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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古剑同人)[谢风]空想庭院-第2部分

小说: (古剑同人)[谢风]空想庭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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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琊……”

    场景纷纷碎裂,他茫然地站在走廊中回忆着方才提到的那两个音节。

    先前模糊的东西都清晰了起来。门厅里的鞋柜上的名牌,班导师口中的姓名,以及那张嘲笑着自己的脸。

    “你就是,风琊么?”

    走廊泛起零星的血色,像是脏器内部的血管纹样忽隐忽现,却在几声震耳欲聋的心脏鼓动声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不,其实并不是正常。

    谢衣抬头看向平整的走廊——

    四壁的图案都变成了涂鸦后的课本,下流的作画配合油漆挡住了大部分的字词,皱褶形成的不规则的阴影说明那些纸张在这之后又经历了极为过分的对待。

    一道显眼的咖啡渍在脚下铺开,梦境的主人继续无声地指引着他继续向前,走向那个充满着日常气息的教室。

    

    第3章 第 3 章

    

    三、

    第一间教室满是唐诗宋词,眼花缭乱的配图被涂上了各色重型机枪与亮闪闪的比基尼。

    第二间教室写着各种数学公式,哈密顿算符被加上了手脚和笑脸,积分号则被扭成了五线谱的开端,巧妙地连成了整页的《钟》。

    第三间教室则被繁杂的化学式铺满,苯环相连凑成手拉手的队列,单向箭头被强制地改成了可逆反应,涂改后的焓值时正时负,将那世界的构成都弄得颠倒混乱失去了形态。

    第四间教室却什么都没有。

    “起立!”

    瞬间自地面涌出的各色文具占满了每一个空荡荡的座位。自动铅,圆珠笔,马克笔,针管笔,黑压压的一片填满了视野。

    “敬礼!”

    噼里啪啦崩断的声响猛地爆开,扭曲变形的文具随便散落了一地,然而它们的主人却毫无知觉地持续着下弯的动作。

    讲台后方出现的,便是先前看到的那只巨大蟑螂。

    “请把课本翻到第一百三十七页。”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铅笔小姐自动地站了起来,碎裂的腰部落下些许断裂的铅芯,随着她讲话的动作一点点掉出。

    “他仰卧着,那坚硬的像铁甲一般的背贴着床,他……他稍稍抬了抬头,便看见自己那穹顶似的棕色肚子分成了好、好多块弧形的硬片,被子几乎盖不住肚子……尖,都快滑下来了。”水笔先生不当心自腹中吸入了过多的空气,连讲话声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比起偌大的身躯来,他那许多只腿真是细得可怜,都在他眼前无可奈何地舞动着。”马克笔却没受什么大的影响,但他沙哑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嗓音还是带来许多不快。

    ……

    狭小的教室不知为何竟会出现了那么多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读着像是看不到尽头的课文。

    故事一点点地向后发展,耳熟能详到几乎要背出来的名作经由他们诡异的嗓音一点点叙述出来,渐渐逼近一个空荡荡的座位。

    “的确,他的整个身子都觉得酸疼,不过好像也正在减轻,以后一定会完全不疼的。他悲伤的烂苹果和周围发炎的地方都萌上了柔软的尘土,早就不太难过了。”

    “他怀着温柔和爱意想着自己的一家人。他消灭自己的决心比妹妹还强烈呢,只要这件事真能办到。”

    空座前的那支钢笔缓缓坐下,破裂的内胆将墨水染了一地。

    “我读不出。”谢衣一晃神,风琊便站在钢笔后扭头看着他。

    他手中的课本被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图案,每一个字都被巧妙地遮住部分,像是一个艺术品一般遮盖了其中的字迹。

    谢衣认得这本书,这是他自己的课本。

    “他馅在这样空虚而安谧的沉思中,一直到钟楼上打响了半夜三点。从窗外的世界透进来的第一道光线又一次地唤醒了他的知觉。”谢衣柔声替他念出了课本上的内容,“后来你又给我买了本新的。”

    “那是我一周的薪水。”

    “其实你可以把这本被涂坏的给我的,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并没有要好到这种程度吧。”

    “是么?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烂呢。”

    “……”风琊又低头转向一片混乱的课本,念出了并不存于纸上的句子,“接着他的头无力地颓然垂下,他的鼻孔里也呼出最后一丝摇曳不定的气息。”

    “我宁愿你停在刚才那个地方。”

    “那里也并没有希望。”

    “是么?”

    “……你觉得自己会变成什么?”

    “唔,我不是很能想象这种事呢,也许我并没有理解荒诞小说的天赋。”

    屋顶的吊灯突然变成了一桶桶亮蓝油漆,哗啦啦地倒下绽开在满教室的课桌上。

    “我讨厌这个颜色。”这个世界中的破坏却还在持续进行着。

    “所以?”

    “但它确实能掩盖很多。”

    风琊的身影忽然模糊不清,再度进入视野时已经褪去了所有的衣物。身体上被恶意涂抹的马克笔和油漆印记凌乱不堪,而左臂与手背却与谢衣一样,有着极为严重的乌青与伤口。

    “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地留在那里呢?”风琊低头看着取回的伤口,“你非要走出来,将我拖进你的世界。”

    “我只是——”

    “我挣扎了,我逃避了,我试过了各种手段。”他转身走向室外,“但是我逃不掉……这里是我唯一能存在的地方。”

    谢衣赶忙追上前去,却在打开教室的门时脱离了那个空间,茫然地站在后山的棒球场旁。

    “你在逼我,逼我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以此留在自己唯一能停留的地方。”

    左右眼的风景变成了完全孑然不同的东西,一边是谢衣自己正拉着教练的衣角诉说队内恶意的欺负事件,然而另一边则是黄昏后被前辈殴打的风琊。

    “你倒是挺会找靠山啊?竟然找那种跟老师混一起的尖子生来告状了?”

