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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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无凭,我们也没听说此事。”
“王勃不敢谎言。”
“看你不聪明,不愚笨,也不会是个说谎的猴!等沛王爷回来我替你问问可有此事。”
“沛王爷不在府中?”王勃忍气委屈只得相信地问。
“王爷事务烦忙,你在下边等着吧!”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每次出出进进,会向我这个看门的禁卫长禀告登记吗?”门官亮出真相来刁难。
王勃承认事实:“不会。”
门官官不大,架子不小,摆起架子打官腔了:“你看清楚了,这是王爷府,不是哪些六部九寺七七八八的小衙门。你往下站,再往下站,给我再往下站。老老实实站在这墙圪垃呆着等,别堵着了沛王府的府门!”说罢饮着茶,迈着官步走进了府侧门。
王勃头一次与这样的官打交道,忍气吞声一退再退,退到了下马石侧边墙角下。
门官从侧门内门缝中向外看,见王勃老老实实地干站着,他得意地笑了。
一钩新月在云层中忽隐忽现,王勃在墙边来去徘徊。
门官从门缝里再往外看,一阵夜风扬起沙尘扑向王勃,王勃低头遮面有点狼狈,门官轻蔑地讪笑。
月挂中天,门官从侧门出来招呼四个卫兵入内。
王勃急忙过去:“请问,沛王爷回府了吗?”
门官瞪了王勃一眼,楞盯了一会才说:“你问我,你长眼睛了吗?我还要问问你,你看见王爷回来了没有呢!”
王勃忍气吞声:“小生没有见着。”
“你小生没有见着,我这老生能见得着吗?”门官立刻顶了回去,官腔更足:“你初来乍到,还没当上差,你等候的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二太子,知道吗?学着点,头一样,小心伺候着。”说罢,像逗过小猴得意地进了侧门。
王勃又碰了一个钉子,忍气回到墙边,迎着寒风有点寒意,孤伶伶在高墙下踯躅。
沛王李贤在室内和几个嫔妃在斗牌。李贤高兴地大叫:“我又赢了!拿钱来。”
一个妃子在李贤伸出的手狠狠打了一下:“给你!”
李贤抓住妃子手拉在怀中呵痒:“不给不行!”
内侍来报:“守门禁卫长又来了。”
李贤搂着妃子道:“叫他进来。”
门官进来禀告:“那小子还孤零零一个人傻呆着呢!”
李贤略抬了抬头吩咐:“你给我来个小猫逗老鼠,逞威风,找乐子,缠着他,不准放跑了!”
门官:“是啦!”他低头退了出去。
王福畤独自在书房内不安地徘徊。大二俩媳妇各领着丫环,端着夜霄点心进来。
王福畤停步问道“客人都走了吗?”
大媳妇笑着回道:“天天贵客来访,够烦人的,现在都走了。”
二媳妇忙接上:“丫头小子们正在打扫厅堂呢。爹,半夜了,你喝碗八宝桂花粥吧。”她将丫环盆中的粥碗,端在小园桌上
王福畤向窗外望了望:“你们五弟回来了没有?”
大媳妇笑道:“爹,五弟人高马大,聪明透了顶,在天子脚下哪能丢了。”她将丫环盆中的点心也端在园桌上:“这是我亲自为您做的杏仁芝麻羹,爹,您尝尝。”
长子王勉同次子王劬进来了:“爹你该休息了。”
王福畤不安地问:“你们五弟还没有回来?”
王勉笑道:“五弟去的是沛王府,不是阎王殿,爹,你总爱操这些冤枉心思。”
王福畤责辩道:“你为京官多年难道不知,侯门深似海?”
