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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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琒OS,……”
这声音把柳芭吓了一跳,她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惊问道:“谁,你是谁?”她放下骷髅的手骨,四面张望。
“我是盟盟。柳芭,SOS,……”
“你在哪儿?”柳芭听说是盟盟,感觉希望大增。
“我在洞里,正在向上爬,这台阶太难爬了,快来接我。”
“张国牛呢?”柳芭一边问,一边向下跑去。
“他长眠了。”
“什么叫长眠?”
“就是死了。”
“真的死了?”
“他是这么说的。”
征服者号指挥中心里的人们看到柳芭匆忙向洞内跑去,转过一个弯,就不见身影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柳芭跑了数十米,找到了正在艰难爬行的盟盟,将它抱了起来:“快告诉我,张国牛在哪儿?”
“在下面。”
“离这里有多远?”
“大约150米。”
“带我去找他。”她一边说一边往下跑。
“这正是他要我做的。”
“你离开他多久了?”
“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才爬了150米。”
“爬台阶是我最怕的运动方式。”
“张国牛连这个速度都没有,看来他真的很危险了,你离开他时他还能动吗?”
“能,特别是嘴巴。”
“对你发号施令,对吧?”
“你真聪明。”
“我看见他了,他在那儿。”显然不足150米,看来张国牛在昏迷前还爬行了很长一段距离。
柳芭来到张国牛跟前,放下盟盟和自动步枪,掀开张国牛的袖装计算机,点开生命体征测试器功能,发现张国牛只是昏厥,而非死亡。电脑信息还显示,氧气已快枯竭。
柳芭将张国牛背了起来,只听哧啦一声,是纺织品撕裂的声音,接着是哗啦啦,丁冬冬的响声……原来是张国牛装物件的食物袋被挂在一个突出的石角上,柳芭用力背起张国牛时,扯破了袋子,里面的东西从破裂的袋中滚落出来,柳芭回头一望,最刺眼的是一白一蓝两个骷髅头,像皮球一样滚落了下去……转眼消失在无底的黑暗之中,其实她根本没看清那一白一蓝是什么东西。
“哦喔,那可是牛的宝贝。”盟盟说。
“什么牛的宝贝,马的宝贝,顾不了那么多了。”柳芭对盟盟说,“我先把他背出去抢救。”
“别忘了回来接我呀。”
“你放心,不会撇下你的。”柳芭艰难地背着张国牛向洞口走去,“幸亏你瘦小,否则,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柳芭将发着40度高烧的张国牛背到了葫芦号上,为他更换了氧气瓶和电池,并对他采取了人工呼吸抢救措施。
张国牛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他的眼睛微微睁了一下,神情恍惚地问道:“抓到鱼了吗?”他仍然想着地下湖里蹦跳的鱼儿。
“你还在做美梦啊?!看来你离死还远着呢。”
柳芭看到张国牛脱离了危险,便又跑下去接盟盟。
盟盟并不懒惰,在这段时间里,它已经自己向上爬了二十多级台阶。
柳芭冲下来,见到盟盟,抱起它就往回跑。盟盟叫道:“还有枪、珠宝、钻石在下面……”
“不要了,”柳芭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只要活着的。”
柳芭驾驶着葫芦号,快速向十多公里外的征服者号驶去。
柳芭将葫芦号一直开进征服者号尾舱,将仍处于恍惚昏迷状态的张国牛安放在急救床上,给他打了针,喂他吃了药。然后又用保险带将他牢牢束缚在床上,以免他在进入无重力空间后到处飘移。
为了减轻起飞重量,柳芭抛弃了葫芦号,然后启动飞船,点燃逃逸助推火箭,轰隆隆飞离了火星。
作者题外话:反三俗:庸俗、低俗、媚俗;倡三高:高尚、高雅、高远。
39 “难道有什么比我们的爱更重要吗?”
几天后,张国牛的高烧慢慢退去,神智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被束缚着的,动弹不得,急叫道:“盟盟,你在哪儿?快来帮我一把。”
柳芭走了过来:“你这一觉睡得够久呀,睡好了吗?”
“柳芭,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这是在哪儿?”
“你的梦还没做完吗?我们现在是在征服者号上,在回家的路上。”柳芭边说边为张国牛松了绑。
“我真的爬出那地洞了?爬出那死人坑了?”
“只差一点点,是我把你背出来的。”
“柳芭,你真了不起。”
“哦,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怀孕了,是你的。”
“真的?!”张国牛拥吻了柳芭一阵,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柳芭的腹部。
“都两个多月了,也许他会在我们到达地球之前就出世呢。”
“你太伟大了,柳芭。”
“不过,我还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你收集的珠宝钻石都失落了。”
“没什么,只要那个蓝色水晶骷髅头还在就行。”张国牛平静地说。
柳芭这才想起那个一闪而逝的蓝色水晶球状物,并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说:“那是个骷髅头吗?它滚到洞里去了……”
“什么!”张国牛像触了电似的猛地跳了起来,“蓝色水晶骷髅头没有了?!”
