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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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里还并不包括乌有财本人的收入在内,这乌有财今年七十有八,身体依然硬朗,最是老奸巨猾,这些年掌管着白家这七八个庄,明里暗里昧下多少钱粮,都不可知。
当然蓝桃这样的小庄也有庄头,是蓝家的一个支系弟名蓝大山,这蓝大山论起辈分来还得叫蓝桃一声姑姑,长相虽忠厚老实,可心里也有不少小九九。
当年蓝老爷那样精明的人都被他的长相糊弄住了,蓝大山明里暗里没少捞银。现在蓝老爷只剩下个不知事的闺女,他这肚的花花肠更多了起来。
蓝桃坐在大厅里,翻看着蓝大山交上来的收成情况和租的缴纳情况,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么点东西,还不够往年的一半多呢,眼看着外面的丰收景象,那蓝大山居然罗列出那么多的“意外”情况来敷衍自己,连账目都舍不得找厉害的账房好好做做功夫,漏洞出的。
若蓝桃真是个娇养的小家碧玉,很可能就要被眼下这个貌似忠厚的蓝大山给忽悠了,什么火灾,什么鼠灾,我看全都是**吧!
蓝桃冷笑一声,将案上的账本和笔墨一把扫在地上,东西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几滴墨汁溅在蓝大山的脸上,唬的他愣在了原处。
难道这丫头看出来什么了?不能啊,她好像连字都不识得几个的,蓝大山疑惑的抬眼看向蓝桃。
“来人,去请大伯爷过来。再将我这位好侄儿和他带来的人好生看起来。”蓝桃满脸戾气,面如带霜寒梅,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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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拔除蛀虫
蓝大山一惊,这丫头的脾气怎么变了这么多?说翻脸就翻脸,半点情面都不顾。
当下脸上的颜色就变了,嘴里也不客气:“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劳累了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蓝桃也冷哼不肯说话,身后立着的彩绢踏出一步,厉色道:“咄!你的身份说好听点是姑娘的远亲,说不好听你就是蓝家的高等仆从。姑娘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再敢多啰嗦,直接拖下去打板。”
仿佛是为了迎合彩绢的话,廊下的两个男仆重重的墩了一下手里的棍。
蓝大山心里有鬼,面上却仍是一幅委屈的模样,诺诺的不敢再做声。
蓝桃手指屈起,眯着眼睛敲击着案板,眼前摆放着是蓝大山送来的单,上面写着:
“各色杂鱼一斤,活鸡,鸭,鹅各十只,各色鲜果五十篓,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柴碳一斤,大米二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果、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一千两。特意孝敬姑娘的顽意:活鹿一对,活兔两对,纯种狗崽一对。”
不怪蓝桃生气,蓝老爷留下的上好良田和果园,单单卖出稻米和时鲜果就不止二千两,还不必说那些平常养着的牲畜、禽类。
如今送上来的银比蓝老爷在世时的账目要少了一半多,那些送上来孝敬的东西虽类丰富了些,但折算成银实在算不得几个钱。
看来这个蓝大山是把蓝桃当做了个不通庶务的小丫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贪心不足吞了那么许多去。
蓝大山见坐上的蓝桃已脱离了早日的肥硕体态,如今面如桃李,杏眼桃腮,格外是秀丽。
只一双杏眼如一潭深水,不便喜怒,心下不觉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嘴里不由狡辩道:“姑娘待在家中,这庄稼的事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今年的年景一般,好容易收了粮食,又闹了鼠灾。
我带着村户们紧赶慢赶,总算收回了这些个庄稼。这不,刚卖了银,我就带着人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蓝老爷听了杨夙的禀告,顿时怒发冲冠,带了两个儿便往蓝桃家来,刚进了堂屋便听见了蓝大山这一番言语。
“放屁!”
蓝老爷一脚踢向蓝大山,将后者踢的嗷嗷直叫。
“你这杀才!我当初见你可怜,才和蓝桃她爹举荐了你,你不知报恩便罢,居然恩将仇报,私吞人家的银。你当我们蓝家嫡系的人都是死的不成?”
蓝老爷声如狮吼,唬的蓝大山面如土色,却仍死犟着不肯低头,“叔爷爷,这事从何说起啊?我对蓝家的心可是日月可鉴啊,今年确实是发了鼠灾,这才亏了银。”
“你还不说是不是,我打死你得了!”蓝老爷气的抬腿就想再踹,蓝大伯和蓝二叔忙将老父拦了下来。
蓝桃早已起座,上前将蓝老爷搀到座位上坐好,一边亲手端了一盏茶送到蓝老爷手上,“伯爷爷消消气,犯不上跟这起人发火。”
转头似笑非笑的盯着蓝大山道:“你确定是遭了鼠灾,而不是人为吗?”
蓝大山忙点头,道:“姑姑明鉴,侄儿断不敢吞了您的银。”
蓝桃嗤笑一声,“是吗?不过有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大山脸色一暗,佯怒道:“是哪个烂嘴的胡沁,让我知道定饶不了他。”
蓝桃嘴角讽刺的一勾,对杨夙道:“阿杨,把人证带上来吧!”
