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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新乱世佳人-第5部分

小说: 新乱世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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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确凿吗?”愣了一会儿,冒银南很严肃也很书生气地问出这句话。 
  钱少坤叹一口气:“事情尚在调查阶段,还请二位不要外传。我此番来,是想通过二位了解一下董济仁这个人,据你们看,他有无通共可能?” 
  银南望一眼独妍,独妍正下意识地咬着手指发愣。
  “直说无妨。”钱少坤露出一丝叫人捉摸不定的笑意。 
  银南斩钉截铁道:“决无可能。”说完松一口大气。 
  钱少坤猛地叫一声:“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数了。”又把屁股往前挪一挪,进一步朝冒银南凑过去,“事在人为,这是句老话了,凭他董家的根底,总能想到化险为夷的法子。” 
  银南叹一口气:“难说啊,董家兄弟三个,除了济仁,那两个都是吃饭不管事的角色。老三董济民,怕是心里还巴不得他大哥吃一场官司呢。” 
  “这话怎么说?” 
  “济仁的家产,谁不眼红?” 
  钱少坤嘎嘎嘎像鸭子般笑起来:“兄弟袖手旁观,太太总不会坐视不救吧?那个叫心碧的,看样子是个能干的人嘛!她不能出面想想办法?” 
  冒银南被他说得发愣,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时候,钱少坤摆出一副点到即止的架势,起身辞行。 
  钱少坤走了之后,银南问独妍:“你听着是什么意思?莫非姓钱的想吃天鹅肉,在打董太太的主意?” 
  独妍明知故问:“哪个董太太?心锦吗?” 
  银南皱皱眉头:“我在说正事。钱少坤这趟来一定是有目的的,他想要我们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心碧发现济仁这几天频频外出。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他总喜欢坐在书房里,看看书,练练字,跟来访的朋友下几盘棋。即便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坐着,他也能一坐坐好久。 
  她问小尾儿,老爷这些天里总到哪儿去?小尾儿光笑,什么也不肯说,心碧就有了疑心。心碧本可以亲自出马弄个明白,偏偏老太太顾氏病了,请医问药,端汤倒水,忙得她分身无术,也就暂且丢了这事不提。 
  老太太是气喘的老病根,每年春夏之交总要发作一次。发得严重时,胸腔里鼓荡得如同在拉风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空隙,眼珠子憋得要跳出眼眶。心锦不敢来看,说她看了心里受不得,就从早到晚地躲在佛堂里诵经焚香,求观音娘娘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三房济民的媳妇心遥,人倒是好人,只是身子太弱,生克勤时落下的病根一直不断,一年里有半年离不开药罐和床,当然不能指望她干什么。四房济安家的心语,是济安在外面混事时娶回来的北方女子,说话垮声垮气,做事毛毛糙糙,老太太平常就有点不待见她,一病病下来,更不要她在眼前头晃来晃去了。所以家中虽然人手众多,真正在老太太面前日夜服侍的,也就剩下心碧自己。 
  小玉儿是心碧的尾巴,心碧走到哪里,小玉儿跟到哪里。心碧对奶妈桂子说:“这孩子比她几个姐姐都弱,将来恐怕是走不远了。”桂子笑道:“走不远不是更好?留在身边替老爷太大养老呀!”心碧问小玉:“娘老了,你也像娘服侍奶奶这样服侍娘吗?”小玉说:“娘老了,我要叫娘天天睡在床上,给娘吃蟹黄包和云片糕。”心碧就搂着小玉笑,一直笑出眼泪。 
  小玉很想帮娘的忙,跑前跑后又不知干什么才好。看见奶奶呼哧呼哧喘得难受,就把奶奶几天没碰的白铜烟袋拿起来,拼命往奶奶手里塞。她只知道这是奶奶平日离不开的东西。老太太眼巴巴望着小玉,笑又笑不出来,说又说不出来,一个劲摆手,摇头,脸憋成猪肝色。心碧发现了,急急地过来替老太太胸口好一阵揉抹,才算转危为安。心碧说小玉:“怎能拿烟袋给奶奶?她这阵子沾不得烟味!” 
