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剑为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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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闻得凌空也至,且有伤在身,当下传凌云晋见,并命内侍传唤御医,至金殿为精忠侯及威武伯诊治病情。
皇帝对凌云其实也是颇为看重,此人不仅身怀绝技,为国扬威,却非其他江湖草民之妄顾律法,随意害人性命之辈可比,虽是身在草莽,却是开设镖局,维护朝廷正义。这凌氏一门确是些忠君之人啊。
便在皇帝心下沉思之际,宫中御医已至,向皇帝三拜九扣之后便急急为凌空、凌云二人诊治。凌云来前便已自残多处,反正有真元相护,外伤再多也不过是些皮外之伤,动不了更本,凌空修为高绝,区区装出身体有恙亦是简单至极。
是以那些宫中御医一番检视后向皇帝奏道:“精忠侯胸腹之间存有淤血,且五脏皆损,如不能好生调养,恐有性命之危,而威武伯全身伤痕累累,且是脉相虚弱,五脏皆虚,当是劳累过度失血过多所致。”
皇帝闻报大惊,见凌空不过是面色略显苍白,行动无碍还以为不过是小恙在身,那知却是伤及五脏,而那凌云更是浑身皆伤,见二人伤的如此之中,心中再无疑问,当下怒斥华阳真人,问其还有何疑问。
华阳真人却是心下暗恨,这凌空确是处心积虑,如此加害我道门。想这凌空修为深厚,如此调动脉象瞒骗世间医者举动,自是简单已极,而那唤做凌云之人,亦是修炼之人,虽其修为低微,不在自己眼中,然那区区皮肉之伤便是再多上百道,也是对其无损。然虽是心中恼怒,却是无法戳破其等谎言,莫非直言此伤皆是假造,于其根本却是无损,说来却是简单,但叫这些凡夫俗子如何会信。是以心中恼怒,却是无计可施,眼看着这凌空借皇权来压道门。
待验伤完毕,皇帝已是龙颜大怒,问凌空对那来袭之人可有线索,旦有所想,只管奏来,如此妄顾律法之辈,先缉拿归案再做审理。
凌空闻皇帝此言心中大喜,自己如此做作便是要求的此言,当下奏道:“微臣得威武伯相护,侥幸逃脱大难,此次围杀微臣之人乃是道教中青城、蜀山道士所为,另有那昆仑道士在旁策应,若非威武伯武艺高强,一路护持自己,必是难逃大难。”
………【第三章 孰是孰非 上】………
第三章孰是孰非上
皇帝闻凌空之言,再不顾及那华阳真人的颜面,当即命兵部尚书杨林涵调集官兵,围剿此三处道教中人,将那些道士一应缉拿,道观封闭,若有反抗杀无赦。
兵部尚书杨林涵闻皇帝口御,当即出班领旨。
那华阳真人为那皇帝此命,急急出声相阻,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言下已是慌乱,情急之下竟然指称凌空乃是妖孽化做人形,迷惑君王,实有不臣之心。
皇帝闻得这华阳真人真人此言,更是震怒非常,本来对这华阳真人,还有几分好感,闻得他竟如此荒谬,当即痛斥其竟以此无稽之谈诬蔑我朝中大臣,实在是胆大之极。
朝中大臣更是议论连连,嘲笑那华阳真人竟然会如此信口雌黄,实在令人发笑,太尉周博更是出班指责华阳真人无端诬蔑朝廷大臣,并言道:“既然真人说凌大人是妖孽,那不知凌大人在我朝海疆抗击倭寇,抵御外辱,就百姓于水火之时,你们自命正义的道教中人何在,黄河泛滥以至我朝灾民遍地,饿殍处处之时,你道教中人何在,如此无端诬蔑我朝廷命官,实在居心险恶,恳请陛下将其治罪,以正我朝纲。”
