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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逼上滕王阁-第84部分

小说: 逼上滕王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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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云雾袅袅的山谷中,隐隐可见王勃的一行人来了。

  有人欢呼:“来了来了,王勃来了!……”

  卢照邻一把握住邵大震的手臂,激动地说:“他来了,王勃平安地来了!”

  “哎哟,哎哟……!”邵大震扒开卢照邻的手,幽默在抱怨:“王勃一路平安,我可无辜遭殃。”他抚着捏痛的手臂。

  卢照邻又勾肩搭背地说:“你我互关痛痒,好朋友才让你悲欢共享啊!”

  邵大震狠狠又刺一句:“哎呀呀,你要再流放,我也该受你诛连了。”

  卢照邻小声地说:“有这个日月行空的武氏临朝专权,我俩这一对保皇死党啊,飞不了我,也逃不了你!哈哈哈哈……”他嚎放的大笑。

  邵大震点着卢照邻鼻子,无言相斥,二人相视大笑,引得其他人转目注视。

  “小心隔墙有耳!”邵大震止住笑容,拱了拱卢照邻,斜视了一下在另一大树旁的俊美青年。这青年似有察觉,神态不安。

  “吐!”卢照邻啐了一口:“枉披了一张漂亮的人皮!”

  邵大震胆怯地忙制止:“卢兄!……”

  “哎呀,毒蛇!”卢照邻一声惊叫。

  邵大震吓得慌忙躲闪:“在哪里?”

  卢照邻挪挪嘴:“哪!”那青年忙退避大树后去了,他又嘲弄:“缩回去了!”

  众文人哄然大笑,或明或暗注视着,并私议着那树后羞怯的青年。

  并马而行的王勃问杜微:“大路上是些什么人?”

  “前面那个大个子,象是剑阁卢县尉。”

  “当今诗人卢照邻?”

  杜微手打遮眼细看:“不错,正是卢大胡子。”

  “哦卢照邻,卢照邻……”王勃激动高呼。他勒马加鞭冲向前去。

  王勃疾驰到卢照邻身边,翻身跃下马来。卢照邻也奔跑过来。二人双双握住手臂急旋一圈,相互凝视,相对无语,相向痴笑……。

  卢照邻这才觉得双臂酸痛:“你,你好大的力气。”

  “你好大的胡子!”二人又畅怀而笑。

  围观众人也随之大笑。

  卢照邻揽着王勃向众人夸赞:“王勃王勃,果真是英气勃勃!”

  “照邻啊照邻,看你如何照看近邻了。”杜微笑了过来。

  卢照邻坦率地牢骚:“同是天涯宦游人,先后贬逐剑川来,我也是身陷泥潭,自身难保啊!”

  王勃向憨儿:“憨儿拿过来。久闻卢兄诗名已贯遐迩,小弟相逢无以馈赠,特地敬录仁兄大作赠于仁兄。”他与憨儿展开横幅,他又朗诵道:“曲池荷花,此诗极佳,小弟为众位朗读,共同欣赏:

  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

  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卢兄啊,昔日你早已是浮香绕遍湖圹曲岸,圆叶覆盖过翠华碧池,何苦这样感叹唯恐秋风早呢?仁兄此身不沾污泥,纵然是红消香逝,翠叶不圆,你也在诗坛中硕果累累,结满莲子了啊!”

  “哼哼,”卢照邻苦笑:“结果结果,结出的果果也是心中苦啊,今朝贤弟笔走龙蛇,这一手好字,使愚兄拙作增光生色,愧领了!”

  杜微笑道:“子安贤弟挥毫赠墨宝,诗坛四杰你为首,众位雅士出城相迎,你也当赋新诗以酬卢兄旧作啊!”

  众文人随声附和:“请诗友,请文豪即兴赋诗,以壮视听!”

