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土之牧羊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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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从真选组冲出来，开着警车向着医院狂奔而去，一路上也不知闯了多少红灯。
“夜深了我还为你不能睡，黎明前~~~”
“喂。”
“土方桑，我是总悟。”
“什么事？”
“……你，最好，马上来一下。”
“怎，么了？”猛地刹住车，平时最奉公守法的真选组副长竟把车停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央……
“将军根本不想让旦那活……我们奉命，等到旦那杀光了所有的‘黑’成员才出动假装包围旦那，引出了神秘人……人抓到了，可，旦那不太好。”
“那他……死了没？”
“……”
木讷的问出最不想问的话，至于答案，根本就被屏蔽在耳外。呆呆的坐在车里，关掉手机，熄掉警车引擎，停掉大脑里所有的运转，却止不住眼泪……
☆、陆 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死。
8月23日，江户医院。
经过两天的昏迷，坂田银时终于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但他并没有看到梦中疯狂想念的人，房间里冷清的没有人气，自嘲的笑笑：是啊，一个只剩下一个月命的人，谁会关心啊……
十四，东西拿到了吧？如果被你知道将军根本不想放过我，你会怎么样呢？为什么不来看看阿银呢？稍微，有点，想你啊。
站在门口的是那个谁吧，就是爱打羽毛球的那个，看来阿银至少可以平安的活到10月了。嘛……10日，日子其实真的不错啊，以后生祭死祭可以一起过了，呵呵，真好呐。
呐呐……答应阿银哟，不要哭，不要难过，不要不吃不喝，不要报仇，不要变得冷漠，不要闭塞自己，不要……忘了我。
嘿嘿，原来阿银是个怕死人啊，还说不要你哭呢……到现在连自己的眼泪都擦不干怎么行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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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5日，将军府。
近藤勋和土方十四郎跪于庭下，幕府将军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人并不说话。
“将军大人。这东西是坂田君冒死换来了，我们若是仍然判他死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近藤勋还在坚持。
“他暗杀失败，已经没用了。”高高在上的冰冷声线，一字一句将土方本就少的可怜的希冀砸穿捶栏。
“近藤桑。算了。”土方目无表情的拉着近藤站起身，“将军大人，我们告退了。”
走出将军府，土方坐在警车里，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闭上布满绝望的眼睛，此刻的他，被自责淹没。
“十四……你别这样。你尽力了。”近藤看着原本强势坚强的部下，竟会变得如此脆弱不知该如何劝慰他。
“我竟然没有亲自去护卫他……竟然相信将军派去的人会真心保护他……竟然完全错失拿到地图的机会……他遍体鳞伤。马上就要死了。”土方用从未有过的颤抖的声音责备着自己，像是变了个人，完全没了鬼副长的样子。
“唉……去看看他吧。”
“去过了。进不去……呵呵。”
“……”
“近藤桑。”
“恩。”
“谢谢你。”
“诶？！”
“呵呵，没事。走吧。”
“……哦。”
9月30日，坂田银时伤愈，被押回江户监狱，距离行刑还有10天。
10月1日，吉田松阳与幕府合作关系破裂，距离行刑还有9天。
10月2日，神秘组织偷袭江户监狱，失败逃走，距离行刑还有8天。
10月5日，坂田银时绝食，距离行刑还有5天。
10月7日，土方十四郎奉命拜访吉田松阳，不欢而散，距离行刑还有3天。
10月8日，真选组队员奉命撤离江户监狱，距离行刑还有2天。
10月9日，行刑前夜，土方照惯例询问犯人最后心愿。
牢房里，银时空无的双眸飘渺的看着天花板发呆，本就蓬松的天然卷更加脏乱不堪，几天水米未进使他日渐消瘦，原本圆润的脸颊变得苍白嶙峋。
自从上次医院一别就再没见过银时的土方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左胸的某个地方像是被狠狠捏了下，痛得虚无。
“坂田……银时，你还有什么……”上次这么叫你，还在赌咒发誓会救你，可现在……
“滚。”因为长久没开口说话了，银时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土方不敢置信的看着仍旧望着天花板的银时，“我是……”
“土方君，请你，滚出去。”像是要证明自己很清醒，银时看着土方，目光冷淡陌生。
“你，你怎么了？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该问为什么的是我吧？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晚才来支援？这一个月为什么不见我？不是说要救我，又为什么到现在我他妈还在这个鬼地方？！”银时越说越激动，而激动过后，是悲伤的低沉：“我又为什么……爱上你这个卑鄙的魂淡还陷得那么深……”
“你是……这么看我的吗？”土方有些慌乱，但并没有解释什么，只说了句“抱歉”就逃也似的走出了牢房。
看着再次紧锁的牢门，银时麻木的表情瞬间崩塌，一双红眸望着土方站过的地方温柔可以凝出水来，慢慢走过去细细的嗅着那个人残留下的味道，闭上眼睛，笑意满足。
就这样吧，就这样记住我对你的恨，记住我不爱你，记住我根本不了解你，记住我狠狠地伤了你的心。这样，你会幸福。对不起。最后，是我选择离开，不是你的错。
10月10日。
“哗啦、哗啦、哗啦……”
作为狱警，土方面无表情的押解银时上了开往刑场的车。从牢房走到囚车，这一路上银时的嘴边都满溢笑容，一句句刻薄恶毒的讽刺狠狠戳进土方柔软的心脏，鲜血淋漓……
坐进囚车，银时用尽一生的自制力而没有去看那个强忍泪水的男人，一颗心早已被自己伤人的话撕扯成了碎片。
