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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天蚕变-第3部分

小说: 天蚕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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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掌掴云飞扬的那一个抢着开口道:“我们方才好好地在练习暗器,这小子突然    
    大发脾气,竟然将木靶掷下,说要不干了。”    
        谢平目光落在那个木靶上,转问云飞扬道:“是你将这个木靶掷掉的?”    
        云飞扬嚷起来道:“他们尽将暗器往我身上招呼,根本不管那个木靶……”    
        “所以你将它掷掉?”    
        云飞扬方待分辨,谢平已接上道:“他们的暗器若是全都能准确射在木靶上,根本    
    就用不着再练了。”    
        “可不是嘛!”姚峰插口道。    
        “住口!”谢平喝住了姚峰,回问云飞扬道:“这你又不干,那你又不干,你到底    
    要干什么?”    
        云飞扬一咬嘴唇道:“我上武当山来,是要学武当派的武功。”    
        “练武功先要打好基础,你现在做的,就是基础的功夫。”    
        云飞扬哑口无言。    
        “在这里谁不经过这个阶段?”    
        “他们只是几个月,我却是几年了。”    
        “那是什么原因,你应该清楚。”谢平一仰首,道:“武当乃名门正派,来历不明    
    的人,又岂有资格学习武当派的武功?”    
        “小杂种,听到了没有?”众人哄然大笑了起来。    
        云飞扬怒形于色,胸膛不住地起伏,但终于还是隐忍下来,这样的话他已不是第一    
    次听到。    
        “以我看──”谢平盯着云飞扬,倏一声冷笑,道:“你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的父亲    
    是哪一个,否则即使老死在武当,也是这样子。”    
        云飞扬垂下头去。    
        谢平摸了摸胡子,道:“你既然不喜欢做活靶,若是一定要你做,那是欺负你,好,    
    不做就不做。”    
        击鼓的嚷起来道:“没有了活靶,如何练下去……”    
        “谁说没有?”    
        “他不做……”    
        “你做!”谢平一指那个击鼓的,转对姚峰道:“你来击鼓怎样?”    
        姚峰点头,击鼓的苦起了脸庞,却又不敢反对,云飞扬看在眼内,心头大乐,几乎    
    要笑了出来。    
        谢平的目光,转回道:“至于你──”“我可以帮一把,将地上的暗器拾起来。”    
    云飞扬抢着回答。    
        谢平一笑道:“你不是说不干了吗?”    
        他笑得好象有些不怀好意,云飞扬看得出,方要说什么,谢平已接上道:“那边打    
    理猪舍的长工家人办喜事,要下山几天,我正在头痛找谁去接替他的工作,打理那些猪    
    仔。”    
        众人听到这里,又哄然大笑,云飞扬却呆住,讷讷道:“我……”    
        “你放心。”谢平又一笑道:“那里保管没有暗器向你的身上招呼。”    
        云飞扬一张脸不由红到了脖子。    
        谢平接着挥手道:“跟我来!”    
        他方待起步,云飞扬突然又冒出了一句:“我要见执法长老!”    
        谢平脚步一顿,浓眉一扬,道:“哦?”    
        击鼓的立即上前道:“二师兄,他是不服你,我们教训他一顿!”    
        谢平伸手一拦,道:“退下!”转向云飞扬道:“好,只是你别后悔!”    
        云飞扬话已出口,就是后悔,也已无用,谢平是怎样的性子,他又岂会不清楚。    
        谢平也没有再说什么,举步走上前,连头也不回。云飞扬还在踌躇,众人已一拥而    
    上,推着他向执法堂那边走去。    
                      ※               ※                 ※    
        执法堂在偏殿一例,地方虽然并不大,气氛却是非常严肃,终日烟香缭绕,严禁出    
    入。    
        粉白的照壁上写着武当派的十大戒条,看到了这些戒条,武当弟子相信谁都难免会    
    心惊胆战。    
        那两个执法长老也是两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他们都是当代武当掌门的师弟。    
        赤松年纪比较大,已接近五十,气势也是在苍松之上。    
        他的身材不怎么高,但也算魁梧,不怒时两只眼已犹如铜铃般,一怒之下,就更吓    
    人,那声音简直就像是打雷一般。    
        苍松比赤松矮一些,也瘦一些,眼睛细小,声音也远较赤松弱,笑起来就更是“唧    
    唧唧唧”的,不但没有威严,反而令人有诙谐的感觉。    
        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执法堂中,总是让赤松说话,万不得已才插上一句。    
        云飞扬来到执法堂前就已经有些后悔,看见这两个执法长老,就更恨不得踢自己一    
    脚,可是谢平已经走进去,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进去。    
        那几个武当弟子一拥而入,却立即被赤松喝住道:“你们干什么?”    