“在我背起你的一刹那,袋子被扯破了,它滚落了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背我,不去追它?”张国牛的脸色变得铁青。
“难道它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吗?”柳芭从没见过张国牛对自己这样凶过,感到十分意外。
“当然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柳芭,我建议咱们掉转飞船,飞回火星,再进那个地洞,找回那个蓝色水晶骷髅头。”
“张国牛先生,”柳芭也生气了,“我原来认为你是一个充满理性的人,怎么一场高烧就把你变成了一个暴跳如雷的人?另外,我现在是征服者号的船长,要对飞船的命运负责,决不会允许你胡来。”
“柳芭,你不知道,那个蓝色水晶骷髅头里面镶嵌着一块芯片,可能隐藏着火星人类史前文明的全部秘密。”张国牛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
“原来是这样,”柳芭的口气也温和了许多,“我理解了,这的确是个极大的损失和遗憾,但也只能如此了,这飞船没有再次着陆火星并从火星起飞的能力了。让未来的探险者们来揭开这个谜底吧。”
张国牛毫无办法,捂着自己的头,像个孩子似地哭了起来:“我真没用,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铁打的男子汉,可在你身上……还有……到了火星上,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够好。如果我身体足够强壮,就不会昏死在那个黑洞里了……”
柳芭走过去把张国牛的头按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安慰道:“没什么,难道有什么比我们的爱更重要吗?”
“请原谅我刚才对你那样凶恶的样子,”张国牛似乎也想开了,“男人的事业心有时候就是那么固执而讨厌,它甚至常常成为爱情的破坏者。”
“不会的,我喜欢执着的男人,我们只是需要更多的沟通和更多的理解。以后,别再对我那么凶,好吗?”
“不会了,永远不会了。”
张国牛好奇地观赏着征服者号上的一切,从飞行系统到通讯系统到生活系统,他边看边对柳芭道:“你得教会我怎样操纵征服者号。”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到达地球前,我们的孩子可能就会降生了。到那时你还有精力和时间来驾驶飞船吗?”
“没问题,我们至少还有6个月的准备时间。”
这时,电话铃响了。柳芭接听后将话筒递给张国牛:“是你家里人打来的。”
张国牛接过话筒:“喂,姐姐,你好吗?爸爸妈妈都好吧?”
电话那头是一家人喜极而泣的声音,老爸说:“别人都说你牺牲了,我就不信,我知道,我儿从小就皮实得很,命大着呢,死不了……”
妈妈抢过电话:“干嘛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不信火星上比美国、比俄罗斯还好?火星上到底是热还是冷?让你病成这样……”
姐姐张国花抽泣道:“你快回来吧,俺们把联合国的钱都给用完了,你说咋办啦?”
“有人向你要债啦?”张国牛问。
张国花:“没有,保险公司听说你死了,赔了俺们家600万,你猜我用这些钱做啥啦?两百万捐了春蕾小学,两百万捐了敬老院,还有两百万办了个奶牛养殖场。可,可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用了人家那么多钱,俺们这心里过意不去呀……”
张国牛:“没人向你讨债,你就别管它,继续干你该干的事儿。有人向你讨债也不怕,就把你办的养牛场交给他们,那捐给小学和敬老院的钱就让他们自己去收,估计他们也不好意思。”
妈妈:“这次回家,该给妈带个正经的儿媳妇回来了吧?”
张国牛把柳芭拉到身边:“妈,这就是我给您找的儿媳妇,咋样?”
“好,俊,俊,”妈妈对洋儿媳妇虽有排异情绪,但又不好“当面”说别人的不好,“俊得跟个狐狸精似的。”不知这话是不是夸奖。
“我觉得她怎么壮得跟头奶牛似的。”姐姐补充道。
“她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张国牛解释道。
老爸担心地问:“你们拿了结婚证没有?”
张国牛:“还没呢,是上了飞船才相好的。”
“你,你又犯纪律了,你是咋搞的?”看样子,老爸是真生气了。
作者题外话:反三俗(庸俗、低俗、媚俗)
倡三高(高尚、高雅、高远)
40 “他说的很有道理。”
伙伴号上的三位宇航员得知张国牛完全康复了,都打电话来祝贺和问候。
“张君,请讲讲你在地洞里的经历吧。”樱花尤子请求道。
张国牛讲的他在火星山洞里的所见所闻不仅让他的同伴、竞争对手、指挥中心领导和项目专家们惊讶莫名,而且震动了全体地球人类。
“这么说来,我们地球人类有可能是火星史前人类的后代?”一名记者通过视频采访张国牛。
“完全存在这种可能性。”
“地球人类的进化发展史将全部改写?”迈克尔惊呼道。
“只要它是符合事实的,改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些不会是你瞎编的吧?”弗朗西斯对张国牛的故事产生了怀疑。
张国牛从怀里掏出那颗硕大的、闪闪发光的钻石,将它靠近摄像头:“这个不是我捏造出来的吧,当然,一切秘密有待人类的下一次火星探险,找回那个镶嵌着芯片的蓝色水晶骷髅。”
迈克尔突然问张国牛:“你们中国那位伟大的古代教育家叫什么名字来着?”
“孔子。”
“他的英语译名叫……”
“Confucius。”
“怎么起个这样的名字?太容易和confuse; confusion混淆了,让人感觉他的理论和说教一定是非常的confusing和confused。”
(注:confuse; confusion分别为动词和名词,意为混乱、弄错、混同、失败、倒霉等;confusing是主动形容词,意为令人困惑的和容易混淆的;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