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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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巾飘飘,正落在色眼迷茫,心随神往被胡女勾去魂灵儿的沛王李贤头上。他抓住紧捏手中,闻闻清香贴在心房。
武后蔑视了高宗一眼,一口饮尽了爵中酒,重重置放案上,惊得高宗魂归窍来,端正了神态。
胡女灵娟轻盈飘逸地又跃上了金盘,被壮汉托在殿中环形狂奔,胡女灵娟如飞天腾空,神女凌云……
李贤色迷迷向李弘乞求:“大哥,这个美人让给我吧!”
“你不嫌胡膻气?”李弘嘲弄地笑着。
“我的犬、马、鹰、鸡由你挑。”
“你用禽兽来换美人。”李弘轻轻摇摇头。
“你前几次向我要的歌僮,任你选;全部送给你。”李贤一付猴急的模样。
李弘计上心来:“全部送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你府中的一个小伙子。”
“你指定哪个都行。”李贤一口应承。
“王勃。”李弘平平淡淡地吩咐:“你得亲自给我送到东宫来。”
“王勃?”李贤为难了:“王勃是母后亲自给我选召来的侍读啊!”
“那,你就让他陪你苦读圣贤书。”李弘恶意捉弄:“就此,请你免开尊口了。”
“大哥……”李贤一副可怜样。
“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做白日梦去吧!”李弘奇货可居地钓兄弟味口,转脸去看艳舞。
壮汉正将灵娟托举舞来,她若魔女弄姿,勾人魂魄。李贤神不守舍,心痒难熬,连连大口饮酒……
王勃在偏殿的出口,远远停立痴望,守候着灵娟出来。心如火焚又不住来去徘徊。
几个舞女出来了,王勃立刻停步注视,逆光丽影,皆非意中人,稍时一眼望去风姿独秀,灵娟飘逸而来,顺台阶漫步而下。她手捋墨黑似缎的长发,随手挽成了一个盘龙吐水的发髫。用一长长银簪斜插挽住,再迎面用梳子别着,她顺手接女伴仍来的长长纱巾,恰似一群瑶池仙女飘下青云。
王勃从正面迎了上去:“请您等一等。”
灵娟正视了他一眼:“又是你这位大丈夫,你要做什么?”她警惕地护住几位姐妹迎上前。
“我,我想和你说清楚。”王勃一心想解释。
“不用说了!”灵娟讨厌地顶撞:“我清楚得很!”
“你清楚什么?”王勃连忙分辩:“你怎么可能理解我?”
“我们有缘那!”灵娟讽刺道:“我们唱不完的,是你们这些轻薄才子的妖艳歌词,听腻了的,是你们这些无耻文人的奴婢腔调!”
“不不,我,我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哈哈哈”灵娟冷着面孔讽刺道:“正人君子为什么偷偷摸摸来堵着我们姐妹?你这样的正人君子,哪个宫院王府都圈养了一大邦!我要有一把斩妖剑,先斩尽你们这些咬文嚼字的伪君子,根绝了你们假道德的腥臭文章!”
那舞姬又来拉灵娟:“灵娟妹子,不要理他这种人!”
王勃无可奈何,一声长叹:“唉——!”
灵娟要走又站住冷笑道:“嘿嘿,你是有怨气,还是不服气?”
“我…”王勃委屈地解释:“我实在想问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问我?”灵娟更警惕了:“还是问我们?她是抢来的,她是选来的,她是买来的!而我可不同,我和你们一样,是卖身投靠自己挤进来,来争爱邀宠,贪图荣华富贵来的!”
几个内侍,随着醉酗酗的李贤走来,他色迷迷扑向灵娟:“美人儿!”
灵娟敏捷地闪开,一掌推得李贤向前扒去,被王勃抢步上前扶住。
李贤迷迷糊糊甩开王勃,又摇摇恍恍去拥抱灵娟,灵娟灵活地避开,愤恨地要怒打李贤。王勃怕事态扩大,一面护住李贤将他拖开。一面与灵娟交手,两个招式,二人迅速分开,异口同声:“白鹤掌,你……?”
