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娇娃-之巾帼八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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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白领,仍是西装革履,白色的为时尚。
女子多穿旗袍,从短袖到无袖,开衩及腰。
女孩才穿短裙或短裤,露的部分不多,露背衫裙只有在夜总会,跳舞厅里才有,男子穿短裤,必须穿长统袜,白皮鞋。穿超短裙的多是未成年的小姑娘。
有人将炉子拎到后门外弄堂里,住在楼上的,烧一只菜要上下几趟扶梯。
二三口之家索性不起火,早餐吃大饼油条,中晚餐到附近小面馆,小饭店去解决,当年小马路上还有不少饭摊,馄饨担。
二是洗澡,35℃以上的气候,坐着还在流汗,岂能不洗澡?
普通人家少则三四口,多则七八口,老老少少从傍晚就开始洗浴,备有大浴桶,热水到老虎灶泡,冷水到自来水龙头上放,一幢房子里人家多,争前恐后,吵吵闹闹,洗下来的脏水,还得倒入铅桶,拎去倒在阴沟里。
浴后还出一身汗,要知道当时在房间里接水龙头,装水斗的只是极少数。
在一个房间里,有一人洗澡,除小孩外,其余的人都得回避,尤其是男女有别,拿了小板凳到弄里乘凉,年轻人便去荡马路。
浦江夜游最初的洋人的花样,特制一种小舟,游弋于江面,阵阵凉风,不亦快哉。上海人则雇摆渡的舢板,荡漾于浦西浦东之间,至半夜始归。
以小时计费,舟子在船头缓缓划行,不管舱内两人世界的事。
二.
刚刚进入租界的人们,朝夕面对的是“华洋杂处”的纷繁世界,内心不免忐忑不安。
在外头讨生活多少迫于无奈,只有在自家房里,才拾回些往昔的尊严,习惯和传统—关起门来自成的一统。
大门于是标榜了独立,也喻示了封闭。石库门房子的门都很厚实,前门很少打开,平常生活都经过较小的后门。
这样的房子当初是给有点家底的人住的,一门一户,多为出租,房租高,利润大。后来上海住房越发拥挤,也开始一门上下,分住多户。
再后来还有人向大房东包租一个门堂,自己住最好的前楼,把别的房间高价转租给手头较紧的小散客,当二房东。
斯柯特和陈颖弘她们混得已经很熟了,他的普通话和不纯正的上海方言比陈颖弘她们一点也不差,沟通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犹其谈到他的力学计算数学,更是眉飞色舞,唾沫乱飞。
斯柯特对她们说:“力学计算数学是基础科学中数学的一种,用它来可以计算子弹,炮弹的形状,飞行速度,选择最好的形状和飞行轨迹,从而使它们射得更远。
造新式枪支与坦克,大炮,还有别的新式武器都离不开力学计算数学。”
调皮的朱凤春好抬杠,她笑着撇嘴说:“你别吹了,好象你的计算数学有多万能似的,我就不信,离了你的计算数学就无法活似的。”
斯柯特不服接着说:“你就是离不了基础科学和计算数学,比如你住的房子,马路上的汽车,海里的军舰,轮船。
甚至你每天吃的饭菜都要通过数学计算,才能好吃美味。”
朱凤春笑道:“你说的更没边了,那不可能,我就不信,不计算就无法做饭。”
斯柯特耐心地说:“比方炒菜放盐吧,你放多了就咸,而放少了就会淡,只有通过试验,计算才得到合式的数据,蒸米饭的道理也是一样,水和米的比例一定合适,火候适度,米饭才会香喷喷可口。”
陈颖弘在一旁笑着说:“你别逗斯柯特先生了,看他说的那个认真劲,可我们仔细想一想也有一定道理,我们的每一行动也需要简单的计算,只不过大家不注意罢了。
比如,行进路线,按排谁在什么时间接应,炸药包的导火索需药多长,炸弹定在什么时间爆炸,这些都需要合理的计算。
只不过我们大家都不注意罢了。”
斯柯特得到陈颖弘的支持高兴地说:“陈小姐你真聪明,合理的数学计算可以使你们减少抗日行动的失败。
我有时间可以教你们一些简易的计算公式,那样可以加快计算速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十五章.人与鬼的鏖战
一.
