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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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就是这样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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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忙活了半个月,总算搞定了会试的前期工作,赵小臻毅然决然抛弃了礼部和翰林院,一大早赶到开封府报道,兴高采烈拉着展昭去‘巡街’。眼看自家单纯的猫咪,被一肚子坏水的胖兔子拐跑了,白老鼠懒洋洋掀起眼皮,慢吞吞地跟上去……
白玉堂的脚步,很符合慢性子特征,永远都慢条斯理不疾不徐。自从天气转暖,白五爷反倒越来越懒,冰冷的眼神睡眼迷离,一双桃花眼不知迷晕了多少无知少女!
展昭吃飞醋吃的牙都倒了,赵臻给他出主意——“给白大哥买个纱帽吧!”
注:此处的纱帽只有女款,只有女眷才会带纱帽。
白玉堂还是那样懒洋洋,懒得生气,懒得斗嘴,懒得教训小包子,瞪了两眼不痛不痒,转个头就忘记要报复了。赵小臻深知'得了便宜莫卖乖,卖乖必定挨脚踹',避免了一顿‘毒打’……
街上很热闹,随处可见斗诗赋、对对子和高谈阔论的书生,远远看去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天南海北的考生群聚汴京城,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尤其是一群年少气盛的书生。也幸好群聚的都是书生,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气急了只也会用文言骂人。近期最严重的一起斗殴,是两个书生用砚台和笔洗打起来了,两人隔着桌子彼此攻击,一个被淋了一身墨汁,一个被泼了满脸墨水……
三年一次的会试,关系到每个学子的前途和命运,只要不是脑子有大坑的,或者故意捣乱的,争辩两句就会各退一步。大家都想息事宁人,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展昭的工作没有继续增加。
汴京城西有老字号的酒楼名唤'太白居',以唐代诗人李太白为名,还有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太白酒'。'太白居'临湖而建,四季景致各有不同,每届会试结束杏榜高挂,总有兵丁敲锣打鼓来'太白居'贺喜,楼里状元榜眼探花出了好几个,进士及第更是多不胜数。
因此,'太白楼'也叫'状元楼',闻名遐迩举国皆知。
'太白居'收藏了全国各地才子的诗词,就算不是会试的日子,也有无数学子慕名而来,只求欣赏前人佳作。一旦到了会试的日子,太白居更是人满为患,有些囊中羞涩的学子,宁愿和友人合租一间,也要在'太白居'挣得一席之地。
一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儿,二也是为了结识志同道合的朋友。
赵臻对太白楼闻名已久,机会难得,自然要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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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楼内人声鼎沸,似乎是在'斗诗'。
展昭见大厅人太多,一把抱起满地乱跑的赵小臻,防止他被人群挤到踩到,或者被拐子卖掉。
不要误会,展昭对赵臻很放心,怕只怕挤到踩到赵臻的人会被暗卫拖出去分尸,拐走的赵臻的拐子会被暗卫剁碎了喂狗。或许该给赵臻挂个牌子,上书——'咬手,勿动!'
白玉堂手上拎满了师徒俩的吃食,用巧劲分开人流,三人轻轻松松避开人潮走上二楼。
二楼雅间都排满了,三人只好坐在楼梯扶手边。听说有些官宦人家的适龄小姐,也会慕名来到'太白楼',一边看热闹,一边擦亮眼睛挑相公。若真有瞧上眼的,放榜那日派下人守在杏榜下,若那书生得了好名次,说不定就能抱得美人归,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一条龙服务!当然也没少出过乌龙,比如两户人家同事看中一个少年,你争我夺大打出手误伤路人堵塞交通什么的……
赵臻爱热闹,踩着凳子往下看,“今天的题目是'雪',限韵一东,你俩要不要下场试试。”
展昭眨眨眼,咽下一口桂花糕,“你让我背诗还可以,作诗就免了吧。”
白玉堂靠着椅背开始昏昏欲睡,“你怎么不下场试试。”
这个'你'自然是指赵臻,赵小臻仰着脖子一脸骄傲,“我下场,那是欺负他们呢!”唐代的不能抄,宋代的可以剽窃一下,反正陆游、辛弃疾、李清照这些大大还没出生呢!谁怕谁!
白玉堂懒得理他,即使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中,白五爷依然迅速进入睡眠状态。展昭用各种美食引诱无果,表情十分忧郁:“回去找公孙给你看看,这几天睡太多了,冬眠也该出窝了吧?”
赵小臻唯恐天下不乱道:“每个月总有几天身子不适。”
白玉堂正想说话,忽然眼前光线一暗。“两位兄台打扰了,楼上实在没有空位,可否……”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站在桌边,神色有一点点窘迫,言行举止斯文有礼,看得出家教很好。
“兄台太客气了,快请坐吧。”
展昭向里挪了一个位置,把趴在栏杆上的赵小臻拎回来,塞进白玉堂怀里,又把铺了一桌的吃食归拢好,给青年让出半张桌子。读书人说话最喜欢引经据典,展昭不擅长应付这类人,对读书人的态度一项是敬而远之。当然,公孙绝对是读书人中的异类,说话天生不会拐弯,比承重墙还‘耿直’。
楼下似乎进入白热化了,争论声越来越大,赵臻又不会作诗,看一会儿就腻歪了。
或许是被白玉堂传染了,或许是一背诗就犯困的毛病,从上辈子起而不舍地遗传过来。赵小臻很快开始揉眼睛打哈欠,困歪歪的模样神似白玉堂。展昭坏笑一下,从油纸包摸出一块山楂糕,掰开两半分别塞进两人嘴里……赵小臻嚼了嚼,白玉堂呆呆的含着,片刻之后——“嘶!!!”
