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日神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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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辈死定了?”
“一定。”
“那就好;总算除去了心腹大患。”长春居土宽心地说,“咱们不必为这件事费心了。有光兄,这里的事有劳你啦!明天兄弟就动身过江。”
“有线索?”呼风唤雨突然以传音入密之术向。
“没有,“长春居士也用传音入密之术回答,“该死!好像是栽了。”
“人够吗?”
“够了。”。“长春居士重新用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嗓音说,“本来我打算经扬州北上,到淮安秤会小有天主人盘桓一段时日,再赶回天风谷过年的。既然扬州出了事故,兄弟便只好打道回府了,永裕。”
“孩儿在。”长春公子欠身答。
“既然扬州的公人要捉你,罪名虽没落实,毕竟不便,尤其扬州方面,为父没有朋友在公门当差,万一得文追究,那就麻烦了,你还是早日束装返家,过年后再出去闯荡吧!”
“孩儿在此地还有些琐事待埋。”长春公子说,“爹先走一步,孩儿把事料理完毕后,随后赶上,”
“也好,”长春居士领首同意,“别再闹事了,知道吗?千万不要在有光兄这里再给他添麻烦。这期间,你得帮有光兄查出捣毁三山园的凶手来。”
众人转变话题,郑重地商讨入侵三山园凶手的来龙去脉。
除了长存公子概略知道章春姑娘的些许底细外,对那群用刀出神入化的剽悍大汉毫无所知。
呼风唤雨是镇江的地头蛇,竟然也得不到丝毫风声。
镇江的地狐社员,在此事发生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些人、显然是最近两天才到达的外地高手。
这批极端神秘的可怕人物,怎么可能替一个默默无闻的章春姑娘效命?可把呼风唤雨一群赫赫有名的者江湖弄糊涂了。
虎距门外荷香池旁的陈家,镇江的仁义大爷神冷镖陈洪的陈家大院,成了一座空屋连看门的门子也没留下,人都失了踪,不知去向。似乎陈家像一艘将沉的船.船上的老鼠也跑了个精光。
这件事,是三山园受到神秘人物致命袭击之后发生的。
可见东家与三山园之间,互通声气消息十分灵通,不等那群神秘人物到来,便一哄而散,以避灾祸。
蛇蛇路,鼠有鼠路。
某一族类的人,就有办法找得到同类藏匿或聚集的地方。
比方说:盗贼鼠窃,一定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销脏人;赌鬼,必定知道何处有赌坊,嫖客,一定知道风花区在何处。
府城郊区的治安,由丹徒县负责。
丹徒县的县丞吕大人兼管河务,治安责任重大,手下的捕头孔元庆,绰号叫四海功曹,这人十分精明干练。
驻京口驿的冶安首长严主簿严大人,手下的河捕头是飞鱼陶查,也有人叫他做掏到底,更是精明干练,与四梅功曹水陆合一,合作无间。 本地或外来的蛇神牛鬼,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无伤大雅,真要犯了大事,决难逃过他俩的掌心。
午后不久,两人各带了两名捕快,光临焦山西北的碧桃湾夏家。
焦山与金山遥遥相对,相距约十里左右,镇江三山以焦山为最大,必须用船往来。
碧桃湾与山东北的青五坞,是靠水吃水的好权们往来的联络站、避风港,那些有案的双子,通常用船夜向往来.以逃避治安人员的耳目。
碧桃湾夏家,名义上是焦山的渔父,叫夏明,是个默默无闻的渔产。骨子里,他却是海舶私凫的引水人,在同道中,他叫虎鲨夏光。
堂屋里,虎鲨夏光与他的儿子夏平,儿媳孙氏,毕恭敬地接待这位公爷,神情相当尴尬。
“夏光。”四海功曹重重地放下茶杯,语气可就不怎么客气了,“你再说一句陈洪不在,我和掏到底这就打道回府,咱们以后再说。” “孔头,何必呢?”虎鲨夏光苦着脸,抓耳挠肋,“一早他带人到青玉坞去了,是走路去的,事先没说何时返回,小的该怎么说?”
