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君心归处-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丝谠缫焉孟屎臁
当下周伯通气得直在原地打转,“这牛鼻子,这牛鼻子,我非要好好去踢他的屁股不可。”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欧阳克忙喊道,“老顽童,你还是先顾了康儿吧。”
“对对对。”周伯通这才想起事情的缓急轻重,忙不迭地折了回来。又见欧阳克称杨康为‘康儿’,便道,“你怎么叫起他‘康儿’来了?好像在桃花岛时我也没见你们俩有什么。怎么几日不见变化这么大?”顿了顿,周伯通又道,“我先告诉你,我郭兄弟也喜欢康弟的很。你可不要打康弟的主意。我还想替我郭兄弟好好看着康弟,免得他被不相干的拐跑了。”
见周伯通这般喋喋不休,欧阳克好气又好笑,道,“此事以后再论。你先看看他的伤势。”
周伯通这才想起杨康来,忙抓了他的手捏着脉门探视了半晌,苦着脸道,“脉象微弱,气息不稳。看他伤势,这箭应该是穿胸而过。”停了数秒,又朝欧阳克嚷道,“这么大老远的,你把他从临安运来,不是要他的命吗?不行,这样下去他小命都保不住了。”说罢,便要伸手扶起杨康。
“你干什么?”欧阳克赶紧拦到。
“替他疗伤。”周伯通一掌拍在欧阳克的脑门上,“你以为我想干什么?难道我老顽童还能吃了他不成?再说了,就算我要吃他,你还能拦得住不成……”
“是是是,”欧阳克连忙擦汗,道,“老顽童,你还是先替康儿疗伤吧。”
未免打扰周伯通替杨康运功疗伤,欧阳克起身朝外走去。站在院中等了许久,天色慢慢降了下来,身后却始终未有反应。欧阳克既担心又焦虑,乌木骨扇几经开阖,眉间隐着显而易见的抑郁。
好容易夕阳西下,最后一丝绛紫色残光隐入天际,周伯通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欧阳克迎上前问道。
“奇怪,”周伯通摇头道,“他身上的内力怎么好象都没有了?我替他运功时,感觉他丹田空得很。难道中了一箭,把他的内力也消没了?”
听闻周伯通一番谬论,欧阳克咳嗽了两声,道,“是你的好师侄,封了康儿的内力。”
“又是他?”周伯通脸色一板,颇为气闷,“这牛鼻子老道居然敢这么对我的康弟,待我找他理论去。”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不行不行,不能去找他们。要是他抓了我非要我重掌全真教怎么办?”
欧阳克也顾不上跟周伯通啰嗦,径直走进屋内。见杨康躺在床上,唇色发白脸上却有了微微血色,当即松了一口气。
见周伯通又大大咧咧地折了回来,未等他开口欧阳克便抬扇道,“你先出去,不要吵了康儿。”说罢,将被子扯了给杨康盖好,怂着周伯通往外走去。
周伯通本就是个你不让他说话,他偏要越说越多的人,可如今见杨康却是伤重需要休养,也就闭口不言了。
两人走出小院后,欧阳克道,“康儿伤重,若是有内力,也可自行调息。如今丘处机封了他的内力,他便和常人无异。若想要极快的康复,也是难得很。”
一席话落,只见周伯通气呼呼地道,“这个臭牛鼻子老道,先是骗了我回来,再威胁我不让我下山,如今还封了康弟的内力。”周伯通边说边朝外冲去,“看我不去拔了他牛鼻子的胡须。”
见周伯通被自己三言两语撩拨的往重阳宫方向去了,欧阳克挽唇轻笑,迈开步伐也跟了过去。
刚到大殿门口,便听见周伯通的声音从里传来,“你给不给解药,你说,你要是不给,今天我就跟你没完。”