赵臻和白玉堂同时惊醒,白玉堂捂着腮帮子,赵小臻五官都皱起来了。
赵小臻灌了两杯茶,才把山楂糕咽下去,“山楂糕做这么酸,他家厨子要图财害命吗!”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青年书生,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正想开口道歉,就被人从身后搂住脖子。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不满道:“敬之你居然在这里躲清闲,快过来助阵,姓李的太阴损了!”叫‘敬之’的青年眉头一皱,挣开勒在脖子上的胳膊,似乎有些不情愿。
对展昭三人拱拱手,还没站稳就被浓眉大眼的自来熟拉下楼去。
赵臻抻懒腰,“回去吧,斗诗又不会死人,没啥好看的。”
话音刚落地,就听楼下一阵哗然——“死人啦!杀人啦!”
赵小臻眨眨眼,乖乖捂上自己的乌鸦嘴。
方才展昭和白玉堂脸色一变,同时伸手想捂住赵臻的嘴,可是鼠猫的同步率太高了,互相扯后腿早已不是第一次了。这次两只手打在一起,谁也没捂住赵臻,于是悲剧发生了……
乌鸦嘴是绝症,公孙表示束手无策。
第102章 解释一下
自从知道幕后黑手是先皇的暗卫,许多从前搞不懂的谜团,现在总算摸到门槛了。先皇当初死的太仓促,赵臻即使亲身经历那场宫变,依然觉得没什么真实感,甚至怀疑幕后元凶就是先皇。
如果不是先皇,还有谁能在短短十几年间,悄无声息地创立、掌控、运作如此庞大的组织,还将满朝文武和远在襄阳的赵爵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赵臻终于想通了,如果这个组织曾经效力于先皇,只是后来被人窃取了、夺走了、易主了,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为了搞清楚先皇和暗卫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赵臻特地回宫逼问胖太监福泉。
先帝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天性多疑多思,尤其喜欢钻牛角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脑补帝。福泉没被蛊毒控制,居然能摆平多疑的先帝,恰到好处赢得先帝的信任,可见有几分真本事。
福泉一辈子服侍先帝,早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人老成精明哲保身,是个真正的聪明人。赵臻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聪明人不会做蠢事,比如此时有问必答的福泉……
福泉道:“先皇在世时,信任暗卫远胜过内侍,老奴虽然跟随先皇很多年,接触的只有后宫事物,对暗卫和外面的事并不很了解。”福泉停顿一下,“而且先皇的性格,从来不像皇上这么……有人情味儿。”福泉纠结片刻,才说出'人情味'三个字,语气倒是很感慨。
赵臻眨眨眼:先皇那个中年二缺还不够接地气?还要怎么人情味?
福泉缓缓道:“先皇曾经是同辈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当时朝野皆知大皇子元佐聪慧过人,二皇子元僖文武双全,四皇子元份宽厚仁德,就连尚且的年幼的八贤王和襄阳王,也能听到几句聪明懂事的夸赞。唯独还是三皇子的先皇,上不得父皇喜爱,下不得朝臣拥戴,日子过得很不如意。”
福泉说话喜欢拐弯抹角,听起来好像在讲古,赵臻还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为方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童年的生长环境,先皇自小不受重视,在捧高踩低的皇宫里生存,必定受了不少委屈,无能之时只能拼命忍耐,登基以后当然要一雪前耻。
赵臻在心里啧啧两声,伸手戳戳福泉的胖肚子,催促他继续往下说。
福泉语气含糊道:“先皇那时年少气盛,一心想着励精图治开疆扩土,恢复万邦来朝的盛世景象。先皇登基后,大刀阔斧改革沉珂旧弊,自然得罪了不少小人,官员们拉帮结派对皇上阴奉阳违,幸亏刘皇后聪慧机敏,联合当年的刘国丈,在前朝后宫双管齐下,一心一意维护皇上。”
赵小臻心领神会——想必这就是刘皇后最初插手朝政的契机了,难怪刘国丈后来权倾朝野,难怪先皇对刘皇后那样看重,原来是一起共患难的交情。
站在皇帝的立场上,先皇的做法自然无可厚非,所有皇帝都是这么做的。估计是先皇动作太大、手段太硬、架子摆的太高,才引起朝臣的强力反弹,与之相比,赵臻的手段就温和多了。
福泉叹道:“可是后来,刘氏一族要的太多了,竟敢向皇位伸手……”
能共患难,却不能共享福,越是信任的人,越不能容忍一丝背叛……
对先皇来说,刘氏一族功高震主,连自己都差点压制不住,一旦刘后之子的登基,只怕宋家江山就要改姓刘了!就算刘氏现在没有不臣之心,可是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
先皇的顾虑绝非杞人忧天,刘皇后和刘国丈却不得不为自家考虑。
皇上将刘氏一族捧得这么高,外人只羡慕刘氏一族权倾朝野,何曾看到浮华背后的如履薄冰。如果由其他皇子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刘皇后贵为国母纵然无妨,刘后之子有这样权倾朝野的外家,该如何自处?刘氏一族失去先皇的庇护,又该如何自处?
宫斗大戏果然精彩,赵小臻疑惑道:“你说的先皇,和我认识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那是因为,十几年前先皇忽然性情大变。”福泉的表情有些纠结,“那段时间先皇举步维艰,险些支撑不下去,谁承想形势一夜间就逆转了。早朝气氛不再剑拔弩张,宫内宫外都安静本分,朝臣对先皇又敬又怕,谁也不敢阴奉阳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