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 破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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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不会有用的。”
“也许不会。也许这会让她犹疑,也许这会让她的决心动摇。我所要争取的就只是片刻的犹豫。”
“接着你就可以反悔你开出的条件?‘只是开个玩笑的,贝拉’?”
“如果她想要个孩子,她会得到的。我说话算话。”
很难想象我甚至在考虑这个方法。贝拉会再打我的——我是没所谓但是这可能会再次让她的手骨折。我不应该让他和我谈话的,把我的思路搅得一团糟。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他。
“不是现在,”他低声说。“还没到时间。不管是对是错,这会毁了她,你知道的。不必着急。如果她不听你的,你也会得到你的回报。贝拉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时刻,我就会求你杀了我的。”
“我不会让你哀求很长时间的。”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憔悴的笑容。“那我就指望你了。”
“我们成交。”
他点点头,伸出他那冰冷的岩石般的手。
强压下恶心,我也向他伸出了手。我的手指握住那块石头,握了一次。
“成交。”他赞同地说。
10。 我为什么不就那样走开?是的,因为我是白痴
我感觉,感觉什么都不了解。好像这一切不是真的。我好像用某种德国哥特人的视角在看一部美国的连续剧。就像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却要出任大学舞会的拉拉队长,我这头永远居于次席的狼人正准备邀请吸血鬼的妻子和我同居,并繁育后代。太好了。
不,我才不会这样干呢。这太扭曲了,并且是不对的。我要忘了所有他说的话。
但是我还是会和她谈谈,试着让她听从我的意见。
但是她不会的。就像往常一样。
爱德华领着我走回屋子,一路上没有就我的想法做任何回答或是发表评论。我琢磨着他刚才选择停下来的地点。是不是因为离得够远,其他人听不到他的讲话?我是不是猜对了?
也许吧。当我们进门的时候,卡伦家其他人的眼神中都露出猜疑和不解。没有人看起来觉得龌龊或者是愤怒的。所以他们一定都没有听到任何一个爱德华让我的帮的忙。
我在门廊的入口处踌躇不前,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做。站在那里感觉还好些,外面多少有些可供呼吸的空气流动进来。
爱德华板着肩走入了中厅。贝拉担心地看着他,接着闪烁的视线在我身上逗留一秒钟后,目光又转回去追随着他。
她面如死,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压力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我们接下来要让雅各布和贝拉单独谈谈,”爱德华开口说到。机械地音调没有起伏。
“除非从我的灰烬上踩过去,” 罗莎莉向他发出威吓。她仍然罩在贝拉的头顶,一只手霸道地放在贝拉蜡黄的脸上。
爱德华没有理睬她。“贝拉,”还是同样空洞的音调。“雅各布想要和你谈谈。单独和他在一起你害怕吗?”
贝拉看看我,一脸被搞糊涂了的表情。接着她转向罗莎莉。
“罗斯,没事的。杰克不会伤害我们的。和爱德华一起出去吧。”
“这可能是个陷阱,”那个金发的警告她。
“我看不像,”贝拉说。
“卡莱尔和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罗莎莉,” 爱德华说。冷漠的语调也难掩迸发的怒火。“我们才是她害怕的人。”
“不,”贝拉虚弱地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沾湿了睫毛。“不,爱德华。我才没有……”
他摇摇头,勉强地牵动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没有那个意思,贝拉。我很好。别为我担心了。”
看不下去了。他是对的——她因为伤了他的感情而深深自责。这个女孩儿是个典型的殉道者,完全生错了时代。她应该生活在过去,因为一些高尚的理由就可以以身殉狮。
“每个人,”爱德华说着拉开门。“请吧。”
他对着贝拉假装出来的平静是那么地脆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我能看到他有多么地崩溃。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我向屋里走去的时候,他们鱼贯而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的动作很迅速,我的心跳才跳了两下,屋子里除了罗莎莉就没有别人了。她还在屋子中间徘徊,而爱德华还是等在门口。
“罗斯,”贝拉平静地说。“我想你还是出去一下。”
金发妞儿瞥了眼爱德华,随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走。爱德华消失在了门口,她充满警示意味地狠狠地瞪了我很长时间,随即也消失了。
一旦屋里只剩我们两个。我立即穿过房间,坐在了贝拉身边的地上。抓起她一双冰冷的手,小心地搓热它们。
“谢谢,杰克。感觉好多了。”
“我不准备撒谎,贝拉。你的样子太可怕了。”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我的样子怪吓人的。”
“吓人的事情可是应接不暇,”我认同说。
她笑了。“你能在这儿真是太好了。能笑总是好的。我不知道我还能接受多少如此戏剧化的刺激。”
我睁圆了眼。
“好吧,好吧,”她赞同地说。“是我自找的。”
“是的,确实如此。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贝拉?我是认真的!”
“他有让你吼我吗?”
“差不多。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认为你就会听我的。你从来都没有听过。”
她叹了口气。
“我告诉过你……”我开始往下说。
“雅各布,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告诉过你会这样’有个同义词?”她打断了我的话,反问了我一句。“它叫‘闭上该死的嘴’。”
“听上去不错。”
她咧开嘴冲我笑笑。皮肤紧贴着骨头。“不是我说,《辛普森一家》的重播,它好像很喜欢。”
“我也很怀念那部片子。”
“很有趣噢。”
接下来的一分钟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她的手开始暖和起来了。
“他真的让你跟我谈谈?”
