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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四时令之玉水明纱-第6部分

小说: 四时令之玉水明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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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嘿……”不敢否认更不想承认,我只得干笑。

    “才没有,姐姐没有出千,这个哥哥冤枉人。”花骨朵仗义执言。

    何为真爱!何为情深!此刻我看向花骨朵的眼里饱含热泪,因为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大金元宝!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门边一个须发斑白的男子瞪着花骨朵道。

    花骨朵委屈抿唇,拽着我的袖角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在下亲眼所见,不信你可以问赌场的人。”

    沉吟片刻,姬桓抱拳道:“穆先生误会了,堇纱自幼顽劣,得罪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哼!想不到公子桓竟是个护短之人,太让人失望了!”说罢,被唤作穆先生的爱找茬儿的男子便要拂袖而去。

    “先生莫要误会。”须发斑白的男子忙道,与昨晚赌坊里帮我们解围的白面书生一左一右挽住了穆先生的胳膊。

    “正是,阿桓向来礼贤下士,穆先生误会了。”白面书生道。

    穆先生蹙眉不语,似乎咽不下这口气。

    姬桓走到穆先生身边,拉着他的手郑重道:“正是如此,桓之心意先生难道还不明白吗?”

    看着眼前交叠的双手,瞬间觉得周身血液直往脑门上冲。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

    那个穆先生被姬桓这么一安抚,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在须发斑白男子的搀扶下落座。不偏不倚,正好在我对面。

    我细心琢磨这几人关系,看须发斑白男子好白面书生着紧姬桓的样儿,八成是他某两个男宠。而那个找我茬儿的穆先生大约是误会了我和姬桓的关系,以为他是个双性恋,然后就醋了。唔,这年头断个袖可真不容易,要大度的接受其他兄弟,还得防着女子。

    我拍了拍花骨朵的手,略感欣慰,还好这棵小苗儿还直着。

    “桓哥哥,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好不好?”花骨朵蹬着小腿蹭到姬桓面前,抱着他的胳膊道。

    我端茶水的手立马顿住。难道……难道……是我想错了……连我的花骨朵居然也被姬桓摧残了?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姬桓……我的心肝小桃花骨朵啊……

    “哥哥不生气。”姬桓摸了摸花骨朵的头,“你先带姐姐出去,哥哥们还有事商量。”

    花骨朵如蒙大赦,拉着我的手就向外走。我偷偷往回瞅了眼,打算记住这三个爱宠的模样回头报备给二师兄。

    一次记住三张脸对我这个脸盲症患者来说委实有些困难,因是只得边走边瞅。不期然,撞到一个东西。

    捂着头翻翻眼皮子,原来是撞到了一个路人。

    哎呦,好俊俏的一位哥哥!
第十三章 有一种职业叫做“听壁角”
    出了那座满是红粉桃花的赌坊,花骨朵热情的给我介绍邺城小吃。虽然昨个儿夜里吃了些,但毕竟是经不住馋虫诱惑的人,毫无犹疑,我便拉着花骨朵陪我吃早饭。

    汤足饭饱,独自回到客栈,远远地就瞧见二师兄蹲在我门外。

    “你……”瞧着他脸色不大好,我有些犹疑是招呼他好呢,还是假装看不见好呢。

    走到门口,二师兄一把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

    我配合地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不要总挂在我身上,我也是很累的。二师兄不依不饶亦不肯分享他此番心境。

    我正琢磨怎么把这个大“秤砣”从脖子上取下来,忽闻背后一声惊响,像是木头折断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不用回头,脚趾头想想都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姬桓。听他语气不善,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在赌坊捅了篓子,还是因为我正抱着他的长乐君。

    想了想,还是费力的把长乐君拨开,再退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才道:“你们聊,我先回房睡了。”

    “慢着,收拾东西即刻启程。”姬桓叫住我,顿了顿,又道,“长乐留下,在邺城等我。”

    说罢转身便走,也不给我们选择的机会。

    余光一扫,二师兄微微红了眼眶。这俩人果然出问题了,我略略纠结,要不要同他讨教一下赌坊那几个样貌不错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尤其是最后门口撞上的那个。

    这厢我还没纠结透,二师兄已然转身追向姬桓离开的方向。

    磨蹭一下,下楼时见姬桓已等在路上,今次没有马车,倒是两匹威风凛凛的千里马。那匹枣红色的小马怎么看怎么像我五年前骑的那匹。

    我狐疑地望了望姬桓,见他没什么特别反应便欣然上马。

    一路疾行,他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我紧赶慢赶才将将追上他。直到左拐右拐错过了好几个岔路口他才渐渐慢了下来。

    我顺了口气,好心提醒:“不是去延都么,你走错路了。”

    他回头挑了我一眼,成串的紫藤花在他背后轻轻摇曳身姿,宛若紫色的海浪。一片花瓣沿着他的眼尾飘然而落,停落在雪白的前襟上,与身后的花林交相辉映。

    我看得有些痴了,直到姬桓走出老远才回神跟去。

    在花林里穿行约一个时辰,方见林之尽头一座灰瓦白墙的小院,姬桓已牵马转进小院,我不知他是何用意,却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守门的妇人见我跟进来,竟然毫不避讳的露出一副见鬼的神色。