“好,他既然曾经在这里,那就是故意避不见面了。你告诉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躲得十天八天,躲不了一辈子。”
“这个……”
“我知道他正在召集英雄好汉,准备配合呼风唤雨凌大爷,全力对付那些外地的神秘人物,那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的,等于是直接打破我和陶头的饭碗。告诉他,别让我碰上,”
“还有,乾清帮镇江分帮已封坛移船,叫你们的人少去沾他们,免得为双方带来更大的麻烦灾祸。”
“小的一定转告陈爷。”虎鲨松了一口气,“孔头,俗语说,胳臂往里弯,没错吧?”
“对,不错。”
”两位不去查那些外地人,反而盯住凌爷陈爷说长道短,怎么说呢?”
“问题出在你们身上。”
“我们?”
“你们先向外地人寻仇报复,不是吗?”
“这……”
“长春公子那些人,是不是外地人?嗯?”
“这个……”
“你给我听清了,你这条死鲨鱼。”四海功首厉声说,“你们先杀人放火,总不能不让人点灯揍人。”
“那些神秘刀客,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而我奉到的指示,是三山园与陈家大院,有人聚众图谋不轨。老天爷!你知道事态是如何严重吗?”
“什么?聚众图谋不轨?”虎鲨大吃一惊。
“不错,聚众图谋不轨。哼!杀人放火算不了什么,图谋不轨可是抄家灭族的天大祸事。三十余年前江南奏销案,杀掉江南上万千首豪仕绅,明史案,死二百十人。江南忠义案,死千余人。”
“还有什么江南科场案、哭庙案等等,—死就是上千上百,咱们江南似乎成了谋逆的发源地,你们想死,也不用背上这种罪名。”
“这……这从何说起?这……”
“城防将年守两衙门,已经得到风声,已派员知会府县,说是江北扬州余孽潜来镇江图谋不轨,勒令县府全力侦缉。”
“好了,我不能说得太多,你们如果胆敢再出动众多好汉生事,让满城的官兵出动,谁也包庇不了你们,你们妤好去想吧广送走了六位公爷,虎鲨父手流了一身冷汗。
不能聚众,就是好化整为零啦!虽则化整为零实力单薄,对付不了一等一的高手,但总比出动大批人手,而不幸让官兵痛剿来得划算些。
在金山凌家.与焦山夏家聚会的人,当夜化整为零,组成小队追查那些神秘刀客.不敢大规模出动,打击力量有限得很。
任何人胆敢藐视官方的压力,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尤其是大清皇朝已稳固统治,势力如日中天,那些拥有实力的豪强土霸,都不敢明日张胆横行不法,随时都可能被一些以抑豪强、惩七霸为己枉的清官廉吏,抓住某些罪状小辫子送上法场。
一场可能大规模寻仇报复的血腥行动。因而化为零星的,暗中进行的小规模搏杀。
京口驿码头的最南端,里外的河滨泊了一艘客货船。以漕河航行船只来说,这种已经算是中型大船了,可载人也可载货,一般大商号都备有这种自用的船只,小批人货不需向船行租船。 船有完备的舱房,双桅。
天黑了,却不按规定升起桅灯,全船黑沉沉,看不见人影。船前后用巨缆系牢在岸椿上,右舷向外侧,似乎像是上航的船只。
长长的跳板向上搭在河堤上,河堤成排的老柳,枯枝在寒风中摇曳,不时可听到阵阵风涛声。
河水向北流,水枯期冰冷彻骨,不可能有人在水中活动。
天黑水暗,有人也看不见。
可是,船上的人就知道水中有人。
