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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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武后坐龙书案上批阅了一堆奏章,正听太平公主讲叙了九成宫的一场闹剧,被逗得哈哈大笑得责骂道:“幸亏你还是个二八闺女,你要是个七尺男儿,定能斗倒丈八金刚。”
“为什么我定要是个男子汉,单凭我这巾帼英雌,不费吹灰之力,就闹得九成宫前的皇太子,有力使不上劲,气得他鼻孔冒烟翻白眼。”
“不许你这样对待你兄王,他再有不是,也是你嫡亲骨肉的长兄。”武后不愿过分放纵公主。
“母后,他的所作所为那里还有什么骨肉亲情。他为了谋求早日继位,背地里把你这亲娘说得……”太平公主想将所知诽闻有都说出来。
“不要说了!我眼不瞎,耳不聋。”武后正色阻止道:“耳听是虚,眼见是实。你能将人家编造的谣言来当实情吗?这些都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离间我们皇室父母子女的骨肉亲情。”
“既然眼见是实,我在九成宫见着的该是真情实据吧!”太平公主很不服气。
武后平淡地说:“不就为争个小王勃吗?”
“不是争小王勃,是夺一个大才子!”
“为国求贤,兄弟能相争,哪倒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只可惜他两兄弟为争王勃是斗气。闹得再大,也是鸡毛蒜皮一点小事。”她摆摆手,提笔又欲再继续批阅奏章。
太平公主更不服气了:“这里面明明有野心!”
武后抬头笑道:“什么野心?王勃,他有统领三军去东征,去西讨的本领?”
公主焦急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让王勃位立了三台,他能出谋划策辅保天子治国安邦?”
“王勃还没有那么大经天纬地的才能,我不是论王勃的文才,我是说……”
“难道说王勃肚子里装满了谋王篡位的阴谋脆计?”武后有意指向要害。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公主也聪明的耍刁:“母后让右相刘祥道要我护送王勃进沛王府。如果王勃真像母后说的那种脆计多端的鬼才;我真如果不该帮二哥将他从大哥那里夺过来。让他个曹操投董卓,谋反的投身于篡权的,谋王篡位一准能马到功成……”
武后更刁:“胡说,我可曾让你假传我的旨意,那样惊天动地招人耳目去为你二哥夺王勃了吗?”
“妈,你真刁?”公主委屈地嗔道:“你不是讨厌我大哥吗?”
“弘儿是我的嫡亲骨肉,我为什么要讨厌他?我是恨铁不能成钢。我讨厌的只是他作为储君,不能爱民如子,没能以先祖太宗留下的‘帝范’严格修身,单靠耍阴谋,使脆计,是成不了英明仁德帝王的。”
“这就是说,你不期望他继承王位!”公主将自己推断强加给武后。
武后以四两驳千斤:“我对你这样说过吗?李弘是向天下宣告,册立的储君,你父王体弱多病,还指望他洁身自好,能早日禅位于他呢。”
公主着急了:“母后你同意了?”
“王命是天命,天命不可违。这主要看你大哥是否以仁德为怀,能不能替天牧民。但愿他不像你父王心力不佳,还要我替他操劳。”
“我看二哥比大哥为人忠厚老实……。”
“老实得只会与虫鱼禽兽为伴,是不能安邦兴国治理天下的。”
“哪你为什么定要安置个倔犟如牛的王勃去当他的陪读舍人?”
武后懒磨嘴皮子了:“婉儿,你告诉她吧!”
婉儿笑道:“去顶牛呗。”
公主也笑了:“那倒是,两个牛脾气,一定会顶牛。”她一想又疑惑了:“让他俩顶牛做什么?”
婉儿又笑道反问:“一个喜爱的是鹰犬,一个决不为鹰犬。这牛,谁顶得过谁?”
“王勃决不肯输给我二哥!”公主认死理想不通:“这会是个什么下场。”
“下一场,就是读书,两个人一起读书!”婉儿说罢笑了。
武后厌倦了:“婉儿,不要对牛弹琴了。”
公主撒娇了:“母亲……。”
“得得,你看我这些奏章还没有批阅呢!你不要打扰我了!”