我点点头。“跟你谈谈,让你多少有些分寸。虽然这场仗还没打我就已经知道输定了。”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下来?”
我没有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一点——我现在和她共同度过的时间,每多一秒钟,将来就会忍受多一份的痛苦。就像一个瘾君子却只有有限的供给一样,清算的那天离我不远了。我现在吸得越多,没有毒品后的日子就越艰难。
“你要知道,会过去的,”沉默了一阵子后,她说。“我坚信。”
我的火气又上来了。“脑残是不是也是你的症状之一?”我厉声说。
她笑了。可是我的气愤却不假,握着她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也许吧,”她说。“我可没说事情会那么简单就过去,杰克。可是为什么历经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到了现在我反而不去相信还有神奇存在呢?”
“神奇?”
“尤其是你,”她说。她笑着,从我手里抽出一只手贴在我的脸庞。尽管她的手已经温热了不少,但是就像其他东西一样,以我的体温来说还是觉得很冷。“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在你前方的路上一定还有神奇的魔力在等着你,把你拉回正轨。”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还是那张笑脸。“爱德华告诉过我这种感觉,关于你们印刻的事情。他说这种就像是《仲夏夜之梦》里面的感觉,很神奇。你会发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雅各布,然后一切就都会变得天经地义的。”
如果她看起来不是有那么虚弱的话,我也许就会放声尖叫起来。
可惜她是,我只能低低地向她咆哮。
“如果你认为印刻的事情就能够让这一切的疯狂变得天经地义的话……”我挣扎着组织语句。“你是不是就认为如果某天我印刻在了一个陌生人身上,才算是正确的?”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那肿胀的身体。“告诉我这都是为了什么,贝拉!我那么爱你到底为了什么?你那么爱他又是为了什么?你要是死了”……话语升级成了咆哮……“还有什么对错可言呢?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是为了什么?我的,你的,还有他的!你同样也会杀死他的,虽然我是不可惜的。”她畏缩了,但是我依然在继续。“那么,你们这样扭曲的爱情故事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如果还有任何意义,给我看看啊,贝拉。我看不见啊。”
她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杰克。但是我只是能……感觉到……这是往好的地方在发展的,只是现在很难看到。我猜你可以称之为‘命运’。”
“你的死毫无意义,贝拉!毫无意义!”
她的手从我的脸庞滑落,爱抚起她那鼓胀的腹部。她什么都不用说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愿意为了它而死。
“我不会死的,”她咬牙切齿地说,不断重复着之前的论调。“我的心脏还是会继续跳动。我足够强壮可以经历这一切。”
“一派胡言,贝拉。你大概在这个超自然的世界中待得太久了。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做到这一点。你还没强壮到这个地步。”我捧起她的脸。不用刻意提醒自己温柔,她的一切都在叫嚣着崩塌。
“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到的,”她喃喃自语。
“我看不出来。那你的计划是什么?我希望你已经有了一个。”
她点点头,避开我的视线。“你知不知道埃斯梅曾经从悬崖上掉下去的事?我指在她还是人类的时候。”
“那又怎么样?”
“她没救了,所以人们甚至懒得把她推进急救室,虽然她的心脏依然在跳动,但是还是被丢在了太平间,直到卡莱尔发现了她……”
这就是她之前想要说的,保持心脏跳动。
“你没打算以人类的身份生存下来,”我茫然地总结了一句。
“不。我不蠢。”她对上我的眼。“虽然我觉得你对这点会有你自己的见解。”
“吸血鬼化急救,”我小声地说。
“这救了埃斯梅。同样也救了埃美特,罗莎莉甚至还有爱德华。不过他们都没有伤得那么重就是了。卡莱尔改变了他们只是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他并没有终结生命,而是挽救了他们。”
就像刚才那样,突如其来的罪恶感刺痛了我。我抛开了那些想法,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导她。
“听我说,贝拉。别这样做。”那个时候,查理一个电话打来,我才意识到这对我来说区别到底有多大。我意识到我需要她活着,以某种形态。以任何形式。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别等到一切都太迟的时候,贝拉。别选择那个方式。活着。好吗?只要活着就好,别这样对我,也不要这样对他。”我的语气强硬了起来,拔高了声音。“你知道如果你死了,他会怎么办吗。你之前也看到过的呀。你希望他回到那些意大利杀手们那里去吗?”她瑟缩进沙发。
我故意隐去了一部分,这次也许连这个必要都没有了。
费了好大劲我才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温和些,我问她,“还记不记得当我被那些新生吸血鬼弄伤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些什么?”
我等着,但是她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抿着嘴唇。
“你要我乖乖的,听卡莱尔的话,”我提醒她。“我又怎么做了呢?我听从了一个吸血鬼,为了你。”
“你听从是因为那样做才是对的。”
“好吧,随便理由是什么。”
她做了个深呼吸。“可现在这样做是不对的。”她的目光聚焦在她那浑圆的腹部,轻声地叹息说,“我不会杀了他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