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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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卫没好气地看着小丫头，她想的也太美了吧？手榴弹就算弄出来也得要人来用，除非搞挺机枪那样的以一当百甚至当千的玩意儿，否则可靠的人太少根本就不顶事！对连怜的话，他选择无视。
不过情况的确应该没那么糟，蒋卫想。看那两老头的罗嗦劲儿，应该属于那种比较死忠于自己“老爹”的，那个叫齐汉的又是掌管国内军事的大司马，只要顺着他们些不刺激到士的底线让其完全对自己失望，那么四人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男人当然不会那么蠢，他想只要管好小丫头估计就没问题。
不过，蒋卫认为还是要首先确定虎山卫的忠诚度。他觉得，如果这支部队都不能完全掌握的话，那还不如赶快隐居算了，兴许还能在恶劣的野外环境中活长点儿。
又向琴歌问了些事，得知救了自己的正是虎山卫，男人心放下了大半：看来这些人对家主的忠心还是比较可靠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地寻找自己了。他决定召见侍卫首领也就是师卫中大夫蒋无风。
……
身高与在这个时代已算是长人的蒋卫（南方人，不过一米七二）相若，强壮却又修长英武的蒋无风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人，这让蒋卫更加安心了点。毕竟说话少的人一般都更清高骄傲一些。虽然不排除有那种会咬人的狗，但他们大部分很少做自己认为不当的事，而且你很容易知道他想什么。
“静秋（蒋无风的字）救吾命于虎山，忠心可嘉。必赏！”蒋卫开始拉拢人心。
“上有失，无风之过。幸而无恙，岂敢邀赏。”蒋无风匍匐于地，脸上带着尊崇得僵硬的恭顺。
卫点点头，洗脑教育好啊……。他目露赞许：“虽如此言，然过非在汝，有功岂可不赏？赐加秩二百石，允嫡子承父职。”
二百石，在现代换成钞票也就九千大元不到，不过在这里考虑到生产力因素就不是个小数目了。蒋卫多少有些肉疼，但也没办法，命更重要啊！
他从宰和那里得知，师卫一职虽不像其他职位般不许世袭，但也只允许前代师卫在退位前不久收下一代卫中武艺最高者为养子承袭。这是为了防止师卫长时间血缘世袭而形成具有野心的士家族，同时也是为了激励下一代卫更加努力忠诚。
师卫虽然爵往往都不高，但作为主上最信任的人，这却是极其荣耀的职务。蒋卫破例赐予蒋无风嫡子袭承此职的权力，就是为了让其认为自己最信任他而更加忠诚。
果然，蒋无风非常激动。加秩也就罢了，但允许嫡子袭位对他来说，却是前无古人的荣光！他颤抖着身躯以头触地道：“上谬矣，仆实无此功，不敢拜领！”
“起来吧，我意已决。望汝多加教导尔子，不负师卫之职。”蒋卫笑道，又说：“然且勿声张，恐司徒谏。”他想若为了这个惹恼封建卫道士卢望就不好了……。
蒋无风泣拜于地。蒋卫知道这个人大概是收服了，以后只要时不时给一些恩惠他就基本不可能背叛。如果是个老头蒋卫还不敢肯定，但这样一个从小受到洗脑教育的青年人，在现代社会熏陶良久的男人自认不会看错。
蒋卫让蒋无风找一些忠心可靠的人准备去虎山办事。什么事？当然是把他的加长林肯弄回来了！那里面可有非常多的有用东西，怎能长时间放在外面！说明了要保密，蒋无风就一脸严肃地走了。
“看来你还有两手呢！”连怜若有所思，盯着蒋卫：“这个笨家伙看上去快要认你做爹了……。”
“说什么呢！”琴歌气得拍了下小丫头的屁股，“有这么说话的么！”
蒋卫吁了口气，他心情轻松下来倒是一脸得意：“咱也是做了好几年老板的人，这点人事手段还能没有么！你说是不是梁雨？”看梁小姑娘有些崇拜地看着自己，他“调戏”了一下。
“啊！是……”梁雨很快低下头，脸又红了。
琴歌言道：“蒋卫（在两女孩面前，她都是掩耳盗铃地直接称呼男人名字的），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蒋卫收起笑容，想了想道：“还得收集更多的情报，毕竟我们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了。”
琴歌也说应该如此。
蒋卫于是分派工作：琴歌去了解虎山侯府内的各种情况；梁雨则继续去查阅各种史料；小丫头么……去陪身边的小婢女们玩儿吧；至于自己，则等身体更好点出去看看这个城市的情况——侯府女眷想独自出门是很难的。
连怜当然很不满意：“凭什么我就去玩儿？咱懂的可多呢！让我去搞武器吧？手榴弹……”
蒋卫哪敢啊，倒不是担心火药配不出来浪费钱财，毕竟只要看过点儿穿越类书的都知道配方比例；男人害怕的是，就小丫头这毛毛糙糙的样，还搞手榴弹？不把自己炸死就不错了……。
见男人不答应，连怜胡搅蛮缠起来：“不行！我就要！你敢不许我就天天缠着琴姐让你吃不到！再不让，我就勾引你！一看你这种老头子就知道是喜欢‘萝莉’的！早就心怀不轨了吧？看我抓住把柄不让你身败名裂！”小丫头边想入非非边还抛了个媚眼儿。
不知是连怜的“威胁”还是这个“媚眼儿”，总之杀伤力太大了，男人瞬间倒地不起。
琴歌也被打击得够呛，指着小丫头说不出话。连怜和琴歌共同生活了好多天，早就消除了那绝代风华带来的震撼和敬畏，笑嘻嘻地吐舌头。
梁雨小姑娘罕见地过来解围了，她一本正经：“小怜，你真以为自己光是去玩儿么？”
“啊？不是么……？”
“当然不是，你的任务是非常艰巨的！你想啊，咱们四个人在这里都有使女吧？”
“是啊，才几个小孩子。怎么啦？”
“她们够粘人的吧？”
想想这几天被几个比自己还“萝莉”的“萝莉”缠着梳妆打扮这不许那不许的，连怜不寒而栗：“是呵……”
