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法神与蛇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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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都没调查到——这一连串的诡异事实十年来不停地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大脑里翻滚,让他总觉得心底不踏实。明明所有的计划都在顺利进行没出一点儿乱子,可一想到那个韦斯莱家的孩子仍旧下落不明,他就连救世主培养计划第一步的成功所带来的欣慰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所以当他听到洛哈特要带比尔回来的时候,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吊了十年的担子总算是放了放,他笑眯眯地拉着黑着脸的魔药大师在办公室里等着许久未见的比尔。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就听到了脚步声,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略过一脸傻笑地金发男人,看向跟在后面的青年。
也许是灵魂的缘故,诺亚的长相倒没有和上一世差太多,依旧妖异而俊美。他并没有穿巫师袍,就一身简单的麻瓜装束,可以让人清楚地注意到他那不差的身材——当然,这和他心目中最完美的西弗勒斯的身体还有点差距。
“呵呵,好久不见了,孩子。”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打招呼,“我们这次可以好好聊聊了,坐,先来尝尝最新口味的糖果。”
诺亚一进屋就注意到西弗勒斯也在,他尽量自然地坐下,甚至没有给神色复杂的男人一个眼神,好像旁边空无一人一般。
“别叫我孩子。”他皱了皱眉,语气平淡,“有什么话快说吧,我可是还没睡醒就被拖过来了。”
一旁的洛哈特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坐在椅子上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说先前刺激了小野猫一下并成功将之拐带出来,但这后果还真不好说啊……
“呃,好吧,比尔。”邓布利多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镜片后的蓝眼睛闪了闪,“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
诺亚终于睁开半闭着的眼睛抬起视线看向邓布利多,红色的眼睛不仅让观察他的校长先生背后一凉,连另一边望向他的魔药大师都是一怔——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七年前见面的时候那双眼还是不明显的暗红。如今却变得和黑魔王一样……为什么?
“恩,还好。”青年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连那个草包都过得那么滋润,我自然不会比他还差。”他把下巴向旁边挑了挑。
洛哈特一听,瞬间从椅子上蹦起来,“你小子说谁是草包!”他瞪着事不关己的青年咬牙,“有这么说自己老大的么!”
“恩?”冰着张脸的诺亚瞥了他一眼,“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蹦出来了。”
“呃,咳、没事,”洛哈特转眼又老老实实地坐下,哭丧着脸有缩回椅子里,“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邓布利多捕捉到魔药大师突然的情绪波动,不动声色地在三人之间扫视了两圈。诺亚全当做没发现,不过一起摸爬滚打多年的洛哈特知道红发青年从进屋以来就处于一种‘拒绝’的姿态,虽然看上去很随意,实际上一举一动都在下意识地回避那个他实际上很在意的男人。
“呵呵,看来你们关系很好,这样我就放心多了。”校长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想当初你和西弗勒斯的关系也很好呢,甚至天天都住在地窖里。”
诺亚的瞳孔不可抑制地紧缩,然后马上恢复常态。但这并没有逃过邓布利多的眼睛——不过事实上法神大人也没有想要特意掩饰什么。
“西弗勒斯的脾气我可是清楚,没有几个孩子能像你这样接受他。”邓布利多接着说道,出乎意料的是魔药大师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但是,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离开霍格沃茨的吗,难道是西弗勒斯欺负你了?”他往嘴里扔了块颜色诡异的糖果,好像真的是个维护孩子的老爷爷。
斯内普想起对方离开霍格沃茨前的那一幕。他在他的怀里茫然无措的挣扎,最后冷漠如坚冰般地对他说,我不相信你。
过了这么久,当初对诺亚任性的不满与气愤,渐渐地都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失落——如果那时候能留下他就好了。一个人,真的很累。
“……是啊,他欺负我。”沉默了一会儿,诺亚才回答,“他欺负我,我就走了。”他有些委屈地看向邓布利多,暂时把算计什么的都扔到了一边不管不顾,“是他欺负我的,你说他该怎么赔我?”
可能是话题转变得太过突然,剩下的三人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洛哈特嘴角一抽,丢给了魔药大师一个‘你好自为之吧’的眼神,然后继续努力把自己变成小透明。
“咳,”校长先生纠结地掩饰了一下他的呆愣,“西弗勒斯他……”他瞟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魔药大师,眼皮跳了跳接着说,“他怎么欺负你了?”