王劬坦护道:“王府是非多,这么多年您老人家的叮嘱,我们哥儿四个当成了座右铭。三弟四弟外放升迁了,五弟初涉宦海,我们俩会护着他的。”
“爹,应酬了一天,你该休息了。”王勉又劝。
王福畤还是担忧:“他多年在家放任贯了。”
王劬宽慰道:“他从小最敬重兄长,为人正直,待人宽厚。”
王福畤叹道:“坏就坏在,宽厚有余,正直过了头。他初次进王府,深夜还不归……。”
“我看他今夜是回不来了。”王勉笑道:“皇后娘娘册封的朝散郎,无官一身轻。不就是陪着皇子,哄着皇子,年青人一起玩玩乐乐。五弟又不是不爱合群的孤雁,傻骆驼。”
王劬也笑道:“刘老右相亲自护送他入府。沛王爷岂能不另眼相看。”
大嫂笑道:“说不定他们年青人正在一起吟诗斗酒,嘻嘻哈哈热火朝天呢!”
二嫂附和道:“这阵子正在兴头上,吹拉弹唱准要闹个通宵到天光。”
“你们哪……”王福畤终于被儿子媳妇逗笑了。
月已西沉,几点寒星,夜风飒飒。王勃又冷又饿,孤单寂寞,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门官由禁卫打着灯笼出来。走到王勃身边拍了一掌:“怎么,做梦娶媳妇,想美事了吧!”
王勃惊醒了:“啊,沛王爷回府了么?”
门官故惊张望地:“嗨,你这个睡不醒的瞌睡虫,差点让你误了本老爷的大事!”
“我误了你什么大事?”王勃感到委屈。
门官非常严肃地指责:“今夜老爷我指望你守在府外,我让守夜的都睡了觉,还让打更的老头少跑了这段路。偏偏碰上你这个想来吃皇量,初来报到就偷懒的懒猪,若是沛王爷回来,我们耽误了大开正门,是该你挨鞭子,还是砸我的金饭碗哪!”
王勃忍气陪不是:“对不起,是我不懂王府的规矩。”
“不懂就问,不会就学,别看我的官还没上品,可我在王府门前沾了王气,见官大一级。你可别在我这里摆读书人的臭架子!”
“是,我这下警觉些。请问沛王爷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我家王爷是游龙星下凡,什么时候游戏够了,他回来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是。”王勃知道有理难言,还是忍下了。
门官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别偷懒,挺直站着,要真误了我的大事,我让你没进府门就摘了你的差事。”说罢伸腰展臂走了进去。侧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关门声重重叩在王勃心上。他气愤地向墙上重重击了一拳,但无可奈何,不知何去何从。初遍鸡啼了,远远近近一唱众应,小鸟也出巢欢歌了,天边露出鱼肚白的霞光。
王勃在府门口,泄闷气,展拳脚,飘逸地练开了时缓时急行云流水般的白鹤掌。
一个老年清道夫过来,看傻了眼赞叹地:“嘿,好拳术。”王勃闻声收了功,老人笑道:“这位公子,这是沛王府,你练拳脚,该找个其他场地。”
王勃客气地:“老人家,我知道这里是沛王府。”
“王府门前是非多,受气吃亏无处说,你呀还是走远点,避开点。”
王勃笑道:“我得守在这里。我在等王爷回府。”
“这么早就来等着。”
“不瞒你老人家,我从昨日下午等到现在了。”
“等了一通宵。”老人疑惑地问:“你不知道沛王爷昨日晌午就回了府。”他见王勃一楞,又补充说:“我是亲眼看见的。”
王勃好似自问:“守门禁卫长为什么说沛王还没回来?”
老人也一楞,忙道:“禁卫长官他说没回来。……哪哪哪,就是没回来。我,我也没看见过王爷回府?”说着说着匆匆而去。
王勃追了几步,又转身冲到王府正门,用力敲击,擂得鼓响。
门官带着几个禁卫从侧门匆匆出来,见是王勃,顿时恼火:“你找死啊!王爷的府门也是你能敲打的。”
王勃顶上前:“你说沛王究竟回来了没有?”
门官怒目相向:“没回来怎样!回来了你又要怎样?”
