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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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您居然说他和蔼。’耿竹苦涩地笑了笑说；”看来他倒是没有难为您啊！’蓊华没有说话；只是想接着听他把话讲完。”他这个人脾气挺大的；也就是你来之前的那几位；都曾经被他奚落过。不是闲这个就是挑那个；到最后干脆统统被他给骂跑了。’讲到这；耿竹故意停下来试探试探蓊华的反应。
“不；不是啊。我觉得他人挺亲切的；还邀我到家里去喝茶。’蓊华小声地纠正他说。”是真的？这么多年来喝下午茶的时候都是他独自一个人啊；就连我也很少能有机会陪他；他说他喜欢清静。’这时；耿竹一下子变得神情严肃起来；用总经理的口气问蓊华说：”郑女士；您说您想要多少工资吧；随便开！’
“什么工资？我又不是来找工作的。’蓊华被他突然说出的这番话给搞糊涂了；怎么自己又成了找工作的。佟耿竹先是一楞；继而又像蓊华解释起其中的原因来。”郑女士；是这样的。其实你昨天见到的那位老人其实就是我们集团的总裁佟佰万先生；也就是本人的父亲。自从家母过逝之后；家里就只下他一人孤独在家；而我又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就很少有时间在家里陪他。所以这两年间我就在全台湾四处招人；就希望能找位合适的人选来代替我照顾父亲；可是……’耿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接着说：”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来应征的人都被他给轰跑了。可现在；他老人家更加得孤独了；还经常抱着母亲的遗像垂泪。’耿竹再也不愿讲下去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肖的儿子。
“可这不是你的错啊！’蓊华也跟着耿竹难过起来。”那你懂我的意思了？’耿竹眼睛一亮；见这件事情有戏了；连忙鼓动蓊华说：”毕竟您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能与他一起喝茶聊天的人；何况他还让你拿着名片来找我。’”我尽量试试看吧！’其实蓊华在答应耿竹的同时；自己还是存有一点私心的。蓊华觉得如果自己能到佟家；那以后和耿竹见面的机会也势必会很多；即便是不和耿竹相认；而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天天地成长；该会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耿竹见蓊华答应了；便赶忙慌乱地在桌子上找起纸笔来；说：”那太好了；来；我们签个合同。蓊华知道自己是从大陆来的；一听还要签合同；心中犯起难来；就对耿竹说：”佟先生；这合同是不是……’现在耿竹正在兴头上；也顾不得想许多了；心里只是一门心思地想将蓊华留住；便说：”对；对。只要您肯愿意留下来；这合同不签也罢。反正您只须负责照顾我父亲的日常起居就可以了；其它的您一概不用操心。至于对那些下人们的约束对您也是不受用的。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您就到家里来；’耿竹重重地推了一下摆放在手边的地球仪；长长的舒了口气。那神情；俨然像是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明天？’蓊华望着耿竹惊讶地说。”对。明天。’耿竹点了点头；问：”难道您家里面还有什么问题吗；尽管提出来；我会来解决的。’
“不；我是想和我现在工作的老板娘商量一下。毕竟她还不知道这件事。”蓊华细碎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的家人呢？”耿竹谨慎地询问她说；生怕蓊华会再反悔。蓊华伤感地低下了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地开口说：”就我独身一人在台北。’
“那这个好办。；待会儿我让刘小姐用车送你回去；另外我会交代她说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现在的老板放你。我想在台北；不难有人卖我们佟家一个情面吧！’在说这话时耿竹对自己很有信心。
既然商定了；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看着正在摆弄地球仪的耿竹；蓊华心想；他又什么时候能变得成熟起来呢？反正来日方长；现在还是赶快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晓云知道吧。”佟先生；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吧！’蓊华主动提出离开。耿竹按定转动着的地球仪；但又觉得的确是没什么再与她讲的了；便只好说：”恩；那好吧。我派刘小姐送您回去。’耿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接通了楼下的总台：”喂；刘小姐吗；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佟先生；我看；我看还是不用了吧；我自己能回去。’蓊华连忙起身说。“不；一定要的；一定要的。这样也好方便我明天去接您”耿竹的话依然很和气。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蓊华感到自己刚才如做梦一般；她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郑蓊华；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但她却不敢转过身去；再回头看一眼耿竹；生怕这会是一场空。蓊华呆呆地站在那里；深呼吸着新鲜空气。耿竹简单的吩咐了刘小姐几句；便让她陪蓊华回去了。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耿竹不禁回想起刚见到蓊华的一幕；继而又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熟悉呢？
“郑女士；让您久等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车正在楼下等着呢。’刘小姐谦恭地提醒蓊华；但却见她一动也不动；还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郑女士；我们可以走了吗？”蓊华猛地一狰；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她连忙点点头；便和刘小姐一起下楼去了。
萍聚