李贤酒醉朦胧,还以为王勃坦护着灵娟,气恼地推开王勃,又上前去搂灵娟,灵娟恼恨已极要下毒手。王勃跃上前去,又架住灵娟的拳脚推开李贤。李贤怒恼了,他以为王勃从中作梗,回身狠狠打了王勃一耳光:“奴才,滚开!”
王勃怒火中烧,屈辱难忍,被两个内侍拦住,他圆瞪双眼盯着李贤,眼看将要雷霆迸发。
李弘匆匆过来拦住李贤。
王勃愤恨地转身疾步而去。
李弘向灵娟她们喝道:“还不快去伺候王爷们!”
几个舞姬怆惶失色,强将灵娟拖走了。
李贤恶气未消,一把抓住李弘:“大哥,我把王勃送给你了!”
“他,可是母后特地为你召来的贤能啊!”李贤欲擒先纵,故意提醒。
“狗屁不值的奴才,养着白白糟蹋饲料!”
“你真想换我那个突厥美人?”
“我再送你一斛珍珠。”他见李弘不语忙道:“还有白璧一双。”
李弘叹了口气:“唉,不行啊……。”
“你还没有玩够?”
“我没有那个口味。”
“那,你为什么舍不得?”
“我和三弟斗鸡,已经把这野狐狸输给他了。”
“什么,李显那个娃娃也爱上美人了?”
“娃娃!”李弘暧昧地一笑:“你比他还小的时候,不是已经……哈哈……”
李贤急了下狠心:“我一定要从他手中弄了过来!”
“你以为他和你合得来?”李弘挑拨地:“这不是玩鸡,玩狗。火王爷人大了,心也大了。他那火爆性子,你不知道?他没有玩厌的玩意儿,他肯舍手?”
李贤低声下气:“好哥哥,你帮兄弟拿个主意吧!
“斗鸡,只有斗鸡再把那野妞儿赢过来。”
李贤急得跺脚了:“哎呀我的皇太子殿下,我那些瘟鸡,都是他那无敌将军嘴下的败将啊!”
“好吧!”我有只盖世太保送给你。”
“一定能胜?”
“这只鸡是三弟王府里那个饲鸡郎偷偷替我驯养的。”
“我用什么作赌注,火王爷才肯用这美人儿当赌注?”
李弘笑笑:“用你那个不愿圈养的才子,王勃!”
“王勃?”李贤不相信,怀疑地:“他要赢这头犟牛去当马骑!”
“你说说,三弟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争强好胜,心胸狭窄,由着火爆脾气嫉妒结仇不让人……”
李弘有意机密地轻声说:“火王爷,一直嫉恨母后偏爱你,特为你寻来个伙伴王勃。他总想把王勃弄到手,来个砸烂白玉碗,大家用不成。”
李贤还不放心:“只怕他舍不得美人儿……
“以火攻火,先把他好胜的邪火点起来……”李弘说着扶着李贤的肩,并肩同行密谋策划。李贤听得笑声不断,真是亲兄弟,亲如手足。
只听见李贤情不自禁笑道:“……行,行行!我马上去找王勃,让他替我写张挑战的斗鸡檄文!……”
曹达在曲径上遇见灵娟她们:“你们见到代王殿下吗?”
灵娟冷冷摇头,其他舞姬默默无言随着灵娟走了。
曹达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有人,一看是自己的随从,他恼火地呵责:“我不用你们伺侯,你给我去盯着那个从高句丽回来的兵痞子,若让他向别人走露了风声,殿下要你的人头!”
那随从唯唯喏喏,又匆匆奔了回去。
王勃依旧丧气地徘徊在僻静的假山旁,忽听见有人悄悄谈话走过来。他不愿与人相逢,就回避到花阴中。
一个内侍将李鱼儿领到这僻静的角落。接着好奇的打听。“你是一个人从高句丽回来的吗?”