凌空在旁冷眼相看,见这华阳真人已被自己那番言语乱了心神,更见陛下动了雷霆,引得朝中百官责难,当下又上前向皇帝奏道:“微臣自为官以来,一直恪守本分,行事皆以我朝之大义出发,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竟然被人指为妖孽,微臣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求陛下赐臣一死,以明心志,还臣清白。”
凌空这番话一说,且不论真假,立叫皇帝动容,若是说其他大臣如此言语,还有几分是做作之意的话,那以凌空一向言必行、行必果的作风来说,凌空此人乃是向无虚言,此言当是其心中实际所想。是以皇帝听了凌空之话,恐其当真以死明志,当即说道:“爱卿不可,卿之功绩举世皆知,公正廉明更是无人可及,似爱卿这般一心为国之人正是国之干城,对此等屑小之言不必理会。”
安抚了凌空,当今天子又对那华阳真人说道:“华阳真人,寡人敬你是个得道高人,也是道法精深之辈,怎地却是如此信口开河之人,胡乱诬我大臣为妖孽,莫非这便是你道教的作风,凡是忤逆你等之人便是妖孽,那岂不是朕在你等面前也是成了妖孽不成!”语气虽是平淡,然帝王之怒,威势岂同小可,其他大臣不过是觉得陛下威势大盛,看在凌空及那华阳的眼中,却可见到一层金黄光团,自天子身躯散发出来,天子头上更有真龙盘绕,对着那华阳怒吼连连。
华阳真人看在眼中,却是心下一叹,自己等人只知修炼,于这等世俗手段却是无法招架,若此处非是京师,这凌空又无真龙之气相护,自己必要下手取其性命,以自己适才神念探得情形来看,这凌空伤势虽是作假,然其修为在道门围杀中却是大损,而如此良机现在却只能徒呼奈何。
是以闻天子质问,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贫道适才乃是一时情急,故而言语混乱不知所云,还请陛下看在贫道心中忧虑勿要怪罪。”
皇帝闻言却是冷冷一笑说道:“忧虑,朕看来是骄横把,自本朝立国以来,寡人之历代先皇皆待你道教甚厚,历来封赏无数,然你等却是不思回报,妄自尊大,如今更是在我朝堂之上诬蔑朝中大臣为妖孽,只看你今日之举,在寡人朝堂之上竟敢放此厥词,便知道平日里你等是如何的骄横了,顺你等不论忠奸皆是良善,逆你等便定为妖孽,哼!现在便如此胆大妄为,日后成了气候,是否连朕的江山,也存染指之心啊!”语意已是满怀杀意。
华阳真人闻皇帝如此言语,那还不知大势已去,当下不再恭敬,朗声说道:“陛下既已存此心,贫道再留无益,这便告辞。”说完竟是转身便走。
如此放肆之态,当今天子如何能忍得,当即大喝道:“来人,将这包藏祸心之妖道拿下,给朕严加查问,看其究竟是何居心。”
殿中金甲卫士闻圣上旨意,立即刀枪齐出,便要将那华阳真人拿下。凌空见此,不由大急,这些金甲卫士不过是些凡世俗人,虽有了皇帝口御,自有真龙之气加持,然不知真龙之气妙用,如何拿得下这修为高深之士,而此处身在朝堂自己又不可施展剑诀,是以闻得皇帝此言,立即奏道:“陛下,此人乃是妖道,恳请陛下赐下真龙之气,威武伯虽是有伤在身,有臣协助定能将此妖道拿下。”
皇上闻言,也欲一睹自己这真龙之气妙用,当下又喝道:“威武伯、精忠侯速速出手,将此妖道拿下。”皇帝话音一落,只见两道金光从天子之身上射出,须臾没入凌空与凌云二人之身。
那华阳真人却是大惊,之前闻皇帝命人捉拿自己本不在意,还想施展道法,将这人间天子震摄一番,教其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却是暗怪自己不慎,明明知道这凌空乃是修炼中人,却还妄想能震摄得住当今天子,当下也顾不得炫耀道法,身形一动便将遁光展开,向外冲去。