穿过喧闹的两条街道；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地停在了晓云餐厅的大门口。这时；李晓云也正好守在门外；正纳闷着自己 店门口怎么会来这么气派的轿车；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开来的；却没曾想从上面下来的竟是蓊华。李晓云赶忙跑过来迎接说 ”蓊华；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就在蓊华下车之后；李晓云紧紧拉着她的手；并轻轻地凑到蓊华的耳边；得意地问蓊华说：”怎么样；当大老板的妈过瘾吧。呵呵；连轿车都坐上了！’蓊华看了看身后车里坐着的刘小姐；发现刚才李晓云说的话并没有被她听见；这才放心将李晓云拉到店里面；摇摇头说：”事情有点变化；我待会儿再向你解释好吗？”一听蓊华说这话；李晓云的登时脾气就变得暴躁起来了；抡起袖子愤愤地就开始骂上了：”好你个兔崽子；你娘冒着生命危险；千辛万苦地来台湾找你；你居然不认。蓊华；你等着；我去给你出这口恶气。”于是；便气冲冲地向店外走去。而恰巧这时；却正和刚踏进门的刘小姐撞个满怀。
“对不起；没撞着您吧！’李晓云还以为来人是要到店里就餐的客人；所以连忙赔着不是。
“你没长眼睛啊！’刘小姐揉着疼痛的胳膊；恶狠狠地瞪着李晓云吼道：”去；把你们老板娘叫来。’李晓云又是一阵的道歉；并承认自己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刘小姐瞥了她一眼；然后用傲慢的口吻说：”好；我正找你有正是要谈。’李晓云对她也是很茫然；还好蓊华赶紧上来介绍说：’这位就是佟经理身边的刘秘书！’
“啊；幸会；幸会；快请到店里面坐。’李晓云热情地要与她握手；却被她不懈地给甩开了；径直在店里面一个最显眼的位子坐了下来说：”这次是我们佟经理让我来的；目的呢就只有一个；问你借个人。’还未等李晓云坐定；刘小姐就已经将来意给抖了出来；没有一丝客套。李晓云很是纳闷；皱了皱眉说：”找我借人；谁啊！’
“就是这位女士。’刘小姐将蓊华拉到自己身旁；仿佛蓊华现在就已经属于自己了。李晓云楞楞地看着蓊华；又瞧了一眼刘小姐。心想：这佟总真是的；认了自己的娘接走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借；难不是还要还不成。所以李晓云故意笑笑说：”我要是不……’可还未等李晓云说完；刘小姐就霸气十足地说道：”哼；我们佟氏集团在台湾商界何等的地位显赫；要是搁平时；别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今天我亲自来；足见我们公司的诚意；在往常；也就是拨个电的事儿；所以；不容你说一个’不’字。”在看到李晓云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刘小姐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心想可出了刚才这口恶气。
这下可彻底把李晓云给惹火了；自从她接手餐厅以来；可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噎她。便随手抓起一只茶杯；狠狠朝地上一掼说：”小玉；送客！’响声惊动了整个餐馆；大家的目光都纷纷转向这边。刘小姐本以为李晓云会卖给自己几分面子；跟自己讨价还价；可压根儿也没想到场面会是如此尴尬。就在这时；小玉还不失时机跑过来泼她的冷水说：”一杯下午茶30元；请您到柜台结帐。’无奈；在众人瞩目之下；刘小姐再掏钱之后；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在门外；刘小姐当初的傲慢劲儿一下子没了；而是不知所措地拉着前来送她的蓊华的手说：”郑女士；这；这让我回去怎么跟佟总交代啊！’其实蓊华也很想珍惜眼前的这次机会；便安慰她说：”刘小姐；要不你今天就先回去；这事儿我来跟老板娘商量；明天你就原先说定的时间来接我就行了。’刘小姐半信半疑地看着蓊华；但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只好说：”那就只能这样了；郑姐；可就全靠您了！’然后；便默然地上车离开了。
在把刘小姐送走之后；蓊华回到店里；可还未等她开口；李晓云劈头张嘴就问：”蓊华；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子事；有这么敢在自己老板的妈面前如此讲话的员工嘛。’蓊华见她这样恼火；只好将今天与耿竹会面的经过统统告诉给了她；末了还加了句：”老板娘；您就让我去；好吗？”
“你；哼；原本想着那小子会是个懂事理的人；这下可倒好；把自己的娘请去给家里当佣人。也亏他做的出来。”李晓云一想到这；更是越发地气愤了。便按着蓊华坐下来说道：”你就好好在我这里住着；哪也甭去。他的亲娘他不养；我养还不成吗；给那小子当佣人；他也不怕折了寿。’见老板娘如此说儿子；蓊华心里猛地一颤；赶忙解释说：”云姐；您可别这么说；这里面耿竹根本就不知情；是我自愿去的。您就放我去吧！’李晓云见蓊华焦急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劝她说：”蓊华；不是我不让你去；只是……’对其中的原因李晓云也有些难于启齿；只好转而说道：”只是我怕你在他们家受欺负；你瞧；就今天来那样的人。这和耿竹相认不相认的咱慢慢来；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不；我一定要去！’蓊华的态度异常坚决；因为在她看来；能够和耿竹朝夕相处；简直是现在上苍赐给自己最大的幸福。于是；她便再三地恳求李晓云能够应允。李晓云这人；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终；她还是默许了蓊华去佟家；但却交代了蓊华一句：”在那如果受到什么欺负；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老姐去上门给你出气。’在说这话时；李晓云俨然已经觉得自己就是蓊华的姐姐了。
这天晚上；小玉惊喜地捧着老板娘送自己的”香奈儿’；左看看；右看看；如尊至宝。因为这是老板娘第一次送自己如此昂贵的礼物。平常见自己花钱如流水；李晓云还总要说道说道；可今天她却……此时李晓云正亲自在忙为蓊华收拾行李；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吩咐给她来做；小玉心里很是感动。便轻轻地将蓊华拉到一旁说：”蓊华姐；你别走了！’
“为什么？”蓊华问。虽然她们在一起只住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但现在以情同姐妹了。”我怕在你走之后；老板娘她就不会再对我这么好了。’小玉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说什么呢；等蓊华走后看我不把你给开了。还不快帮忙把那条新的毛巾拿来。”李晓云笑着吩咐小玉说；原来她早就听见她们之间的谈话了。小玉似乎很乐意被老板娘的使唤；赶忙找来毛巾递给了她。”云姐；您先坐下来吧；待会儿我来收拾。”说着；蓊华便要抢过她手上的东西；却一把被她搁开了；”这可不行；你可是第一个从我们晓云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