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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大蒙古帝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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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群徘徊在高岗上打着响鼻,慢悠悠地吃着尺八高的青草,升了丈把高的太阳用它的光芒,把蓝天白云衬托得格外明亮。三王爷事件,也遂皇太后的去世,使忽里台休会了近二十天,这日终于再次复会。

  骑马来参加会议的宗王、万户、千户诺颜们,经过几天的休息,精神焕发地出现在大金撒帐外。最先进帐的是穿着黄缎地暗花团龙袍的监国拖雷,紧接着是铁木格及东边诸王及拔都弟兄,接着衣着光鲜地公主、驸马,随后察合台才带着诸子、诺颜进场,而脱列哥娜与贵由、阔出等进场略晚。会场依据身份排座,位置固定,自然没有明显变化。拖雷与察合台、铁木格对面饮酒,打哈哈寒暄,各揣心腹事,表现轻松得很。与会人都不傻,见诸王在摆龙门阵,也都嘻嘻哈哈,可心底都知道今天会有一场口舌之战,甚至是一场生死对决之战。双方力争的目标,是那把空虚着的龙椅,谁得到它就可呼风唤雨,失去的一方将从此落败,变成另一方的附属。

  喝酒,吃肉,大朝会上的诸王、公主、驸马、贵族都好像是饿死鬼,对摆上来的食物毫不客气,都沉浸于杯盏交错之间。由于没人想打破这种和谐、友善的场面,人们的精力及话题就放在喝酒上。

  接近晌午,脸喝得涨红的三驸马镇国丢下杯子,站起身,朝着在与察合台对饮的拖雷喊道:“监国,一个月都过去了,汗位继承人已经遇难,喝也喝不回三哥……作为监国不能只顾喝酒,汗国没有大汗,就像狼群没有狼王。札兰丁正在复国,金国也打到山西了,没有大汗,汗国已经半身不遂;再等下去,汗国就要垮台了,难道监国和二王兄都对国事漠不关心?!”镇国打响了第一炮,会场立时一片喧哗,有人一齐喊道:“对,三驸马的话有理,不能再喝了,监国得说话,选汗不能再等了!”

  “对,选出新大汗,为三爷报仇!”有人大喊。

  拖雷眼睛含着泪水,扫视着会场上的人们,叹了口气道。“也遂皇太后意外去世,本监国心乱如麻……依本监国之意只有休会,忽里台明年再开吧。” 

  “休会算怎么回事,也遂哈敦既死,请监国马上宣布先大汗的《传位诏书》,然后按遗诏选汗!”察合台的长孙不里对拖雷的话很反感,气呼呼吼道。

  不里矛头直指拖雷,贵由、阔出及察合台诸子并众那颜也都破着嗓门儿高喊:“对!监国应对遗诏负责,请监国公布遗诏!”

  针尖对麦芒,拖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没有发火,也没有立即反驳,反而瞪着眼睛望着察合台,略有些激动地道:“二王兄,在也遂皇太后葬礼上,铁木格与也速干太妃都说得清楚,当天没有发现诏书;事后,本监国也未见过遗诏。这事王兄与贵由也查过,遗诏流落何方无人知晓,管我要这不是向寡妇要孩子吗?”

  察合台反瞪着拖雷一眼,反驳道:“老四,咱们兄弟打开天窗说亮话,《传位诏书》有没有不打紧。当年父汗立诏,你、我都在场。诏书内容,你知、我知,诏书上讲:汗位永远留在老三家,你、我可都表示同意。诏书有没有,但誓言总不能忘了吧。老三死了,你、我二人就一起拥立贵由为汗,天下人谁敢不从!”

  见察合台用话逼迫拖雷表态,铁木格哈哈大笑,击掌道:“老二,立贵由为汗,你这是不负责任的话吗?贵由寸功未立,拿什么处大汗之位。老三去世,最好的办法是在你与拖雷间选择,才能保证汗国兴旺发达吗……”

  铁木格的话别树一帜,拔都站起响应道:“铁木格老王爷说得对,本王也同意两位叔叔间产生大汗!”