杨夙应言将人带了过来,原来是头发花白的二庄头古大勇,进来二话不说,跪倒在蓝桃面前磕了响头:“给姑娘请罪了。”
蓝大山一见古大勇,顿时立起眼睛斥骂道:“你这遭瘟的老砍头,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嚼舌根。”
古大勇细长的眼睛不屑的瞟了蓝大山一眼,恭恭敬敬的对蓝桃道:“老古并不敢欺瞒姑娘,老爷对老古恩重如山,若是一直让蓝大山私吞姑娘的银,老古死后羞见老爷。”
蓝大山急的满脸猪肝色,嗷嗷大叫着:“古大勇,你别血口喷人,你就是惦记我这大庄头的位置,特意来姑娘这给我上眼药的。”
蓝桃瞥了一眼杨夙,后者会意,扯了块抹布就给蓝大山塞到了嘴里,手上一使劲儿,蓝大山疼的顿时没力气再挣扎了。
“老古,你说,今年交租的银为什么少了这么多?”蓝桃抿了一口茶,细声细语道。
古大勇叹了口气道:“本来这庄稼好端端的长在地里,打下来的粮食可能比往年还要多。谁知道,这蓝大山在外面欠下了高额赌债,他没钱还银又怕人家来剁他手,就打起了粮食的主意。
暗中收买了人先于咱家的佃农收割了不少庄稼,低价卖了出去,然后又弄来不少老鼠扔在田里,只说是闹了鼠灾,粮食亏损。
别的人骇于他的手段,又拿了些好处,所以不敢声张,任由他把那一千多两银给糟蹋了。
他还怕我说出去,特意给我封了个一两的大红包,又抓去了我的小孙孙,我没法这才答应他不声张。
后来多亏我那小孙机灵,自己从那破房里钻出来寻到我,我担心他再对我孙儿下毒手,只好把他藏在拉货的车上带了过来。”
蓝桃点点头,宽慰道:“辛苦你了,先下去安置吧!”古大勇称喏而去。
剩下堆在地上的蓝大山一脸土色,一双小眼紧张的一会儿看看蓝桃,一会儿看看蓝老爷,满脸都是冷汗。
蓝老爷长叹一声,对着蓝桃道:“桃儿丫头,是伯爷爷对不住你啊,放了这等小人欺负你。这事你不用出面了,咱们该告官告官,该除族除族,决不能纵容了这等坏了人性的东西。”
蓝桃忙福身称谢,心里却有些心疼,看样那些银是追不回来了。不过还好发现的早,不然这么大个蛀虫,早晚贪心不足会做出更多对蓝家的不利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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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水阡阡
好容易处理好了蓝大山那条蛀虫,扶了古大勇为新任的庄头,这赋税一事又让蓝桃忍不住头疼。
煌国开国皇帝乾嘉帝曾说:“农为国本,需皆其所出。”为了巩固政权,乾嘉帝大力发展农业,曾多次令民归耕,并以减轻赋税为鼓励措施。并在洪德元年,规定允许姓垦荒田为己业,并免徭役和赋税年。
后来的隆清帝,也就是现任皇帝的叔叔,虽不算一个有志之君,但他有一位贤德的皇后,所以对于农桑之事处理的也非常恰当。?
只是到了现任德庆皇帝苏昭这里,这赋税便被分为了田赋与杂赋,以田赋为正赋,沿袭前代的两税法,以夏税、秋粮为正项。
田赋之外,还有各种名目的杂赋,杂赋中最重要的是“上供物料”,即地方为宫廷和中央各部提供的物资,一般根据朝廷需要的类和数量,摊派给各地。
如东北地区的大马哈鱼、东珠等珍贵物;南方的流光绸、霞影缎等,同时给予了那些贵族和官绅阶层免税特权。
各王、公贵族占有的庄田是免税的,他们的家庭成员和部分佃户也被免除了差徭负担;官绅地主则按级优免赋税,像举人、监生、生员等,都一定程的免除了赋税和徭役。
所以,最后背着沉重赋税和徭役的就是庶民了。蓝桃不过是一底端的小地主,这几万石的粮食也要交出许多苛捐杂税去,尚还喂不饱那些官吏的胃口,若不是蓝家在本地的势力还算可以,那些人早就把蓝桃生吞活剥了。
蓝桃巴拉着算盘,眉头越皱越紧,彩绢心里着急,忍不住道:“若是未来姑爷得了功名回来,咱们家也用不着交出这么多赋税去,白养着府衙里那起仗势欺人的东西。”
蓝桃闻言更烦,“休得胡说。彩绢,你是我的心腹,我也和你说句实话。
赵大郎考上与否,我与他的亲事也不一定的。现在我宁愿交出这许多钱粮去,也不可能把我的嫁妆放在旁人名下。
若我名下空无一,你看看赵寡妇那一家人的性和嘴脸,可能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彩绢见蓝桃脸上浮现忧伤之色,心里暗悔,忙道:“是婢多嘴了,姑娘别难过。这婚姻大事还得姑娘自己做决断,就算赵家大郎考上了状元,他要是对姑娘不好,婢第一个不答应。”
蓝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瞪了一眼彩绢道:“你就嘴好。我寻摸着庄户人家都是靠天吃饭,若是一年的收成不好,咱们勉强还可日,可那些佃农们就要饿肚了。
所以,我想自己手里还有些余钱,不如到镇里开两家小铺,这采和镇人来人往的,总不能亏了钱。”
彩绢见蓝桃不把自己当外人,心里大喜,上前为蓝桃按摩着酸痛的肩膀,笑道:“怪不得大奶奶那般疼姑娘,姑娘这样的伶俐人谁不稀罕。别家的姑娘有吃有穿哪个想那么多,独姑娘就有这等头脑。”
蓝桃轻笑一声,提起毛笔在纸上勾画着,彩绢虽好却识不得几个大字,自己还得找个可靠的人来替自己拿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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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水阡阡求见陛下。”
清脆如莺啼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