舱内隐约传出金钟声,外人当然不知道钟声的含义。
一声暴响,一排舱窗内,弹出十余根九合金丝制的三四丈长怪索,每隔一尺,分出两根两尺长的横绳,绳端各有三尺四尖倒挠的过钩。
船全长九丈五尺,宽两丈四。
这是说,九丈左右船的外侧水面,宽四丈的水上水下,都在绳钩的控制下,稍大的鱼也可能被钩住。
绳钩像是拦江串钓,更像天网向下罩。
一阵水响,浪花飞溅,二十余个黑衣人分别列在舷板上吆喝着收绳。
共钩住两个穿水衣的人,绝望地用水力拼命砍钩索,被拉近船边,刀丢掉了,手也被钩牢,鲜血淋淋,挣扎乏力。
“要活的!”前舱面传出沉喝声。
片刻,全船沉寂。
俘虏正弄进舱,绳钩也整理妥当,放回舱窗特设的弹桶内.随时皆可重新弹出,擒捉水上水下的人。 片刻,河堤外半里的山坡有了动静。
二十名灰友人分为四组,蛇行鹭伏接近了河堤,居高下望,怪船黑沉沉鬼影俱无。
一声呼哨,四组人现身登上河堤。
一声锣响,舱门舱窗纷纷拉开,伸出二十余支火把,立即火焰熊熊,光亮如同白昼。
又一声金呜,河堤后面,二十名灰衣人身后,出现八组刀阵,每组四把刀,三十二把挟锋单刀映着火光,发出刺目的闪烁光芒,三十二具长盾像是钢墙铁壁。
“咱们下去拼了!”有人大声下令,要向下面的怪船硬冲。
船舷板上,分列着二十名箭手,二十张弓待拉,引弓待发,狼牙闪闪生光,谁敢冲?前舱面站着三名穿狐袄的人,背着手神态悠闲,似乎在观赏夜景,而不是指挥一场惨烈的搏杀。
“已经有口供了,还要人干什么?”那位身材稍高的人大声说。
“对,不要活口了。”另一个人说。
“也许,这里面有重要的人物呢!”为首的人不同意灭口,“全杀掉了,咱们如何交代?”
“首脑们是不会来的。”身材稍高的人说。
“不一定,问问看并不碍事嘛。”
“也好。”
“喂!你们里面有呼风唤雨或者神爪冷镖吗?”为首的人高声问。
二十名黑衣人黑巾蒙面,不可能认出身份。
“你们到底是何来路?”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问,“亮名号,也许咱们可以交朋友。”
“交朋友?你们是什么混帐东西?恶心!居然敢说这种话,哼!”
“你们是张天齐的朋友吗?”
“不要白费口舌。现在,我给你们活命的机会,愿意招出长春居士父子藏匿处的人,丢下兵刃向下走,上船。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不要轻易放过了。谁是第一个上船的人?“一声锐啸,二十名黑衣人向下一挫,飞掠而退。
再快也快不过近距离的功夫,锐啸刚起,箭已一刹那离弦,弓弦狂鸣声中,箭雨贴河堤射到。
一阵惨号,廿名黑衣人倒了三分之一以上。
后面,三十二把钢刀四把为一组,步伐整齐向前合围,左手的长盾障住身前要害,暗器休想进这种铁叶盾,刀剑都在盾上毫无用处。
十余名丧了胆的,只想逃命的乌合之众.怎逃得过这场大劫?盾将人两面一夹,刀贴盾缘刺出,来一个死一个,好惨。
片刻,附近除了血腥之外,着不见人影。 天地暗沉沉,一切重归寂静。
金山玉带桥附近的那座大院里,自从长春居士带子自己的人走了之后,派出活动的人,已先后陆续乘船走了。
呼风唤雨也带人离开了,连他那些心腹,也不知道到何处去了。
长春公子没走,返回客栈安顿。
江南一枝春已是长春公子公开的情妇,所以也公然与他同房住宿。
客房生了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