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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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之下,许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玉真子看在眼里,不由纳闷:“我不过只是想见见新来道友。殿下却为何面露难色?”
许中思得许久,终是下了决意。他在心中暗叹一声:“一个于国家社稷无用的国师,比起国家安危。我宁可选择后者。国师,请恕我欺瞒了。”
念及至此,许中呵呵笑道:“国师这话又从何说起?陆国师自请云游民间,至今尚未回京。况且天下又如何会有这般凑巧之事,令我周国又得一位高人。想来国师定是日夜参悟劳累,一时看错了吧。”
玉真子听得许中否认,当即眉头一皱,不禁微微有些动怒。自从自己来周国之后,周王与太子对其皆是礼遇有加。纵使自己一再声明并不欲过问凡尘之事,只会为周国降妖除魔,保百姓安宁。周王与太子亦没放在心上,依旧事事尽来求教。如今太子竟欺瞒自己,还谎称是自己劳累过度看走了眼。自己修道多年,又岂会因参悟导致劳累过度?
当下玉真子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的端坐品茶。许中正不欲多说,以免露了蛛丝马迹,妨害大计,也一言不发的坐着品茶。一时间,会客厅内沉寂下来。
过得半晌,玉真子已想得通彻,暗叹一声:“也罢,我总归不愿过问凡尘之事。殿下有意隐瞒,却也怪不得他。既然殿下不肯明言,我又理会作甚。”
饮尽剩余香茶,玉真子淡然向许中告辞:“多谢殿下以名茶相待。贫道有些乏了,这便回府歇息去了。”
许中听得玉真子告辞,心中大喜。若是玉真子执意要见新来道友,自己还真不能当即拒绝。如今玉真子主动告辞,倒正好省了自己一番口舌解释。不过明面上的功夫却是要做足。许中故作讶然问道:“国师许久不来我太子府。今日好不容易才来此,为何仅仅饮过一盏茶便要离去?莫非是我怠慢了国师么?”
玉真子虽已想得透彻,但许中所为实是寒了自己的心。他根本不欲再与许中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回道:“非也,正如殿下所言,贫道参悟太久,已然疲惫。贫道便依殿下提议,回府歇息。太子莫要放在心上。”
说罢,玉真子也不等许中开口,自顾自的朝门外走去。许中望着玉真子离去的背影,暗叹道:“国师见谅。此事关系我周国安危,不得不向国师隐瞒实情。待日后大局已定,我再亲自向国师负荆请罪。”
玉真子行至太子府外,回首望了一眼身后太子府,冷哼一声,拂袖向自己的国师府走去。先前那个侍卫见玉真子这般模样,好奇的暗道:“国师大人这是为何?好似心情有些不好?”
旋即他就自嘲的笑了笑,暗道:“我不过区区一名侍卫,管这些大人作甚。”
这时,他远远望见中郎将陈新从一间酒家里走出来,向玉真子追了过去。
………【第八十六章 挑拨离间】………
送走玉真子后,许中复回转厢房去见陆尘。待见到陆尘,许中面露忧虑的说道:“国师,方才玉真子国师来了,说是要见新来的道友。”
陆尘微微一楞,问道:“不知太子如何回答?”
许中长叹一声:“唉,此事事关我周国安危,我又如何会将雷将军之事说出来。我已推说并无此人,将玉真子国师打发走了。不过我观玉真子国师面有不愉,恐怕他已知我欺瞒于他。国师,玉真子国师又如何会得知雷将军的到来?”
陆尘听得许中并未将雷明告之玉真子,心下一宽。不是自己信不过玉真子,实是自己等人谋划之事太过重大,能少一人得知便少一人。如今知道此事详情的只有自己,雷道友,大王以及殿下四人。伏虎关守将王新虎或许也能算上一位。只要自己五人不泄露出去,夏王根本不可能知晓。这样周国才能有更多时日来发展壮大。
“都怪贫道一时疏忽,忘了玉真子道友精通观气之术。事已至此,我等也只好暂时隐瞒,待日后大势已定,再与玉真子道友说明实情。希望玉真子道友不会因此心中生怨。”陆尘亦是一脸无奈。
这时,雷明开口说道:“既然那个玉真子精通观气之术。国师,我等还是速回伏虎关,免得被有心人发觉,导致耽误大计。”
陆尘沉吟片刻,说道:“也好,事不宜迟,我等即刻回归伏虎关。”
……
国师府外,玉真子行至大门外,正欲走进府内。不料一人在后叫了一声:“国师大人请留步!”
玉真子微微一楞,旋即回过头来望去。却见叫住自己之人是中郎将陈新。当即玉真子打个稽首,微微笑道:“原来是陈大人,贫道有礼了。”
陈新忙拱手回礼:“陈某有礼了。”
随后,玉真子右手虚引,笑道:“多日不见陈大人。今日既然见了,陈大人不如进府一叙。贫道虽无甚好东西款待,但极品茶叶倒还有少许。还望陈大人莫要嫌弃。”
陈新呵呵笑道:“国师大人所藏香茗定非凡品。如此说来,陈某便厚颜向国师大人讨盏香茗。”
“请。”玉真子旋即在前引路,领着陈新进到府内。待吩咐童子准备香茗,玉真子问道:“陈大人这些时日不曾来寻贫道聊天,不知有何要事?往日习惯与陈大人闲谈几句,这些时日没见到陈大人,倒让贫道好生寂寞。”
“呵呵,国师大人过奖了。”陈新呵呵笑道:“陈某区区中郎将,又能有何要事要办。只是陈某担心惊扰国师大人修炼,不敢时常来此拜见国师。”
这时,小童奉上香茶。陈新品了一口,旋即赞道:“国师大人果然有好东西。此等极品,惟有在国师大人这才有。陈某倒是庆幸今日前来拜见国师,才能有此口福。”
玉真子呵呵一笑,道:“此茶名唤雨滴。乃是殿下新得之极品茶叶。日前陆国师新至周国,贫道这才沾光,得殿下赐予此茶。不过如今也余下这少许。好茶须与识茶之人。陈大人乃好茶之人,贫道又怎敢不与同享。”
“呵呵,陈某虽好茶,却如老牛嚼草,只管饮下,哪知什么味道。实在当不得国师大人这般夸赞。”陈新呵呵一笑,复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在口中品味片刻之后,方才又赞一声:“果真是好茶!”