“婉儿,我们去御花园跳绳去!”
武后制止:“不行,婉儿要替我整理奏折。你还是去找你二哥玩吧!”
“我啊,宁可穿针引线学绣花,也决不为二哥当鹰犬。!”
“哈哈哈哈。”武后笑道:“阿弥陀佛,世上又多了头犟牛,可惜是个沾花爱草的小母牛。”
太平公主佯装撒气地走了。
“来吧,我们继续审批奏章。”武后展开奏章提起朱笔,突然又问整理书案的婉儿:“你说说,他们兄弟俩为什么要这样明争暗斗,发展到毫无遮拦地去夺一个,初涉官场不识风浪,不知深浅的楞头青小王勃?”
婉儿慎重地说:“娘娘不是已经料定这不只是争夺一两个智士能人。”
“他们,是要夺取朝野有识之士,和天下读书人的心哪!”武后感慨地分析实质。
婉儿顺其意愿真诚地作参谋:“一位只是向您效忠。”
“这是贤儿开始察觉了我的心思。”
“一位是加紧了与您作对。”
“这个聪明透顶的弘儿,他一直不理解亲娘的心意啊!”
婉儿点明武后的心思了:“娘娘已经断言他兄弟俩不只是一般不和睦,斗气!”见武后默认了又说“看看是小事,实实在在是大事。皇太子不仅……是在和皇后娘娘斗气,”婉儿直指要害又不明言。
“唉!”武后搁下笔:“他恨我。我当初最最疼爱他,为保护他,为了让他小小年纪就册立为东宫太子,我在他父王面前说尽他的仁孝、仁义、仁爱,我那昏庸的皇上还深信不疑。可现在弘儿最恨的是真正爱她的亲娘!他……”武后不忍说,还是说了:“他,他盼着皇上早日殡天。而且天天盼着的是……是盼我早点过世!”武后泪已盈眶了。
“娘娘”婉儿面对实情,无言可安慰,只得说:“娘娘替天行道,天神可鉴。娘娘千岁,千千岁!”
武后拭了下眼角,强笑道:“你这死丫头,明明万岁不能活万岁,我哪能活上一千岁。不过,盼我早死的人,我决不会死在他前头。来,替天行道,不违天命,我们还是有好多高香,天天都要朝天烧呢”她归坐,入案又有力地拿起朱笔批阅奏折。
内侍入内禀报:“启禀娘娘,皇上头痛病又发作了。”
武后立刻指示:“快去召怀义和尚,命他将那印度的高僧庐庐…什么?”
“庐伽阿逸多。”婉儿提醒。
武后道:“对,就是他。命他二人速速去皇上寝宫,越快越好,不得有误。”
太子李弘在内厅烦躁不安来去踱步,裴炎稳坐一角不露神色。曹达领着小太监用托盆送来参汤,曹达小心地说:“殿下请用点参汤消消火气。”
“要消了这股火气,除非我断了气!”李弘抬手一掀。玉碗打碎了,金盆就地乱滚。曹达去擦溅在李弘身上的汤水,竟被李弘推得踉踉跄跄差点跌倒,他火气更旺:“滚滚滚,给我滚远点。”曹达和小太监收拾了金盆碎碗匆匆出去,室内静静地。裴炎坐在那里如若无人,不闻不问。李弘更火了,冲到他面前暴跳如雷:“起来起来起来,你闯了祸,闯了这样的大祸,你还坐得住!”