李鱼儿满面风霜,疲劳不堪懒懒地回答:“突围出来的,只剩下我一个了。”“突围?”内侍问:“你不是送捷报来的?”
“捷报!”李鱼儿冷冷一笑:“这些年胜仗打了不少,高句丽的蛮子们不战自退,夺了几座空城。不久,我军人马被围困在那冰天雪地空城里,冻死饿死了一多半。”
灵娟独自追随来了:“李鱼儿,果然是你!”
“灵娟,你怎么到宫里来了?”
灵娟不作回答,却急切地问:“你可曾见着我的两个哥哥?”
“我遇见过秋生兄弟。”
“我春生哥呢?”
“他,他已战死在灞江边上了……。”
灵娟悲痛地接着又问:“……我秋生哥呢?”
“秋生兄弟他,他被围困在空城中,活活被饿死了?”
“哥哥——”灵娟放声嚎哭。
王勃扔过来一块石子,惊得三人四处张望。
另一个曹达的随从过来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灵娟悲愤任性地:“你管不着!”
“走,跟我去见皇太子殿下。”这内侍来抓灵娟,被她一掌推开。
王勃走出来拦住灵娟,故意抱怨:“受了点委屈,怎么能任性跑到这里来哭。还不快回去伺候王爷们。”说着拖着灵娟就走了。
花径上,灵娟甩开了王勃,怒目圆瞪:“这下子,你这才子又可以去讨好你主子了!”
王勃反而相问:“你的白鹤掌是谁传授的?”
“狗腿子!”灵娟出手,就连续快速进攻。
王勃左闪右让,再三抵挡回避,二人又如同白鹤高低飞腾地对舞。
曹达陪着兵部侍良好裴宏武远远走来。
王勃架住灵娟悄悄说:“有人来了!”说罢跃入了花丛。
灵娟乘势一跃,也藏入了假山。
裴宏武和曹达急忙过来,四下不见人影。
曹达:“好像是王勃和一舞姬。
裴宏武着急地:“走,先去见那突围出来的送信的人。”
灯火通明的斗鸡台上。英王李显拿了一块赢得的小金砖,扔在地上给矮胖的饲鸡郎。
“喔喔喔!”饲鸡郎扒在地上拾起小金砖,又作丑态学着得胜的雄鸡,昂颈啼鸣。引得英王哈哈大笑,又扔给他一锭银元宝。饲鸡郎追着元宝一同翻滚:“喔喔喔”高啼叫后,又用嘴刁起元宝,学斗鸡起劲地拍打翅膀,逗得众人狂笑。
李显抚着怀中披红的鸡,傲慢地:“现在该我这只无敌元帅登场了,谁还有没吓破胆的瘟鸡敢来比试比试,较量较量!”
李弘又亲如手足搂过李显亲切地:“三弟,天外有天,你不要把话说过了头。”
李显神气地:“你还要和我斗?”
李弘笑笑:“我斗不过你。”
“那,还有谁有那斗大的胆子,敢和我较量?”
“王勃”李弘开始煽动了:“他,胆大如天。”
李显轻篾地:“他呀,只会耍耍笔杆,哪配玩鸡。”
李弘调味口玄妙的说:“他不玩则已,你呀远远不是他的敌手……”
李显有点冒火了:“什么?他敢与我为敌!”
李弘玄而又玄地造悬念:“你只会玩斗鸡,他会钻空子,抓时机,费尽心机,机不肯失的,偷了你的机。”
“你!”李显恼火了:“你是拿我在寻开心啊!”
“不。”李弘一本正经地:“你可记得那天我劝你,凡事要看开点。母后虽是我们亲娘,她说过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
“还说过五个手指有长短,不能个个当储君、继王位……”李显显示他的聪明记性。
“我实心实意告诉过你。”李弘一片真诚道:“我们这亲娘还亲口向我说,你不要看人家伸出拇指夸的顶好,是老大……”
李显笑了:“她伸开巴掌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