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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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鹊在窗下叫喊“小姐,小姐,我真的没有骗你,这是你最喜欢的诗赋文章啊!”看看楼上没回音,她又喊:“小姐,小姐,这篇文章我花了一钱银子才抢到手,快下来看那!”
秀芹从喜鹊身后抽走她手中诗稿:“呔!飞了!”
“哎哟!你把我吓坏了,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呀!”小喜鹊天真地拍拍心口。
“总是你吓我。这回真能将你吓死了,免得你这喜鹊整天喳喳空报喜,吵死人。”
“你看看,你看,这喜报值不值一钱银子?”
“什么文章,这么贵?”
“这是王勃的文章,叫什么银钱锐……。”
秀芹笑了笑:“什么银钱锐,是鹰犬赋。”
小喜鹊认真地:“赋税赋税,你教过我文章诗赋的赋字,就是赋税的赋,都是一样向官家缴钱嘛。”
秀芹集中注意看文稿:“嗯,果真是王勃的诗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她继续边走边看。
小喜鹊来劲了:“真的是王勃的文章啊,这可好了!”她跟在秀芹身后报功了:“小姐给我银子去买笔墨,走到翰墨轩门前,有几个卖字画的,和算命先生都正在现抄现卖,卖文章,说是皇后娘娘相中的才子王勃,是他的新作什么银钱锐……不不‘鹰犬赋’。我总听小姐说,黄金有价,文章无价,王勃的诗赋文章敌黄金。算命先生抄的卖一分银子,书画先生写的卖二分银子,等的人好多,都说这张写得最好,争着要。我可没有时间等,一口出了一钱银子,抢到手就跑来给你报喜了。”
秀芹赞道:“可喜!”
小喜鹊:“价钱值不值!”
秀芹笑道:“只少不多!”
小喜鹊:“这个赋税不高吧?”
秀芹玩笑地:“是税,征得太高,是赋写得真好,只有王勃才有胆写出这样的好文章!”
“哈哈哈”阎伯屿走来听见女儿话语,大笑道:“你这个书呆子,又在夸王勃那篇反战谏言了?”
“爹!”秀芹迎了上去:“不是那篇,是他的新作。”
阎伯屿笑道:“是不是他在烟花巷,高风亮节接二连三出口成章的四首翠竹颂。”
秀芹笑道:“也不是,是他刚刚写成的‘鹰犬赋’。”秀芹扬扬手中文稿。
阎伯屿同时也扬起一张文稿说出:“鹰犬赋!秀芹你在哪里得到这赋文的?”
秀芹得意地:“秀芹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是我叫喜鹊一早上街去抢购的。”
“抢购?”喜鹊马上领悟:“对对是抢购,是推开这个,挤开那个,钻进人堆里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
“让你们买了个便宜。”阎伯屿笑笑夸赞。
小喜鹊:“一两—纹银还便宜,十两贵不贵!”
秀芹也奇怪了:“爹,你这篇赋文是哪里购得?花了多少银两。”
“爹是从纪王府抢购来的。”
秀芹更好奇了:“你也是抢购,还是从纪王府?”
“纪王爷和爹我都是随先帝太宗,西征冲锋陷阵的虎将,大唐开国的功臣。而今又都是,不赞同东征的老臣。拓疆靠武将,治国需文臣。”
秀芹补充:“治国需要满腹经纶,有胆有谋的忠臣,不是那结党营私,阴谋篡权的奸臣。”
“将门出虎女,虎女就要多读书,能象武皇后敢用酷吏除奸佞,善用良臣济黎民……”
“得得得,秀芹哪有皇后娘娘的才能。爹别夸我了,还是说说你的这篇赋怎么回事?”
阎伯屿这才又回正题:“我是去纪王府打听你堂兄望远去东征的消息,不料纪王爷这位老将现在也爱文才,与一些文人雅士来来往往。今日一位学士给他送来了王勃的新作‘鹰犬赋’,当众朗颂满堂喝彩,纪王拿在手中连连夸赞,是我听得是王勃的赋文,我的宝贝女儿不爱金玉钗环,爱的是王勃的文章。为了我儿,我上前抢了回来!”
