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一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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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什么也不说。
“我可以跟他谈谈吗？”沉默着的雪莉突然开口了。
“当然可以。”伊范达尔道：“最好你们都能够妥协，否则我就要使用我的办法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放弃的。”伊范达尔略顿了一下，道：“其实何必呢？这本就是对你二人都有好处的事情。”
两人再次回到了凤舞所居住的房间之中，雪莉劈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很丑吗？”
凤舞怔了怔，然后摇头道：“不，正好相反。你很美，甚至在我所认识的所有女孩子都要漂亮一点。即使是她，身材上你也稍胜一筹，她太显单薄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拒绝？我都不在乎你却在乎什么？”雪莉冷笑道：“和我睡觉很委屈你吗？别告诉我你是什么见鬼的绅士！在‘性’的后面一定要加上‘爱’！”
“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什么？”雪莉冷笑道：“和刚才的那个人说的一样，我是自愿你又在乎什么？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不会跟着你，更不会破坏你的生活。如果你要在乎我未来男人的感受，那我告诉你：我，是一个骄傲的人！如果一份真挚爱情一定要建立在一具干净的身体上，那么，如此爱情，我宁可不要！”
凤舞看着雪莉，说道：“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雪莉道：“你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凤舞叹了口气，道：“你愿意交给我的是，你的身体，那你的心呢？”
“别说你真的是位绅士！”
“我不是，但是我的血脉是。”凤舞道：“如果你不爱她就不要和她发生关系，这就是我的血脉。”
雪莉怔了怔，道：“你真的是太固执了！到底是这见鬼的血脉重要还是自由更重要？”
凤舞道：“我的姓氏就来自于我的种族，根据传说凤是北方大陆的守护神兽之一，我们就是他们在人间留下的血脉。凤凰是骄傲而高贵的生物，凤凰之间从来就不会出现所谓的‘第三者’一凤一凰相伴一生，直至下一次涅槃重生，这种品性随着血脉传承了下来。”
“这不叫传承，这是限制。”雪莉一针见血，冷笑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绝对是限制。”
“那不重要。”凤舞道：“限制也好，传承也罢。总之，那是不可违背的。”
“如果违背会怎样？”
“因为从没人违背过，所以不知道。”
雪莉被气得笑了出来，她道：“为了不知道的事而坚持着，你们还真的是愚蠢！”
“你也同样生活在一个古老的家族之中，你应该明白在这种古老的家族之中愚蠢的坚持绝对不止一项。”凤舞淡淡的声音之中竟带着些疲倦。
雪莉说道：“但是我会放下！布鲁赫已经灭族了，想来凤家也是一样吧？我们活着的人没有必要为逝去的人而坚持。”
“灭族并不代表责任的结束……”
雪莉截口道：“你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吧？而且……”雪莉看着凤舞，过了一会，才道：“以你的资质就算是凤家尚存强者之中也不可能有你的一席之地吧？所谓的责任难道需要你来背负？”
凤舞沉默着。
“别说的我好像很下贱似的。”雪莉的声音很冷，她道：“诚然我不是一个在乎贞操的女人，但是至今我也是处子之身。论美貌，我虽不能自称天下第一也可算是人间绝色。论身份，我是十三族的圣女，纵然现在布鲁赫别灭族，其余十二家也是或灭族或没落，但是我们残存的势力在没有教廷的阻挠下也足够灭掉五大帝国中的任何一个。你以为你是什么？凤家？了不起吗？别说你只是凤家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就算是凤家的继承人又怎样？换做是以前我连看都懒得去看你们一眼！”
凤舞的嘴角轻轻扬起，笑了笑，缓缓地说了句：“你生气了。”
“不可以吗？”雪莉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现在、我、很生气！”
“我很抱歉。”凤舞道：“但是，真的不行。”
“难道你有冷感？”雪莉轻蔑的笑着。
“也许吧。”凤舞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回了伊范达尔的房间。
“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凤舞开口道：“由我一个人来对付教宗。你可以让他过来了。”
“你？”伊范达尔道：“我看不出你有这种资格。”
“我有。”凤舞淡淡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特例。凤家的女人本就不可能怀上其他血脉的孩子，但是我例外。”
“这我知道，但那又怎样？”伊范达尔讥笑道：“难道你要说你那强大而奇特的生命力能打败一个高级魔法师？”
“正是如此。”凤舞道：“正是我这奇特的生命才能做到的奇迹。”
“我大概能想到你怎么做。”伊范达尔道：“但是那不够，就像那个女孩一样，就算有我帮助也不可能让你直接成觉醒成三翼，不，连两翼也不可能充其量和你们凤家的禁术一样觉醒成初代复古者。但那是不够的。”
凤舞道：“如果再加上另一半呢？”
