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子痴相公-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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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画拿了过来,俞染舟随手打开一副,眼前一亮道:“辰儿这些时日定时不曾懈怠过罢?这手法可是又精纯了不少,这画中可是能瞧出温情,与以往的相比可是又多了一层。”
段云苏也凑上去瞧着那画,宣纸之上所画的却是睦清院中的木槿花。那盛放的花儿栩栩如生,她学不来俞先生在何处能看出温暖,但整幅画瞧着却是十分的舒心,让她不禁想到了那日王爷与王妃的相视一笑。
俞染舟随手又抽出一副,打开一看,不禁呵呵地笑着,看向段云苏的眼神带着笑意和促狭:“原来辰儿的长进,可有少夫人的不少功劳。”
段云苏闻言一看,顿时大囧。原来俞先生手上拿着的正是赵贺辰给她作的画像,女子浅笑盈盈,窝在榻上更添几分娇憨。
她的画明明已经另外收好了的,怎么会在这里。段云苏脸色微红,不自在地将它给拿了过来,直接卷了起来交给了谷秋。
“先生可有看上的?没有的话云苏再去换些过来。”段云苏有些尴尬,便转移的话题说道。
“便是这幅罢。”俞染舟拿出其中的一副风景画,画中正是江州的朦胧烟柳,温婉的美很是让人动心:“辰儿,为师拿走这个,辰儿可愿意?”
赵贺辰一听,有些急了,瞪着眼不做声,紧抿的唇却看出了他的不愿意。怎么可以呢,这些画是他画给苏苏的呢,除了苏苏他谁也不想给。可是老头子教了他好多东西呢,辰儿不给老头子肯定会生气呢……
这厮纠结的神情被段云苏看了个透,她轻声在赵贺辰耳边说了两句,那人便瘪着嘴,幽怨地呐呐道:“师父想拿便拿,辰儿没关系。”
俞染舟闻言很是惊诧,这段云苏说了什么看,这小子转眼便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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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宫宴
三日之后便是宫宴,因他国来访,这次的宴席可比平日里的要隆重许多。原本往年参宴的除了皇亲,便是那朝中重臣,今年却有些不同,听闻参宴的大臣还要带上家中的公子已及笄的闺中小姐前去。
段云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这四国相会,原本便是极为庄严肃穆之事,这带上大臣子女,未免也显得有点随性。
“谷秋,你去将军府一趟,将这信交与三妹。”段云苏可没忘记段云容的终身大事,这事可不能再拖了,今日便将信送去,让她也好有个准备。
安亲王生着病,自是不能前去参宴;安亲王妃一心照料着王爷,也不想离了安亲王的跟前。但这盛宴不同其他,堂堂的亲王之府总不能一个人都不出席,于是安亲王妃便让段云苏与赵贺辰一同前去。掬月常随着她进出这些场合,许多事都明白,便被派到了段云苏身边。
谷秋拿着信退下,段云苏又朝着听月说道:“听月留在院中看着,可不能让人随便进出。”
身边的赵贺辰瞅着自己身上的装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娘子,不去可以么,辰儿不喜欢穿着么多衣裳。”
今日进宫,自是要盛装打扮。赵贺辰身穿紫色纹丝镶边长袍,腰系玉带,发髻高束,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眸泛着几分迷人的深邃;剑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之下,薄唇不耐烦地轻抿,全无往日的纯憨,全身之间张扬着一种高贵与优雅。
“辰辰今日真是英俊,苏苏可要看呆了。”段云苏看着他这器宇轩昂的模样,朝着他嫣然一笑,眸间秋波流转。
赵贺辰刚想扯开衣裳的手一顿,腮帮子微鼓。好吧,苏苏喜欢,那辰儿继续穿着……
他瞧着段云苏脸上那甜甜笑意,眉宇间不经意露出的妩媚让他心中一动,心中还未多想,这脑袋便已低下,印上了那如樱桃般娇嫩的朱唇。
轻轻的舔弄让人心神一荡,段云苏被他那眼中的专注所蛊惑,檀口轻启,伸手便环住对方迎了上去。
一番纠缠,女子微喘着,纤纤荑手推着他的胸膛,脸上是一片酡红。她看着赵贺辰唇角染上的一抹胭脂,眼中笑意流转,掏出手帕替他轻轻拭去。赵贺辰俊脸亦是微红,瞧着她笑得开心,也跟着抿嘴一笑。
段云苏回头在铜镜上看了一眼,取出了口脂轻抿了一下,补上了化掉的妆容。掬月此时进了来,说道:“大少夫人,时辰不早了,该进宫去了。”
两人走至二门,正巧看见一个大夫背着药箱子也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一个送着她的丫环,正是温侧妃身边的碧霄。
几人相遇,老大夫瞧见两人的装束,屈身行了一礼,倒是那碧霄看向他们的眼神有点怨怼:“大少爷大少夫人这是要出门了?”
掬月从后边走了出来,说道:“碧霄妹妹,这是给谁人请的大夫?”
那碧霄见掬月出来,冷哼一声:“掬月姐姐这是在装糊涂么?大少爷将二少爷打伤了,自是给二少爷请的大夫。”
这事都过去好些天了,受伤那日上了药便是,怎么如今还需要请大夫?掬月疑惑地看向大夫,正想询问一番,那碧霄却又说话了:“掬月姐姐这是什么眼神,二少爷如今可是骨头都被打断了,难道你以为咱院子没事还瞎请大夫?”
骨头都断了?少爷有下这么重的力气?掬月吃了一惊:“大夫,二少爷这都是伤到哪了?”
