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滕王阁-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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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是个喂不家的小猢狲。”王勃又诚挚劝道:“我将赠给裴炎的一句话,再送给你。”
薛华绉眉道:“你将我与奸贼裴炎同样对待!”
“纯钢铸利剑,赠给懦夫也枉然。”
“一句什么话?”
“命不由已,心由已。”
“你已是身在穷途,命已穷了啊!”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我看你这穷命怎样变得富起来。”
“从现在起,我立刻就变!”
“别逗我了。”
“不是逗,是说变就变。从此凡事我看清,看透,更在心中想得透;坦然处世,遇事而安,断绝愁烦忧伤,这乐也就在其中了。”
“你还是在宽我的心。你走了我就孤身一人无知音了。”
“我离开你,也是孤独再去寻知已哟。”王勃又道:“再说,我能离开充满杀机的长安,真正长久平安了,你不替我高兴?”
“当然高兴。”薛华真诚回答。
“这岂不是祸兮福所依,我这是去享清静平安福呀。”
“是呀难怪你有首送别诗中吟道:‘无论去与往,俱是梦中人。”薛华若有所悟笑道:“人生既然如大梦,过去我是太认真了。”
“哪,你就不要送了又送。”王勃向等在长亭内的随从挥手,翻身上马,向薛华抱拳告别:“后会有期!”猛抽一鞭头也不回,驰向荒原。
说书人:“究竟是年青人悲喜无常,伤感得快,高兴也快,像这样高高兴兴告别,只能是入世不深的年青人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八集似鬼似神费疑猜
说书人:“风云虽常变幻,人生更多坎坷。以一个智慧超人,有胆有识的神童,一跃成为盛唐初期的文杰,京都朝野关注的人物。他未为高官,又避免不了在武则天母党子党斗争的旋涡中,成了政客们竟作输赢的赌注。在几起几落的短短生涯中,一个满怀壮志的青年,往往走两个极端,不奋进就消沉。而王勃,竟然是安命若素,又敢于人定胜天,与天,与命,与主宰他前途的权贵、帝王抗争。这样人生不空过。力争留点笔墨在人间,这潇洒豪迈青年的人生旅途,怎能不令人关怀呢?”
(在前一集‘俱是梦中人’的歌声乐曲中,说书人漫说感慨。又映现出王勃沿渭水,傍秦岭纵马奔驰而来,雄姿潇洒、傲拔刚健,随势而安,出了山谷,奔上悬崖,放眼远眺,泰岭群峰巍峨遥遥如屏嶂,渭河长流逶迤似蟒蛇。苍鹰遨翔在深谷,秋云变幻于苍穹,他有感而吟:“
川霁浮烟敛,山明落照移。
鹰风凋晚叶,蝉露泣秋枝。
抉别离江畔,征骖临野时。
归崖瞰逾远;闲云曾相似。
“哈哈哈,人生如梦,人生苦短,苦短人生岂能梦中过。不能为民流芳百世,也要留点笔墨在人间!”
王勃勒转马头,策马飞奔;一阵羯鼓震响,由远而近。
羯鼓震响由弱而强,击鼓手激情迸发,数彪悍胡人汉子,围鼓手狂跳胡旋舞,鼓声嘎止。原来是太子李弘向胡人习舞,他大汗淋淋,气喘喘吁吁。但依然没有排除心中愤懑,筋疲力尽的高乎:“拿茶来!”
内侍送来香茶,他一气饮尽,猛地砸茶杯,又狂吼:“曹达,曹达!曹达——!”
曹达急急跑来:“奴才在。”
李弘猛踢一脚骂道:“兔崽子,你,你藏哪里去了!”
曹达扒在地上媚地:“奴才不是时时待候在殿下身边?”
“裴炎,裴炎。”李弘恼火地:“我是问裴炎那个老狗!”
