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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今夜未眠-第47部分

小说: 今夜未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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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道:“你便说是护卫老爷抓贼他们也会跑,百姓眼中,官匪本是一家。”
            展昭闻言一叹,解了缰绳,驱车登程。
            ――――――――――――
            二人在前面大县重新购置一辆上好马车,添了衣物,天黑也不落店,轮换赶车,饿了就随便找个地方要点酒菜裹腹。
            一路有雪,他们为引开追兵,从襄阳出来,取道洛阳回京,此时正走在近洛阳的一片山麓,道路积雪难行,马车缓慢了下来,
            白玉堂坐在辕边,举起手中酒瓶嗅嗅,酒味尚纯。因知随时都可能遇敌,他也不敢多饮,每日浅尝而已,几日下来,可屈坏了肚中的酒虫。他塞回瓶塞儿,把酒收好,道:“猫儿,回去可要好生陪我喝几天。”
            展昭瞧瞧他带笑的眉眼,几日的吃睡不稳,面容比离京时已瘦了二分,转回头盯着马背道:“酒少喝,回去好好歇几天,老鼠养肥才好过年。”
            忽然而来的戏谑使白玉堂愣了愣方会过意来,喜道:“你这猫儿,难得主动开口关心我,可惜我这鼠不是寻常吃食养得肥的……这样吧,回家我点菜,你请我。”
            展昭驱车小心绕过一个雪窝,道:“京中最好的酒楼,吃什么随你点,我请你到吃够为止。”白玉堂嘴一咧,道:“你发誓,此诺既出,决不悔改!”
            展昭心中一动,警觉道:“我多咱说话不算数过,发什么誓,别是想叫我到御厨房请吧。”
            白玉堂身子一歪,半靠在展昭肩上,凑到耳朵边道:“宫中那些东西怎放在五爷眼中?我这老鼠……就想吃猫!”耳边厢一声怒吼“白玉堂!”,人随即被撞倒在厚厚地雪地上。
            白玉堂哈哈笑着一弹而起,又挤回辕上:“多咱你说的话都算数,答应请三天,一天也不能少!”话音刚落,眼前鞭影一闪,带起一阵利风,知道这人动了真怒,一按车辕,飞到车顶。
            又笑一阵,白玉堂对着展昭亦是清瘦了的背影道:“说正经的,这些证据递上去,不给开封府办倒好,若是圣上交给大人,你也闲不了,猫儿,到时候可别累坏了。”
            展昭听他情真意切,恼怒稍减,但一时拉不下脸,任白玉堂在车顶逗他,只是不理。白玉堂无趣,道:“猫儿,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理我,好歹说句话吧……我给你唱个曲儿,你听了消消气。” 
            清清嗓子,高声唱起来。
            歌声方起又歇,白玉堂轻叫:“猫儿,咱们说过襄阳王不能这么轻易罢手,你看,这不就来了!”
            前面山道弯处,转出几个人。当先一人正是钟雄,左右两个五旬左右的怪客,面目黎黑,身材矮小,没有兵器。展昭面色一肃,道:“玉堂,来者不善。你可认得这二人?”白玉堂摇摇头,道:“没见过。”
            展昭道:“你看他们的手指,再看他们衣着。”那两人的手垂在身旁,手指乌黑,尖利如钩,身上衣饰与中原大异。“我听师父说过滇边有葛氏兄弟二人,都是怪人,功夫高,练就的毒掌……”
            话未落,忽闻一阵咭咭怪笑,“钟雄,就是这两个小子?瞧这模样,说是进京去考进士的我兄弟还信,怎可能从王府中偷出东西,还让你这么惧怕?真是中原无人!两个小子,滚下来受死!” 