  王勃兴致很高:“恭敬不如从命,小弟也以荷花奉和卢兄一韵了:

  凌波浴霞光,傲立无傍徨。

  荷塘恋野趣,清凉品幽香。

  众位学子拍手赞叹:“好诗,好诗。”

  “好好好!”邵大震推了推卢照邻:“诗言志,瞧人家不慕杨花随风舞,甘于随世而安,自得其乐。你呀,不要总是抱怨一生飘零无人知,今朝知音欢聚,你又这样儿女情长,婆婆妈妈哪象个七尺男子,诗坛文豪。”

  杜微笑道:“邵贤弟不愧雅号大震,一语就震得大胡子不敢胡说了。子安哪,这位就是卢兄的崇拜者,诗迷。是卢兄形影不离的影子,邵大震。”

  王勃拱手施礼:“久闻大名,多多关照。”

  邵大震指着周围的青年学子们:“我和他们才是久闻你的大名,如春雷贯耳,今后盼着你闭了门点灯,关照关照呢!”

  众青年学子文士纷纷向王勃寒喧施礼,王勃诚惶诚恐,虔诚还礼。

  那个俊美青年由大树后出来,欲进不进,欲语不语,他孤立于一块大石上张望,反而引起王勃的注视。

  杜微悄悄向王勃提示:“他也是个‘人若其文’华而不实的吴子璋!”

  卢照邻鄙视地补白:“貌若莲花者,本不是莲花,出污泥岂能不染。”

  王勃眉心微蹙:“他……。”

  杜微又补充:“也是我们的同僚。”

  “同僚,同僚,话不投机半句多,无话可聊就不聊。”卢照邻粗声大气,公开用话刺人,又不拘小节拖着王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能合群的准定不识南北……”“更不是东西!”邵大震故意挑明歇后语。

  “我们这群志同道合的,随我来。”卢照邻兴致更高。

  邵大震来劲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以文会友以酒助兴,走走,先来个一醉方休。”

  卢照邻携着王勃走往古柏林,众人欢欣相随,欢声笑语风中飘扬。

  那青年薛华无形中被单人撇下,孤零零地望着柏树林中,席地而坐,欢饮的人群,他懊伤,寂寥,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薛华进入剑阁县书斋,闷闷不乐脱下外衣随手一扔,外衣落在地下,他躺倒摇椅上,俊目中泪光闪闪,摇摇晃晃……。

  县令夫人刘氏走了进来:“华儿,你又没能参加王勃他们的诗文聚会呀?这是第几次啦,你得主动去迎合,往他们里面挤呀!”她见薛华侧过脸去拭泪:“怎么,他们欺负你了?谁呀?”

  薛华躺着顶撞:“我是县太爷的侄少爷,谁敢欺负我!”

  刘氏坐拢去说:“不是叔叔婶婶逼你,这是高履行你那个干爹……”

  薛华站了起来:“干爹干爹,什么干爹,老狐狸!”

  “你!……”刘氏按耐下性来向书僮吩咐:“抱琴,守在外面,不要让人进来。”

  薛华厌恶、冷漠,背过身去,刘氏一付委屈神态:“人家都以为你叔叔手毒心狠,活活打死了长孙铨驸马。其实那用刑的人,都是高履行派来的。这事你最清楚,没有你亲爹亲自来传高履行的指令,并带那两个刑讯逼供的衙役,哪能在公堂上就活活打死了人。”

  “不要说了,你们搞得我也跟着揹骂名!”

  “你叔叔才是个替高履行揹骂名的。不是他一手策画,你那夜路也不敢走的叔叔,有那包天胆吗?”

  薛华沉默无语,低下了头坐到书桌前。

  刘氏跟过去说:“我们也知道高履行是条老狐狸。可他是个通天人物啊!武后娘娘明明有懿旨先来要保住长孙铨驸马的性命,可他偏下这毒手害死亲外甥。山高皇帝远,他一面推说武皇后旨意来迟了。他竟又以此作为大义灭亲的壮举来向武后表忠、邀功,武皇后为这事将他提升了益州长吏,他又四处造谣,说这是武后娘娘灭人伦,无亲情。回过头来他,又以这事向长孙无忌和皇太子表了忠。”

  “这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他那满肚子脏水别说了,我恶心。”

  刘氏牛不饮水她强按头:“恶心也要听,话说回来。若是长孙驸马不死,你亲爹能高升为益州司马?你叔叔能连任剑阁县令?就凭你能做几篇诗赋,能让你来当县衙的主簿?”