那知此时却已是晚了,凌空等真龙之气入体,当即催动剑胎连续九转,借真龙之气的威势,修复自己有损剑心,凌云却是不同,他那周身伤势皆为自己所划,虽然看上去确是凄惨无比,实际上却是无甚影响,是以一得真龙之气入体,当即调动全身真元与那气息合为一体,手中剑势击出,直向那华阳真人的六阳魁首击去。
凌云修为在世俗确是绝顶人物,但在华阳真人这修得元婴的陆地神仙一类人的眼中,却与凡俗中人无什么区别,若是凌云只是以本身之修为来攻,华阳真人便是站在那里任其攻击,凌云也是伤不得其分毫,反会在其道法反震之下伤及自身,然此刻华阳真人却不敢硬接凌云那蕴含真龙之气的攻势,世间一切道法,在真龙之气面前皆发挥不得丝毫效用,是以若是教此击击实,自己的肉身那是毁定了,当下遁光展动,向旁躲避开去,才又向大殿门口扑去,只要出得殿门,那时便再无阻拦。
凌云一击不中,万剑诀全力催发,千百道蕴含真龙之气的剑气激发而出,封住金殿大门,教那华阳真人逃避无门。
眼见逃路被阻,华阳真人暗呼一声,苦也,这凌云修为极低,本不能将自己如何,此刻却是凭借真龙之气的威势,硬是将自己阻拦,若是换个地方,就算这房子是精钢所铸,也是无法拦阻自己,奈何却偏偏是皇宫金殿之中,龙气之盛于自己这样修行道法之辈而言,无疑便如不可擅入的雷池,无奈之下只得当空盘绕,等待时机。
殿上群臣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大惊失色,众官皆是凡人,如何见过这当空飞翔之举,幸皆是些为官多年之人,见当今天子仍是镇定如常,心中虽是惊惧,却不敢在皇帝之前失态,是以虽是惊怕,却是仍自分班而立不敢显得自己无能,心下却已是认定这华阳真人确是妖怪无疑,否则怎能御空而行。
此时、凌空剑心得真龙之气相助,不过片刻便已恢复如初,凌空此时修为尽复,且因一场巨战还略有精进,此时见这道家高人被凌云逼迫的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只觉心中一股快意升起,当下神念激发,借真龙之气锁定其气息,脚下步罡踏斗,装作一番,口中还念念有词,半响方呼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真龙之气,斩妖除魔,斩。念毕,只见一团金芒在凌空身前幻现,一时间,金殿内只见是金光大作,更显帝皇威仪。
金芒大作时,凌空手指华阳真人说道:“你这妖道,依仗妖法乱我朝纲,更企图迷惑万岁陷害忠良,岂不知当今天子乃是圣明之主,自有百神护佑,今日本官借陛下天威必教你这妖道难逃公道。”语毕,身前金色光团电射而出,直向空中的华阳真人轰去。
身处空中的华阳真人,见那金色光团轰来,暗呼一声苦也,真龙之气能破万法,御万邪,此时更得那凌空真元之助,其势迅捷无比。华阳真人此时心中满是悔意,奈何此时已是悔之晚矣,当下便是拼得日后天心责罚硬接天劫,也要先逃过眼前此劫再说,心中计议已定,手下再不迟疑,法诀一展,口诵真言,一时间只见金光大作,竟挡住那真龙之气,凌空大讶,世间诸法乃以真龙之气为尊,莫非这华阳此时所施乃是仙法不成。
凌空惊疑间,忽闻那华阳大喝出声道:“昆仑不宵弟子华阳,恳请太公搭救。”话音一落,只见其身上冒起一团彩光,化做一龙角、鹿头、马身、牛蹄之奇兽,身体一伏便将华阳载于其上,那兽身躯一挺,竟是暴起七彩神光,对凌空轰来之蕴含真龙之气的剑气,却是怡然不俱,蹄下轻踏几下,长鸣一声,其音低沉却是缭绕不绝,叟的化做一道彩光,一下便冲破凌云封锁金殿正门的剑气,须臾便化做一个光点,没于天际。
这一下变化之快,凌空便是有心拦阻,也是阻之不及啊,当下只得向皇帝请罪,而当今天子虽然看似镇定,实则被几人这迅若雷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