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 破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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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一个不羁的声音提醒我:把爱德华和其他的族人分开并不困难,不是吗?
他就这么走在前头,从没有回头看看我是否在准备随时攻击他那不设防的背后。我认为他根本不需要检查,如果我决定攻击的话,他一定会知道。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做出快速决定。
“我还没有打算让你现在就杀了我,雅各布。”他继续迈着快步远离屋子。“你只要再耐心等一下。”
好像我很关心你的安排似的。我低低地吼道。“耐心并不是我的擅长。”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沿着车道继续走了大约有几百码。我浑身燥热,手指也不停地颤抖着。差不多了,我已经准备好变身,等待时机的到来。
他毫无预警地停下了脚步,向后回转面对我。他的表情再次让我噤若寒蝉。
眼下我好像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和他在同一个小镇过了一辈子的孩子。小毛孩一个。因为我似乎需要活更长的时间,体验更多的苦痛,才能理解爱德华眼中灼人的切肤之痛。
他抬起手,看似要去抹掉前额的汗水,却见手指挖扣着自己的脸,像是要把脸上那花岗岩般坚硬的皮肤给扒下来。眼窝中黑色的眸子好像在燃烧,眼神失焦,或者看着某些其实不存在的东西。他张开嘴想要尖啸,但是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这个男人好像正在经历被碎尸万段的酷刑。
有那么一刻,我连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个残酷的现实。我见过那怪胎给这个房子带来的阴影,也在她和他的眼中见到过那怪胎带来的折磨,但是眼下的这个表情意味着结束。贝拉的棺材上被敲入了最后一颗钉子。
“这会杀了她,对不对?她要死了。”我说这些的时候意识到我的脸被泪水打湿了,像是在呼应他的痛苦。我的力量弱了下去,情绪也有些不同了,因为我仍处于震惊中。我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他应该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但这不一样,因为在我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无数次地失去过她。但是不同的是,她从来都不曾是我的。
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我的错误造成的。
“是我的错,” 爱德华低声说,他跪倒在地。崩溃、脆弱,在我面前不堪一击,是你可以想象到的最容易得手的对象。
但是我感到的确是雪一样的寒冷——体内的火焰早已荡然无存。
“没错。”他用干涩的声音呻吟说,几乎是趴在地上在忏悔。“是的,这会杀了她。”
他的无助激怒了我。我想要的是对战,而不是审判。他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哪儿去了?
“那么为什么卡莱尔不想些办法呢?”我怒吼起来。“他是个医生,对吗?把它从她体内弄走。”
他抬头看着我,用疲累的声音回答我的话。好像第十次在和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解释同一个问题。“她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我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去理解这句话。天哪,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当然,为了这个怪物小畜生而死。确实是贝拉会做的事情。
“你那么了解她,”他低声说。“你看到的,生长得那么迅速……我以前不知道,没有及时知道。整个回家的路上她都没怎么和我说话。我以为她在害怕,这很正常。我以为她在生我的气,让她经历这些,将她置于危险。再说一次,我从来不曾想到她真正的想法,她下决心要去做的事。直到我们的家人到机场来接我们,而她直接奔向了罗莎莉的怀抱。是罗莎莉!接着我听到了罗莎莉的思想,一直不明缘由的我才恍然大悟。你不也很快就明白了吗……”他半叹着气,半哀鸣地说到。
“就像你刚刚说的,说白了,是她不允许你。”我的语气中带着酸涩的挖苦。“你们难道以前没有注意到她就只是一个体重110磅的人类女性吗?你们这些吸血鬼怎么那么笨?打昏她或者用药物让她昏迷都可以。”
“我想的,”他低声说。“卡莱尔想要……”
什么,他们是不是太清高了呢?
“不,不是清高。但她的保镖让事情复杂化了。”
Oh。他的故事之前听起来没有半点头绪,现在都串在一起了。那个金发妞儿准备干什么。
话说回来她身体里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选美皇后果真想要贝拉死得那么难看吗?
“也许吧,”他说。“罗莎莉可不这么认为。”
“所以先打倒那个金发的。你们这种不是可以回头还可以再拼接起来的么,对吗?把她大卸八块,然后照顾好贝拉。”
“埃美特和埃斯梅也站在她那边。埃美特绝对不会让我们……而卡莱尔也不会帮着我在这件事情上和埃斯梅作对……”他的声音渐轻,直到听不见。
“你应该把贝拉交给我。”
“是的。”
现在才说这个未免有些太迟了。在他让她怀上这个吸食生命的杂种之前,他应该考虑到这一切的。
他把自己关在自我构筑起的地狱中注视着我,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也同意这一点。
“我们本来不知道的,”他的话语安静地好像呼吸声。“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和贝拉之前没有先例。我们怎么会知道人类可以怀上我们这类生物的孩子……”
“直到当她在这个过程中被撕成碎片?”