  “姨母,你不要说了?”薛华内疚地乞求。

  “不!”刘氏硬着心肠又说:“你应该明白,高履行为什么逼着你认他为义父!”

  “什么义子、义父!”薛华推开刘氏:“我们都成了不义的人了!”

  “哎呀,我的小爷爷,你饶了我吧!”县令薛仁从门外冲了进来:“你这样大吵大叫还了得!”

  刘氏拖开薛仁:“有什么了不得!看你这老鼠胆。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嘛!”

  薛仁急了:“他不懂事,就更能坏我的大事!”

  “怕坏你大事,又要他办事。他不懂其中的厉害,你不会调教他,我来开导他。”

  薛华想避了出去。被刘氏拦了回来:“华儿。你妈是我亲姐姐,你爹是他亲哥哥,我们无儿无女,抱你回来抚育你这么大,还能将你往火坑里推呀!”

  薛仁也接茬道:“你现在的这份差事,也是你义父高履行指明要你干的。”

  薛华反感地:“我干不了!”

  “不干也得干,王勃是武后娘娘亲自派人护送来的。”刘氏斩订截铁地命令。

  薛仁说明实情:“皇太子殿下,也暗中几次让人来查问过王勃行迹了。”

  刘氏说另一面:“武后又来过密旨,要我们不要干涉王勃的行为,还要保证他平安。”

  薛仁接着说:“你义父要你一定与他搞得火火热热。”

  刘氏:“死死盯牢他的人来客往,言行举动。”

  薛仁耽忧说:“出了点差错,你义父要拿我是问的!”

  刘氏更露骨:“这可关系到我一家子荣华富贵兴盛败落的身价性命啊!……”

  薛华一语不发,瘫软在摇椅上任其摇晃。

  卢照邻醉醺醺的由邵大震和王勃扶着进入衙门,走入后衙西套院幕僚们的住处,在院内桂花树下将卢照邻扶坐在竹躺椅上。

  卢照邻推开他俩,醉言醉语:“……世人皆醉我独醒,醉酒,我只醉眼皮不醉心,睁开醉眼看闹市,满街都是纸醉金迷的糊涂人……”他扒在椅扶手上微微打呼噜。

  邵大震叹气道:“你这个老光棍,该续个弦了,免得你天天以酒当茶喝……”

  卢照邻喃喃对答:“我不……不要绍兴……女儿红……我要……山东的二窝头……”

  邵大震笑道:“那你就让胭脂井茶馆的金寡妇招进门去好了!”

  卢照邻打着呼说:“……真寡妇!……真寡妇好会疼人!……”

  王勃笑道:“我以为卢兄是个海量呢!”

  杜微也笑道:“他呀吃半碗糊子酒汤圆,也是昏昏沉沉说醉话。”

  邵大震接着讽刺:“一口气再喝上二斤半烧酒,他也不会摸错了房门。”

  王勃向自己房门喊道:“憨儿,泡壶酽茶来给卢大爷醒醒酒。”说罢又向杜、邵二人道:“我来衙内很久了,你们天天有公事忙来忙去,就剩下我一个人守在卧室里,陪着枕头伴着书,我闲得慌,更闷得慌,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卢照邻闭着眼睛插话:“……见怪不怪,就成了罗卜白菜……。”

  “罗卜白菜……?”王勃笑道:“他这是什么酒话?”

  “不,他不是九话是实话,少见多怪,多见了,不就成了见惯了的罗卜白菜。”邵大震解释。

  “他这实话,实实在在是得道的半仙说偈语,不只是实话,而且是真言。”杜微推崇地说。

  “看来我和卢兄交往,还少不了请二位给我当通司,作翻译,加注解。哈哈哈”他又向房内喊:“憨儿,酽茶快泡来呀!”他又再向杜邵二人说:“至今我还没有见着顶头上司,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卢照邻翻了个身自言:“就学那瞎子赶夜路,反正看不见……”

  邵大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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