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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青年文学·第四期-第23部分

小说: 青年文学·第四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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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从那天开始,才有了现在的吴若琳。在公众面前,有着凛然不动的无声的威严;在闪光灯背后,她只是个嘴巴里荤段子不断的刻薄小女人,会穿着19块一件的地摊T恤在地铁里从这头到那头坐十几个来回;会肆无忌惮地讽刺挖苦或者当她的宝马车被警察拦下来时吐着舌头装着可爱耍着无赖只为对方能法外开恩让她逃掉五十块的罚款;会在出门很久才想起来裤子拉链没拉于是下决心以后私下里只穿运动裤。她宁可陪长满皱纹抽兰州的过气当年*们打麻将也不愿和帅的迷死人的当红小生泡一次吧,宁可和弄堂里从小玩到大把她当金字招牌到处招摇的朋友们坐在马路边吃羊肉串也不愿去多惹是非。“吴若琳啊吴若琳,你不要隐瞒了,你在等一个人出现。”
  “臭屁吧你,酸。金屋藏娇浑一梦,不如寒淡嫁书生。这就叫凑合,吴若琳心中的法宝。”
  “那你是一定要嫁我了。”
  “少来,你撒泡尿自己照照,哪里像书生了?”

妇人心(4)
我看着自己的肚子,它彻底遮住了我的脚。胖是自暴自弃最显著的外在形式,这个肚子连上八卦娱乐版新闻的资格都没有。十八岁时我就写出了红极一时的流行歌,可二十六岁的我仍然是一文不名的见习录音师。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带我的老录音师因为时间安排之类小事儿和吴若琳的经纪人起了口角,到最后他们双双愤而离去,留下我一个人来收拾残局给若琳录新歌。录到六点,我说我得回家吃饭。她说你怎么这样哪儿有你这样的录音师你不能叫外卖嘛,我说不好意思我习惯每天都回家吃饭不然干不了活,如果你介意一个人留在这里吃外卖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吃。她说你以为我不敢啊,你们这些录音的别老看不起我们做歌手的。于是我不由分说地撇下她那辆宝马直奔20路车站,她在背后挑衅性地说,好,坐公车,我喜欢!在沙丁鱼罐头里挤了四站路后她第一次低声下气,“唉,被你带的喜欢上公车了。”最后倒是我父母对这突如其来的明星家访吓了一跳,大声抱怨着为什么不事先知会一声,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直到若琳风卷残云般卷走了和她瘦小身材完全不相称的桌上所有剩菜饭后还一本正经抢着去洗碗后他们才安定下来,带着诡异的笑容。临走时我妈拉着若琳的手神神叨叨地说:“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找到合适的话,就把大事定下了吧。”
  那天晚上在录音棚的隔音板上面,十六副耳机和一千条电线旁边,吴若琳对我说,如果你不想娶我,现在就滚开。我没说话,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一个月后若琳才忍不住告诉我,在这次录音之前,她已对我了若指掌。她知道我十八岁写的第一首歌,似乎那个下雨的晚上,开奔驰的老司机便放着这一首歌曲,唱着想得到才有烦恼,得不到才是最好。她知道后来我放弃做音乐,去上大学;放弃上大学,去写小说;放弃写小说,去做白领;最后放弃做白领,无路可退,重新从见习录音师开始做音乐。她知道我当不署名的枪手写过的所有歌,那是人和世界的斗争与妥协的见证。最重要的或许是她知道,我们都太早地见证了那些在日后或者是致命诱惑的繁华,那些假意的笑容与狂欢时的泪水,那些假醉或灌倒的伎俩,那些轻盈或沉重的光环;早到我们还来不及去不相信爱情和婚姻,早到我们竟然还能在遍体鳞伤中爬起来,重新吃一顿妈妈的晚饭,重新清早起来看一场日出。“只有相像的人才会天长地久”,不知道是谁,如是说。