诺亚抿了抿嘴唇,依旧没有看向盯了他很久的黑袍男人。
“他吃完不认账。”青年幽幽地向伟大的白巫师领袖控诉,“我发脾气他不哄我,吵架也不让着我,离开也不会挽留我……”每说完一条魔药大师的脸就黑一分,但诺亚就像是十年的委屈好不容易找到人倾诉了一样不停地往外倒,看得洛哈特同志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找我天天就记着他那点破魔药,根本就不把老子当一回事儿……亏我还等他这么多年,在外面好几次差点死掉也没放弃他,谁知道他这么没良心好不容易见面却一句话都不说……”
邓布利多觉得他的笑容快挂不住了——他听着怎么有点儿不对味儿?这话应该是说的小两口之间的事儿啊……还有明明是你一进门就冷着个脸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一般人都不会在这时候贴上来没话找话吧喂……
“……那你想他怎么赔你?”邓布利多纠结着一张老脸,决定先把试探什么的往后推一推……
诺亚闻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我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你先说说看,放心,我给你做主,不会让你吃亏的。”校长先生努力恢复到慈祥的形象,但是桌上的甜食已经没胃口再吃下去了。
“这样啊。”诺亚终于转过头看向已经临近爆发边缘的魔药大师,轻哼了一声,挑起下巴指着西弗勒斯说,“这个人,我要了。”
正文 所谓猎物
邓布利多虽说没有一锤定音地把魔药大师判给诺亚,但却发话让青年放心地住在地窖——也许这就是变相的答应?总之法神大人很满意,洛哈特很满意,校长先生也很满意,所以斯内普的抗议无效。
心情各异的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到地窖,斯内普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赶他走的话来,最后任由诺亚轻车熟路地走进他的卧室并且一如曾经地霸占了他的大床。
诺亚猫在带有药香的被窝里,也不看跟着进来的男人,自顾自地闭上眼打算接着睡回笼觉。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床边微微的塌陷,知道西弗勒斯是打算跟他说些什么,又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还好吗。”迟疑了一会儿的魔药大师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结果只好不伦不类地问了这么一句。他习惯性地想要摸摸对方露在被子外面的红毛,结果伸到半空的手却僵了半晌,最后又缩了回去。
——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比曾经了。
诺亚的脸埋在被子里,闻言闷闷地“恩”了一声,就不再吭声。
其实他也知道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任性在闹脾气,而一向别扭的魔药大师能开口挽留他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比如他确实在意他。
可是,他还是不想去相信。
本来以为走得远远的就能够渐渐忘掉那个他在这个世界上接受的第一个人,可事实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无所事事地乱逛会在不知不觉间走回蜘蛛尾巷,于是他离开伦敦;但闲下来的时候又总会想起那个男人,所以他去当佣兵,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闲暇去想太多。结果在幻境里意识不清的时候,又无意识地瞬移回了蜘蛛尾巷。
——忘不掉。
相隔三年的见面以心慌意乱的逃跑而告终,后来的七年无数次想要回去却总是倔强的不回头。即使是看到西弗勒斯为了保护莉莉的儿子而劳心劳力,他也要强忍着怒火,维持着他那摇摇欲坠的骄傲。
如果不是洛哈特强拖着他回来,也许他会就这样一直看着西弗勒斯一步步走向死亡。然后他一个人继续在这世间游荡,也许能够再碰到第二个西弗勒斯,也许再也碰不到了。
“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斯内普换了个近点儿的话题来缓解冷场,不过事实上他也很想确认对方刚刚是在做戏还是其他的什么——那话的意思谁都听得懂,诺亚明明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可是事实是怎么样的,谁又能确定呢。
诺亚拽下被子,鲜红的眼睛直视坐在床边的男人,“什么意思?”他轻笑一声,用手支着脑袋侧躺着,“你以为是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所以又回来找你了?”
魔药大师不喜欢这种语气,皱了皱眉却没有打断。
“别自作多情了,西弗勒斯&;#8226;斯内普。”青年的懒散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指甲甚至刺破手掌。
“你以为你是谁,能有多大魅力令我念念不忘?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想要赶紧应付完邓布利多罢了,你可别信以为真。”他冷哼一声,被子里的那只手已经染上鲜血。“要不是洛哈特死皮赖脸地让我回来,你怎么会见到我?别傻了,老子又不是女人,你以为让你上几次就是你的人了?笑话!”
他满意地看到西弗勒斯阴沉的脸,然后继续一字一句地扎到对方的心上,“我一直都在骗你,就是想要看着你这样的男人痛苦挣扎。呵……你现在是不是很愤怒,很难过?”
诺亚坐起来,身体倾向不发一语的男人,用刚才支着头的右手温柔地抚上对方的脸庞,指尖划过耳垂、脸颊,最终停留在苍白的薄唇。
“是不是很恨我,恨我玩弄你的感情、恨我把你当成小丑一般看戏,恩?”指尖轻轻摩擦着男人没有血色的唇瓣,红发的青年笑得邪肆冰冷。
没有怒吼、没有阿瓦达、没有带刺的毒液,斯内普在这一刻突然冷静下来。
沉默持续了良久,男人忽然轻笑。他甩掉肆意挑逗的右手,然后在对方一闪而过的慌乱眼神下抓住诺亚的左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看了一眼手掌上指甲刺破的伤口和流出的血迹,然后紧盯着那双红得妖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你在骗谁?”
魔药大师的声音低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他抓着青年的手腕,自己也分不清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恨铁不成钢多一些——万一他被气昏了头没分出这些话的真假,要怎么办?难道还会又来一个十年吗?
“还是说你有自虐倾向?”斯内普极具气势地挑眉,另一只手捏住因为心虚而偏过头的青年的下巴,让对方不得不近距离地面对他,“我要听实话,诺亚。”
“……我说的就是实话。”法神大人不自觉地垂下眼回避男人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被钳制住的左手动了动最后放弃了挣扎,“你放开我,我要睡了,没时间陪你聊天。”他平复了刚才的慌乱,语调又变得平淡。
斯内普闻言不可抑制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以为——”
“你相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