裴炎懒洋洋慢慢站起来:“什么大祸呀,不就是王勃被沛王夺走了嘛。这头犟牛犊能马上给沛王布下什么八封阵,陷人坑,能挡得住殿下你冲锋陷阵打天下。”
“都是按你的老谋深算,让我在这毛头小子面前丢人现眼,砸了锅子甩碎碗,没熬出一口羊肉汤,你让我惹了一身膻。”想想更气:“这事早晚让总在找我致命穴道的狠心娘知道了,这祸可要从天而降了。”
“殿下能居安思危,凡事能从大处作想,就定能预防失误,转败为胜。更何况是福不是祸。遇祸准躲过。”裴炎就是不紧不慢。
“不要摆那些空洞大道理。你说说该怎么办?”
“殿下你这样火冒三丈去点火炮,炸死了对方也保不了自己也搭上了。”裴炎婉转提醒李弘。
“放心,我是雷公打雷震天下,霹也霹得准时准点,不会有差错的。”李弘也强制冷静下来。
“趁热打铁,,冷静说话。”裴炎献策了:“吴子璋碑文写得完美,殿下何不及早献给皇上。不要千两黄金买了一纸空文。”
“对对,我马上进宫见父王。乘母后还没察觉,我来个光竖起了丰碑,让名声早已扬天下。”
“往大处想,从小处做,遇事莫急躁……。”
“说话要冷静!”李弘笑了打手式压了压:“只有心平气和,才能遇事不惊!”
高宗的寝宫内,面对特大的龙床临时悬挂了彩绘的佛像,在原来呈放的金玉佛像前也挂了不少神幔、神幡。显然高宗服过印度僧人特制含有罂栗花制的灵丹,头痛已愈,怀义和尚与印度僧祈佛的法事已毕,正坐在法坛上宣讲佛法。高宗以高枕锦被拥坐龙床上听经。
印度僧庐伽阿逸多念念有词后,怀义和尚释译道:“已知佛光路不多,迷茫寻找空蹉跎,太湖三万六千顷,月在天心不在波。”
高宗问:“神僧梵语,朕还没禅悟。”
怀义释道:“圣上已见佛光,如太湖水中月,真正的月,在天心。”
高宗高兴地:“朕悟禅了。寻佛不寻水中月,真佛天光在天心。”
怀义又道:“仰面看天,天不见,掘地觅天,天更远。圣上可知天心在何处?”
高宗禅悟道:“每人头顶都是天心,天在头上,天在人心。”
“善哉,善哉!”怀义赞道:“心中有佛,心就是佛。”
高宗迷惑了:“不不,朕信佛拜佛,心中有佛,朕的心为什么不是佛。我心想头不疼时,头痛更加厉害。”
怀义诚然而语:“圣上是真命天子,自有天保佑,印度神僧不远万里送来神丸仙丹,这就是天命。”
高宗焦虑地:“服了仙丹,即刻止痛,不久又依旧复发,并没能根治。”
怀义又超度道:“根在心上,心不净,佛不久存于心。心想佛,心并非佛。”
“你说朕贵为天子,佛也不愿存朕心中,是不是?”高宗忧虑地问。”
“善哉!大疑之下必有大悟。圣上果然圣明。心不净,神不宁,头痛是心神不宁,心存杂念也。”
“是啊,是啊。”高宗自以为有所悟:“唉,可叹我李氏大唐,如今国似安定,朕的家不安宁啊!”
怀义佯着讳避:“阿弥陀佛,出家人参禅不谈国事,家事,世俗之事。圣上已悟了皇室不睦,国亦将不宁。圣上印堂阴暗,头顶血光隐现。若要根除头痛,务必怜惜苍生,杜绝战乱,方能超度东方亡灵。”
高宗心神不安地问:“法师莫非指东征高句丽我军伤亡了将士……。”
“非也!”怀义装神弄鬼,面对心怀鬼胎的高宗:“为镇邪除恶,天上也有天兵天将。圣上东征若是出师有名,是义战,定然心安理得。只是贫僧入宫见东方一角,阴暗森森,似有远方阴魂不散,凝成邪气袭向圣上,必然成灾。”
高宗追问:“是不是血战高句丽,死在异国他乡的冤魂野鬼?”
“天机不可泄露!”怀义一副庄严法相,正经地说:“圣上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