  “最毒妇人心啊,你现在知道了吧。”她为她的处心积虑得意洋洋,似乎我是个石榴裙下的败兵。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吗?”我不甘示弱地反驳。她要的,不是一个败兵,是一个同类,一个对手。
  “可我是最后一个呀。”于是我知道,这场棋逢对手,注定要在烂柯山上终年对弈,不分胜负。
  4
  半年后我和吴若琳结婚,登记处的阿姨盯着若琳的身份证好久,又仔细核对了她的脸和照片,说:“请稍等一下。”不一会儿我们见证了机关单位的岗位冗余程度,那些在电脑前玩扫雷游戏的,翻阅新人登记记录当故事看的,喝着茶煲着电话粥的,拿厕所当吸烟室的,一大群在我们看来实属浪费国家资源的工作人员都以各种形式,各种借口凑了过来。我原本以为在民政局这样的清高地方,在神圣的婚姻登记面前,任你是名人或是乞丐都是一样的。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我们受到的额外关心和故意拖长的流程让排在我们后面的那对新人颇为不满,却碍于大喜的日子而不好发作。我想,完了,这下别人为了报复我们一定事后就去打八卦小报的新闻线索热线了。我们甚至事先想过若遇到类似爆料的事情也就顺水推舟公布婚事,但幸运的是这些人竟然没一个生事儿的,于是直到我们的孩子即将出生,媒体还在猜测吴若琳是不是同性恋。

妇人心(5)
我们的婚礼在一个少有人知的餐馆举行,开了两桌,除了双方家人,唯一的外人是林天夫妇。林天喝多了后大声回忆当年吴若琳是怎样无私地帮助他,使得他有了今天的荣耀和地位,涕泪交下。当年那个二十岁的如日中天的女明星,如何看见那个三十岁却仍旧在做群众演员的老帅哥连盒饭都舍不得吃,便将自己的那一份给他;如何带着他去找一个又一个的导演,希望能给他一个较为重要的配角;如何拿出自己的钱去塞给别人,使他演了人生中第一个主角,竟意外地一炮走红。如何,如何。
  若琳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亲爱的,最毒妇人心。你说他是真蒙在鼓里,还是装傻?”
  可是这些重要么?二十岁的吴若琳,有足够的资本、声名和美貌,去玩弄一个英俊勤恳温饱都成为问题的群众演员。这,才是正常的故事。而二十岁的吴若琳,在见到那个男人同是群众演员的恩爱女友后选择默默退出,真正无私地去成全别人的光荣和美满。这,才是最珍贵动人的部分。
  就像二十岁的时候,一心想着以才华打动出版商,然后娶一个平淡的白领女子的我,尚不会明白,在那些我以为可以认识到自己价值的圈子里,我遇到的是含蓄的太极或明晃的刀枪;而在那个我以为唯有利益交易与醉生梦死的圈子里,却得到了最温暖人心的力量。
  可惜,这是个秘密。这个秘密被包藏在八卦媒体和选秀大会刻意营造的浮华之中,不为多少人知道。至少,我们的孩子出生时坊间流传的版本尚是,吴若琳玩弄曾是过气音乐人和从未出名小说作家的年轻录音师,却不小心弄出了孩子,于是不得不结婚。他们说好,生下孩子便离婚,而离婚后的财产分割,是她对这个被玩弄的男人的补偿。
  安顿好孩子睡后,若琳扔给我那张八卦小报假装生气。我说你别装了你心里想着这帮编故事的白痴正乐着呢。她说不行,我偏要生气。她用手指弹弹报纸上那个女记者的名字,“想不通这些女人心里为什么这么恶毒,这么恶心变态的情节我连编都编不出!”
