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王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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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矮人之都（下）
在穿过繁忙闹市的过程中，史蒂芬、娜斯嘉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瞧着脚下，生怕一不小心撞倒那低矮的原住民。只不过他们显然有些多此一举，矮人虽然个子不高，但却粗壮的很，没走多久，他们二人就亲眼目睹一名高大的人类商人在不小心撞到矮人后，那狼狈跌倒的样子，而矮人浑然不觉，仍自顾自的大步离开。
据斯特罗克说，矮人种群个个天生就是修炼斗气的好材料，成年之后矮人几乎百分之百都会成为工匠，在冶铁、炼铁的时候，他们都会借助斗气的力量。这就使得他们在无意之中始终保持着斗气的修炼状态。这也就是为什么矮人族群有着中级斗士的平均实力。
一路之上矮人们对待斯特罗克的态度是史蒂芬和娜斯嘉另一个觉得惊奇的地方。在人类社会，王子出游虽不至于像沙皇陛下那样封路、驱人，但百姓看到王子路过，跪地行礼也是必须的礼仪。可是铁血岩堡的矮人们却完全不必，看到斯特罗克路过，路边的摊主们最多也不过是捂胸躬一下身子，或者干脆微笑致意便可。
“矮人族不需要给王子行大礼吗？”疑惑的看一眼史蒂芬，娜斯嘉忍不住问斯特罗克说。
“大礼？”斯特罗克不屑一笑，“你难道不觉得族人们献给我的就是大礼吗？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族人幸福的微笑更让身为统治者的我们觉得骄傲了。这发自内心的致意，才是真正的大礼！”
“族人的微笑？”斯特罗克的话语给与了史蒂芬极大的启发。是啊！有什么比臣民发自内心的尊敬更能代表他们对统治者的认可呢！相比较而言，恩斯克的礼仪更像威慑，是强加到人民身上的，而并非发自人民内心。
“斯特罗克，你说的真好！受教了！”威斯克菱形的眸子散发出慑人的绿光，他恭敬的向斯特罗克一礼，说。
斯特罗克嬉笑着摆摆手，仅看他的这幅痞子做派，谁也不会想到刚才那番富有哲理的话语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宽阔的市区已入核心，一座座宽宅大院与恩斯克绝大多数地方贵族的豪宅并无多大区别，高屋林立制式几乎无二，细细数去仅他们看到的至少有数千间屋子之多。在斯特罗克的介绍下，史蒂芬和娜斯嘉已经惊讶的头脑麻木了。
“这里是矮人平民居住的地方。”斯特罗克仍旧一脸得意，“在铁血岩堡，矮人男子只要一成年就可以向族里的管事人在这样的大院落里申请一个小院，小院里有三间套间和半间厨房，生活空间总起来还算宽敞。至于工作，毕竟每名矮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家传手艺，所以矮人没有找不到工作的，区别就是工作待遇的好坏罢了！”
“那矮人贵族和有钱人家的宅子在哪呢？”娜斯嘉环视四周，发现所有房屋几乎惊人的一致，难道这里属于平民区，贵族居住的区域还在大山更深处？”
“贵族？矮人没有贵族。住的地方也一样。”斯特罗克摇了摇头，他那大鼻子在头部的晃动下左右摇摆。“更没有有钱人。”
“那你们是怎么管理人民的？刚才那些铺子的老板难道不属于有钱人吗？”史蒂芬心理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
“是这样！”斯特罗克毕竟只有十二岁，而且其中六年还生活在精灵的土地上，所以具体内容他也不太清楚，只能说出个大概。“矮人的秩序跟人类完全不同。在这里，所有的财产、资源都属于整个矮人族群，或者更直观的说应该是都属于整个矮人帝国。所有人赚到的钱都会上缴到帝国财政，就连商铺也不例外。之后再由帝国的管理者，也就是由我父亲和他手下的矮人官员，合理的分配给每个矮人。所以整个矮人族群，基本收入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国王，还是清洁工，每年的收入都是一样的。所以在这里没有穷人，也没有富人，只有矮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的天！这不全乱套了。”史蒂芬惊声高呼，“商人能同意这样做吗？”
“千万年来，财产共有的制度已经融入矮人的骨子里，已经成为了矮人社会秩序中的精髓，习惯已成自然，如果谁违背秩序那才真正乱了套了。”斯特罗克指指已经遥遥落在后面的商市说：“再者说了，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矮人族自上古传下来的传统，就像法律一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再者说了，那些店铺本就不是他们的产业，而是属于整个矮人族群的。之所以交给他们，只不过是让他们负责管理罢了，他们并不是真实的老板，而是为整个民族打工。你瞧！看起来他们过得很好不是吗？父王有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人类社会之所以征战不断，完全在于一个‘利’字，他说的：‘不患穷而患不均。’这句话也非常有道理，如果人人平等，即便贫困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怕的就是贫富差距大，那样社会矛盾必然加剧，到时候才是乱世的开始。”
“不患穷而患不均？”史蒂芬低头喃语，他对这位极富哲学内涵的王者越发感兴趣了。