            展昭挺直身躯,道:“玉堂坐稳了,我们闯他一闯。闯不过去对上了,一定不要让他们的手指沾身。”白玉堂长啸一声,道:“能逼五爷的剑出鞘,怕要叫他们留点东西。”
            展昭一鞭挥下,两匹马齐嘶,奋蹄向前冲去。山景飞逝,岩壁闪撞,轮轴擦着冰雪发出尖嘶之声,几乎要割破耳膜。
            钟雄打量周围,稳扎马步,双掌向道旁击去,随着他一声大喝,陡见山坡上一棵树倒下,横拦道上。展昭惊急勒缰,于树前数丈险险停住。
            白玉堂打个哈哈道:“二庄主好生机智。”
            钟雄道:“白五侠展南侠的机智钟某也已经领教过。”
            白玉堂跳下车,道:“好说,好说,三位准备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划个道来。”
            钟雄还未开口,那兄弟二人已道:“不劳钟老弟,我们兄弟一人一个,定把他们收拾了。” 忽然闪身挪步,扑了过来。
            展昭白玉堂齐喝一声,“铮”地拨出长剑, 两道金虹映目,飞雪也不能掩其光华 
            。剑影飞到眼前,葛氏兄弟瞧得清楚,四掌齐出,破空一声锐响,掌风击到剑上,震得展白二人手腕一麻一酸,心头各自一惊——自出江湖来,还没遇到过内力如此深厚的对手。
            葛大道:“且慢动手,老夫问句话,巨阙画影既在你们手中,你们是袁太常和林沐风门下了?”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奇道:“算你眼利,怎么,跟我们师傅有点交情,想叫爷爷手下留情?”
            葛大磨牙道:“是有交情,生死的交情,当年你们师傅联手打伤我兄弟,我兄弟一直铭记在心。我们此次到中原就专为找你们师傅而来,事隔十年,不想两个老儿踪影不见。今日碰上你们,是苍天有眼,我兄弟就割下你们头颅,挂在襄阳王府门前,布告天下,看他们露不露面。”
            展昭冷笑道:“多说无益,当年哪位与家师过的招,出来让展某见识见识,长进没有。”
            葛二跳起,一掌拍来,道:“好小子,老子今日要是再败在你手下,这江湖就没脸混了!”
            展昭诚心激怒他,一剑挡回道:“夜郎自大,展某今天就叫你回那穷疆僻壤继续做井底之蛙。”
            葛二的养性功夫本不怎样,怒吼道:“好哇,老子今天不割下你头,就一头撞死在这山壁上。”再出掌气息已微乱。
            ………
            那边白玉堂一言不发也和葛大动上手,狭窄的山道上激起阵阵掌风,道道剑气,把钟雄逼得退后几丈,飞身上到半坡,抽刀掠阵。
            葛大一声厉啸,忽然飘起,越过白玉堂头顶,向他后脑拍出一掌。 白玉堂一仰身,一招“银河倒挂”划了过去 。 葛大怪笑缩手,道:“好 
            !确实得了袁疯子真传。”尖长的指甲,随声朝白玉堂脉门上敲来。
            白玉堂怎肯让他碰上,左手一弹,一粒石子朝葛大双眉间飞去。
            葛大向左移开一尺避过,向白玉堂当胸抓去 。这一抓之势,足可掏心裂肺 。
            白玉堂把剑一横,稳稳守住。 
            葛大微“噫”一声,一连换了六种身法,指风连连,但白玉堂始终以一剑当胸,脚在尺许方圆内腾挪,险险守住,居然攻不进去。 
            葛大攻不进去,白玉堂可要反攻了。 他一出手就是师门最厉害的杀招,剑势一起,正如张旭醉书,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
            但就在白玉堂蓄势即发之际,葛大已翻了出去。 
            剑气一闪而逝,落了个空。葛大怪笑,又飘到了白玉堂的头顶。
            白玉堂心知是遇到生平罕见的对手。