“奴才命人去请不算,俺自己也去他相爷府上好几次,他不是避而不见,就是推国事繁忙……。”曹达乘机中伤裴炎。
“忙,忙什么?”李弘越说越火:“他是躲着我,避开我。我,小王一定要宰了他。”
“他现在是右相了,死心踏地向着皇后娘娘啦。殿下还是离他远些好!”说中要害了。
“你懂个屁,他要杀个回马枪,连你的小命也保不住。”李弘深知事态的严重
“皇后娘究竟是殿下的亲娘啊!”
“亲娘,狼饿极了也吃崽,她早就恨不得要吃了我了。”
“哪能啊,虎毒不食子嘛!”
“不食子?她要不想除了我,怎么会特意将王勃贬到虢州去。”
“唷,”曹达吃惊:“虢州的机密要让王勃察觉了,那就塌天啦!”
李弘猜疑道:“吃人的老虎不露牙,王勃分明是我母后按插到那里去的眼线。”
“对,是耳目。”裴炎走了进来:“宁可多长个心眼,及早提防。”
“小王我早就提防你了!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不早点死!”
裴炎笑道:“老臣为殿下早日登基驾坐九重,誓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死的。”
“得得得你不是诸葛亮,我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我要不相信你,也不会一次次丢人现眼。这次我去探冷宫,让我母后显了仁义,这是你让我光着屁股跳胡旋舞,最露脸的高召。”
裴炎:“这可是王勃按的导火索啊!”
李弘:“我先斩了你,再斩他。”
“不不不。”裴炎笑道:“殿下斩我随时可挥龙泉剑。依臣之见,也是及早去斩了狂生王勃,他已贬去虢州当耳目,是眼线。若不及早除之,一旦导火索引上火,虢州事发,这东宫的花红柳绿就将灰飞烟灭了。”
“你如今是右丞相,就看你这忠臣如何为本王施用你的大权,除我心头之患了。”
“用拳头打蚂蚁,是吃力不中用的,倒不如一个指头按臭虫,不费大气力。”
李弘:“你又有什么治人的鬼主意。”
“老臣之见,还是让曹公公去虢州游游山玩玩水,顺便下手就轻轻松松办妥了。”
裴炎一召手,三个人聚首相议,为王勃按下一个致命的大阴谋。
王勃又策马飞驰,突然远处浓烟滚滚,山火熊熊随风扑来,四野草黄叶枯,火随风势迅猛漫延。飞禽哀鸣,走兽狂奔。王勃疾马奔驰。
山岗上,沛王李贤,英王李显,骑在骏马上并立观望,望着待卫武士纵火烧山。山火越烧越旺,烈焰扑向丛林,树林火舌冲天;山火随风卷向山村,村中山民惶恐奔逃。
李贤、李显兴高采烈哈哈大笑。
李显傲慢地向李贤挑战:“二哥,开始射猎!”
“三弟,这次输了,你可不能再耍赖!”
“十匹西凉骏马,全部归你!”
李贤大声司令:“射猎开始!”
猎犬狂吠奔驰,猎鹰腾空疾飞,武士并马齐驱,走卒摇旗呐喊,追飞禽赶走兽,二位太子更是开弓放箭,与猎犬竞相追赶,各不相让。
烈火燃烧着山村的茅屋,村民妇孺老小拿着抢出的零星衣物,望着烈火嚎哭狂呼。
王勃疾马奔来,翻身下马,窜入烈火燃烧的茅屋背出一位白发老翁。
一位妇女披头散发,扔了手中的衣物,要向熊熊烈火中冲,她被两三个妇女拖住,一个半大的女孩拦腰搂住,哭喊:“妈妈,妈妈……!”这女人满脸泪痕,狂呼嚎叫:“我的寿儿,我的寿儿啊……!”她摔开了众人要冲向火中去。
王勃放下白发老人,冲上前阻拦,将那狂叫的妇女推倒。将一位救火人拎来的水,泼了一身,他又疾奔向,窜进了烈火正旺的茅屋中。