“啥?”小喜鹊拍手惊呼:“老爷是从王爷手上抢来的。”
“纪王爷怎肯罢休。”
“你给银子了?”
“老夫将那心爱的翡翠班指送给了他。”
秀芹在父亲身边撒娇:“爹,这翡翠班指价值五百两啊!”
“啊,五百两!”小喜鹊大惊。
阎伯屿笑道:“若是五万两能将王勃买回来,我也为我秀芹买了回来。”
小喜鹊的理解:“买回来专给小姐学着写诗文?”
阎伯屿笑道:“给老夫我做上门女婿!”
秀芹娇羞嗔叫:爹!”
阎伯屿、喜鹊笑声一串。
“父亲——!”王勃在王福畤面前跪下了!
“你,你这闯祸精,这下不知道又要惹下什么大祸了!这可怎么得了啊……!
“父亲,父亲……”长兄王勉急冲冲进来,两个家丁捧了果品随后。
王福畤惊慌地问:“又出了什么事。
“五弟,他怎么了?”王勉疑惑地问。
王福畤叹道:“他又从沛王府不告而别,竟去醉仙居饮酒,只怕又得罪了沛王啦!”
王勉笑着说:“父亲你老人家总将好事想成坏事。起来,五弟。”他扶起王勃。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这五弟,初入官场不善权变,他呀不是个当官的料呀!”
王勃顶嘴:“看当什么官,要我当官不为百姓谋福利,我才不当官呢?”
王勉笑了笑:“是福不是祸,五弟是福星高照了。刚才东宫太子知道五弟在沛王府吃了闭门羹,派人到礼部来找父亲,给五弟送了这醒酒果品,并让父亲劝慰五弟,明日去东宫消谴数日,等沛王消了气,皇太子殿下伴送他再进沛王府。”
“父亲,父亲,”王劬闯了进来:“大事不好了”
王福畤魂不守舍:“出了什么事了?”
王劬展出手中的帖子:“这‘鹰犬赋’!五弟是你写的吗?”王福畤接过赋文,王勉随之同观。
王勃不以为然:“正是我在醉仙居,饮酒作乐,一时兴起欣然命笔的趣文,何足挂齿。”
王劬焦急地:“现在是全城传抄,争先阅读,议论纷纷,都说你王勃……”
“胆大包天,是天下少有的蠢才!”王勃一笑了之。
王福畤抖着赋文:“你只能是个蠢才!天下谁人不知,争着为帝王效命,要尽犬马之劳,你不愿当皇家的鹰犬,你要当什么?”
“当黎民百姓的老黄牛!”王勃笑着给爹耍赖皮。
王劬劝道:“人难与天斗,民不与官斗,你知书该达礼。应该知道,这,不是以文会友笔下闹着玩呀。”
王勉也劝道:“这世上,富人钱有理,皇家权有理,没钱没权有理也没处去讲理,做人要学会忍,不会忍耐你就莫做官。”
王勃笑道:“好好好,我回我龙门去做老百姓!”
王勉哭笑不得:“普天下都是王土,你种田也要交粮完税,服徭役。当官的,不定什么时候抓着你当兵,不去西征就东征。”
王福畤总结道:“所以我们只有托天之福,遇上有道明君,为官才能造福一方。”
王勉焦急地:“不怕官,只怕管,你现在是沛王府的舍人,名份已定了啊!你竟写出这大逆不道的‘鹰犬赋’,得罪了沛王爷,现在只能再上门去负荆请罪了。”
王勃不解地:“我还要学廉颇背着荆条,上门去认罪找挨揍?我有什么罪?他又不是蔺相如!”