  小玉好事没做成,反而险险地闯大祸,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克俭放学回来路过门口,听见了,探进一个头,刮着鼻子羞妹妹。心碧喝住他:“在哪儿疯来着?看这一头汗!还不进来问问奶奶的安?”克俭就磨磨蹭蹭进了屋,朝老太太扮一个鬼脸,身子一滑,滑出门槛,撒腿跑远了。心碧起身欲追,老太太呼哧呼哧喘着说:“随他去吧,七岁八岁狗也嫌呢,跟这么大的钉子有什么气可生。” 
  心碧叹口气:“也不知这孩子怎么生的,一点儿没学到他爹的心气性味。” 
  话音刚落,门外一声脆脆的喊:“娘!奶奶!”
  心碧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苗条的影子已经窜到跟前,一双胳膊软软地圈住她的脖子,令她出气不匀。她笑着在那胳膊上拍了一掌:“快放手,娘要被你勒死了!” 
  这个才放了手,跟着又上来一个,猴在心碧背后又笑又跳,亲热得不行。 
  这是心碧的二女和三女,一对十二岁的双胞胎。姐妹俩都长得像娘,瓜子脸,丹凤眼,两只嘴角微微翘起,眼光是流动的水,波光粼粼,能把人看得恨不得跳进去扎个猛子。 
  两位小姐,一位叫思玉,一位叫绮玉。两个人虽都是千娇百媚,在心碧看起来,却还不及她们的姐姐润五那般珠圆玉润,光彩照人。润玉小的时候,她牵着她的小手上街,走在路上都有人啧啧称赞呢!有个看相的对心碧说,她这位大小姐若放在从前,一准是皇后娘娘的命,瞧她的额角和耳垂就知道了。话是不能当真,不过润玉那副雍容华贵的气度摆在那儿,别人要学也学不来。 
  一对双胞胎不及姐姐绝色,脾气却活泼可爱之极,是家里少不了的开心果。哪儿有了她们,哪儿就笑声不断,再多的愁闷也一扫而光。心碧喜欢她们,看到她们便高兴,原因就在于此。 
  此时两个人跟娘亲热够了,两张小嘴又争着给娘学说学堂里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一个说她上体育课了,体育老师领她们上城墙跑步来着;一个说音乐老师请她上台独唱,唱的是新教的《送别》。心碧听了这个又听那个,连老太太躺在床上都跟着乐,边乐边喘。 
  屋门口忽觉一黑,心碧抬头,才发现四女儿烟玉也下了学,静悄悄站在门口听两个姐姐说话。烟玉个子高挑,十岁的孩子,跟思玉绮玉已经差不到哪里。她是几个儿女中长得最像爹的一个,相貌像,脾性也像。她浓眉薄唇,肤白如雪,眸黑似漆,眼角微微地有一点下垂,端庄娇羞,恰似一朵凝霜带露的出水芙蓉。 
  心碧招呼道:“烟玉怎么不进来?” 
  烟玉说:“不了,我看了娘和奶奶,要去做功课。” 
  思玉伶牙俐齿开导妹妹:“又不考状元,做什么这么用功?你那点功课,半支香时间就做完了。走吧,跟我们到城门口放风筝去。” 
  小玉雀跃起来:“噢!放风筝罗!” 
  心碧想要劝阻:“家门口玩玩算了,女孩子家,跑到城门口疯去。” 
  绮玉撒娇:“娘!人家都跟同学约好了,同学等着我们哪!家门口一点点地方,哪能放风筝嘛?” 
  心碧关照说:“带好小玉,早去早回。” 
  姐妹四个笑成四朵花儿,你勾着我的肩,我搀着你的手,开开心心走了。心碧回头对床上的婆母说:“这一个一个的,什么时候才能都长大成人噢!” 
  老太太喘着气儿答:“快得很哟!一眨眼的工夫哟!” 
