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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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伎们笑闹着:“我们到那里去再磨一斗墨,够你喝的!哈哈哈哈”两歌伎生拉硬拽拖出了书斋。
一串女人嬉笑,引起男人爆笑。
“哈哈哈”县衙花厅里众人听了歌伎的诉说,哄堂大笑不止。
施荣华气恼地指责:“瞧你这样子!你竟会上这样的大当。”
潘高升尴尬地解释:“妹夫,我急着要陪你去赴诗文会的盛宴啊!”
“李百万府上的宴席早散了!”
二歌伎又笑得捧腹弯腰,众陪客笑得前俯后仰。
潘高升这才发现了搂着二个歌伎的曹达,他一身王孙公子豪富的打扮,朝着他微笑:“这位……”
施荣华介绍:“这位就是京都来的贵宾。”
曹达笑道:“潘贤弟,王勃持才自傲,专爱恣意戏弄同僚。是京都有名的‘人人嫌’。”众应声。
“不不”潘高升憨笨地说:“他来虢州不久,已经是高朋满城,应接不暇。为此他常常采药避入了深山。”众陪客也略略称是。
曹达:“他就是那种只高攀公侯贵裔,鄙视清贫圣贤,不肯与世俗往来的假正人,伪君子。”
施荣华:“世兄对他勾画得入骨三分。”众陪客点头称赞。
潘高升:“他确是傲气逼人,又确确实实是个才高八斗还要加两升的才子。可是我从来没发现他与同僚争高低,妒忌别人啊!”众人不得不称是。
曹达:“名士杀人不用刀,他是瞅准了时机用笔墨,今日他不用只字片文,仅使点浓墨就让仁兄当众出彩,毁你的声誉呀!”众人惊叹不已。
施荣华:“厉害厉害,他将为人忠厚的潘主簿当猴耍了,我这位贤弟还为他鸣锣叫好呢。”众人哈哈大笑。
潘高升恼羞成怒:“好小子啊,爷爷我饶不了你!”转身欲走。
施荣华一把施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何用十年,就在眼前。”曹达有把握地说。
潘高升怀疑道:“真的?”
曹达向施荣华略略暗示。施荣华向众陪客和歌伎:“曹公子酒饮过量,该歇息了,不用众位奉陪。”众衙内陪客和歌伎们纷纷告别离去。
施荣华向潘高升介绍:“曹大人是奉旨特来暗查王勃的阴谋行径的!”
“他有什么阴谋?”潘高升感到诧异。
“他参与了奸党,要谋王篡位!”曹达这才轻轻一语,落地千钧。
潘高升吓得口张目呆,片刻才反映过来:“哎哟,我的妈呀!”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李弘在他寝宫内看过娈童献来的密信。狠狠地断言:“如今是渠成就等水到了!母后啊母后,我看你还能垂帘听政到几时!”他一把将坐在身边的娈童拉到怀内,轻薄地摸着他脸,向近侍吩咐:“这小子立了大功,先赐给他一杯升仙酒。”
内侍取过酒来,李弘亲着娈童的脸,接过酒来笑着亲热地,亲手将酒喂给娈童喝下。
裴炎走了进来:“殿下召老臣前来何事?”
李弘又亲了娈童一口,将他从膝上推开,高兴地将密信交给他:“你先看看这个。是这小子冒风险给代王我送来的。”裴炎看信,李弘还和娈童猥亵调笑着。
裴炎视若未见只顾细阅密函:“恭喜殿下,不久就可以驾登大宝了。”
“哎唷,”娈童顿觉腹痛。李弘猛地将他推倒地上,冷冷地说:“我爱你,疼你,可不能留下你,你怨你恨,变成厉鬼去向我母后索命吧!”
“哎唷,哎唷唷……”娈童大声惨叫身亡。
李弘冷冷地吩咐:“拖下去。”
两个内侍倒提着脚将娈童尸体拖了出去。
李弘回头向裴炎:“我的军师,本王没征求你的高见,就随意处置了他这漂亮的小子,是不是有兔儿死了杀猎犬之嫌,心太狠了吧?”