  察合台斜了拔都一眼,吼道:“拔都,你咋呼什么,谁也不许违背《大札撒》!”

  拔都气昂昂地道:“二叔,你说的《大札撒》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大汗《传位诏书》。”

  “诏书不见,三叔死了,要选汗只能在两位叔叔间选择?”

  “对,拔都说得对,就在二爷、四爷间选大汗!”帐内支持拖雷的诸王、诺颜放开嗓门儿高喊。

  “这样说不符合先帝意愿。”察合台气呼呼地反驳道。

  “三哥已死,如果二哥要当大汗,四弟没意见!可二哥说的先帝意愿,我看并不存在……”拖雷盯着察合台,冷冷地道。 

  “不!你、我都不能当这个大汗。”

第九回  握胜局四王呼风雨  感势败二爷叹天倾(3)
“那就只能休会了。”拖雷吼道。

  “休会休到何时,国家不能久无大汗!”大诺颜赤老温下巴上胡须如针,眼中喷着火,站起身朝着拖雷吼道:“四爷你也不能太软弱了,既然三爷的尸体运抵大帐,选新汗的事就不能再等了,得捉住杀害三王爷的人报仇雪恨!”

  贵由也不希望选汗延期,也站起身大声道:“会期不能推,当按先大汗遗诏办事,谁也不能违背《大札撒》!”

  “投票!投票!马上选汗!”许多诺颜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不里觉得不好,大声地道:“先大汗遗诏不能废,我等推贵由为汗!”

  别儿哥怒道:“三爷未即位就死了,这是先祖父立诏时未曾料到的,因此忽里台选汗,当在二叔、四叔间择大汗才是正理!”

  微即儿望着别儿哥吼道:“大汗遗诏不能篡改,当以贵由为汗!”

  “微即儿,你怎敢反驳别儿哥的话,按草原人习惯,大汗的位子当传给儿子,传孙就破坏了传统!”石抹咸得卜大声喊道。

  会场上人声鼎沸,主张重新选汗的人占多数,站起身的拖雷故意装作无奈地摆摆手,对察合台道:“二哥,现在闹成这样,只能投票表决了?”

  “不行,这有悖遗诏的主意,亏你也想得出!”察合台气愤地望着拖雷,由于投票贵由很难取胜,所以他还想说服诸王,就站起身大着嗓门喊道:“诸位王叔、王兄、王弟、诸侄、公主、驸马、诸位诺颜,本王现宣布先父生前旨意,先父说:他留下的宝座给窝阔台坐,窝阔台死后,给他的儿子做,老三家只要有一个男人,大位就传给他。依据此旨,本王建议由窝阔台长子贵由继承大汗之位。”

  铁木格已经得到拖雷的许诺,自然一定要替他卖力,望着察合台冷笑道:“老二,你的话怎么成了圣旨,据我所知,我兄长的大位是要传子的,老三去世,可你还在,拖雷还在,有子就不能传孙,这是草原人的传统。忽里台就是专为选汗所设,老三出事,谁也不能剥夺诸王、诺颜的选举制。”

  “王叔,你这是另搞好一套,是背叛先大汗?”察合台愤怒地吼道。

  “我怎能反对自己的兄长。如果说当年先兄长立诏传位窝阔台,也是在四子中选择的,当然不包括拔都、木秃坚、贵由、蒙哥等孙子辈。老三未继位就出事了,本王很难过,可难过也不能改变先兄长传子之意,所以忽里台选汗只能在察合台、拖雷二人中择一大汗。至于拔都、木秃坚、贵由、蒙哥等长孙要当大汗,则要逐步建立威信,经过磨难才有可能成为全蒙古人的领袖!”

  铁木格有备而来,他的话得到拖雷支持者们的欢呼,会场上百分之七十的人一起高喊:“王叔说得好,说得明白,我们不选太子,而要选大汗!”

  察合台对铁木格的话很反感,可见众人欢呼,无奈地敲着几案,喊道:“大家安静一下,王叔的话,已经脱离遗诏本意!”