“你想啊，她们在的话大家就不能放心做事了。”
“你的意思是……？”
“你当然是去拖住她们啊，这么重要的事怎能交给别人？”
“这么说来倒也是……可是我觉得手榴弹更重要一点啊！”
“这个……手榴弹以后可以做，不过现在不是先要收集情报么？”
“那……好吧！”连怜一脸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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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晚饭吃的是琴歌和梁雨联手做的鱼片粥，本来蒋卫说让女孩们不要那么累，叫厨师弄就行，正好也尝尝这里的饭菜风味。可琴歌和梁雨都只是笑笑就忙去了。
闲着到处乱晃的连怜倒是说出了原因：这时代的饭菜滋味可实在不怎么样，即使是一个普通诸侯，平时的饭菜也主要就是酱汁拌米饭，外加一些简单加工的肉、菜罢了。毕竟那场大灾害不光破坏了许多饮食文化上的传承，还阻断了丝绸之路，很多历史上逐渐传入中国的菜种、调料和烹饪手段都没有了。
“又是一件不方便的事……”蒋卫郁闷，这几天四人上厕所都是用的宣纸……
晚饭过后三个女孩都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筹划该做的事，蒋卫则向刚回到外间的小侍女问琴歌的住处，想前去探问。那个秀气的小女孩好像觉得蒋卫像吃人的老虎，抖抖缩缩的说了半天才说清楚，让男人郁闷得要死。
看着花园的天空上那清冷的月亮，蒋卫心里不由添了几分感慨。琴歌的情绪不高，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男人也罔活这么多年了。事实上这几天来琴歌一直如此，当蒋卫醒来后不久，她的面容就总是带着点哀伤。究其原因当然有很多，这也是蒋卫想要了解安慰心上人而探访的缘故。
琴歌房间的外间也有个小侍女，蒋卫又变了次老虎，把她吓跑了。
敲开门，琴歌并不很惊讶。成熟的男女恋人之间总是有一种默契，尤其是关于心情方面的。
“你来了？”女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还有一丝惆怅。
蒋卫笑笑，进了门坐在床边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还好。”琴歌也坐到榻上，掠了掠发丝。美人风华绝代，虽然愁态伤情，却更添婉约。
蒋卫心中怜意大增，轻声问：“在担心家里么？”
孩并不隐瞒，她知道男人看得出来。
男人筹措了一会儿言辞，却发现实在没办法找出合适的安慰话语。面前的女孩成熟优雅，不是会自欺欺人的人；那些苍白的言语并不能驱赶她心中的哀伤。蒋卫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看开些。”
琴歌抑了抑感情，却终究没能压住心中的伤感，投入男人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蒋卫的心中也是伤感万分。虽然他的父母已逝去数年，但他并没有完全失去亲情。再也见不到那些曾给予自己真挚关爱的亲人们，蒋卫又怎能无动于衷？他轻轻抚摸琴歌的头发，眼泪也湿了脸颊。
蒋卫真正明了这个世界以来，从不吝惜自己的泪水。他觉得在亲近的人面前，正常情况下是完全没必要掩饰自己的感情的。让自己在乎的人了解自己的想法和感情而不需费神猜测，也是一种温柔的关爱。
他揽着琴歌，拭了拭泪水，让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给我说说你们家吧，我感觉得到，以前你一定很幸福。”
琴歌抱着男人的腰，让脸颊靠在那宽阔的胸膛上，用男人衣服蹭了蹭眼泪；她面部微微仰起，稍稍喘息了一会儿才道：“嗯。”
蒋卫也斜靠在榻上，让女孩的姿势能更舒服些，做好了倾听的准备。他的心中只有温情，**没有丝毫抬头的余地。
“你说的不错，我一直都很幸福，从小到大都是。我的老爸是个很‘可爱’的人……”女孩的脸上笑容浮起，“小时候他陪我玩的时候最多。即使后来成了个商人，有钱了，也从不忽略家庭。他同时还是个很‘狡猾’的家伙，总是把我们娘俩骗得团团转，估计是有做奸商的天赋。我记得以前每次轮到他倒垃圾的时候就经常骗还小的我替他工作，还常骗我的巧克力吃……不过，我也经常‘打’他！”
“我老妈在大学工作，教文学的。所以小时候我有很多书看，我最喜欢的是她买的好多套外国童话书，都是那种大幅面带彩色精美插图的，让人爱不释手。我一直都保留着。她是个很温柔讲理的人，我的教育基本上都是她操持。
学习上不用说，在那个年代有知识的人本就少，能得到大学水平指导学习的孩子成绩当然好的不得了。比起那个时代普遍的填鸭教学来说，老妈总能把道理讲得很清楚。我记得老师从没讲过乘法除法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可老妈几句话就讲得清清楚楚，让我不用费多大力就能了解。
更幸运的是，她不像别的家长和老师那样，总是说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怎样怎样。只是经常和我说她遇到的一些问题，问我该怎么解决，我往往会出一些幼稚主意，而她则会分析给我听按我说的做会有什么后果。她还经常带我去乡下外婆家，看农村孩子的生活。很不好意思的说，小时候我挨打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出来。那都是我蛮不讲理她才动手的。不过每次打完她也会哭的……”
琴歌擦擦再次泛出的泪花，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