裴炎淡淡一笑:“一将功臣万骨枯。殿下为承天命不惜大义灭亲。此举仅仅是赐死一弄人,为挽救众生而抗*。这是大仁之仁义。区区一个小人牺牲,他也是牺牲小我为天下苍生。”
李弘又兴致勃勃:“知我者唯有师尊也。等我驾临九重,朕定要重重赏赐这小子的亲人和家族。”
“圣上之心,可照日月。”裴炎检他爱听的说后,才又道:“殿下而今虽还在金殿之下,布局可谓万无一失。”
“青出于蓝虽胜于蓝,小王终究是你的学生。”李弘也谦逊地吹捧:“你是我太师、军师,不久就是我临朝时的首相。你说说这下一着棋该怎么走。”
“万无一失重在布局,动一子则牵全局,因之不防一万,须防万一。”
“万一失策如何防范?”
“当前防患于未然,”
“要害在何处?”
“近已无内患,外患远在虢州。”
“难道虢州都督……?”
“不不,他是我们同船共渡的撑竿老二,他不会,也不能反水。”
“谁是掌舵老大?”
“就是殿下您哪,你领着我们,乘风云,战恶浪,紧操胜券到达功成名就的彼岸。只是……只是我们还得绕过,已经明显的暗礁!”
“什么暗礁如此险恶?”
“十分险恶,如不铲除,可能有灭顶之灭!”
“你是危言耸听!”
“殿下难道健忘,虢州还有个胆大妄为,专与殿下为敌的那个孤傲狂生……”
“王勃!哈哈哈……”李弘狂笑后:“本王早已将心腹人儿曹达匿藏在虢州,专门去消除这灾星祸根了!”
裴炎故作惊叹:“吾皇英明,不愧是真命天子!”
潘高升来到王勃书斋观察后,招了招手。曹达从隔墙透风花窗下看清后,悄悄通过月洞门,随潘高升潜入了王勃的书斋。
潘高升关门后说:“快搜,真要搜出王勃与奸党的密信,可不要忘了……。”
“太子殿下登基,你是有功之臣!”
潘高升走到窗口望风,曹达佯装搜寻,暗暗将怀中一封密信藏入书架中,不料被潘高升发现,他惊讶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曹达凶相毕露:“你要走露风声,当灭你九族!”
施荣华在外望风,听见脚步声,他急忙向窗上扔石子。
潘高升夺门欲出,见王勃来了,又关上房门,潘高升藏在床下,曹达躲入床后。
王勃领着青年进来,关上了门,落下了闩。
“这位贤弟,有话请讲。”
“师兄,你不认识我么?”
“你?”王勃仔细分辨:“似曾相识,只是……”
“哈哈哈”青年笑道:“我就是灵娟啊!”
“你是怎样逃出沛王府的。”
“我还没进沛王府,就被师父骗走了。”
(闪回)当年沛王领了灵娟走出九成宫外,在回府途中一白发老者疯疯颠颠过来,他拦住沛王李贤口中念道:“善哉善哉,有缘无缘莫强求,无缘强求必成仇,有缘何需手拉手……”
李贤:“你要干什么?”
老人一挥大袖扇得李贤跟跄欲倒,他却口中继续念着:“该走不走你何时走!”
灵娟撒腿就逃,随从们阻拦被老人颠颠倒倒撞得跌跌爬爬。
李贤吼道:“快将他们抓住。”
老人一把抓住李贤,用他来挡随从武士,继续念道:“皇家贪婪苦争斗,莫把那*贪色当*。”老人最后将李贤推出去,压倒了几个来救护的武士,他大袖一展,似白鹤凌空上房飘然而去。
灵娟打倒了追来的武士,腾空地飞墙走壁,跳至一水塘边,迎面站着竟是银须鹤发的真道真人曹元。
深山洞中,钟乳石笋,石幛石幔琳琅满目。真道真人曹元盘坐在蘑菰石上上。灵娟站于一侧惊讶地说:“王勃果然是我的师兄?”