  “最毒妇人心啊,这不是你最爱说的嘛。人家妇人毒到你自己身上了,就不乐意啦?”即使有了孩子,我们仍然保留着互相抬杠的光荣传统。
  “妇人心之毒,也得看最终目的的啊,”若琳嘴上不服输,手上则不停拨弄着遥控器。新一年的选秀大会又走到了尾声,那个当年在公车上被我们大骂神经病的平庸男孩,赫然是冠军的最热门人选。
  “那你就这样想,那家伙绞尽脑汁废寝忘食瘦了三四斤才编出的这个耸人听闻的恶毒假新闻,也是为了多赚点稿费奖金让自己小孩吃上不含三聚氰胺的奶粉吧。”
  “说不过你!”她关上电视机,很满意我一直都明白,妇人心的秘密。
   。。

一生与好人为敌(1)
文/洪洋
  佩敏走近沙发,从衣服堆里抽出一件黄色毛背心。他把两只手伸进袖口,头套进毛衣内里,一展臂,把毛衣穿在身上。开始摸牛仔裤的口袋,隔着牛仔裤摸到钱包、手机、烟、打火机。点上一支烟,在镜子前深吸一口,再吐出来。接着他出门。
  他站在楼下的巷口左右望了一下,向左边走去。门口一个老头蹲在街边晒太阳,他夹烟的手搁在膝盖上,笑眯眯地对佩敏说:“才起来啊。”
  佩敏笑着说:“呵呵,是啊,才起来,昨天晚上搞晚了,”他把烟头向前头一伸,“我去吃点东西。”对方向他笑着点头。
  巷子里没什么人,两根电线杆之间吊着些毯子、床单,还夹着几只短短的儿童袜,佩敏闻到毛衣上太阳烘烤纺织品的味道,但不感到热。向巷子的尽头走去,从这边走到街上要拐三个弯,走上十来分钟。他本该走另一条路。他把烟头弹到墙上。
  拐最后一个弯时他听到外面的车辆经过的声音,他从两幢自建的小洋楼中间的夹缝里穿出,来到一条街的中间地段。这排沿街的小洋楼外表都一样,各家的底层都做着生意,大多和车有关。佩敏身边这家是修车房,门前地上都是黑黢黢的机油,一辆大卡车停在门前。绕过这辆车看到两家洗车房。各家在街边都立着一米多高的牌子,上面用红油漆写“洗车”两个大字。佩敏踢了踢木头板子做成的广告牌,朝其中一家走去。这家的门前停着一辆福特商务车,上面满是泡沫。
  “哎。”
  车另一侧的擦车窗的声音停了,亮亮斜过身子,看了佩敏一眼,“哦,是你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过来看下你过的怎么样。”佩敏从烟盒里抽一支烟,本想递给亮亮,看见他手上的抹布,走了两步绕过车,把烟塞在他嘴里,拿打火机给他点着。“你做你的,我站在这就行了。”亮亮卖力地用抹布蹭着车,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一个洗车的呢?”
  “骑摩托车送老板去金锣港打牌了。一个人干一个人得钱撒。”亮亮笑着说。
  佩敏没说话,挽起袖子要和亮亮一起擦。
  “算了算了,别把衣服糊脏了。”亮亮看看佩敏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晓不晓得,”亮亮拍拍车身,“这车是哪个的。”
  “你说哈。”佩敏也点上一支烟,刚起床嘴里很苦,他没吸进去,直接把烟吐出来。
  “八金的。八金,你记得吗?我们初二那年,把他打得像什么一样。”亮亮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把烟拿在手里。这是一件和佩敏款式颜色一样的毛背心,他单穿在外面,露出结实的肌肉。
  “噢,这是他的车啊。”佩敏拿鞋底蹭了蹭车胎。
  “他现在是主任了,车是单位的钱买的,但基本上他一个人用。变化大吧。”
  “是蛮大的,我上个月还跟他在一个桌上喝过酒。”
  “哈哈,”亮亮高兴地笑起来,“你站过来,我把车冲一下。”
  佩敏拿着烟,站到亮亮身边。他一直看着亮亮。
  烟快烧灭了,佩敏低头看着烟,吸一口,低着头慢腾腾有些难过地说:“过几天一起到大世界去玩一下撒。”
  亮亮把高压水枪的水关小,“不是吧,上次常伟带老子去,老子连打两条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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