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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的成才之路-第3部分

小说: 我的成才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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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父善意地望了我两眼,没有说一句话。对他儿女也只是嗡声嗡气地说了半句什么,他们就用芭篓装了一大篓红薯背下山。我有点依依不舍地在后面跟着下了山。

  那天夜里作梦,我梦见姨父在有滋有味地吃红薯渣,一觉醒来就天亮了。我起了个早床,下楼去上厕所,又看见玉妹姬在炒红薯渣。黄黄的,香香的,我不禁有点流口水。

  我向她要了一点放在嘴里嚼,却嚼不出一点香味来。而且淡淡的、散散的,满口里窜,一点也不好吃。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不要红薯渣吃了。

  
  打泥皂的周围都是高山大岭,山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灌木林,林中夹杂着火红的映山红花。

  表姐玉妹姬说,映山红花很好吃,甜酸甜酸的。山上还有毛栗子树,把毛栗子摘回来炒熟,它的果肉尽是淀粉,有点香甜香甜,比板栗子肉还好吃。另外,山上还有野草莓、野杨桃、猕猴桃、酸枣树……。我听了直掉口水,心想:大山里真好,什么东西都有。

  我求玉妹姬带我到北山去摘映山红。玉妹姬说,山上有关帝庙来的陌生人偷柴,她怕他们打,于是就叫上安鸡公一起去。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上,就没有路了。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灌木丛,许多树我都叫不出名字,长得比我两个人还高,密密麻麻的,至于哪里长了映山红,反而一点也看不见了,我们就陷在灌木林的海洋中。

  安鸡公要去探路,他一钻进灌木丛就不见了,他越走越远。我只看到他走过的地方有树梢在那晃动。

  他去了好大一阵子,还不见回来,我等得有点急了,就要玉妹姬同我一起,到左边的丛林中去采映山红,我已经看到左上方也有映山红花了。玉妹姬同意了,我跟她一下子就钻进了灌木丛,抓住灌木的枝干往上爬,很快就爬到了有映山红的地方。但映山红的花比我高,我把手尽力升高,还是够不到。我急了,就不顾一切地攀着旁边的树枝向上爬。只爬上去不到一米高,就看见了许多的映山红花了。我使劲地把手伸过去,把长着映山红的枝条揽过来,终于采摘到了。我边采边往嘴里面塞,觉得有点甜酸甜酸的,确实好吃。

  玉妹姬在上面采了许多毛栗子果,要我过她那里去,说那里有野猕猴桃树。我应声爬了过去,好奇地朝她手指的树上看,原来猕猴桃树只是一些粗大的藤蔓,长在灌木树上的藤蔓上结了许多圆柱形的果子,呈绿褐色,比大人的大拇指还大。玉妹姬说,“猕猴桃现在还不能吃,摘回去放在柜子里,用谷埋起来,过半个月扒出来看,拣软的吃。又甜又香,比什么水果都好吃,吃多了还能帮助消食”。

  但我要爬到树上去才能采到猕猴桃,于是我马上就爬树。玉妹姬阻止我,我不由分说,一下就爬上去二米多高,采了不少的猕猴桃散到地上。心想再爬过去两个枝条,就可以采得更多了。于是我像猴子一样就往那两根枝条上爬。一只脚踩在一根腐枝上,咔嚓一下,腐枝断了。“扑通”一下我就从树上摔下来了,摔在一块裸露的岩石上,三分钟说不出话,玉妹姬吓坏了,拼命地叫安鸡公过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安鸡公才过来。我却早从地上爬了起来。但腰部擦伤了,有一大块的皮肤有红点子,左下腹里面痛。安鸡公用手一触摸,说里面有块什么很硬的东西。我的半新裤子撕开了口子,我要他们回去不要说我从树上摔下来的,只说柴棍子划破了裤子。

  在下山的路上,玉妹姬说:“你摔得不轻,不吃药将来会发损痛(后遗症)的。听大人们说,吃小小的土拐子蛤蟆,就不会发损痛了。”

  安鸡公说:“从树上摔下来,是因为碰到了凶树鬼。大人们说,到水井去照影子可以驱鬼。”

