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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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办?蒋卫实在是苦不堪言,带着小丫头去肯定不行、肯定不行……不带?就这祖宗,谁知道还会闹出点什么!
“带我去吧!”连怜继续“劝说”:“你看那卢裕大帅哥都带了个慰……那个啥,你不带多没面子?”
蒋卫又想抽她了……
……
骚动中,虎山军再次前进。
国主三夫人藏在车队里已经成了武士们关注的话题,而蒋卫虽然让虎山卫暗中压下这件事,但他很明显低估了人类的恶根性:八卦!
在连怜死缠滥打、死皮赖脸、以死相逼、寻死寻活……之下,再加上琴歌那暧昧的态度(蒋卫非常怀疑把小丫头送回去的后果)……当然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连怜出动了最后的绝活:“你要送我回去,我就自杀!而且要留言给琴姐说是因为被你那个了!”
蒋卫很明白“那个”是哪个,抚面狼嚎一声,终于被迫同意了连怜随军出征的“要求”,给她安排了一辆小车。
“主上,三夫人真是性情中人啊!”卢裕过来凑热闹了。
昨天蒋卫还开玩笑打击卢裕,给他安上了“风流不再”、“惧妇之男”等等名号,可今天竟然就被报复回来了。虽然卢裕没明说什么,可那眯眯眼里的笑意分明是:小样,还说我?你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吧!哈哈哈哈……
“滚!”
蒋卫很想掐死卢裕泄愤。看着身边的憨厚少年墨延那毫不掩饰的笑容,以及小帅哥蒋边河扯个不停的嘴角,还有墨廷故作无事的样子,他打算连这些家伙一起收拾了!
但他正想将想象变为现实的时候,突然发现连怜的车窗中伸出一只小手冲他摇摆。
蒋卫策马跑了过去,挑开窗帘:“又干嘛?”
“好无聊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连怜很没形象地打着哈欠,眼珠子却在乱转。
“你想怎样就直说吧……”蒋卫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昨天那小丫头的轰炸太可怕了,折腾到凌晨都不休息。她倒好,在车里可以补睡。自己却必须老老实实坐在马上,装作精神抖擞的模样激励士气。他实在没精神了。
“我想叫卢帅哥的马子过来说话啊!人家的经历多丰富哟,肯定能告诉我非常有趣的东西!”连怜像个小白痴样地把手指放在嘴边想入非非。
“行……”蒋卫垂头丧气,“但不要问人家难过的事情,奇怪的更不许问!”
“好嘛!”
蒋卫召唤来卢裕,让他去安排,结果又被鄙视了……
很奇怪,似乎连怜和青玉很谈得来,没多久车内就发出阵阵笑声。蒋卫和卢裕都是非常迷惑,俩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边上三个侍从的模样也是古怪。
……
这一晚在江安城外扎营。
蒋卫必须面对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连怜和自己生活在一个营帐里……
昨晚迷迷糊糊就混过去了,可今天俩人精神头都挺足,这事情就比较麻烦了。例如上厕所,蒋卫还好,他可以直接去军营里挖的茅厕解决。可连怜怎办?她……只能用俗称马桶的那种东西,而蒋卫则必须在那时钻出帐去。但万一起夜……
“记好了!你晚上要堵住耳朵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醒!”
小丫头的无理命令让蒋卫直翻白眼:“我保证听到任何动静都不醒……”
“嗯,上面是第一点!”连怜摇头晃脑的,“第二点,我脱衣服不许偷看!第三点,你睡觉不许打呼噜磨牙放屁!第四点,你必须听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第五点……”这小丫头越说越兴奋,红光满面。
蒋卫越听越气愤:“妈的,当俺是你儿子啊?叫干啥干啥?当儿子也没有听话到这种程度的!你干脆给我催眠得了!”
“要是我会还用你说么!”连怜得意洋洋……
终于要睡觉了,蒋卫昨天没睡好,虽说身体变态,但装了一天的猛人,也确实累了。他出去摆完柳,很老实地窝在地铺毯子里,打算一觉到天明。
“我脱衣服啦,不许看哦!”
“嗯……”蒋卫都快打盹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也不偷看一下……”连怜看蒋卫那笨熊样嘟嘟囔囊。她冲着蒙头大睡的某人做了个鬼脸,又转过身去扭扭紧裹在裤裤里的圆圆小屁股,才出溜进被窝……
……
第三日,虎山军终于到了望信关下的小镇。
镇上的集市挺繁华,估计是关上驻守的军士们造成的:吃喝拉撒用,外加某些特殊需要……
不过这些蒋卫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即将进入信阳地界,这一趟南武之行是否能够如想象般地安全。
关上驻守的林武士小司马蒋诚来见蒋卫,报告说信阳的使者早已到了。
前些日子蒋卫就派了人去南武通报虎山军的开拔日期,也得到了总领虞军先锋的王子武的回信。这信阳自然该派人来引路。
蒋卫当然得见一见那使者,便传令请他进帐说话。
聊了几句,气氛不大好。信阳、虎山两国士族间积怨已深,彼此都没有和解的意向。虎山的几个将领和那使者互相瞪了牛眼,估计兜块月经布过去就能打起来了。
蒋卫也没有做和平使者的心愿,而对方身份很明显更是不够这个资格。所以谈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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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哟,感觉回书评好累。
以后讨论内容的书评我尽量加精,帮我看出毛病来的我一定回复,但若是没看仔细或者后文有解释而提出问题的,我一般就不回了。
俺写东西本来就不是太快,回答各种问题后再次转换思路又需要时间,所以……大家别怪我懒啊。
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三更,尽量吧……
………【第一百零六章 入信】………
又到了晚上。
“老婆多好啊……”蒋卫悲哀地思念着琴歌,才分离三天就想回家了。他又看看霸占了床的连怜,为自己只能打地铺更加自怜自伤。
“没出息!”连怜听见蒋卫的抱怨,立刻打击他。
“不理你,睡觉。”
蒋卫蒙头……
不知睡了多久,蒋卫朦胧间觉得面颊一痒。
“可恶,还没到夏至就有蚊子!”他在心里如此不快地念着,侧过头去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是没多久,他突然发觉耳边有呼吸声!