日本人开始在上海大肆搜捕,弄得全城鸡犬不宁,到处都是日本宪兵的身影。
山口美惠子借机会也开始招兵买马,成立特高课行动大队。
于是各色各样的亡命之徒,纷纷投奔到她的门下,土匪,恶霸,惯窃,强盗应有尽有。
青帮的一些门徒刘利国,杨文忠,赵阿宝等人尤为活跃。
有了山口美惠子的凭借,他们变本加厉,无恶不作。
沪西原是烟赌汇集之区,一时贩运烟土和制造白面的,都以山口美惠子为护身符,肆行无忌,其他如绑架抢劫,敲诈勒索,更是司空见惯。
他们除收集抗日情报,暗杀爱国人士外,仗势兴风作浪,贩毒走私,到处寻衅滋事,鱼肉人民。
每天公开收受沪西各赌窟和贩毒机关送来的“保护费”,还持枪挟制,操纵市价,要涨要跌,全由他们决定。
宪兵队特高课利用对其他特务机构和勤务的控制权,在各机构,团体建立起秘密情报网,监视官吏,鱼肉百姓。当时在租界里层出不穷的绑架暗杀案件,几乎是他们干下的罪恶。
在这东方第一大都会里,秦楼楚馆依旧,歌舞靡靡中却有人血溅粉墙。
章台柳巷无,雕梁画栋间,往往鬼哭狼嚎。
寻常职工宿舍,店辅,报社,银行,会突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血肉横飞。
这是一场人与鬼的鏖战,也有魔与魔的厮打。
走近那座墩实,丑陋的大楼,就不妨向西拐入狭窄的小道,再扭头向右看,一定会看到一条黑暗,肮脏的小巷,里面的垃圾堵塞得如粪场,巷口墙边不知何年何月钉了块木板,上面的白漆字迹斑驳殆尽。
此刻,他浑身发冷,头顶发麻,发觉自己要病了。谁能想到,如今眼见得马上就要衣食无着了。
没有看到是谁杀死的那人,只听见声枪响和一声叫喊。
他走出房门,从楼梯上往下看见地上躺着个人,褡裢,小鼓撇在一边,像个打小鼓的,很久以来,在租界里扮货郎杀手的日本人,多是这路装扮。
只是此人受的并不是枪伤,而是在喉咙处被割开个大口子,手脚发疟子似的抖个不停。
别人的性命与自己无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他们从来都无同情心,也没有道德可耻感。
日本人的聪明与中国人不同,并没有多少弯,他们再奸猾也是直肠子。
这会他的思路再清楚不过。
头在轻轻地晃着,脸上的表情难以琢磨。
他没有愤怒,只是轻蔑地撇一撇嘴,对事情刘亦光有着非比寻常的洞察力。
自己对此也挺佩服,特别是取得成功之后,所以时常忍不住夸赞自己两句。
二.
一觉醒来,发觉已是半夜,那些挥之不去的影子还百般地缠绕着她。
让她更觉可怕的,是梦里所见到的听到的,确实与下面报告中的故事有些相似,有些简直就是惊人的吻合,这不能不使她浑身大汗,心惊肉跳。
至今为止,山口美惠子真有点吃不准了。
她不知自己的力量在这股“斯柯特角逐”中还占有多大的份额,是不是真正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也许这根本与她无关,这让她庆幸,心中却有好多的失望,这种心理此时只有她才能体会。
因此,她是矛盾着的,矛盾的她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
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吗?
不,没有退路还是要查下去,日本军部,舒尔特上校,桥本太郎的一道道催命符,不允许她后退,斯柯特,力学计算数学,飞行运动参数,老对手军统巾帼突击队,这许多的难题还得一个个解答下去,看一看哪个答案最精彩。
不知是由于经常彻夜失眠身体受影响,还是由于情感的撞击,心头涌起一阵阵酸楚,随后,她又出现紧张过后的一丝兴奋。
她独自一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斯柯特坐在旁边拿着烟一支接一支地吸,周围的地上落满了烟头。
这时,她的脑海里只浮现出几个人的影子,斯柯特的老婆和孩子,
陈颖弘知道现在行动很难,但又不得不做。
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在她的脑海形成了。
突然,一阵巨烈的敲门声,将陈颖弘她们惊醒。
房东太太打开院门,只见一名日军宪兵小队长带领几名宪兵,警察闯了进来。
日军宪兵小队长冷冷地看了一眼,用手朝陈颖弘一指,用生硬的中国话问:“她的什么的干活?”
陈颖弘傲慢地将证件递过去,用日语说;“我的大东亚日报的干活,记者。”
小队长核对了一下证件,然后大步向屋内走去。
一眼看到了朱凤春,问道:“你的,什么人?”
“我的,记者的亲戚干活,我的,桥本太郎朋友的认识。”
“桥本太郎我的上级,大家都是朋友。”说罢就带宪兵和警察走了出去。
陈颖弘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们不是乌合之众,也不是散兵游勇。
我们是在一个强有力的组织领导下,同日本侵略者进行战斗。”
“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不止是我们。
世界还有好多国家的朋友都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共同对付日本强盗。”
第六十六章.深情莫逆之交
一.
大家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因震撼而产生的热烈,真诚与感叹。
陈颖弘打开衣橱把斯柯特放了出来,接着说:“我们当前最首要的任务是混入集中营,把斯柯特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解救出来,然后护送到苏北解放区去,只要把他们交到新四军游击队手中,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几天后的早晨,一个日本年轻漂亮的少佐军官信步走进“盟国侨民集中营”,他走到一名正在值勤的汪伪士兵面前问:“为什么不向我敬礼?”
士兵明明刚刚给军官敬过礼,他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军官回答:“我敬礼啦。”
日本少佐军官猛然发火道:“我们是来视察外国侨民安全的,功劳大大的,你作为军人蔑视本人的存在,我看你就是个刁民,你说是不是,回答!”
士兵使劲忍住才没有吭声。
两天前,士兵们就接到了上峰“忍辱负重,不与日军相争”的严格命令。
然而日本军官却没完没了,他那毫无由头的愤怒似乎一定要得以发泄,他动手殴打士兵。士兵只得忍住怒火只能躲闪不语。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个妇女和两个孩子。
疯狂的山口美惠子对失职的被捕者实施了残酷的刑讯。
在审讯薛亚林和贺治国时,日本宪兵将薛的手拷在桌腿上毒打,并用竹棍毒打贺治国,以至棍子都打断了。
在残酷的毒打下轻者全身浮肿、出血,重则被打成残疾,甚至惨死。
灌凉水是又一种折磨人的手段,日寇将受刑者衣服扒光,绑在长凳上强行将自来水灌入腹中,日寇称之为“请喝啤酒”,受刑者大都因此得了胃肠病和肺病。
还有一种吊刑,即将受刑人反绑架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