窗外快速后退的景物预示着一个生命的尽头就要来临，而银时却没有濒死之人的恐惧，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久违的街道，回忆着和土方在一起的那些自由日子。
啊，这是魂平糖，十四，每次阿银吵着要吃，你都一边骂阿银幼稚一边别扭的买来一大堆塞到阿银怀里呢。
诶？这个超市，不是你经常买蛋黄酱的地方吗？现在还常来吗？
呵呵，这不是那次阿银受伤昏倒被你发现的小胡同吗？那个时候你明明就心疼的快哭了还嘴硬……切。
高天原，还记得吗？阿银就是在这跟你告白的啊。还说呢，要不是你在卧底差点被吃豆腐，阿银才不会那么匆忙的就告白……
还不够啊，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还没过够啊……好不甘心。
呵。瞧我，又哭了。还说你呢，身边的条子肯定以为我是害怕了，好丢人，是不是……
就在银时边笑边流泪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打断了他的思绪，银时直起腰揉着撞到前座的额头，抱怨道：“我说警官大人，阿银都快死了你们就不能心疼一下吗？万一阿银的脸被撞花……”
银时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怔住了，一双死鱼眼猛地睁大，带着未干的水汽紧盯前方，“十，十四……松阳，老师？”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警车前方站着一位身着黑色浴衣，戴着墨镜，叼着香烟，肩上还抗着一支蛋黄酱瓶子状的加农炮。
“坂田银时！老子说过，老子不同意，谁也别想要你的命！！！还有……你的演技，简直烂死了……”
低头浅笑，十四你这魂淡为什么这样精明，就连阿银最后想保护你的小把戏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最后，还是要你来冒险救我。呼……让你这么继续耍帅下去，阿银小攻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啊~
一片混乱中，两个押解银时的狱警早就被砍翻了，而银时则左躲右闪的避开流弹，因为他的十四说：“魂淡卷毛你要是敢死就给老子滚去切腹！！！”
经过一番厮杀，土方和银时在吉田松阳等人的掩护下终于逃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两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相互对望禁不住笑出声来：“噗……哈哈哈哈……”
看到银时还好好的站在眼前，土方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收起笑意，眼见着银时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恍惚间落入了那个久违的怀抱，舔舔干涩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耳边响起银时模糊的声音，努力地去听，却什么也听不见，已经麻痹了的身体感觉不到自己哪里受了伤……昏倒前，贪婪的望着银时焦急的脸庞，扯出微笑。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冷色灯光，熟悉的白色，银时守在病床前安静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土方，没有焦虑神情，没有悲痛的抽泣，很安静，安静让人心疼。
“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伤了中枢神经，恐怕挨不过今晚了。对不起。”医生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还夹杂穿插着你的那句“魂淡卷毛你要是敢死就给老子滚去切腹！！！”
“十四，阿银生气了。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命令阿银不许死，自己却躺在这呢？是不是我们两个之中一定要死掉一个呢？若是阿银现在去刑场，你会不会好起来？不然阿银去切腹，你快点起来帮阿银介错啊……”
“十四，你知道吗……阿银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不是遇到阿银，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十四，阿银的心好痛啊，你醒醒好不好？阿银错了……阿银昨天不该吼你……你原谅阿银……好不好……”
“十四，你还欠阿银一句‘我爱你’啊……虽然阿银从来没逼你说过，可是阿银好想听你说啊。你说给阿银听好不好？就一句……一句就好……”
土方安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的近乎透明，银时压抑着哽咽的言语没有唤起他任何的反应。看着在一点点减弱的心跳，银时终于泣不成声。
【夜深了我还为你不能睡，黎明前的心情最深的灰……】
“十四，你的电话。你起来接电话啊……话说，你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啊？”银时拿起手机，放进土方的手里，就好像他能够醒来接听电话一样……
手机的铃声在不停的响着……银时望着土方发呆，任泪水木讷流淌。
【我想大声告诉你你一直在我世界里，用力抓住我们的回忆，若有一天我看到的是你的背影，只因我爱你没有告诉你，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铃声终结，死灰的红眸猛地睁大，本已疼得麻木的心脏一阵翻腾，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心中翻搅乱刺。
“原来，是这样……十四……”一句歌词，让极度隐忍的银时终于崩溃，他趴在床边，紧紧握着土方微凉的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断的抽泣声中掺杂着破碎的低喃声：“十四，我爱你，阿银爱你，爱你，我爱你，阿银爱你，爱你……”
“滴————”冰冷毫无感情的机器最终还是宣告了土方十四郎生命的完结。
☆、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