刺客?!蒋卫正惊得想要跳起,却又听到一声轻叹。分明是连怜的声音。
这小丫头干吗?蒋卫留了个心眼没立刻起来,想看看连怜究竟想怎样。而不多时,一只小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蒋卫心里不爽起来:睡个觉都要折腾,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他正要翻身而起,教训教训那个小坏蛋,却发现那呼吸声渐渐近了,随之而来的是暖暖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在他的脸上。
“她、她到底想怎样……咬我?”其实蒋卫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连怜要做什么他隐隐约约起了个念头,可是……
他想要起身的念头打消了。
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已经就在蒋卫耳边,让他在心怦怦直跳的同时,感受到打在他脸上的热气也愈发潮湿……
突然,一切又变回了原样。
蒋卫听到连怜蹑手蹑脚地声音,接下来便是毯子与衣物的摩擦声。她又回去了。
蒋卫松了口气,大大松了口气。“这样也许最好吧……”
……
总算熬到了天亮,蒋卫飞快地穿好衣服奔出帐去。
一晚上没睡好那是必然的,他现在心情之古怪都无法用言语表述,只能先借着忙碌不去想。
虎山军开拔,在望信关上军士们的欢呼声中,缓缓通过险峻的关口,进入了信阳境内。
过了关,蒋卫立刻下令加快行军速度。为什么?当然是早点到南武城,好暂时不用再和连怜呆一个营帐里。
昨晚那样太危险了:无论是那个小丫头,还是蒋卫自己……
信阳虽然也是山多的地方,但是军道修得阔气多了:足足有七、八步宽,都是用青石板铺就,下面是平整劣实的黄土和石子层。信阳盛产金、银、铜,国都南武更是被称为黄金城,富裕程度可想而知。修这么条军道,对其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虎山军的武士们对此啧啧赞叹。蒋卫看着领路的信阳使者那幅骄傲模样,心中暗暗好笑。他出征之前已经和琴歌说过修路的事,以虎山国现在的财力,一年内把路修好完全没问题。
路上遇到的信阳民众并没有表现出对虎山军太多的憎恶。因为和鲜卑不同,信阳与虎山的战事,很少殃及平民。虎山一般都是防守,而攻打望信关这种险要之处,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让没经过多少训练的壮丁上阵——那连炮灰都算不上。
所以这一路上,虎山军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有平稳的军道,行进速度更是快了许多。蒋卫让卢裕去和那名使者搬弄口舌,想要弄些情报来。
信阳使者怎能经得住卢裕毒舌的挑惹?几句话就被气得破口大骂,在惹来虎山武士怒视的同时,泄漏出不少情报……
“娈、娈童?!你这无耻之徒还是太史么!我家主上虽和王子武交好,但你怎能如此造谣!”
……
“你这头猪!我家虽然暂时要听天子调遣,但在信阳这地界,有王子武在有怎会让我家吃了亏去?!”
……
“邢侯与我家虽是世敌,但此一时彼一时也!你这种蠢人怎会明白我家主上的妙策?!那邢侯与太子武……我不会说的!”
……
蒋卫怜悯地看着像是得了某种病症的犬科动物般狂噪猛吠的信阳使者,为其不幸深感同情……哎呀,怎么从马上蹦到地下了……?
卢裕满足地纵马回到蒋卫边上,他终于完成了气昏那名使者的伟业。
“那人还活着么?”
“应该吧。看来邢侯雷靖已经与信阳侯毕豹暂时抛开世仇结了盟,正在一同巴结王子武。主上可有什么对策?”
邢侯雷靖、信阳侯毕豹?蒋卫在脑海里搜索起这两个名字,很快得到了答案。
以前便说过,蒋家暂时只有三个敌人,鲜卑、邢、信阳。
而东渤海盟主鲁公则是蒋家的强势盟友,或者说半个主子。鲁公对蒋家的要求就是盐,以及共同对付西渤海盟主邢侯。邢侯与蒋家的敌对仇恨也正是因此而来。
以虎山国为中心来说,鲜卑在正北方(有接壤),信阳国在西偏南(有),邢国在南偏西(无),鲁国则在正南方(有)。
蒋家之所以尊鲁公为盟主,一方面,是虎山国与鲁国接壤的地方不像与其他几个势力那般险要,强大的鲁国随时可以攻入虎山国;另一方面,则是蒋家很穷,经常需要鲁公提供经济物资上的援助,以对付其他敌人。
鲁公与邢侯因为大片土地接壤,世代都是死敌。而应蒋家之求支援虎山国,又成了信阳侯的敌人。但是信阳国与邢国又接壤,所以这两家也是世敌。
这种四角关系堪称混乱之至。若是算上信阳侯与河北州内其他三家强力诸侯的矛盾,那就更加经典了。
雷、毕二家的结盟针对的究竟是谁,这问题很不好说。但最大的可能还是要应付这次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