“那你就要妥协。”伊范达尔道：“没有其他强大血脉的刺激，你的精灵血统是不可能觉醒的！”
………【第十六章 凤舞脱身记（脱身篇）】………
“曾经，有人问过我在教廷的那个黑狱之中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又是怎么逃出来的？类似这样的问题我都没有回答，任由提问的人猜测。到了今天，我依旧不会回答。因为，那是只属于我和她的秘密。”——多年后，已经名誉大陆的凤舞这么说。
对于同样地问题黑狱中得另外一位当事人——布鲁赫家的前圣女——雪莉夫人却给出了另一种答案，一种似是而非的、棱模两可的答案，她说：“是什么样的？就像是吟游诗人所写的那样吧？嗯，好像、应该就是那样的。”
通常来说碰上这样的段子吟游诗人会怎么编？这倒是见仁见智的问题，比较罗曼蒂克一点的应该会想出：男女主角互相为对方牺牲，然后突然就把神灵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神灵降下了奇迹……嗯，大概诸如此类的。比较H一点……哦！不，应该是比较“民间”一点的应该会想出这样的段子：男女主角因为某件事，例如：其中一个人“不小心”吃下了阴阳和合散之类的药，另一个人为了救对方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当然少不了大段的敏感字段），然后“不小心”触动了某根早已经安排好的隐藏的线索，最后也发生了奇迹。还有些颇具写实派作风的大概会这么编：不知过了多久，在狱中的两人已经绝望，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一个实力强大的狱友，在狱友不遗余力的帮助下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逃了出去。最后狱友还告诉他们在一座遥远的、名叫“基督山”的小岛上有着一个庞大的宝藏……额，有点扯远了。
总之，因为两位当事人一个含糊不清，一个绝口不提，所以这变成了一个秘密，一个让研究大陆上这段历史的学者们不解的秘密，同时也是一个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的秘密。虽然，事实上还存在第三位当事人，不过，在多年后……不，即使不是只在多年之后。不过，这第三位当事人从没有出现在任何正史或杂史之中，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后世的史学界唯有将这段故事理解成“神的庇佑”。至于在野史、杂史中的记载？那个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反正是五花八门什么类型的都有。
真的是神的庇佑吗？
但是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呢？
“也许真的是神灵的庇佑吧？”
这是凤舞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想法，他没想过自己还有再次睁开眼睛的一刻。
他们已经离开黑狱了，漫天的星光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终于醒了。”这句台词仿佛是万年不变。
“我睡了很久吗？”好吧，我承认，同样地，这句对白也是亘古不衰！
“也没太久。”雪莉松了口气，说道：“也不过只有两三天而已，枉你是个大男人居然让我这个弱女子背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不觉得丢脸！”
弱女子，现在雪莉绝对是名副其实。
“没有想到，最后的赢家居然是他！”凤舞苦涩的笑了笑，道：“伊范达尔，从今以后唯一的教宗陛下！”然后他转过头看了看雪莉，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恐怕我们都死定了！”
雪莉得意地笑了笑，她道：“他有求于我，我不阴他一下子简直不是人！”
凤舞勉强动了动，骨骼咔咔作响，不由得又躺了下来，苦笑道：“我太自大了！我觉得只要风家的血脉和精灵血统共同觉醒我应该可以很轻松的杀掉教宗的……没想到，我还是上当了！”
雪莉安慰道：“没关系的，就算是绝顶聪明的人也难免失算的。”
凤舞道：“你在他身上下的血精你估计他要多久才能化解？”
雪莉道：“假如我力量稳定他是不可能化解的，但是现在……不过那是我的拼死一击，纵然他有本事化解恐怕一两个月内也不可能再有动手的能力！”
“那就好。”凤舞道：“在这期间我们必须要去寻找一样可以治好我们的东西。”
“哪有那种东西？”雪莉道：“你体内的凤凰血脉和精灵血脉已经无限接近枯竭，我也差不了多少，品级恐怕连一个初拥都不如。能治好我们的东西？这世间真的存在吗？”
“你不是已经提到精灵血脉了吗？”
“精灵血？”
“没错。”凤舞道：“据说精灵使最贴近自然的种族他们有一种神奇的魔法可以重伤的人复原。听说那种魔法比教廷的大光明禁术还要神奇。”
“精灵在这片大陆上早已经绝迹了。”雪莉道：“纵然还有些残部想来也隐藏起来了。我们要上哪里去找他们？就算找到了他们又凭什么帮我们？就凭你也是一个混血精灵？别开玩笑了，精灵可是一个极其保守的种族！”
“他们一定会帮忙的。”凤舞犹豫了一下，道：“因为我不是一个普通的精灵。我的精灵血统是皇室血脉！而且我的母亲现在应该是和我的父亲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就算是我的父亲不能说服他的族人们，我也可以请我的母亲以两翼复古者的强大实力用涅槃重生之法让我们恢复如初的。”
“会吗？”雪莉道：“一个为了爱人选择离开孩子的人会做这样的事吗？而且你能找到精灵的避世之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