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画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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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faro Siqueiros,1896—1974)并称墨西哥“壁画运动三杰”,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期受托以公共建筑物壁画激励民心,三人也从事版画,制作海报,肖像画、风景画,描绘墨西哥民众的生活和景象。
[6]指古希腊陶制器皿上的彩绘,其中包括以战役为主题的瓶画。
[7]为西班牙瓦伦西亚西北区康巴纳(Campanar)的中世纪风车,内绘有战役壁画《围攻萨勒斯碉堡》(Asitio del Castillo de Salca)。
[8]图拉真圆柱(Trajan's Column),是罗马的第一根纪念柱,纪念图拉真皇帝于一一三年打败来自小亚细亚的敌人,为来自大马士革的建筑师阿波罗多罗所做。这座圆柱高38米,柱身是圆圈组成的螺旋形浮雕带,总长度22米,雕刻的人物多达2500多个,浮雕表现了达契亚战争的全过程:有出征前的宗教仪式和动员讲话,有部队进军和两军对垒的情景,有双方战斗和凯旋的场面,其人物之众多、场景之复杂,都是史无前例的。整个浮雕带的人物,根据情节需要被安排到各种环境之中,有分有合,浑然一体,人物的武器服饰、民族特点、性格特征亦十分鲜明,堪称一部“有形史诗”。
[9]拜约挂毯(Bayeux Tapestry),中世纪刺绣工艺品,长七十米宽五十厘米,共有七十多个图案场面,描绘一○六六年诺曼底威廉大公(Guillaume le Conquerant)征服英格兰,既是精湛的艺术作品,也是宝贵的十一世纪史料。
[10]卡杜乔(Vicente Carducho,1576…1638),出生于意大利、活跃于西班牙画坛的画家,曾任马德里的宫廷画师,属于巴洛克画派。其作品《弗勒侣斯的胜利》(La victoria de Fleurus)描绘一六二二年西班牙军队击败新教徒的战事,现存于普拉多美术馆。
[11]卢卡·焦尔达诺(Luca Giordano,1634—1705),意大利画家,属于晚期巴洛克画派,擅于以高超技艺仿制他人作品,曾任马德里的宫廷画师十年,留下许多油画和壁画作品。圣金丁之役(Battle of San Quintin)为一五五七年西班牙于哈布斯堡—瓦卢瓦王朝战争(Habsburg Valois Wars)中战胜法国。
[12]安东尼奥·坦培斯塔(Antonio Tempesta,1555—1630),意大利画家,喜以战役、骑兵队、行军主题入画,并留下许多雕刻与蚀刻版画作品。
[13]卡洛(Jacques Callot;1593—1635),法国画家,作品包括油画、版画、雕刻等,宗教、暴力及各种社会现象是他最常创作的主题,其中表现战争恐怖的系列版画影响了后辈画家。
[14]哥阳德斯(Francisco Collantes;1599—1656);西班牙画家,属于巴洛克风格,以风景画和圣经故事作品知名。
[15]布勒哲尔(Brueghel the Elder;1525—1569),法兰德斯画家,以绘画风景和农民生活著名,兼及幻想或寓言、风土人情及圣经故事。“扫罗之死”(The Death of Saul)为圣经故事,以色列王扫罗因战败负伤,为求避免屈辱举剑自尽。
战争画师 第一章(8)
[16]小彼得·布勒哲尔(Peter Brueghel the Younger,1564—1638),布勒哲尔之子,亦为画家。作品出现古怪的火灾和怪诞意象,而被称为“地狱的布勒哲尔”。
[17]法龚内(Aniello Falcone,1607—1656),意大利画家;属于巴洛克画派,以描绘战争场面的作品知名。