“这位姑娘,赵二公子胸前的肋骨断了两根,前两日接了回来,如今老夫是过来给他换药的。另外二公子的内脏也有些损伤,还需要调理上一段时日。”老大夫瞧见前面两人该是府中主子,便说了出来。想起当日他来到府中看诊,那赵二公子鼻青眼肿的模样,觉得也实在是有些狼狈。那身上的瘀伤可是不少呢,胸前的肋骨都断了,这般狠的手,也不知是得罪了何人。
段云苏眼光微眯,她当日确实是瞧见赵贺辰曾踩在他胸上,只是这内脏都损伤了,可应该不是赵贺辰下的手罢?
段云苏自是不知道的,后来姬夙出来添的那一掌可不是玩儿,当时赵贺祁便吐血了,能不伤么?
“辰辰可真是厉害。”段云苏感叹道,这人狠起来居然能把人给打成这幅摸样,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这赵贺祁也是活该,若不是他那举止疯狂,赵贺辰也不会将他打成这般。
“真的么?辰儿很厉害?”赵贺辰眨眨眼,听闻段云苏的夸奖,咧着小白牙笑得好不欢畅:“辰儿以后要更厉害,这样可以保护苏苏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可是让那碧霄心中怒气翻滚,二少爷都被打成这样了,这出手伤人的还在说着些风凉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二少爷就活该被这边欺负?
“大少夫人,大少爷不懂礼,你也不该这般教他出手伤人,这不是想害的他们兄弟反目么?二少爷被伤成这样,你们也不过去看望一下。”
掬月瞧这一旁斜睨这碧霄清冷一笑的段云苏,心中冷哼,向前一步说道:“碧霄这是在埋怨主子不会行事?虽说你是那边的人,帮着那边是正常。但你莫要忘了这事是谁的过错,打输了便能装可怜?你可是把人人都当成是瞎子?”
碧霄一噎,脸色涨得通红。二少爷那般风度翩翩的人物,如今被弄成那样,她心里可是不舒坦。
“掬月,莫要说了,小心误了时辰。”段云苏牵着赵贺辰走向马车,回头看了眼那一脸怨恨的碧霄,眼光微沉。
马车在宫门口便停下了,换了轿子方可往里走。皇宫之中可是没有谁能骑着马往里走的,那可是对皇权的蔑视。那些个太监宫女,身份不高的可是要步行进去。瞧着这还有的一大段路,段云苏不止一次感叹权势地位的重要。若是她当初穿越成了个最普通不过的百姓,此刻怕是正在为生计而奔波罢,哪里可能过着般舒坦的日子。
保和殿前,段云苏的身边正好有两人走来,掬月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大少夫人,这两人便是二皇子与成王。”
二皇子身穿玄色长袍,眼角微微斜挑,面容冷峻,目光深不见底;旁边的成王年约四十,眼神凌厉,眉头是习惯性的轻皱,络腮胡子给整个人身上添了几分狂野,此刻正负手身后,轻声同二皇子说着什么。
两人走了过来,段云苏屈身行了一礼,那成王皱着眉打量了她一会,又看看她身边的赵贺辰,眼光低沉。
“皇叔,这位便是辰弟的媳妇,月前刚刚成亲。”二皇子说道。
“将军府的大小姐?”成王的声音带着几分粗哑,看向段云苏的眼神也有着试探,身上散发着上位者常年高高在上的姿态与威压。
段云苏神色清冷,并未被这成王给唬到。她盈盈一礼回答道:“正是将军府段家。”
那成王的眼中精光一闪,又看了一眼赵贺辰,面色深沉,那绷着的脸从未松开过,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同二皇子进了殿。
二皇子走了几步,落在段云苏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思量,又突地朝她一笑,搞的段云苏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保和殿内,众大臣已经到席,另外三国的使臣也陆续坐下。北国之人穿的衣裳类似于胡服,短襟衫子,长裤革靴,一看便是适应于马上生活的人家。
豫国与天显国的装扮与熙国最为相像,只是豫国衣裳腰带之上绣着的,隐约却是五毒之虫的图腾,想起豫国的蛊术,这也不难理解了。
当日她从姬夙从宫中拿出的书中读到,豫国虽是小国,却曾因这蛊术,在与他国的较量之中不曾落败,在四国中占有一席之地。后来不知为何这蛊术已经成为秘术,在皇室之中亦是极少传承,隐约有着没落之意。
席上,段云苏环视一周,只见熙国之中的几位皇子皆已入席,却未发现太子的身影。她心中觉得奇怪,这样的场合,难道太子不用出席?
除此之外,只见有不少小姐皆是在赏荷宴时有见过,那杨家小姐杨玉琦亦是在其中。杨玉琦见段云苏看过来,浅笑着点点头,又低垂着眼规矩地站在一边。
此时殿前太监一声传唱:“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他国大臣亦是行了半礼。
景帝黄袍加身,脸色似乎比上次所见差了些许,迈着步子缓缓而入;皇后身穿凤袍,九尾凤簪斜插入髻,姿态从容地随着景帝走进,脸上是端庄得体的笑容。
“快快请起,今日是四国盛宴,乃融合喜庆之日,这些虚礼还是放到一边吧。”景帝落座于龙椅之上,笑道。
宴会开始,自是少不得歌舞,身边的刘公公瞧着殿中情形,挥手召进宫中乐师,还有舞姬轻舞着进场,宫女继续将酒水等送上,井然有序。殿下之人各自交谈,一时之间一派安乐祥和。
却见左手边上,一二十二三的男子站了起身,容貌平平实在是算不得出众,但一双眼睛精光乍闪,瞧的出是个有心机的。
只见他向前一步,轻轻拱手道:“熙国皇帝,在下乃北国六皇子姬霖,今日托父皇之命,欲将我皇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