    那一天是六月二十三日。

    两天后,队内主投手风琊左臂骨折,退出联赛。

    

    第4章 第 4 章

    

    四、

    每只眼睛的视界其实只有150°,所以只有正中的120°视野能得到清晰立体的影像。

    然而这视野在此时却是对谢衣的一种折磨。

    不同的风景交织在一起,被大脑擅自重叠糅合,原本清晰的图像也变得模糊不堪,即使闭上眼睛也洗不掉深深烙在眼底的光影。

    “你想让我看到什么?”谢衣摇晃着只有模糊记忆的脑袋,下意识地走上了打击箱。

    “我想做投手。”

    故事的开始,同为新进社员的风琊站在投手丘上,随意地来回向手套中扔着棒球。

    “是么。”

    “想不想做捕手?”

    “不想,我还是比较喜欢打进攻局。”

    “试试看吧。试一次,你或许会喜欢这个位置。”

    “可是我感觉这样好像很费脑子啊。”

    “你平时不也总爱做些费脑子的事么?”

    “那不一样啊。”谢衣掂了掂手中的球棒,“一旦脑袋被物理塞满了,就懒得去想别的了。嗯……和恋爱一样,你懂么?”

    风琊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左腿开始了熟悉的蓄力。

    干瘦的手臂如同鞭子一般将小小的棒球甩出,还算不错的球速令谢衣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笑容,配合着运动的轨迹猛地旋动身体。

    “砰!”

    左外野高飞球。

    谢衣看着另一个自己慢慢吞吞地跑向预测的落点,准确地完成了一次接杀。

    “在做打击手的时候,场上的人都是不明的。”那个谢衣单手抛接着小球走向风琊,“他们希望我做什么,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想做什么,都是我要去猜的。然而若是我站在本垒板的后方,那一切都是已知的,随着我们的想法而改变,丝毫没有猜测真相的喜悦了。”

    “是么?”风琊接住他传来的球。

    “你如果喜欢捕手,为什么自己却要当投手呢?”

    “因为……”白色的小球又被传回谢衣手中,“我是那个让你连自己的世界都无法预测的人。”

    “这是你自己的记忆。”掌管梦境的风琊出现在他的身边,“很特殊么,这件事?”

    “唔……也许是很特殊吧。”

    “可是我记不清了。”变幻的光影迅速地拉长他们的身影,棒球衫上的尘土被映出好看的色彩,记录着他们的时间。

    “没有意义的东西,很多,我都记不清了。”风琊的身影慢慢变淡,“所以你也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吧,我已经不需要通过你与‘日常’产生联系了。”

    “等等。”谢衣拉住他,“那你为什么要将我带入这个梦境?”

    “怎么是我把你带进来的呢?”风琊望着远处轰隆作响的地面,一座高高的尖塔正缓慢拔起,立于视野的正中,“是你一直固执地要闯入我的世界啊,谢衣。”

    谢衣有些不明所以地随着他的视线回头,手中的触感却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空白。

    诡异的眼球,滋滋啦啦的杂音,以及那如同处在人体内的奇妙温热感全都消失殆尽。周围的事物如现实一般冰冷而有条理,但谢衣却莫名地怀念起先前暴走的妄想。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最后的高塔走去,倒退回最初的时光开始缓慢地向前变化。

    “我是那个让你连自己的世界都无法预测的人。”

    “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你的手套坏了么?”

    “嗯,不小心弄坏的。”

    “我的借你好不好?我也是惯用左手的。后面要准备竞赛,大概社团也要请假了。”

    “今天怎么了,突然想起饿肚子了?”

    “要你管。”

    “三明治,要一起吃么?”

    “没带课本么?等等,我的借你。”

    “不用——”

    “哎呀,真是豪放的涂鸦呢。不过上课还是认真点比较好哦!”

    “……下次我买本新的给你。”

    “你的手……怎么了?”

    “骨折。”

    “是上次的……?”

    “祭典,去么?”

    “诶?”

    “心情不好,陪我出去逛逛吧。”

    “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来看联赛呢。”

    “只是来看替补投得多么差而已。”

    转眼间,谢衣已经来到了高塔的门前。

    午夜的钟声,陈旧的鼓点,熄灭的灯光,以及困在塑料袋里的灰色金鱼。

    最后的记忆呼之欲出,迫使着他拉开了面前的大门。

    鲜血正自最高处缓缓流下,一直染红了整圈墙壁,模糊了它本来的面貌。

    五、

    “啊啊,抱歉,刚刚接到沈老师的电话说决赛的事,所以耽搁了下。等了很久了?”

    “不,我也才刚来。”

    “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一起出去呢,太宅也不好啊。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差不多要好了。”

    “联赛真是可惜呢。”

    “呵,替补心理素质太差了。”

    “哎呀又是这么自以为是,明明自己在练习赛的时候都要飘飘然暴投几次。”

    “是战术!他们不是大多都挥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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