            他立即做了一件事,一剑划地挑起片片飞雪,雪花撒在半空,略挡了视线,而后一剑挽出,恰似点点飞雪,罩住葛大全身。 
            他这一招堪堪使出,葛大突然脱下坎肩儿,迎头罩套下去。 
            白玉堂剑势使到一半,便见眼前一黑,忙向后闪,掌风追来,隔衣拍上了他前胸。他抑住胸中上翻的血气,不顾一切,辨识风势,一剑穿衣而过。
            葛大一掌得手,正在得意,忽一道亮光从褐色的衣衫中刺来,胸前一点刺痛,欲向后退,奈何身在半空,急切间收不住下坠之势。白玉堂脚一跺,贯注全身功力,无声腾起,长剑隔衣,全力前伸,剑身穿衣,而过直至没柄。
            葛大大叫一声,回身一扯,想抓住白玉堂,但刹那间相差不过毫厘,手刚落空,身体重重摔落在雪地上,胸口一柄长剑乱颤。
            白玉堂一招判断正确,果然重创了敌手,撩开头上衣物,胸中一闷,踉跄两步,弯腰咳了两声。 
            ―――――――――
            葛二疾退,越退越快,山风吹得衣发扬起,然扑面的剑气更使他心惊——这个青年,身法剑法竟胜过十年前的林沐风!那把古朴的名剑,此时正在他胸前一尺左右游移,剑的主人,脚下点雪不惊,如影随行。
            葛二身子蓦然离地,在山壁上一点,鹰也似的从半空扑向展昭,两只乌黑的手张开恰似玄铁铸就的鹰爪,朝展昭顶门抓来。 
            剑虹乍现,展昭猛一仰身,腰弯到与地面平,巨阙一挑,连守带攻,角度诡异,葛二一惊,当年他就是败在这一招下!心一虚,忙倒翻出去。
            展昭即刻弹起,挽起剑花一片。 
            葛二落地于三丈外,展昭却已拦在他的身前。 
            山风猎猎,吹不弯展昭挺拔的身姿,暗蓝的束发缎带,暗蓝的衣袍在夹杂着雪的山风中狂舞。葛二面风而立,以袖遮风,他的身子微微颤抖 
            ,肩胛处有血淌下。展昭的剑,正指在他肩前,凝住不发,剑身嗡嗡有声。
            葛二目中似要迸出火来,道:“你杀是不杀?” 
            展昭摇首,收剑,无言。
            葛二看着他深邃若夜空般平静的双眼,心头不知是何滋味,道:“你倒比林沐风仁厚……老子一世英名算毁在你们师徒二人手中,老子说话算话,既然没本事割了你小子头颅,就把脑袋送与你!”身形一斜,全力向山壁上撞去。展昭拦截不及,葛二已经伏在石壁下,挣扎几下,断了气息。
            展昭没想到这葛二如此烈性,也起了分敬意,叹一声,转身看向白玉堂。
            正巧看到白玉堂踉跄退后,弯腰轻咳。心中大疼,方要开口,突然长空一声尖啸,五点飞星疾打而来。巨阙一绕,叮当几声,暗器落地,乃是五柄锐利飞叉。
            就在这一挡间,钟雄的身影,直扑而下 ,目标却是十丈外刚刚站直身躯,以手抚胸的白玉堂!
            展昭身法施展到极点,后发先至,一剑逼到钟雄前心。
            钟雄应变神速,身形一矮,刀光闪处,削向展昭双脚。
            展昭不知附近还有没有敌人,但玉堂已经伤了,速速退敌,离开此处方是上策。闪念间,剑光大盛,从未出手过的杀招带起一声尖啸,笼住钟雄前胸大穴。钟雄大喝一声,刀迎上,直托了上去 
            ,转眼间刀影剑影光华刺目,不辨两人身形。
            白玉堂深吸口气,从葛大身上拨出剑就要上前。忽二人分开,钟雄面色苍白,宝刀落地,人跌跌撞撞退到山道边,眼看就要滑落山沟,方稳住,双臂软垂在身侧。
            白玉堂眼利,看他面色,必是吃了大亏,闪身冲过去重重两脚踢在钟雄腿上要穴,待他软倒,方笑道:“展昭,今日你可使出真功夫了,这钟二庄主身手,我要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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