曹元叹道:“你俩都是阳刚过胜,阴柔不足。世上善恶相斗,人人,事事,时时,世世永无休止。只可利导惩恶扬善,除暴安良。但是除暴难务尽,安良难万全。因此不可逆行急于求成,只能扬善锲而不舍;除恶不厌其烦。”
灵娟不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要软弱无能,哪能活到今天!”
“物过硬,以硬碰硬则损,人好强,以强斗强必伤。以死相拼,非他死既你亡。坏人已死就不能改恶从善。好人亡矣,好人也就不能除暴安良。”
“我,我要报仇!”
“以仇报仇,冤冤相报,岂有止尽?”
“难道就容他帝王,横行霸道?”
“君有英明圣君,王有无道昏王;世上无完人,帝王在红尘,全都是必有过错的凡人。”
“凡人中只有皇家最凶狠残酷,缺少人伦人性!”
“帝王之家利害相关多争斗,武后母子争权斗势,早晚必有胜败兴亡。他们谁若逆天行事,物及必反,谁就要遭民怨,遭天谴;世道轮回顺乎自然,并非一人之力能改变事物规律,扭转乾坤的。”
灵娟:“哦,遵从天道,随从规律,顺从自然,这就是无为而有为。……”
曹元:“善哉,善哉。尔已又所悟矣!”
(师徒对话漫步深山云雾中。
(老道指点灵娟习武练白鹤剑。
(师徒在古树下讲经说法。
(闪回王勃书斋内。
王勃关怀问道:“师父现在何处?”
“他又云游天下传道说法去了。临去让我叮嘱你。”
“他老人家有何训教?”
“他要你不要忘了他过去赠剑时的临别赠言。”
“为人当似白鹤剑,刚柔并济。”
“还有呢?”
“师父教导我:能立朝堂,当为国尽忠、济世安民;难立朝堂须及时隐退,大隐于市,独善其身著书立说,助弱扶贫。”
灵娟接过王勃端来的茶道:“我看你说说都记得,遇事全忘了。”
“唉!知理容易,实行难哪。”王勃相陪饮茶:“我如今不招是非,偏有是非找我。”
“人生本在是非中,时时事事有是非,你能躲得开吗?”灵娟揄挪地嘲笑。
王勃发自肺腑地苦笑:“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真难哪!”
“你呀,是该按师父的叮嘱,再反反复复读读易经了。”灵娟嘲弄地传话。
“易经易经,读读容易悟道难,处世更难!”
“难就难在不知道哪句是你的真话。”灵娟得理不让人:“你刚才说:‘知理容易,实行难,’这会又讲:‘悟道难,处世更难。’你将我都搞糊涂了!”
王勃认真地:“我是实事求是,没有说谎!”
灵娟调笑道:“得了吧!世上的事都是真真假假。有时为达真理,你不先说假话,难说真话;有时要说假话,又不得不装作是说真话。”
王勃笑了起来:“这么说,我依你劝告,还务必学会弄虚作假。”
“我若不弄虚作假,假扮江湖卖艺的舞伎,哪能混入虢州都督府;又哪能知道太子李弘,暗中勾结虢州都督和京都神武大将军,他们近日要阴谋叛乱,逼武后放政弃权,让高宗禅位给他那个邪恶不孝的亲儿子。”
“他们哪天行事?”
“这还难料!”
“两虎相争,不出我所料!”
(潘高升与曹达,当王勃和灵娟在室内谈话走动时,几次难以逃走)
灵娟坐到床上,吓得潘高升缩到床角。灵娟重话轻说:“你想坐山看虎斗,看也看不成。”
“为什么?”王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