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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时光以南-第44部分

小说: 时光以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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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让她去问问哪个女人会同意……”
  “其实也没什么的,他们的方案是拟一个婚前协议,孩子一出生上了户口就可以离了。你还怕我真跟她过啊,要是有感觉还用等到现在吗?真是个傻瓜,这么不相信我。”
  “你才是个傻瓜,无缘无故成了二婚,冤不冤啊?”
  程亚通倒笑了,“难道你还嫌弃我是个二婚?”
  “你这什么意思?”沈霖敏感地问。
  程亚通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你是觉得我是个寡妇配不上你,然后非要结次婚来和我扯平是吧?”沈霖负起地道,“寡妇”这个词在沈霖心里存在太久了,生疼生疼的。
  程亚通哭笑不得,搂过她,“没有,没有,你太敏感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这幅样子能找到一个你这样美若天仙的老婆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我程亚通发誓,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掏心肝的,”说着他拉起沈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坐着挖心的动作,“不信你可以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
  沈霖破涕为笑,给了他的左胸一拳,“你少发誓,免得天打雷劈。”
  “你还真毒!!如果我被雷劈死,你可得替我守寡……”
  程亚通自知失言,不等沈霖开骂就机灵地把她的唇堵上了,而且越吻越激烈。沈霖奋力推开他,骂道,“程亚通你别以为你用这一招就可以弥补你犯下的错。”
  程亚通辩白道,“我没有想要弥补啊,只是突然很想吻你而已,你的唇太诱人了……”
  沈霖被气得吐血,“没你这样的,你给我赶紧滚回去,我要睡觉了。”
  “你睡你的好了,我躺一会儿很快就回去了。”程亚通一脸坏笑,转而又哄着她道,“别生气了,为了弥补过错,我们春节去三亚吧,带上杨杨,怎么样?”
  沈霖笑逐颜开,“真的?”
  “我怕天打雷劈,所以是真的。”女人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快,程亚通很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什么时候搬去我那?”
  “领结婚证那天。”
  “那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你不是要和钟晓雯领吗?”沈霖故意揶揄。
  程亚通轻咬着她的纤指,“还是先和你领吧,你如果要和我离,我再和她领。”
  沈霖戳着他的脑袋,“你想得倒美。”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这个……”说到正事,沈霖又犹豫了,现在就这样领证未免太仓促了,他们仅仅认识半年,真正相处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如果现在结婚,也称得上是闪婚了。
  “年前挑个黄道吉日把证领了得了,反正这是迟早的事,酒席回头再好好打算。”
  “年前还几天啊,你没婚前恐惧症?”
  程亚通讶异,“难道你有,你不都结过一回了,还恐惧?不就是结个婚吗,有什么好恐惧的。我可是打算这辈子只和你在一起的。”在他眼里结婚跟吃顿饭一样平常。
  “程亚通,你这狗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来?”
  “狗嘴怎么能吐出象牙,永远是狗牙,你就认了吧……”
  黄道吉日终究是没有的。闽南人特别迷信日子,无论干什么事都喜欢挑日子,更何况是结婚这样的大事了。程亚通花了一大笔钱请人挑了个好日子,日子是好,可是在距离遥远的三个月之后。
  有些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一辈子的幸福,程亚通只好等了。
  钟晓雯事件俨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感情。沈霖忙得不亦乐乎,白天上班,晚上忙着上网看旅游攻略,程亚通早已经把机票定好了,而她负责旅游线路安排。
  三亚这个让人趋之若鹜的城市,沈霖自然也深深的喜欢。三亚的海比厦门干净得多,又有如春的气候,很是宜人。他们享受着那里的阳光,沙滩,海水带来的快乐,感叹那对“天涯海角”的情痴,中国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看着潮起潮落,还有所谓的夕阳无限好。时间充足,而且沈霖的攻略又做得到位,三个人玩得很是尽兴。唯一的遗憾是三亚人山人海,少了一份清净。
  这是他们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们日后还有几十个春节要一起度过。
  这对情侣的三亚之旅收获的不仅仅是快乐,还促进了彼此的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和品性在恋爱时其实很难体现得淋淋尽致,必须相处。短短的一个礼拜,他们为彼此出的是另一面,比如程亚通在酒店里不修边幅,晚上不刷牙,也不整理房间,洗完澡浴巾毛巾到处乱放,而出游时却很男人,对两位女性无微不至,沈霖对这些好坏习惯都能够接受。这就是程亚通,有点大男子主义,却又侠骨柔情。而程亚通也发现沈霖是个颇为精明的女人。三亚是个消费天堂,沈霖却力争替程亚通节约每一分钱,去百货买打折品,和商贩讨价还价,一块钱能买到的东西绝不花一块一,他觉得自己捡到了个宝,这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第十七章

  三亚的春节是温暖的,而厦门却寒冷得像个冰窖。
  接到温岚的电话是在凌晨三点,接完电话沈霖的手心都是湿。
  据说厦门到福州的高速是用尸体铺起来的。
  沈霖和程亚通匆匆忙忙往同安医院赶。沈霖的内心涌现出一种巨大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即使现在程亚通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也不能替她减轻半分恐惧,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冬天,一切何其相似,一样的冬天、一样的寒冷、一样是下着瓢泼大雨,让人不寒而栗,她不敢往深处想。
  一路上十分顺畅,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空空的长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连走路也有回音,沈霖甚至怀疑医院搞错了,里面躺着的人怎么会是活蹦乱跳的许曼妮呢?她们昨天才通过电话,说等她从泉州回来,和温岚三人一起聚一聚。
  程亚通就那么死死地抱着沈霖,他知道她害怕,他也同样害怕。他也曾眼睁睁看着母亲离他而去。
  送来的交警说是大货车和许曼妮驾驶的轿车追尾起火,许曼妮全身被烧伤,送来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
  沈霖的心都被生生的揪了起来,那得受多大的罪。
  很快,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室门敞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程亚通看到医生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手术怎么样?”