[18]勃艮第战役起因于勃艮第末代公爵大胆查理(Charles le Téméraire)企图扩张领土、并脱离法国独立,战事爆发于一四七四年十月,但查理因征讨瑞士未果、在南锡附近的战场上被杀,勃艮第纷扰于一四七七年画下句点。
[19]福尔图尼(Mariano Fortuny,1838…1874),出生于加泰隆尼亚的西班牙画家,以历史画和风俗画著名。一八五九年被西班牙政府派往摩洛哥去描绘西班牙与摩洛哥之间的战争场面,此后着迷于异国情调。《提土安之役》(La batalla de Tetuán)是福尔图尼受巴塞罗那市政府委托,纪念西班牙军队胜利的作品,草图画幅长达五米,自一八六三年起进行,耗费十年仍未完成。
[20]梅索尼埃(Jean…Louis…Ernest Meissonier,1815—1891),法国画家,作品多描绘军事和历史题材,尤以拿破仑战争主题出名。德太耶(Jean…Baptiste…édouard Détaille,1847—1912),法国画家,师从梅索尼埃,同以精确描绘军事主题、拿破仑战争知名,作品带有传奇色彩与情感。
[21]赫尔曼·林(Herman van Lin,1630—1670),荷兰画家。默伦(Steven van der Meulen,1543—1568),法兰德斯画家,属于北方文艺复兴、巴洛克画派,擅长描绘战斗场面。所作法兰德斯战役诸画深受路易十四喜爱,从此每次作战奉令随行。
[22]班多夫·雷斯奇(Pandolfo Reschi,1643—600),出生于波兰、活跃于意大利的画家,以战争与风景画出名。
[23]马德欧·史东(Matteo Stom,1643…1702),意大利画家。
[24]保罗·乌切罗(Paolo Uccello,1397…1475),意大利画家,是早期文艺复兴佛罗伦萨画派代表人物之一。他醉心透视法里的前缩法(foreshortening),将几何学研究注入写实画风,喜欢使用抽象化的简洁线条,并用非现实的手法来表现象征性的空间。
[25]乔托(Giotto di bondone,1267—1337),意大利画家与建筑师,他将拜占庭艺术中人物与建筑的僵化形式,赋予自然与写实的立体感,并将热情与想象注入其中,这是西洋绘画史的重要转折点,因此后人称他为“西方绘画之父”。
[26]贝利尼(Giovanni Bellini,1430—1516),意大利画家,威尼斯画派创立人,以风景画、宗教题材作品知名。他将写实主义提升到一个新境界,在题材、绘画形式和配色上都有创新。
[27]彼埃罗·弗朗西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1420—1492),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重要画家,以绘画宗教作品著名,于几何和数学也有研究,对绘画透视学和解剖学理论做出相当贡献。他的作品结合具有量感的人体表现、清澈的色彩以及完美的透视法。
[28]莱热(Fernand Lger,1885—1955),现代画家,法国机械派(Mecbanism)创始人。早期受立体画派的影响,其后开始创作近似抽象主义的绘画作品,运用几何图形、形式与色彩所形成的鲜明对照,构成绘画语言。并以实验电影《机械芭蕾》(Ballet mecanique)延伸对绘画的研究。
[29]基里科(Giorgio de Chirico;1888—1978)意大利画家,二十世纪“形而上绘画”的代表人物。作品以高度象征性幻觉艺术著称,将想象和梦幻的形象,与日常生活事物或古典传统融合在一起,使现实和虚幻糅而为一。
[30]亚伯第宫殿画廊(Alberti Gallery)位于意大利中部的普拉托(Prado),收藏巴洛克时期画作,包括卡拉瓦乔、贝利尼等大师的作品。
[31]朱塞佩·比纳奇(Giuseppe Pinacci,1642—1718),意大利画家。
