限秘辛以及不堪一诉的苦水……
只看他这个人身高不足五尺大头凸腹乱如蓬真的是人世间罕见的怪异相貌!尤其是脸上重重相叠的皱纹其红如火上面更是沉沉点点凹凸不平狮子鼻、柿子嘴丑是丑到了极点了!
苍须奴似乎也在观察着他!
他那双深陷在目眶子里的黄色眼睛珠子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岳怀冰。
岳怀冰先对着他这时反被他看。
四只目光迎视之下岳怀冰反倒是回避了。
却听得苍须奴沉声道:“岳相公今年多大了?”
“后辈今年二十六了!”
“二十六岁!”他翻起了一只右手肥胖的五根手指头捏掐了一阵子道:“是正月三日出生的?”
“不错!”
“那应是寅时还是丑时?”
“是丑时!”
苍须奴先是一怔!那张重叠的红脸上顷刻间带出了惊喜的笑容——
“好呀!”
他边说边再站起来伸延着一双短小的胳膊抖擞着精神道:“我家老主人神机妙算果如神验竟然把一二十年后之事算得丝毫不差妙!妙!”
他一口气说了两个“妙”字重叠的红脸上也竟然展开了鲜见的笑容!
岳怀冰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全然不解地道:“老前辈在下的生辰年月你老是如何得知的?”
苍须奴此刻情绪看上去较诸光前真不知好了多少闻言后咧嘴笑道:“岂是生辰年月就连岳相公你的四柱八字老主人也都为你安排好了。”
“那……又为了什么?”
“这就难怪了难怪了!”
苍须奴嘴里连声念着却向岳怀冰抱拳道:“天机不可泄露岳相公你是冷魂谷的一颗大福星今后多有仰仗借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