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谋:后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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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真的过得不开心吗?皇宫里应该有最好的医药和御医才对,怎么曲萦的身还是那么弱呢?
“依我看,宫姑娘也不输男儿呀。”李溯立说这话的目光有些偏邪,也不知他针对的是哪一方面。
宫素衣却呵呵一笑:“哪里哪里?……不知这灵蕴公主在圣上身边受不受宠?”
李溯立看着她,有些疑惑:“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这样……”宫素衣怔怔地看着那个说书台,又看看窗外,“长安那边一定很热闹吧。”
“皇城之地,当然热闹,宫姑娘没有去过么?”
“没有。”
“下回你若有机会来长安城,可到‘清阑小筑’找我。”
“清阑小筑。”宫素衣感激地点点头。
喝着红枣姜茶,宫素衣心里暖暖地,有一种感觉,哪怕是相顾无言,也觉得已经聊了很多很多……
“付账吧。”李溯立忽然地说道。
宫素衣哦哦两声,旁边的小二一听,连忙走了过来:“一共二十钱。”
“二十!”宫素衣暗暗弹了弹舌头,这探监贿赂给狱卒的钱才十五,这、这、这真是……采芹,我对不起你!
宫素衣肉疼地掏出二十钱,“能便宜点吗?”
“姑娘,我这里是灵犀楼,从来没有人在灵犀楼杀价的,姑娘你一定不知道行情,我听着头一回呢……”
“得得得,行行,行。”宫素衣难过地递上二十钱,头痛死了,让她难过的不是那些钱,而是蓝采芹的脸色。
李溯立兀自摇着扇,不置与否,宫素衣直想把心给抓出来了,这可是蓝采芹一季秋蚕的收入啊!
李溯立看她心疼的样,有些好笑,然而并没有同情她,起身说道:“谢谢宫姑娘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想到什么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今晚就不要熬夜了。”
宫素衣愣了愣,心说他怎么知道自己熬夜了?
李溯立走后,宫素衣一上都在纳闷这个问题,满脸不解,回到家一进门,蓝采芹乍然大叫:“你怎么了?”
“怎么了?”
“你……”蓝采芹指着她两只黑眼眶叫了起来:“你被人殴打了呀!”
“哪有?”
“你自己照照水,两个眼眶都黑了,我说你多少个晚上没睡了……”
宫素衣跑到水缸边,一看,呜呼一声,直想捂脸,第一次见他,灰头土脸的,第二次见他,像是落汤鸡,第次见他,竟然是重伤……
“听说你今天跑灵犀楼去了?”
“是啊。”
“花了多少钱?”
“二、二十……”
“作死哪!”
眼看蓝采芹就要打下来,宫素衣连忙又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当年的说书台还在,连幕布都还在……只是,雪情跟曲萦都不在了。”宫素衣说着不禁失落起来,“雪情,要怎样才能帮你报仇呢……雪情……”
“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呢?”
宫素衣摇摇头,“或许是雪情在冥冥之中要我回去看一看吧。采芹……”宫素衣仰起头来,“对不起,我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假如不出意外,半个月后我就会入宫。”
“入宫?!”蓝采芹大吃一惊,使劲摇着宫素衣的身:“到底怎么回事!我就说你肯定会惹出什么事来?!你就不能安安定定地过日么!就算我心里多么仰慕秦王也好,我不也老老实实地过着日么?我压根没想过当王妃,当贵妃。”
。。。
 ;。。。 ; ; “这……李御史多心了。”
“也是。你可不是我夫人……”李溯立不明不白地说出这句话,让自己也摸不着脑袋。
宫素衣才不想解释,不过看样李溯立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会儿故意刁难呢?也难怪,自己曾经跟秦木匠说过,询问是出于案情的需要。
宫素衣假装没听到,望望窗外,又看看那个陈旧的台,这一看,思绪又停留在回忆上了。
李溯立见她神情悲伤,本来还想再挑逗两句,但看她那认真的样像是要马上哭出泪来,于是不再说什么,心想这女人还是有点特别。
两人沉默了一会,但见宫素衣的眼眶湿润了,李溯立张口结舌,以为自己说得过分了,正想着如何收尾,不料宫素衣竟然掉下泪来。
“宫、宫姑娘,实在对不住,在下只是开个玩笑,其实,其实,在下从秦木匠那已经知道,你想要打听的消息并非出于维护自己,我猜,你是为了离宫女的案件吧?”
宫素衣有点意外地看着李溯立:“……民女忽然想到一些陈年旧事,一时之间没能忍住。”宫素衣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然而心口还是一阵阵酸痛,直至说不出话来。
李溯立递上一块丝帕,看她哭泣的样,手中的纸扇打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打开,不知如何是好。
宫素衣接过丝帕哭了好一阵,别过脸去擦干泪水,“实在对不起,民女失态了。”
“……无妨,请节哀。”
李溯立见她缓过劲来,又见她在望着那个说书台,便说道:“今天的说书人怎么还没来,要是来上一段,定能解去姑娘心中的忧愁。”
“说书人?这里还有说书人么?”