    虽然心里奇怪她的反应,但毕竟我也是装过两年假公主的人,而我们这个假扮权贵的行当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度拿捏,因是我甚为庄严地道:“还不带路。”

    那妇人约莫脑子糊涂了,听了我的话愣是半天才反应过来,最后更是掩了门径自离去。

    我略一思忖,不带我进去更好,何不趁着此番机会溜之大吉,我方兴奋的爬上小马,脑子里蓦然闪动出长乐君那张皱巴巴哀戚戚的脸,委实不忍去做那把剪短他俩姻缘线的剪刀。

    叹了口气,我翻身跃上墙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次我就帮长乐君看牢了他家桓桓。

    这院子倒是不大,一进一出,统共六间房子。既然主人不乐意我进院子,我自然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思,于是干脆爬到房顶挨着房间掀瓦看看有没有壁角听。

    我很有职业道德的每间房子只掀两片瓦,掀完之后发现没有壁角还会物归原处。一连掀了六片瓦,终于在将将掀开第七片的时候听到了姬桓的声音。

    哎呦,这细声细气的谁听得清啊,我忍不住把头凑了上去。

    咦,怎没声音了,我把头又贴近了几分。

    “你怎么在这里?”

    哎呦,不带突然大声的!

    “问你呢!”

    姬桓问你呐,快回答啊!

    “夏堇纱!”

    唔,你们要说我的壁角么,那我是听呢、听呢、还是听呢!

    “夏堇纱,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是你带我来的!

    有只大虫子落在我肩上。别妨碍我听壁角,我挥手将“它”拂去。谁知将将拂开,便又落回我的肩头。

    “我说你这虫子怎么这么不长眼色!”我霍地转身,准备看看是哪只不长眼色的虫子。

    “你说我吗?”姬桓单手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拎起来。

    不知他何时上来的,我惊讶道:“你……你怎么在这?”

    他似笑非笑反问:“你怎么在这?”

    “我……我……我听说上面风景好。”

    “唔,你的品位倒是特别。”顿了顿,“既然这么喜欢瓦片,回去的时候打包些吧。”

    “……”
第十四章 回忆的尾巴和悲剧的开头
    姬桓把我从房顶拎下来的时候,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我扯着他的衣角让他说个所以然出来。他倒是无所谓,借着我拽他衣角的力道正好把我拉进房里。

    “咳……咳……谁啊?”病怏怏的声音问道。

    就是这道声音,方才刚掀瓦片的时候正听到她在同姬桓说着什么。

    我好奇的从屏风后面探了个脑袋进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而那卧床的妇人见我也是一脸惊恐:“桓儿,她是谁,怎会在此?”

    说得急促了些,那妇人又咳嗽起来。姬桓赶忙把床头的药碗递了上去,妇人一把推开,厉声喝问:“她是谁?”

    我的个天儿哟,不过下趟山,怎么陈年的仇家一个二个都遇到了。

    “姑姑,她就是夏堇纱。”姬桓好声好气地解释。

    “出去!”妇人大吼一声。

    我被震得惊了一惊,很识趣的自个儿走了出去。其实她不撵我走,我也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当年若不是她,我和姬桓也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走出院子,牵了小马往回走,看着一束束紫藤姿态万千地悬垂在枝头,忆起如今的太辰宫也当有一处这样的景致,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彼时年纪小,虽是带了任务假扮公主,心思再沉也只记得将这一件事压在心底,其余的喜怒哀乐一应写在脸上,因是也得罪了不少人。只是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那个本和我素未谋面的“姑姑”到底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初次见面就要置我于死地,偏偏还让她得逞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忘性大。好的坏的、美的丑的但凡隔上三五年时间,只要没有人主动提起,我便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但是若有人引起了话头,我总免不了费心费力地重新捋上一遍。

    按照姜晋两国约定,待我十五周岁行完及笄之礼便要正式与姬桓成婚。彼时,我来姜国已足两载,一向自诩有理想有抱负的我时常跟随姬桓左右,探讨人生这一深刻话题,日子久了不免彼此欣赏,因是感情亦算得上和睦。

    十四岁零十一个月。那晚膳房做了我爱吃的酱肘子,本着不浪费的精神我一气呵成吃了满满一钵,撑得不到戌时就困得睁不开眼。睡到半夜忽觉冷风刺骨,我正欲翻身往被子里缩缩,却发现身下的床抖动得厉害,心里琢磨着明日跟姬桓讨张新床来做下月生辰贺礼。想到此处,困意散了大半,我眯了眯眼,竟然发现此时此刻我哪里是在床上,赫然是在马背上!飞奔的马背上!

    因手脚被绑得牢固,我只能艰难转头,载我的人正是寻常戏本子里强盗惯常装束——黑衣黑裤黑面巾。

    我琢磨半响,委实参不透什么样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把主意打到皇帝老子头上。年纪轻时,但凡遇到捉摸不透的事情我通常都选择随遇而安,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马倒是没跑多久,在四通八达的胡同里拐了几个弯停到一户宅院前。机智如我自然继续假寐,黑衣人把我扛进一间屋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愣是疼得我惊叫出声。

    装不下去,我便索性光明正大的四处打量。首先入目的自然是屋子里的人,上首坐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那模样与今日姬桓唤作“姑姑”的妇人一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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