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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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那般柔弱、端庄,但他也知道采凝的才情确也并非一般,而且以秦家的经济实力和秦家两位公子的才智,他日必将成为官场之上举足轻重之人,尤其皇上的容妃娘娘还是初尘妻子的姐姐,出于哪一方面的考虑,他龚冀都不该计较这些,所以他还是高高兴兴的亲临龚园指挥布置。而他的儿子——龚扬,此时却好似事不关己的样子,独坐一旁,虽天天到龚园报到,却始终以一双默然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然而龚冀对他的表现冷漠的却“视而不见”,因为他相信,龚扬迟早有一天会被采凝吸引的。
自从赴完宴后,龚家上上下下对秦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一日三餐也由龚夫人安排的丰盛奢侈,可采凝却再也没有见到过龚扬一面。她心中忍不住地猜想:难道是他在躲着我?可是为什么呢?直言犯上都不怕,难道还怕什么封建礼教?本以为他会是和自己一样的人,难道竟会是看错他了?
霜儿一见采凝又在发呆,便走过来胡搅蛮缠的,非拉着采凝去找夫人及两位嫂嫂玩耍,采凝哪有那个心情,可又禁不住霜儿的软磨硬泡,只好任她拖着去找秦夫人及两位嫂嫂。
三人一见采凝过来,都直夸她好福气,找到一为仪表堂堂的美男子做夫婿,而且还家世显赫。采凝强做笑颜的同她们说笑。
“凝儿这次真的好福气,竟得到皇上的喜爱,不仅给凝儿保大媒,还特别赐了一座庄园给凝儿完婚,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出尘夫人笑着道。
“是呀,本来我就当心凝儿从小被我们娇生惯养的,婚后难以讨得公婆的欢心,若是个小户人家还好,偏偏又是龚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这下可好了,我儿有了自己的家,从此不必受许多拘束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秦夫人握着采凝的手,心里也算宽慰。
“娘,你就知道取笑人家,我有那么差吗?我明明是人见人爱么。”凝儿撒娇道。
“是是是,我家凝儿谁不知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呀?”秦夫人宠溺拍着采凝的头。
采凝一听,羞得一阵脸红,直往秦夫人怀里钻。乐得两位嫂嫂见了直笑,好在秦夫人平日亦心疼两位媳妇,也不以什么家规要求她们,到是平日她们自己严格要求自己,不敢逾礼半步,只有采凝面前才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真性情。
五月十八日,采凝与龚扬才子佳人式的婚礼,可谓是盛况空前。虽准备的时间仓促,可因有众人夜以继日的为这场婚礼作准备,在婚礼当天一切事务竟都井然有序,不曾出现一丝慌乱,再加上龚冀在朝中的地位,以及采凝陪嫁的巨额嫁妆,想不在京城引起轰动都难呢!
采凝一早在龚府由两位嫂嫂陪同梳妆打扮,娇羞的听母亲一边梳头一边说着:“一梳称心如意,二梳夫妻恩爱,三梳子孙满堂。”
等采凝打扮好换上容妃娘娘送的喜服后,两位嫂嫂见喜服合理的裁减,不仅华丽高贵,更是毫无保留的呈现出采凝完美的身材,止不住地满口夸奖采凝是世间最美的新娘。
采凝听到门外锣鼓震天,炮竹声声,忽然站起来紧张的抓过大嫂的手说:“嫂嫂,我的心跳的好厉害呢,你们成亲的时候也这样吗?”
大嫂扶着采凝沁出细汗的手安慰道:“傻妹妹,每个待嫁姑娘都会这样的,不用紧张,到时盖上盖头就把眼睛闭上什么也不想就可以了。”
秦夫人看着爱女打扮的如花似玉,心中想着这些年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的女儿,马上就要嫁做他人妇,而自己却将功成身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女儿一面,心下悲痛异常,控制不住的呜呜哭泣起来。两儿媳一见,慌忙劝慰婆婆,而那边采凝一见母亲哭泣,想起父母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今日出嫁后他日相见甚难的情景,也止不住哭泣起来。
“凝儿莫哭,娘亲没事,再哭可就不好看了。”秦夫人一见爱女哭泣,慌忙擦掉眼泪反倒劝慰起采凝来。
“明日你和爹爹就要到龚园去看我呀。”采凝擦掉泪水道。
“我儿放心,娘亲定会和你爹爹一起去看你的。”说完,秦夫人的泪水又止不住的划落下来,因怕女儿看见连忙别过头去。
采凝正待要和两位嫂嫂交待,多加宽慰母亲,却听外面人叫道:“吉时以到,请新娘上轿。”
“小姐,姑爷已经来了,快上轿吧。”霜儿从外面兴高采烈的跑回来,催促采凝,忽见采凝满脸泪水,奇怪的问道:“小姐,你怎么啦?”
“我儿莫哭。”秦夫人给采凝擦掉泪水,又将红盖头替采凝盖上道:“别自己取下来,否则不吉利。走吧,别误了吉时!”
采凝在众人的搀扶之下,坐上了披红的八人抬大轿后,便有四个俏丽的丫鬟,在前面提着花篮飘洒花瓣。采凝饶是首富之家,出入也只是四人小轿,今日这么大的轿子还是第一次坐,一坐上之后才发觉果真是四平八稳。外面的锣鼓、炮竹震天的响起来,采凝似没听见般,脑海里只是想着龚扬紧锁的眉头和漠然的的眼神。到底所为何事,让他那样优秀的男子忧伤至此?我自问没这殊荣,那到底是谁呢?