王福畤:“你以下犯上就是有罪,得罪了太子就是欺皇上,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王勉当和事佬了:“父亲,猴子不上树,你敲锣也白使劲。好在这棵树下难躲阴,那棵大树有阴凉。五弟你明天就先到皇太子东宫去享几天福,避上一避。”
王勃的倔犟脾气又上来了:“是祸不是福,要是躲不脱,我自作自受,一人作事一人挡!”说罢头了不回走出了花厅。
“五弟,五弟……”两个兄长急呼欲追。
“站着!”王福畤瘫倒靠在太师椅上叹道:“他是个撞倒了南墙不回头的犟牛,听天由命吧!……”
王劬:“这张‘鹰犬赋’要传到了沛王爷手里……
“这祸闯得也不算小啊!”王福畤叹道。
父子三人各自唉声叹气,无言相对,束手无策。
沛王府,沛王李贤肩上歇着鹰,正在喂猎犬,门官拿着张“鹰犬赋”告状:“王爷您看,王勃这小子眼中就是没有王爷!……”
“我眼中更没有这小子!我若要这小子来巴结我,我就是没有麻烦,自己找麻烦。”李贤看着狗争食,看也没看门官一眼。
门官还想报复王勃,像是自言自语:“什么才子,分明是出口就伤人的疯子。他若不得罪人,谁会将他这骂人的诗赋传满京城。谁敢将骂王爷的帖子,贴到王爷府门上来。”
李贤蹲下来抚摸吃食的狗,好似有点入了耳,歪头问道:“不就是夸鹰犬的什么赋吗?”
“是夸鹰犬。不不,不是真正夸鹰犬。”门官想射冷箭:“他是想把王爷气死。不信,奴才给王爷念念。”
李贤招头正视道:“明知道他想气死我,你还要念给小王我听,你想当帮凶啊!”
门官吓得跪下,“奴才哪有王勃那小子的险恶心肠。”
李贤站起来说:“王勃是母后为本王我挑选的陪读,险恶心肠暂时还不会有。他这个才子比别人多个心眼,就爱嘴不伤人笔伤人,刀笔杀人不露痕迹。他一准不是真正夸鹰犬。那他这赋中究竟骂我什么了?”
门官又铆上了:“他说他没有奴颜婢膝,今生今世也不当王爷你的鹰犬!”
“哈哈哈哈”李贤大笑逗着爱犬说:“他呀是嫉妒我的猎鹰,我的狗。我又不当皇帝,用不着养他这不如鹰犬的‘剩人’,‘闲人’。”
“是是是。”门官迎合:“斗米养恩人,担米养仇人。王爷若是长期养着这王勃,他不识好歹,不养成光会吃喝的懒人,准养成专挑王爷不是,揭王爷短处的仇人。”
李贤搂着爱犬:“你这番话说到点子上了。说不定来贴这‘鹰犬赋’帖子的,就是那多个鬼心眼的王勃。”
“一定是他!”门官投井下石:“除了王勃没有别的人!”
李贤并不愚蠢:“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门官耍小聪明:“王爷是小诸葛,心里透亮,哪要奴才来挑明。”
李贤任性地吼道:“王勃是个什么样货色,我不明白;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糊涂,滚!”门官走了,他还不解恨,对自己宠爱的狗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深深抱怨地向着天:“娘呀娘,我的亲娘!怨你不关心我,你又总盯着我。你究竟按的个什么心啊!”
“好,好个小王勃,有骨气!”武后坐在御园水榭的窗口阅读王勃的“鹰犬赋”。刘祥道伺立一侧:“瞧,将你给忘了!快给刘右相搬个靠椅来。”
宫娥搬来靠椅,刘祥道施礼:“多谢皇后娘娘。”他端坐着半个屁股并未后靠,探问:“王勃无礼,竟敢如此得罪沛王爷!”
“王爷,王爷!他们在老相国的面前,都还是些阅历浮浅的孩子,贤儿和王勃虽是君臣,也只是孩子们斗气,闹着玩。”
“君臣终究是君臣,不能越礼,王勃这是犯上,欺君啊!”刘祥道还在试探。
“欺君犯上,罪不可赦。我若严惩了王勃,你能不抱怨哀家?”
刘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