如果说矮人族的这位君王全无特权，其实也并非正确，至少他的宅子坐落在那象征首席的一号大院内。大院门口并不像恩斯克王宫哈林斯克宫门前那般守备森严，仅有两名卫兵手持大锤静静的站在那里，时不时的相互之间开句玩笑，嬉笑一阵。看在史蒂芬眼中，那笑是那样幸福快乐，似在可怜的人类分析，他们的工薪与帝王一样。
穿过大门看到的是来来往往的矮人，看装束确是矮人族群的官员。他们来回传递着资料，口中念念有词，辛勤的汗水不断流淌，那繁忙的景象倒不像是在做官老爷，反而更像是铁匠铺里的铁匠。
看到斯特罗克归来，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兴奋的大声招呼：“嘿！小斯特罗克……回来了？”
斯特罗克摇手示意，恭敬的弯腰一躬道了声好，问道：“父王在吗？”
第九十六章 怪胎
“在书房呢！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他正伤脑筋呢！”为首之人鼻子大的吓人，在斯特罗克的介绍下，史蒂芬得知这位便是矮人族内呵呵有名的丞相卡洛斯基，他以聪明的头脑和强大的算术技巧，将铁血岩堡治理的井井有条。
借斯特罗克与卡洛斯基攀谈的机会，史蒂芬悄悄来到一名正卖力清洁院子的工人身边，低头看着对方勤恳忙碌的身姿。
“唉呀妈呀！”工人忽然回头，发现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在身后盯着自己，不由吓了一哆嗦！“你什么情况，站在身后也不支声？”矮人的恩斯克语说的不算标准，所以史蒂芬费了好大劲才听懂对方的意思
史蒂芬挠头一乐，道了声歉，问道：“冒昧问一下，每年能拿到多少钱？”
矮人清洁工白了史蒂芬一眼，躬身继续劳作，“拖陛下洪福，一年能拿个二十魔晶币吧！”
“那陛下能拿多少钱？”史蒂芬继续追问。
矮人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史蒂芬，叹了口气，“你第一回来铁血岩堡吧！陛下自然也是二十魔晶币。除此之外，陛下享受的所有待遇跟我们一样。他有三间屋子：其中一间卧室他跟女王陛下居住，另一间是两位王子的，不过大王子快成年了，成年之后就可以搬到自己的新家。最后一间是他的书房，是办公的地方。这一点他比我还要惨，因为我不需要办公，自然不需要什么书房了。所以起居室比他多一间。”矮人低头偷乐。
矮人清洁工的话证明了斯特罗克所言不假，在矮人族当真是公平分配的。史蒂芬两眼放光，心中暗暗期盼道：如果人类也能做到这一点，那该多么幸福啊！“敢问您喜欢这份工作吗？我是指……您会不会觉得扫垃圾是件不光彩的事？”
“嗯？”史蒂芬的问话似是难到了清洁工，他挠挠头，费力的组织了一下本就不纯熟的恩斯克语说：“没有啊！我和国王的工作相似，只不过他拾掇铁血岩堡，我拾掇这一号住宅，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必谁卑微。难到不是吗？”
史蒂芬脑袋嗡的一阵轰鸣，“他拾掇铁血岩堡，我拾掇这一号住宅”在他的脑海里掀起一阵阵回音。矮人清洁工的话语像是冥冥之中开启神秘大门的钥匙，在他的心中往返激荡，平民，贵族，皇家……？黑暗、光明……？无论如何都是这世上的生命，为什么在人类社会外面却有高低贵贱之分？为什么有的人过着奢华的生活，而贫民窟里的贫民却食不果腹呢？难道人类就不能建立像矮人这样的秩序吗？
“史蒂芬！”斯特罗克将史蒂芬从沉思之中唤回现实，他看着一脸凝重的史蒂芬，问道：“你没事吧？”
“被震住了！”史蒂芬一脸苦笑。他知道，在帝王统治下，人类是很难打破原有的秩序，变成矮人这种财产共享的状态的。
斯特罗克哈哈一笑，“每个初来乍到的人类都会吓一跳的，不过时间长了就见怪不怪了。”他的面色忽转凝重，说：“矮人发生了点问题，等见父王的时候再详细了解下情况，看看咱们能不能帮桑什么忙。”
现在的斯特罗克不仅仅是自己的队友那么简单，同时还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史蒂芬点了点头，碧绿色的眸子散发出坚定的光，“史蒂芬？斯芬琴科自当全力协助。”
矮人王的宅子位于大院的最深处，如果不是有两座三头巨龙作标识，史蒂芬甚至不知道这是一国之君的住所。一进大门，恰好一名粗壮的矮人手提大锤正要外出，他的外貌丑陋至极，看到七人到来一双三角眼紧紧的盯着娜斯嘉胸前的凸起不住瞧看，时不时还将目光移上娜塔莎那绝美的容颜。酒糟鼻无精打采的耷拉在他的脸上，一双大嘴活像一只深海捕捉来的近海虾横在脸上，向下耷拉着。稠密的唾液禁不住在开阖的嘴角处露出晶莹的亮光。浓密的胸毛打着卷裸露在皮甲之外，散发着浓郁的狐臭味。
“嘿！老哥！”斯特罗克张开双臂，兴奋的迎了上去。
斯特罗克的哥哥斯斑塔克却毫不领情，一把将对斗气一窍不通的斯特罗克推向一边，若非威斯克及时赶到搀扶，定然摔个七荤八素。斯斑塔克笑笑说：“我愚蠢的怪胎弟弟，你仍旧那么不长记性。”
斯特罗克挠头憨笑，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
“就知道傻笑。不懂斗气的矮人，不会冶炼的矮人……真是矮人族的耻辱啊！”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自己无论怎样讽刺斯特罗克都不动真怒，斯斑塔克无趣的挥挥手大步走出门外，出门前还贪婪的再度瞟了一眼娜斯嘉和娜塔莎。
“什么人！”娜斯嘉撇撇嘴，刚才斯斑塔克的眼神看的她一阵不舒服，“矮人族里怎么还能出来这样的败类！”
见娜斯嘉要发飙，史蒂芬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嘘！这是在人家矮人的地盘，你骂人家王子，想找死啊！”
娜斯嘉眨巴眨巴眼冷汗直流。
“没关系的。斯斑塔克在族里”斯特罗克琢磨半天，才在脑海里寻找到得当的词汇，说“口碑……不太好！不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