  济仁连着请唐家班子的角儿和琴师们吃了两次馆子之后,班子里的人就有了数,知他是为绮凤娇而来。济仁第三次再请,大家便知趣地婉谢,不去做电灯泡了。 
  济仁年近五十,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北京上海的时髦女子也不知见了多少,却偏偏对这个卸妆之后未见得有多漂亮的戏子一见钟情,这事不但心碧没有想到,就连济仁自己也觉得捉摸不透自己。 
  是老了吧?人之将老的时候,反会回复到一种儿童的天真,所谓“老夫聊发少年狂”,指的便是这样一种令自己吃惊的状态。在暮年将至之前,生命需要奋起一跃,以证实自己活力尚存,还可以行动,可以抗争。可以为所欲为。 
  再一个原因,济仁没有想到,是深藏在他意识深处的潜埋的欲望。他第一次在兴商茶园门口看到绮凤娇的大幅戏装照片时,就对心碧说过,这个女人的面容轮廓很像心碧。那么,他是想在绮凤娇身上重新体验过去的时光,他要重活一次,从当年用花轿娶回心碧的时刻开始,一点一滴地、从从容容地品味人生美酒。过去他是喝得太匆忙了,三口两口,酒杯已经快要见底,他望着杯底残留的那一小点,摹然意识到先前的匆忙是一种挥霍,如今他要重新往杯中注入酒液,他要把品酒的快乐尽可能拖延得长久。 
  只是这话他没有明白地对绮风娇说过。他旁敲侧击地了解到凤娇对舞台生涯并没有太多留恋.她知道这是碗青春饭,女人家总是吃不长久。她是那种非常实际的、为自己能打算到滴水不漏的人。绮凤娇的愿望虽然正合济仁心意,无奈中间还隔着个心碧,济仁是不忍让心碧伤心的,他想这事要慢慢来,一步一步的,让心碧在最后平静地接受。这样,他在跟绮凤娇相会的时候便小心翼翼避免提到嫁娶的话头。即便他知道对方时时刻刻在盼着他提。 
  老太太发病卧床是一个机会,心碧这段日子无暇出门,济仁带着绮凤娇四处游玩可以无所顾忌。民国虽然成立二十多年,海阳城里的男人纳妾玩妓依然司空见惯,女戏子的身份差不多都是半艺半妓,不同的是价格更高,非豪门望族消遣不起。如此,济仁包一辆黄包车,一天之内陪绮凤娇逛了海阳的水沁园,三官殿,碧霞寺,定慧寺。在城里最有名的菜馆“老松林”吃了海阳名菜炝白虾、鲜蛙炒韭黄、油浸火腿和清蒸鲥鱼。济仁一时兴起,吃饭的时候要了当地名酒“枣儿红”。这酒红艳澄净,入口甘甜绵软,却是极有后劲。绮风娇不知厉害,上来就连喝几盅,很快面若桃花,借着酒劲说些疯疯癫癫的话,又拿身子往济仁那儿靠。济仁顾着身份,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留下话柄,唤堂倌拿醒酒汤来,给绮凤娇一顿灌,又给她抚胸拍背,哄她吐了,亲自替她擦脸拭嘴。完了之后他轻轻握住她一只手,慢慢地、逐根指尖地搓捏过去,不住声地问她:“好点没有?舒服一点没有?”又说,“都怪我不好,没给你说清楚这酒的厉害,下回万万不能喝得太猛。” 
  绮凤娇就抬起头,脸红红的,一副酒后无力的娇弱模样,眼泪汪汪说:“还能有什么下回?老爷您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呢,在海阳混个十天半月,到卖不动票子了,我们戏班子也就该换码头了。我头天走,您第二天便忘了我,再去另寻新欢。你们有钱男人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我绮凤娇长到二十多岁,没有遇见过您这样会体贴人会疼爱人的老爷,我有心把自己的身子给你,倒不是图你别的什么,只图在这温柔乡里走上一遭,死也无怨厂。可惜你竟是不肯……”
  济仁被她说得心神激荡,望望包间里再无他人,情不自禁地用双手去捧她的俏脸,嘴唇凑了上去,伸出舌尖从下到上地舔她脸上的泪水。绮凤娇趁势用胳膊绕住他的后腰,屁股一抬,坐到了他的腿上,把整张脸部埋到他肩胛之间,张口咬住他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肉。济仁哎哟一声,说凤娇你怎么当真用劲?绮凤娇就拼命把他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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