走进去时,只见周伯通一手拽着丘处机的胡子,一手拉着他的拂尘。那丘处机被周伯通拉扯得团团转,又不敢反击,只好一手捧了胡子跟着周伯通走势抬头道,“师叔,师叔你先放了手再谈。”
一旁王处一,马钰,孙不二等人也不敢强行扯开周伯通,只能跟着劝道,“师叔还请快快放手。这般闹腾若让教内弟子见了,岂不是要看笑话了。”
“谁看笑话,让他看去好了。”周伯通不依不饶道,“你快把康弟的解药给我,不然你的胡子今天就保不住了。”
想那丘处机素来严谨之人,如今竟被周伯通扯了胡须求饶,欧阳克展扇遮住唇角轻笑着。
第 45 章
最终拗不过周伯通,丘处机只得道,“师叔且先放手,待弟子有一事弄明白后,解药自然奉上。”
周伯通也知丘处机素来说话算话,当即放手喊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事还真多,有什么你赶快弄明白,啰啰嗦嗦的好烦人。”
丘处机整了整道袍,又将胡须捏着梳理了两下后,咳嗽道,“杨康是弟子的徒弟,弟子当然也顾及他的安危。只是那杨康卖国求荣,投靠金人,弟子不得已,才封了他的内力,将他带回终南山。”
“道长此言有误。”欧阳克从门口走了过来,勾唇笑道,“杨康中箭之时,道长便在一旁。后在下欲带杨康去疗伤,也是道长拦了在下不许。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属实?”
丘处机一生为人正直,大话从未说过半句。如今见欧阳克这般相问,明知其中还有内情,却不得不点头承认,“是属实。”
欧阳克唇角漾开一抹淡淡笑意,又道,“之后在下告诉道长,只说杨康是老顽童的义弟,道长不信,非要带了杨康来此对质,也不顾他身受重伤,是否如此?”
丘处机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欧阳克中途截断。最后见他这般相问,只得点头道,“却是如此。”
欧阳克展扇轻摇,道,“在下未曾冤枉丘道长半句,各位可都听见了。”说完,朝周伯通若有似无般斜睆了一眼。
果不其然,只见周伯通怒然跃起,一掌甩上丘处机的后脑,道,“我康弟要是死了就是你杀的。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做人家师父的?杨康这么聪明伶俐,你居然见死不救。”
“师叔。”丘处机想到自己年纪大把,却被周伯通如训孩童般喝斥,不由得道,“那杨康卖国求荣,认贼做父,实属天理不容。就算是师叔的义弟,凡事也要分清轻重。”
“什么轻不轻重不重的,”周伯通也不管什么名族恩怨,侠之大义等道理。他只知道,杨康是他的康弟,也是他郭兄弟最疼爱之人,“你别给我说那么狗屁废话了,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快把解药给我,我治好了康弟就带着他下山去,再也不回来了。”
“师叔,不可。”马钰上前拦到,“师叔一别十五年,音讯全无。如今弟子等好不容易寻见了师叔,师叔却这般闹着要下山,却叫弟子等人实感心寒。”
马钰心知以周伯通的秉性要他重掌全真教已实属难事,只是如今既已寻回师叔,自然也希望周伯通能留在重阳宫,一如当年师父王重阳那般,将全真教发扬光大。
丘处机冷不丁的接道,“师叔要下山弟子不敢相拦。然而杨康却是万万不能带下山去的。”
欧阳克一收摺扇,刚要开口,便见周伯通嚷道,“你说不能就不能吗?我就偏要带了他下山。我不但要带他下山,我还要将他藏起来,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见周伯通这般胡言乱语,马钰等人摇头道,“师叔,你怎会认杨康做了义弟?”