“我要见他!”王勃也上一步。
“你想见他!你配吗?”又逼上一步:“想攀龙附凤,可惜你不是个漂亮娘儿们。滚!”
门官用力猛推,王勃顺手轻轻一带,门官被踉跄地扒倒在正门台阶下的场地上。
官门爬起来吼着:“打,你们给我狠狠打这个想升官发财来抱王爷粗腿的奴才!”
四个禁卫围攻王勃,王勃闪转腾挪,避过他们的棍棒,顺势借力将他们推、搡、蹬、踢得滚滚爬爬。
门官边喊边叫边挥皮鞭,被王勃抓住皮鞭用力一带,门官站立不住,冲到门口石狮子上,撞了个鼻青眼肿,头流血,扒在石狮子下!
说书人:嘿,王勃这下闯祸了。福兮祸所伏。他呀对这句哲言,还远远没有理解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集憾无奴颜与婢膝
说书人:王勃过去忧国忧民多忧愁;愁的是无职无权;救民饥苦无能为力。原以为欲展宏图,现在已经不是少年的憧憬,而是指日可待的现实。他是喜在胸中,,乐在眼里,笑在脸上去沛王府。没料到乐极生悲,祸出不测,竟出于挡门的萧墙。初入世的牛犊啊,他哪知世道比人心更叵测呀!
说书人音中的画,映着王勃忍无可忍下,虽泄了愤懑,余气未消大步快速穿过街巷,闹市上行人稀少,他回到家门口,府门紧闭。他一停顿,又转身离开,灰溜溜像散了架向前徜佯。信步来到了城门口。守门的龙武军已认识他,迎上前:“王公子,你也是我们阎长官请来的吗?他在堞堡上等着你呢。”
王勃听了一楞,疑惑了一下,走上了城楼,顺城墙走向前面堞堡,灰蒙蒙云层被朝霞染出淡淡的血红,城内外景致依旧,在薄薄晨雾笼罩下,城外渭水边垂柳在雾中,绿色朦笼,无有人迹,城内街道房屋静寂空旷,零零星星有点早行人,朱雀门毕直向前,雄伟端庄的唐室宫殿,弥漫着雾霭,在霞光中更显得肃然神秘莫测。
王勃在城墙上,顿感到胸襟开朗,消散浊气,不自禁地伸展双臂畅声高吼:“嘿——!”
阎望远从堞堡出来“谁呀?……啊,子安贤弟,你怎么清早就到这里来了?”
王勃坦然疑惑:“你的部下告诉,你在这座堞楼等我。”
阎望远笑道:“你不请而至,真正我俩有缘哪!我特邀的,他还不愿来;出来吧。”杜微从堞堡中出来,阎望远指着他:“我一早等的是他。我和他看来是要恩断缘绝了。”
“胡说,清早就说这不吉利的话。”杜微抱怨后宽慰道:“你会得胜回朝的。”
阎望远苦笑道:“奏着乐曲‘得胜令’随着谎报的捷报,回朝的是英烈虚名。我这枉死的冤魂野鬼,只能在异国他乡,盼着与你梦中相逢了。”
王勃真的糊途了:“你俩这是怎么啦?”
“我这就要去报效朝廷,尽忠去东征了!”
杜微惋惜地说:“他没有习过武功,没有真正打过仗,长得像阎王爷,和我一样没有缚鸡之力。”
王勃不解的问:“他不是随太宗去西征过突厥么?”
杜微解释说:“那是随他伯父阎伯屿,在军中担任些文职军务,筹运粮草辎重。”他十分懊恼,向阎望远后悔地自责:“都怨我不该将皇宫内院的事告诉你。”
阎望远气愤地说:“我去东征怎能怨你,要怨只能怨我不该与裴宏武顶牛,说漏了嘴。”
王勃问道:’你说了什么话,让那奸贼抓住把柄?”
阎望远:“他又以皇太子旨令,来调我手下的军曹去东征带新兵。我发了几句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