李显,李贤各不相让,你追我赶,呐喊震天,山火浓烟遮盖了兰天。
王勃从纷纷塌陷的火柱栋梁中,抱着一个婴儿窜了出来,交给了昏昏方醒的妇女手中,这女人抢天呼地的一声惨叫:“我的儿啊!”她哭得说不出话来。王勃竟又夺过水桶,淋了个透湿,冲进焚烧着的村庄。
李贤,李显驰马射箭,射中了乱飞的锦鸡,射中了奔跑的麂子……。
猎鹰府冲,叼着了脱兔,猎犬狂奔衔来射落的飞禽……。
李贤,李显耀武扬威,提着猎物,举着弓驽,狂呼、狂笑……。
村民老弱妇幼对着燃烧的房屋,喊天呼地。
王勃的马挣脱了疆绳,奔向了山野。
王勃从繚繚烟火中走了出来,衣衫烧焦了坦胸露腹,满面炭灰。他悲切望着灾民,愤懑地对着山火烈焰。
山坡上,虢城县令施荣华,主簿潘高升和一群幕僚,豪绅遥观二位太子狩猎,指指点点,有声有色说说笑笑,呐喊助威。
李贤,李显的侍卫随从们,不断将猎物纷纷送来,各自集中一堆。王勃的马被李显的待卫也牵来了这里。
王勃破衣褴衫走了过来向侍卫要马:“这匹马是我的。”
侍卫猛地将他推开:“破衣服当着龙袍穿,你他妈的穷叫化子该得起骑大马么?”
王勃认真的:“这匹马确实是我的。”
侍卫凶煞似地:“刑部大堂上来诈骗,你也不看看老爷我是谁?”
“你是谁?”王勃是秀才遇上兵了。
“爷爷是专抓欺诈拐骗的龙武军!”
县主簿潘高升走过来:“哪来的刁民,你干什么?”
王勃愠怒答话:“这是我的马!”
侍卫怒目园瞪:“你还要冒认!”
潘高升附势邦腔:“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骚扰沛王爷和英王爷狩猎!”
王勃蔑视地顶撞:“他们狩猎取乐,却让百姓遭罪受难!”
县令施荣华走来:“你敢诬蔑二位太子爷!”
“把马还给我!”王勃横目冷视。
县令拿腔拿调:“嘿!你眼睛里还有我这父母官吗?”
王勃冷眼打量,冷言冷语:“你是父母官,哪,你就去看看那山岙里,遭山火烧得倾家荡产的子民吧!
县令施荣华指着王勃鼻子:“啊,你敢恶言犯上!”
王勃恶气难忍,顺手一扒拉,扒得施荣华跄跄踉踉差点狗吃粪。
英王侍卫:“把他拿下了!”
几个龙武军侍卫一拥而上。王勃闪转腾挪如翩翩白鹤,将几个侍卫踢打得跌的跌,翻的翻,滚扒了一地。
英王李显驰骋而来,高喊:“好武艺!来与英王我试试身手!”他也翻跃下马,如饿虎扑羊冲向王勃。
王勃闪开一旁:“英王自重。”
李显蛮横地连连出击,王勃敏捷地急急躲闪。李显得势不饶人,王勃被逼无奈,轻轻一下白鹤伸腿,将李显弹了个仰天而卧。
李显脑羞成怒火爆地大吼:“将他砍了!”
本群武士峰涌而上,将王勃团团围住。
“住手!”李贤快马奔来:“不许伤了壮士!壮士……啊,你是王勃!”
王勃下跪施礼:“微臣王勃参见沛王爷。”
“啊,你就是我大哥恨得刻骨铭心的王勃啊!”英王大咧咧地信口谈吐。
李贤下马扶起王勃,亲切地问:“你哪来这身好武艺?”
英王毫无心胸又问:“听说母后特别器重你的才智,亲自为你金盆雪了冤。你怎么又落得这样破衣烂衫,孤零零到虢州城这穷山沟来了?”
王勃沉静回答:“臣不堪重用,来虢州为太医院采草药了。”
“走,跟我回京。”英王豪爽地说:“英王我让你当典军卫士总教头。”
李贤策略地阻止:“三弟,你怎能让当今才子笔当抢,替你看家护院。王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