“嗯,这座楼的特色便是说书,而且算是比较高雅的说书,少了些市井俚语,多了些风花雪月。”
“看来公经常来这里听书。”
“嗯,自从九岁开始父亲曾经带我来这里听书后……”李溯立顿了顿,似有隐情:“之后每次经过晋阳,我都会来这里坐坐。”
宫素衣哦了一声,不敢细问,但从李溯立眼神来看,似乎隐去了一段故事。
忽然,宫素衣觉得李溯立的眼神特别熟悉,九岁,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脸庞……
蓦地,她想起来了,原来是他!
宫素衣摸了摸腰间的小刀,心说:“你一定不知道,当年你的打赏,让我们拥有了平生第一把小刀,而这把刀曾多少次救了我们的性命……”
想到这里,宫素衣问道:“我记得十来年前,有四个小姐妹在这个台上说书,不知公听过没有?”
李溯立有些惊喜地看着宫素衣:“我第一次来听书,就是听那四个小姐妹说的书,是父亲特意带我过来的,如今回想起来,真是用心良苦。”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李溯立吩咐道:“来一盅红枣姜茶吧。”
宫素衣面露微笑,兀自说道:“原来还有这段故事。”笑意的背后,宫素衣想起那天的往事。
记得那天,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他们身边,说道:“明天这个时候能给我讲一段楚汉争霸的故事么?这是给你们的定金。”
第二天,这个中年男人带着自己的儿早早地出现在灵犀楼,她们讲述了一段《楚汉争霸》的故事。九岁的儿当场听得目瞪口呆,兴奋之余,竟然赏赐了他们一贯铜币。
一贯铜币可是不少的一笔收入,够她们吃穿一个月的了。
宫素衣生怕被张杰发现,赶紧跑到茅房里,将那串铜币拆开铺在鞋底里。那天,她的脚步很沉重,心情却无比轻盈。
回家后,姐妹四人烧炭的烧炭,洗衣服的洗衣服,待她们干完张杰布置下来的活,已经是月上树头了。
宫素衣回到房屋,悄悄倒出鞋里的铜币,四姐妹高兴无比,一起商量着该怎么花这笔钱。
“我们存起来吧,等我们长大了,就去置办四套大红嫁衣。”蓝采芹乐呵乐乎地说道。
“四套哪里够钱啊,只怕一套都不够。”付雪情总是比较现实。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存啊。”蓝采芹仍旧一副天真乐观派。
曲萦弱弱地说道:“我想买冰糖葫芦,我好饿……”
“要不这样吧,我们每个人说一个愿望,看看先实现谁的。”付雪情最后说道。
“我还是要冰糖葫芦。”曲萦只怕要梦一个晚上的冰糖葫芦了。
蓝采芹神往地说道:“我要一套大红嫁衣,总有一天,我的男人会骑着一匹白马来迎娶我。我才不要把这些钱吃掉,我要为自己准备很多很多的嫁妆……”
宫素衣笑了笑,曲萦的梦想很简单,只想要眼下,而采芹的目光很长远,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每次在街上看到迎亲队伍,她都看得两眼不眨一下,晚上还要兴奋到睡不着。
而付雪情的理想很简单,有很多很多、读不完的书就已经足够了,她对生活的要求是那么地简单,那么地容易满足。
“给我的话,我只想买书。素衣,还是谈谈你的吧。”付雪情在一边平静地说道。
素衣看着姐妹人,呼出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我们需要一把刀。”
“刀?!”
“嘘……小声……只有刀能够在关键时候保护我们,世道已经乱了,有了刀,我们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也许,我们还可以逃出张杰的魔掌……”
……
往事越想越清晰,都多久没有回想过这些事了,宫素衣握着腰上的刀柄,心里杂味交陈,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也许他们已经死很多遍了。
宫素衣张张嘴巴,想说一声谢谢,却又合上了。
……她绝对不能在李家之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说了这么多,宫姑娘还是不肯透露秘方的用处么?”李溯立想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语气间也不再刁难宫素衣了。
宫素衣神思回转,正欲回答,李溯立忽然又说道:“是为行宫宫女的事吗?”
宫素衣点点头:“看来还是瞒不过李御史的眼睛。”
宫素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说道:“民女有个疑问,晋阳行宫里**的宫女都要处死,却不知如何判断宫女是否**?”
“这个……自然有稳婆检查。”
“然而稳婆的检查并不准确。”
“哦?”李溯立掩饰了脸上的惊讶。
宫素衣将信笺推到李御史面前:“这里有各种验身的方法,但每一种方法都经不起推敲,曾有仵作对处进行验尸,结果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处身份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猫狗身上也没有发现。”
李溯立拿着那封信,听着宫素衣的话,脸上表情千变万化,丰富了,该怎么看待这个女人呢?“呃……这个……”
。。。
 ;。。。 ; ; 宫素衣低了低头,算是应了,见他转过身去离开,宫素衣才浑身松了口气。
这天晚上,宫素衣久久不能入睡,半夜披衣起床,点燃窗前的小豆灯,拿出纸笔,略为思,便流利地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她吹了吹上面的墨迹,通读了一遍,这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地平线上紫蓝紫蓝的,微微透着红光。
宫素衣折了折信笺,顶着两只大熊猫眼便出门了。
清晨的灵犀楼,还带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