  医生沉着脸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死者大面积烧伤,而且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刹那间沈霖整个人就软了下去,程亚通慌忙扶住她,“霖霖,霖霖。”
  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说了什么?他说了“死者”,“死者”是谁?
  沈霖恍惚间又清醒过来,抓住程亚通的手臂,那仿佛是她的一块浮木,她望着身后的盖着白布的病床,嘴角扯出一丝笑,对程亚通说,“亚通,一定是医院搞错了,那肯定不是曼妮,肯定不是她,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程亚通无声地抱着她走到病床前,颤巍巍地掀起那块白布,白布下的脸已经不再洁净,额头和下颚都有明显的烧伤的痕迹,如果和曼妮不熟,一定认不出她,而沈霖也情愿认不出她,那样就代表着那不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曼妮。一定很疼吧,她多希望曼妮能够皱皱眉,活着呻吟一声,痛啊!
  沈霖突然知道有一种痛是没有眼泪的,只是全身发软,身子一直往下坠,往下坠,程亚通的手也不再有力。
  沈霖目光呆滞地仰着面,那张床上躺着的人真的是许曼妮么,她明天还会醒来吧,她还没结婚,还没拍婚纱照,她说过她要生个漂亮的女儿,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她那么好,给她求签,积极地给她和温岚介绍对象;她那么棒,把公司打理得仅仅有条;她那么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失恋了再恋爱,从不气馁,她怎么可能死呢?
  周围是无声的,就连温岚和她男朋友来了她也感觉不到,她甚至在笑,她想起以前许许多多的事情,她们小时候去偷桃子,长大了一起逛街,她们也吵架,吵完又和好,她们每年都一起过生日,她们还差点成为了妯娌……
  温岚到底是个医生,见惯了生死,可是看到自己的最亲爱的朋友死去也不免崩溃,抱住沈霖放声大哭,痛彻心扉。
  沈霖给她抹眼泪,轻声说,“温岚,不哭,不哭,曼妮看到我们哭,她会更难过。”可是她自己的泪水却像决堤一般涌了出来,心止不住地抽痛,最后放声大哭。
  有人陆续赶来,其中包括魏征和左谦,都是许曼妮爱过的人。
  魏征和程亚通打了个照面,两人具是一愣,但都没吭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这样的场面曾经上演过,心里已经不知道痛,那是他真心地爱过的女人。
  而左谦完完全全楞在那里,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沈霖和温岚停止哭泣,都把目光转向左谦,沈霖一个箭步冲向他,站在他面前指责道,“左艺术家,你现在高兴了吗?曼妮她死了,终于没人逼婚了,你可以逍遥快活地做你的单身贵族了?她呀,不知道和我说过多少次要拍婚纱照了,去年还信誓旦旦地在医院对我和温岚说,要在深秋拍一组最美的婚纱照,还说春节一定要让我们出份子钱……”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软了下去,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温岚拉过沈霖,哭诉道,“你知道她最想要什么吗?她也不是什么女强人的,她最想要个孩子,要个家……我今天傍晚还和她通过电话,她说明天一大早回厦门,左谦,你说她为什么要半夜回来?”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半夜赶回厦门,就连和她最亲密的左谦也没能给出答案。
  沈霖不知道曼妮最后的这些日子是不是快乐的,但是她知道左谦并没有带给曼妮想要的生活,她依稀想起那次生日会,还有后来的欲言又止,心里又难过起来,曼妮一直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生活却辜负了她,那么年轻而美丽的生命……
  她拉着温岚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她想要离开这里,这里很寒冷。
  程亚通和温岚男朋友一起跟着出去了,拉过各自的女朋友,搂在怀里给她们温度。
  程亚通抱起沈霖将她放进车后座,两人相依相偎,沈霖紧紧地贴着他,哭得撕心裂肺,而他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
  生命是如此脆弱。
  那晚的沈霖内心有一种渴望,被充实的渴望,渴望拥抱,渴望被填满。两个身心俱疲的人却无休无止的纠缠在一起,在眼泪中爆发,得以满足,仿佛天明就要分开。
  沈霖半梦半醒,梦里似乎有丰神俊朗的魏嘉文,也有单薄苍凉的许曼妮,他们在马路的另一端,在烟雾缭绕中与沈霖对望,对她招手,让她过去。马路上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车子,来来往往,吵杂无比,沈霖想过去,却迈不开脚步,她伸手想要拉住许曼妮,无奈她们中间隔着的是条马路,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马路对面的两个人消失。她叫喊着,“曼妮,曼妮!”她这个时候叫的也只有许曼妮,至于已经离开很久的魏嘉文,她已毫无感觉。
  她在哭喊中醒来,睁开眼,程亚通抱着她,吻着的她的额头说,“做梦了?有我在,别怕。乖,睡觉。”
  沈霖转了个身弯曲着身子,像个勺子一样贴在程亚通怀里,程亚通也配合地从后面紧抱着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沈霖此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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