[32]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1913—1954),匈牙利裔美籍摄影记者,二十世纪最著名的战地摄影记者之一,报道过西班牙内战、中国抗日战争、二战欧洲战场、第一次中东战争以及第一次印支战争。他也是唯一参加诺曼底登陆的随军摄影记者,为后人留下了奥马哈海滩战役珍贵的影像资料。
[33]莫斯塔尔(Mostar)是波斯尼亚第二大城市,同时也是黑塞哥维那地方的中心都市。
[34]柏拉图提出一个“洞穴神话”:假设人住在地下的洞穴中、手脚都被束缚,只能看到洞穴的后壁上,因火炬投影出来的影子,误认为这些就是世间仅存的事物;然而若有人挣脱了锁链走出洞穴,发现太阳照耀下的世界充满色彩与清楚的形体,而不是洞穴里那些贫乏的影子,才体会到太阳赋予万物生命,就像火光造就出影子一般。柏拉图借此说明,哲学家从影子般的影像出发,追寻自然界所有现象背后的真实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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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画师 第二章(1)
当法格斯朝着那扇面向陆地的窗户望出去,看见松林间一位陌生人正在观看塔楼。车辆只到得了半路,那意味着沿桥墩蜿蜒而来的小径得徒步走上半小时。那个时间走那段路并不容易,艳阳依旧高照,没有一丝微风可吹凉斜坡上石子的热度。好体力,他想。不然便是造访的意愿极高。法格斯身材高挑,瘦骨嶙峋,灰色短发让他看起来有点军人的气质。他拉直双臂伸了伸懒腰,在盛满水的脸盆里洗净双手,走到外头去。两个男人对望了几秒钟,周遭的灌木丛传来一阵阵单调的蝉声。陌生人一边肩上挂着背包,身着白色衬衫、牛仔裤和登山鞋,安静并好奇地望着塔楼和塔内的人,仿佛在确认那是否就是他要找寻的地方。
“早。”陌生人打招呼。
他的声音显示不出他来自哪里,画师恼怒起来。他不喜欢访客,斜坡上放置了好几张明显的警告标示,声明那是个私人属地,尽管一只狗也没有,其中一张还是写着“内有恶犬数只”。在那个地方,他总是独来独往,唯一的社交是下山到背阴港:邮局职员,他偶尔光顾的小渔人码头的酒吧服务生,贩卖食物或画具给他的店员,或是处理他从巴塞罗那汇款的银行职员。他彻底切断任何人靠近他的意图,总是以恶劣态度打发那些想越过那条防御线的人,因为他知道单纯礼貌性的回绝并无法让人打消鲁莽的念头。他藏了一把一直没机会从枪套里拿出来的连发猎枪,以便应付情急状况——这字眼包括各种令人不安的可能,尽管都不大可能发生。猎枪擦得光亮并上了油,和两盒霰弹子弹一起放在楼上的木箱里。
“这是私人属地。”画师说,态度冷漠。
陌生人听了却无动于衷,在十或十二步距离外继续专注地看着画师。他身材健硕,中等高度,蓄着麦草色长发,戴着眼镜。
“您就是摄影师?”
不舒服的感觉更加强烈了。那个人说了摄影师这几个字,而不是画家。这指的是一段过往的人生,那不可能让法格斯觉得愉悦,更别说是出自一位陌生人的口中了。那段人生和这个地点、这个时刻扯不上任何关系,至少表面说来是没关系的。
“我不认识您。”画师说,语气恼火。
“您或许不记得我,但是您一定认识我。”
访客说话的语气非常沉着,同时往前走近了一些,让彼此更容易交谈,法格斯不得不盯着他看。法格斯一生中曾看过许许多多的脸孔,大部分是透过照相机的取景器。有些脸孔他记得,其他的早已忘了。总是瞬间的一眼,快门喀嚓一声,只有偶尔被签字笔从图像目录表上圈出来的底片,才能幸免尘封归档的命运。大部分出现在那些相片里的人,都转化为无数的相似脸孔,背景是一连串不仔细回想便无法厘清前后次序的场景:塞浦路斯、越南、黎巴嫩、柬埔寨、厄立特里亚[1]、萨尔瓦多、尼加拉瓜、安哥拉、莫桑比克、伊拉克、巴尔干半岛……单独的摄影活动,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