“是的,”他支吾地同意说。“他们就那里来的,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那些梦魔,女妖的故事。他们是存在的。不伦只是诱人的开头,故事的最后没有人能够幸免。”他摇摇头,这些念头让他反感。好像他有多么不同似的。
“我头一回听到你们还有那么特别的名字,”我吐了口唾沫。
他抬头看着我,那张脸像饱经了千年的沧桑。
“甚至是你,雅各布,恨我的程度还不及我憎恨我自己的。”
你错了,我这样想着,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杀了我也救不了她,”他平静地说。
“那么怎么做才可以?”
“雅各布,你得帮我做些事情。”
“去死吧,你这寄生虫!”
他仍然睁着半涣散,半疯狂的眼睛盯着我。“那为了她呢?”
我咬紧牙齿。“我会做我能做到的一切让她远离你。每一件事。现在太晚了。”
“你了解她,雅各布。你和她在某种层面上的联系是我做不到的。你是她的一部分,她也是你的一部分。她不听我的,因为她认为我低估了她,她认为她足够坚强可以挺过这一次……”他吞下哽咽继续说。“她也许会听你的。”
“为什么她会?”
他倒向一边,眼睛里的火焰较之前燃得更旺,更狂野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了。吸血鬼也有可能失去心智吗?
“也许吧,”他回答了我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看起来像。”他摇摇头。“在她面前我必须掩饰这一点,因为压力只会让她病得更严重。她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了。我不得不表现得很沉着,不能再添乱了。但是现在好了,她会听你的!”
“你什么都说过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想让我怎么做?告诉她,她很蠢?她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告诉她,她马上就要死了?我打赌她也知道了。”
“你可以给她,她想要的。”
“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什么都不在乎,”他的眼神突然聚焦。“如果她想要孩子,她可以有的。她可以有半打的小孩。任何他想要的。”他顿了一下。“她可以养小狗,如果有必要的话。”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心中的狂怒溢于言表。他的话打散了我的愁容,当我逐渐理解到他的意思时,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没能来得及恢复过来,他就发出了鄙夷的嘘声。“不是现在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东西吸干她的生命却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她病情与日加重,日渐消瘦。看着那东西伤害她。”他像被人一拳打中了肚子一样,快速地喘着气。“你要让她看到理由,雅各布。她不会再听我任何话了。罗莎莉一直在那里,放任她的疯狂——去鼓励她,保护她。不,是保护那玩意儿,如果贝拉的生命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喉咙里升腾起的噪声让我喘不过气。
他说了什么?贝拉要干嘛?养个孩子?和我?什么?怎么办?他是不是准备放弃她了?或者他不在乎和别人共享她?
“随便你怎么认为。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这是你说过的最疯狂的话。”我喃喃地说。
“她爱你。”
“没有那么爱。”
“她都可以为了小孩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许她可以接受不是那么极端的方法。”
“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要花上大量的功夫去说服她。所以我才需要你。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让她看到理智。”
我无法思考他提出的建议。太多了。不可能。错误。变态。像租借某部电影一样,周末把贝拉借回家,然后周一早上归还?什么乱七八糟的。
确是如此诱人的条件。
我不愿意去考虑,不愿意去想象,但是臆想的画面还是出现了。明知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无数次幻想贝拉回来后我们两个还能有机会。没有一点可能,所以那些幻想就只能在我体内腐败溃烂。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现在更加无法控制自己了。贝拉在我的怀抱中,贝拉呼唤着我的名字……
更糟糕的是,在有了之前不属于我的权利后,我看到了之前不敢奢望的画面。不止这样,如果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强加给我,我也不会在将来的岁月中地饱受这种想法的折磨。但是这个念头就这样在我的脑袋中生根发芽——明知有毒但是却无法扼杀。健康,容光焕发的贝拉,和现在截然不同,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维持了原状:她的身体,不会遭受扭曲,以更加自然的方式发生变化。挺起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我试着摆脱思想中疯狂滋长着的毒素。
“让贝拉看到理智?你到底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啊?”
“至少试试看。”
我迅速摇摇头。他等着,无视我的表态,因为他可以听见我脑内的思想斗争。
“这样的胡言乱语是哪儿来的?你自己随便想出来的吗?”
“自打我知道了她的计划后,知道了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都要去做的事情后,我所考虑的就是如何挽救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你。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你肯定是不会听的。如果你今天不来,我也会很快就来找你。但是离开她太难了,即使只是几分钟。她的状况……变化太快了。那个东西……还在生长,非常迅速。现在的我无法离开她身边。”
“那玩意儿是什么?”
“我们没人知道。但是它比她要来得强健。早就是这样了。”
它好像立刻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日益膨胀的怪物,正在从里到外把她摧毁。
“帮我停下它。”他低声说。“帮我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怎么做?靠我提供的中介服务?”即使我说了这样的话,他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但是我有。“你真变态。她才不会听从这个建议呢。”
“试试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害怕失去的了。这会产生伤害吗?”
这会伤害我。这之前,难道我还没有被贝拉拒绝够吗?
“付出小小的痛苦来拯救她?这是很高的代价吗?”
“但是这不会有用的。”
“也许不会。也许这会让她犹疑,也许这会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