        他们尚未回答,一旁苍松已“唧唧”地笑应道:“当然是来瞧热闹的了。”    
        “有什么好瞧的?”赤松瞪眼道:“都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苍松帮腔。    
        众人虽然不愿意,也不敢抗命,忙退出堂外,却又左右散开,躲在走廊,张头探脑    
    地偷窥。    
        赤松没有再理会他们,转问谢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平手一指云飞扬道:“弟子方才吩咐他捧木靶帮助几个师弟练习暗器,有些暗器    
    失准,击在他的身上。”    
        赤松目光转向云飞扬,“哦”了一声,道:“又是你?”    
        好象他现在才看清楚那是云飞扬。    
        “我……”云飞扬抓着头发,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叫云飞扬,是不是?”赤松眼睛瞪得更大。    
        云飞扬正要回答,赤松已拍案大骂道:“怎么你就是喜欢给我们添麻烦?”    
        云飞扬被骂得怔住,赤松接着喝一声道:“跪下!”    
        云飞扬只有跪下。    
        赤松这才回问谢平道:“你方才说到哪里了?”    
        苍松替谢平回答道:“他说到有些暗器失准,落在云飞扬身上。”    
        “这是事实。”谢平沉声强调。    
        云飞扬身上仍穿著那几件厚厚的棉袄,那些暗器还没有完全清除。    
        赤松目光一转,道:“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就是我放暗器……”    
        苍松旁边忙推了赤松一把,赤松语声一顿,接上的已不是方才要说的,而是道:    
    “一万次之中,也难免会有一次失手。”    
        苍松接道:“就是掌门大师兄,也不敢自夸已练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可不是嘛!”赤松嘉许地一拍苍松肩膀,转向云飞扬道:“你听到了,像我们这    
    种老手亦偶有错手,何况那些小子。”    
        谢平接道:“这还是他们暗器的第一课。”    
        “那失手更就理所当然。”赤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云飞扬几遍,道:“你好象没有    
    伤在暗器之下。”    
        云飞扬点头。    
        赤松一皱眉道:“这你还走来执法堂干什么?”    
        谢平抢着替云飞扬回答道:“他认定那是我们有意为难,我们争执起来,他一怒将    
    木靶扔掉。”    
        赤松一声轻叱道:“大胆!”    
        谢平接道:“他说要不干,若是一定要他干,传到掌门那里,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他,    
    反正那边猪舍的长工休息,猪仔也需人打点,所以弟子索性就让他过去。”    
        赤松听到这里,捋须大笑,连声道:“好主意,好主意。”    
        “他却是不服,坚持要来执法堂。”    
        赤松笑容一敛,瞪着云飞扬道:“不肯苦练武功……”    
        “罪犯武当派戒条第二条──”苍松随即用手指指着戒条的那面照壁。    
        “唆弄是非──”“第六条。”苍松对那些戒条简直滚瓜烂熟。    
        “以下犯上。”    
        “这是第九条。”    
        “三罪俱发,本该将你逐下武当山──”赤松语声一顿,一沉道:“但念你年幼无    
    知。”    
        云飞扬一直都没有分辩,这时候叹了一口气,应道:“弟子知罪,愿往猪舍。”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赤松一拂袖道:“去──”云飞扬苦着脸,退了出去。    
        赤松转向谢平道:“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以后你最好少来麻烦我们。”    
        苍松接道:“我们已经够忙了。”    
        “是极是极──”谢平几乎忍不住笑出来。    
        “退下──”赤松再拂袖。    
                      ※               ※                 ※    
        猪舍是什么味儿,云飞扬其实已经心中有数,这之前他虽然没有打点过猪舍,却已    
    不知多少次走经该处。    
        今天的猪舍却好象特别臭。    
        他几次捏着鼻子,但最后还是要放开手,他的鼻子一向不大灵,今天却例外。    
        就是他的“耳朵”今天也似乎变得特别敏锐,那些猪仔也不知对他表示欢迎,还是    
    特别与他过不去,嚎叫不绝。    
        扑鼻的恶臭,刺耳的嚎叫,云飞扬实在吃不消。看他的样子,好象随时都会昏倒在    
    地上,可是他始终没有。    
        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最后他决定还是先将那些猪仔赶进河里洗刷干净。    
                      ※               ※                 ※    
        河水本来清澈得很,那些猪仔一下去,就弄得浑浊不堪。    
        流水清凉,微风带来远山木叶的清香,那些猪已不像方才那样不停地嚎叫,臭味亦    
    没有方才那么臭,云飞扬精神大振。    
        他伸了一个懒腰,方待替那些猪仔洗澡,就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他最喜欢看见的人。    
        那个人远在河对岸的山坡上,穿著一身淡黄色的衣裳,青绿丛中,就像是一朵方开    
    的黄菊,一动,都像是化成了一只蝴蝶。    
        云飞扬浑身立时活力充沛,反手抓了抓脑袋,连声道:“过去过去!”将那些猪赶    
    向对岸。    
        他的语气并不凶,对于那些猪,忽然有了很大的好感。    
        若是没有那些猪,他要到那边去,就要另外找一个借口。    
                      ※               ※                 ※    
        山坡上只有伦婉儿一个人。    
        她是武当山上唯一的女弟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那并非完全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    
        她的娇憨天真,还有她的善良,都是她惹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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