从龚府到龚园的路上到处围满了围观的人潮,险些将路堵的水泄不通,好在龚冀有先见之明,早先一步派出官兵维持秩序,才使迎亲的队伍畅行无阻。
之所以有那么多围观的人潮,不仅仅是因为婚礼的排场盛况空前,有皇上来保大媒,更是因为早有人传说,秦家的采凝是如何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龚扬又是如何的仪表堂堂。今日众人见到龚扬骑在高头大马上,挺拔伟岸的身材,俊逸不凡的长相,果真是人如其名,而那身在济洲名声却传至京城的秦家采凝,由于坐在轿内,更是增加了一份神秘,引得众人恨不得起一阵狂风,将轿内佳人的盖头掀起,好让他们一睹芳容。
霜儿对于那些好色的嘴脸恨的不行,紧紧跟随在轿旁,一边推开那些拥挤的人群,一边大叫:“让开,让开!”如若不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采凝真想叫霜儿上来,一起坐在轿内,省得霜儿在外大呼小叫。好在一路之上,由皇上亲点的禁卫军护送,这才顺利的抵达龚园。
采凝由霜儿扶着下轿,接着便跨火盆,谁知由于容妃娘娘送的喜服下摆太大,可能没考虑要跨火盆,而这日风又偏偏很大,那火势被风吹得很大,采凝蒙着盖头隐隐看见那火,头皮直发麻,可也没法只得硬着头皮跨。谁曾想跨过去之后,因一时大意采凝竟踩到礼服下摆,眼看着就要摔倒,幸好这时有一双大手,稳稳的扶在了她快要倒地的腰际,采凝经历轰轰烈烈的迎亲仪式后,刚刚回复过来的平静心情,因为忽然之间倒入一男子宽厚的怀内,而又开始狂跳起来,而且这一次的心跳较之以往更为剧烈……采凝慌乱的站起身,感谢菩萨,幸好头巾还在,不然让人看见自己面红耳赤岂不是羞死人了?
采凝暗自想着这些心事,一时没了意识的任霜儿牵着手往前走,谁知忽然吹起一阵风来将采凝的头盖高高掀起,正好不偏不倚的掉落在龚扬的手内,采凝吃惊的看向龚扬,虽然自己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但分别几日后龚扬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内心深出,今日一见到他,竟产生了仿佛久违了多年般的亲切,想起两人马上即为夫妻,虽不胜娇羞,却依然用饱含深情的眼眸深情的注视着着他。
众人一见采凝娇艳的面容,尤其水灵灵的眼睛,好似清晨饱含露水的花朵,不禁都失了神,那嘈杂的声音竟在一时之间消失殆尽,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龚扬看着采凝绝美的容颜,心也为之悸动了……他的眼中消失了冷漠,握着头盖的手竟有些颤抖,但随即他便镇定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将头盖重新盖在采凝的头上。众人一见如此全都回过神来,直夸“秦家女有名采凝,貌可倾国倾城,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采凝失神的任霜儿继续牵着手往前走,直到有人喊:“一拜天地”时, 采凝也没有回过神来,时间就这么尴尬的凝固了。
“一拜天地时” 喜婆再次喊道。
采凝在霜儿的帮助下拜了一拜,第二拜,第三拜亦是如此进行。
皇上及容妃娘娘互望一眼不解的看向龚冀,龚冀及夫人尴尬的相视,两人看向想从龚扬,想从他那儿寻求答案,可龚扬却始终冷漠着,看不出任何反应,仿佛今日拜堂的的不是他龚扬一般。
“送入洞房!”喜婆完成任务,长舒了一口气。
采凝仍旧由霜儿牵着手,往后室走去。
“小姐,刚才你是怎么啦?”霜儿等龚扬走出房门陪客之后,立即问道。
采凝只摇头不语。
霜儿仔细一看发现采凝的胸口竟湿了一片,着急的就要掀采凝的盖头,却被采凝一把拦住说:“让他来揭。”霜儿一听,只得作罢。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好的为何要哭?”霜儿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采凝依旧摇头不答。
“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要你告诉我呀。”霜儿着急的说。
“说了你也不懂,算了。”龚扬的冷漠,采凝体会到了。
霜儿见采凝不再同她说话,只好在一旁陪采凝坐着,渐渐的她便打起了瞌睡,头向一旁歪了下去,蓦地一下子便惊醒了。
“我出去看看。”发现采凝还是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霜儿不禁佩服的摇了摇头,也不管采凝是否答应,便出去看龚扬到底在干什么。
霜儿来到大厅见众人均在饮酒,而龚扬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各处陪酒助兴,他陪的人均坐在一个雅致的地方,算来不过也就五六个人,饮酒说话却全无旁人的粗俗,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透出高雅,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非同一般,自然而然的就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霜儿的目光竟不舍从他们身上移走,由于距离太远,霜儿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见龚扬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而其他人在一旁倒好像在劝劝他不要喝那么多酒的样子。
“什么呀?我家小姐难道还配不上你吗?瞧你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看到此情景霜儿内心一股恶气迅速上涌,然而此事她又不愿让小姐知道,于是一人躲到后花园去消气。
霜儿来到后花园,看着那些一草一木,那一一条长廊,那一弯如明镜的湖泊……霜儿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在哪见过呢?霜儿想的一阵阵头痛,也想不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好在刚才用心想事情,方才的气也就自然的消了,于是便又回去采凝。
霜儿回来后,见采凝依旧坐在床边,动也不曾动一下就劝说道:“小姐,都好几个时辰了,好歹你起来活动一下,吃点东西,不然待会儿连腿都要站不住了。”
“他在干嘛?”采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只是他。
“他呀,正陪大家喝酒哪,瞧他那样儿,高兴的不得了呢!”霜儿搪塞道。
“霜儿,你又在骗我。”
“你怎么又知道了?”霜儿吐舌道。
“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采凝笃定的说。
“被你猜对啦。”霜儿撇撇嘴,只好承认。
“那他到底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