周伯通道,“我在桃花岛被黄老邪关了十五年,说到黄老邪,这老小子将我关了十五年,骗得我好苦,下回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戏弄他一番,出了这口冤气。”
周伯通东拉西扯的,正经问题没回答,倒是说了一通黄药师的种种行为。马钰,丘处机等人不禁好气又好笑。
好容易安抚了周伯通,使得他答应暂时留下来,等杨康伤势痊愈了再走。
丘处机趁机向周伯通打听郭靖黄蓉的下落,才知道原来他们临安分手后,郭靖率先往嘉兴去了。
丘处机忙修书一封,派了尹志平速速送往嘉兴郭靖之手。如今杨康已不再是大宋杨家将后人,这嘉兴比武也可取消了,总不能叫郭靖在嘉兴白白等候。
那尹志平自是想留了照顾杨康的。又见欧阳克总是左右不离师兄,只好接了信下山去找郭靖。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赶到嘉兴。逢酒楼客栈便打听,总算在嘉兴的某家客栈寻到了郭靖。将信交给他后,郭靖听闻杨康在全真教,竟是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同前来。
尹志平只道他是和那黄蓉在一起,却见郭靖只身一人,忙询问缘由。
郭靖道,黄药师心挂女儿,这次黄蓉偷跑出来惹得黄药师大怒。黄蓉担心爹爹会来中原找了郭靖出气,便赶回桃花岛先安抚了黄药师。等他气消了些再来和郭靖会合。两人约在临安相见。
如今黄蓉不在,郭靖正值打听不到杨康的下落,焦急万分。如今得知康弟身受重伤,岂有不去之理?忙牵了马和尹志平同回全真教。此为后话。
这边,欧阳克将自己带的疗伤药丸一一喂给杨康吃了,又每日细心替他换药。好在杨康所受的是箭伤,相较起内伤来还是愈合得快一些。
过了几日,杨康精神一点点恢复,也能勉强起身。只是唇色依旧苍白,脸色难看得紧。
“康儿。”欧阳克端了药走进小院,见杨康欲要起身,忙上前将他扶起。
自从杨康来了后,周伯通便将这独立的小院落腾出来给杨康和欧阳克住。自己往王处一那边挤了去。美其名曰,要康弟好好养伤,这里离大殿甚远,谁也不得前来打扰。
有了周伯通这金钟罩着,丘处机纵然心有千般疑问也只能暂忍了,等杨康好了再细谈。
杨康得知自受伤以来,都是欧阳克亲手照顾。就连这煎药之事,也从不肯假手与人。又想起素来他虽有些可恶,占尽了自己便宜,却也未曾真正害过自己。相反倒是三番四次救自己。思忖至此,当即把那厌恶他的心,去了三分。
欧阳克扶了杨康靠坐床边,一手端药一手持勺,舀起一面药水轻吹了吹后,置于杨康唇边,笑道,“来。”
杨康脸上霎时飞过一抹尴尬,喃喃地伸手道,“我自己来。”
欧阳克笑道,“让我来吧。”笑意虽是淡淡的,话语却是坚定不移。
将药一口口喂给杨康喝了,欧阳克墨色的眼眸却是深深凝视着杨康,仿佛要将他刻入骨髓般。
杨康本就不大自在,如今见欧阳克直直盯着自己,当下咳嗽了两声,道,“你看什么。”
欧阳克放下空碗,伸手轻拭去杨康嘴角的药渍,柔声道,“我在看,原来你还在,我就放心了。又怕自己一眨眼,你又不见了。”
杨康脸下顿时一热,心中既觉恼火又感莫名的烦躁,“你胡说什么。”
欧阳克也不管杨康心里怎么想,握着他的手,道,“那天见你倒在地上,身上插着箭,我的心都碎了。抱着你去看大夫时,你浑身冰冷。当时我就想,若是你就这么去了,我便随了你,上穷碧落下黄泉,至死不离。”
见欧阳克越说越露骨,杨康慌忙甩开他的手,怒道,“你要死是你自己的事,不用拉了我。你救了我,将来我自会谢你。”
欧阳克叹了口气,道,“我又何需你谢我。”
杨康也不等欧阳克把话说完,急忙打断道,“你若不稀罕我谢,将来见了父王,你大可提出你的要求。金银珠宝,美人姬妾,你可自行挑选。”
闻言,欧阳克双眉一蹙,一抹遮掩不住的怒意在眼底一闪而过,随即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