  “二爷,你不能包办代替,听我也说一句公道话吧,”术赤台声音洪亮,他是被妻子亦巴合鼓动下,站起来说道,“铁木真大汗过去常对大家讲‘拖雷是可以用武功平定天下,降服天下诸国的巴特尔’,他还说,‘察合台熟悉〈札撒〉,执法严峻’,而大汗的《大札撒》只提过儿子,并未讲过孙子,原因他只想传子,而非传孙。因此我提议立其为太子,在新汗身后,再当大汗,也算照顾三爷一家吗!” 

  “老郡王说得有理,我等愿拥戴监国拖雷为大汗!。”喊声如潮。拖雷不仅得到诸王、公主、驸马的支持,在左、右手 诺颜中势力也很强大。

  脱列哥娜一直没有说话,她已知道也遂皇太后的事,今天她特意替儿子助选,可选情已令其坐不住了,她眼中窜火,腾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都给我住嘴,当年二王爷、四王爷曾在成吉思汗面前立过誓,许诺窝阔台死后由其子即位,另行推举何以解释当年的誓约!”

  巴剌王傅有意要气气脱列哥娜,摇晃着脑袋说:“三王妃,此一时彼一时,铁木真大汗如能料到三王爷未即位就去世,《传位诏书》一定会改写,因此你说的话不能算数。”

  巴剌的话激怒了众人中一个高大汉子,他胡须长过胸口,正是被铁木真大汗尊称为“长髯人”的耶律楚材。他立起身,眸子中闪着冷静的光辉,望着巴剌声似洪钟地喝道:“巴剌的话,是对大汗遗诏的亵渎!《传位诏书》是由铁木真大汗亲口所述,在下缮写,当时诸王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和也遂皇太后都在场。盟誓时,还杀了白马、青牛,盟誓的誓词本人至今还记得:“尔兄弟咸须同心戮力,共保窝阔台为大汗,尔后如其家有一块肉,也不要立别人为大汗。惟天地神祗,共知尔志。有负此盟,使身体屠裂,同于此牲。”诏书上还留有两位王爷的血写的誓约,先大汗一生最恨违誓之人,岂能如你所说,是出尔反尔之人!”

  耶律楚材说得有根有据,巴剌依仗着四王府王傅的身分,不肯落下风,手指着耶律楚材骂道:“一个契丹的贱臣,竟敢信口雌黄,胡说盟誓,你说的誓约在哪里?何不拿出亮亮相……”

  “遗诏在也遂皇太后手中,我自然拿不出,但虽说太后遭人暗算,但盟誓人二爷、四爷都在,难道就都忘了不成?”耶律楚材也知得罪巴剌就是得罪监国拖雷,对自己很危险,可作为当事人,也只能冒险讲话了。

  “一个亡国的契丹小人,胆敢执问监国的王傅?还口吐狂言,黄金家族议事岂容尔聒噪,来人,将他轰出金帐去!”三公主阿剌海大声命令道。

  “三公主,本人不是小人,是先大汗的必阇赤?当年《传位诏书》就出于臣手,可见先大汗并不以臣为贱。” 耶律楚材并不因她是公主而钳口,继续道,“臣是契丹人,但先大汗以我为国家大臣,并降旨让我辅佐窝阔台大汗,虽然三爷去世,可公主不能剥夺本大臣发表意见的权力……”

  “反啦,一个小小的必阇赤,竟敢与本公主争辩……来人呀,将他赶出大帐去!” 四公主秃马伦之子火斜大声吼道。   

  “谁敢赶出耶律先生? !”脱列哥娜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准备上前的几个怯薛吓得一哆嗦,她随即吼道: “耶律先生乃先大汗的身边重臣,连起草遗诏这样的大事尚不回避,尔等说什么契丹人,不契丹人的?请问三妹阿剌海,你额布草诏时,耶律先生在场,你与镇国驸马在哪里?”

  “在场又如何,黄金家族的事他也只能旁听,无权开口。”三公主怒冲冲地顶回一句。

  察合台冷眼瞧着会场上发生的一切,见拖雷不语,便走过来轻声地道:“四弟,这杯酒咱俩喝。黄金家族的事该由咱俩做主,耶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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