闲聊几句之后,陈新放下茶盏,问道:“方才我见国师大人从太子府中出来。不知国师大人去寻殿下有何要事?”
玉真子虽已想得通彻,但被殿下以谎言敷衍,仍有些不能释怀。他便长叹一声,道:“贫道前去太子府,本想见见新至道友。不料殿下竟矢口否认,还说是贫道修炼劳累,看错了。我玉真子精通观气之术,又如何会看错。”
陈新闻言微微皱眉,旋即又笑呵呵的说道:“想必真是国师看错了。我周国以往从未有过这么多高人前来。数月前才得太子从大夏请来陆国师等人投效。如今太子一直身在成京,又怎可能在短短数月之间又请来一位高人前来投效。”
玉真子听得,顿时有些微微动怒,辩解道:“贫道精通观气之术,任他神通广大,即便是大罗金仙,亦不会看错。而且那位道友身旁,陆道友亦在一旁。想必那位道友乃是陆道友请来相助周国。”
“此话当真?”陈新心中一动,忙追问了一句。见玉真子面带疑惑的望着自己,陈新忙呵呵一笑,道:“陆国师新至周国不久,竟能又请来一位高人投效我周国。能得陆国师,实为我周国之福啊。”
说罢,不等玉真子开口,陈新又开口笑道:“陈某失言,还请国师大人莫要放在心上。自得国师大人投效以来,周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此乃国师大人之功。在百姓心中,国师大人才是周国第一国师。”
这番话令玉真子听得有些飘飘然。他也觉得自己效力周国这些年来,为周国做了许多贡献。不仅铲除在境内为恶的妖魔,而且还保得周国风调雨顺。周国能有今日之繁荣昌盛,自己首当其功。
但一想到今日殿下以虚言欺瞒自己,玉真子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怨气。自己既然有这般功绩,为何殿下竟为了陆尘欺瞒自己。此时,在陈新的言语下,玉真子心头怨气直冲泥丸宫,再想不起当初自己已然看透时的心态。
陈新见到玉真子面上有些异样,心中一喜,又继续说道:“国师大人之功绩,大王与殿下不知,但百姓却心中明了。若让百姓们选择,定会选择国师大人继续担任国师一职。至于陆国师,恕陈某无礼,尚且当不得国师这一重任。”
旋即陈新又补充道:“并非陈某有意贬低陆国师。实乃陈某不愿见到国师大人受大王与殿下冷落。若国师大人认为衬某有挑拨离间之意,大可去想大王与殿下进言。陈某纵使在大王与殿下面前,亦是这般意思。”
说罢,陈新端起已然凉下来的香茶,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
玉真子心中感激陈新为己说话,呵呵笑道:“陈大人这是哪里话。方才所言不过一句玩笑。贫道又怎会当真。陆道友既能请来高人。我玉真子又如何不会。待到明日,贫道也去邀请几位知交好友前来投效周国便是。”
陈新听得,忙劝阻道:“国师大人莫要如此。若真请来高人,国师大人之地位恐又会降低了。”
“此话怎讲?”玉真子大讶。
“国师大人,陆国师受大王及殿下器重。不过陆国师是新至,大王及殿下对其神通感到新奇罢了。而国师大人效力已久,大王及殿下已经熟知国师大人神通。国师大人只需如同以往一般保得周国。待时日一长,大王及殿下自然会知道国师大人对周国的贡献实要比陆国师要大。到时国师大人自然会如同以往一般再次受到器重。”陈新侃侃而谈,大说特说了一番。
玉真子闻言,深觉有理,遂放弃了邀请道友前来投效周国的念头。
过得不久,陈新拱手向玉真子告辞:“国师大人,陈某不敢叨扰过久。如今享过香茗,陈某也该告辞,以免耽误国师大人修炼大计。”
说罢,陈新不顾玉真子再次挽留,匆匆的离去了。待回到自己府上,陈新叫过一名下人,低声吩咐几句,然后就让那下人离去了。
入夜,陈新端坐书房看书,待到亥时三刻,一道人影悄悄推开书房大门,走了进去。
………【第八十七章 行贿】………
一转两月有余。这日,夏王将龙无忧与李仲二人招至王宫。待两人坐下,夏王开门见山的问道:“日前鄢国派人上奏,积雷关守将雷明已被周军斩首示众之事想必二位卿家已经得知。不知二位卿家有何看法?”
李仲闻言,不禁暗自叹息不语。大夏虽有不少能人异士投效,但是无缘无故便折损一位,实非大夏之福。可叹自己身为大夏兵马大元帅,竟无力阻止大王出此昏着。
李仲不忿夏王决意派人助鄢攻周,只坐于一旁沉默不语。而龙无忧则侃侃而谈:“启禀大王,雷将军命丧周军之手,不过是他本事低微。我大夏人才济济,再派良将前去鄢国相助便是。区区周国,又如何拥有能与我大夏抗衡之良将。”
此番话令夏王心中甚是舒坦,遂问道:“太师之言甚合孤意。不知太师此番准备举荐何人前去鄢国相助?”
龙无忧得夏王称赞,得意的向李仲瞥了一眼,随后说道:“臣举荐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