  我照他们说的办法,一一去做。安鸡公先陪我到水井边去照影子,我站在水井边,井里面的泉水黑清黑清的。我一连照了三、四次影子,心想这一下凶树鬼一定被驱走了。

  玉妹姬和安鸡公都去给我找土拐子蛤蟆,一连抓了四、五个,只有大拇指般大,我把它们洗一洗,然后就活生生地吞下去了。

  我们采了一笆篓猕猴桃,毛栗子和映山红,回到姨母家里,他们正在等我们吃中午饭。母亲问我们到哪里去了,玉妹姬说“帮他去采野果子去了。”

  母亲一下子就发现我的裤子撕了一个大口子,骂我总是不长眼睛,总是粗心,给我打了一巴掌,还不准我吃饭。我不好意思哭,就独自走到阶基上,向着墙壁站着。后来姨母端着一碗掺着红薯片的饭到阶基上来哄我吃。

  若干天后,我发现左下腹的硬块不见了,或者当时根本就没有硬块,只是一场虚惊。

  
  有一天早上我一起来,就看见姨父在大口大口地吃薯渣。旁边放着四大竹篓子木炭。安鸡公说:“今天是关帝庙的圩日,父亲要去卖木炭,这里到关帝庙只有12里路。”

  不到半下午他卖完木炭回来了,买回了食盐和大米。还把一个白花花的银元交到姨母手里,然后又默不作声地上山去了。

  傍晚时分,姨父回来了,背上背着一头大野猪,浑身披着粗粗的黑毛,一只后腿骨断了,只有皮肉连着筋骨还在。

  安鸡公告诉我,这是他父亲用设在“暗处”的大铁夹子夹的。

  我心里想,姨父其貌不扬,但有心计,这么大的野猪竟死在他的手里!

  这会儿姨父说话了,他嗡声嗡气地说,:“这头野猪是从邵阳那边跑过来的,偷吃了我好多的红薯和小麦。我看到它两次了,有一次差点把我咬死了……这一下终于把它套住了。”这次姨父说了这许多话,比我到他家里来听到他说的话加起来还多。

  见他背回来了野猪,他的兄弟侄儿们都来帮忙了,很快就把它解剖和清洗好了。于是架口大锅,当晚就炖了一大锅。把田家冲的徐昌建和老龙潭的肖懿熬两家子都邀请来享受野猪的美味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姨母吩咐安鸡公把父亲也叫回来享受野猪肉了。父亲自从逃难借住在姨母家,就天天在花屋院子打牌赌钱,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回来。

  这时候肖懿熬当着母亲的面夸起父亲来了,说:“何兄手气好,人也特讲义气。有时候他当‘保老倌’,有人输多了没钱还,他就不要了。昨天我倒霉,不到半天就把赌本输光了,要不是何兄借一千块钱给我扳本,我就输定了。结果我不但搬回了本,还赢了两千多块!还钱给他的时候,他连利息也不要。真是天底下都找不到的好人,真够朋友。”

  父亲站在一旁,边笑边说:“人人都会有输有赢,朋友间借钱,有借有还,还要什么息呢!”

  我吃完野猪肉和安鸡公在禾坪里玩踢田。因为我在赵坪铺跟何代明玩过,而安鸡公住在大山里从来没玩过,我虽然事先告诉他怎么玩法,但他还是常常把田都输给了我。自己无田过路了,要从我的田里过,这就算他输了。

  我们玩了好一会儿,姨母和母亲过来了。姨母见她儿子输了,就知道她儿子玩不过我。于是就提议说:

  “踢田没意思--现在我报数给你们算,哪个先算出来就算那个赢。”

  我说“好!”姨母就报数给我们算了。

  姨母说:“今天请客吃野猪肉,建外公家来了二人,肖懿熬家来三人,石懿棕家七人,石某某家二人,加上你家和我家,总共是多少个人?”

  我扳着手指头用心算,加满一十就扳倒一个手指头。一下就算出来是二十一个人,我跟安鸡公是同时算出来的。

  姨母又说:“那只野猪一共取出了六十三斤肉,请客吃掉了十六斤,还剩多少斤?”

  我还是扳着手指头用心算。后来又是跟她儿子同时算出来;还剩四十七斤野猪肉。

  姨母再出第三道题:“我家有273个桃子,要分给15个人,每个人能分多少个?还剩多少个呢?”

  不到三分钟我就报出来每个人分十八个桃子,还剩三个桃子。而安鸡公还没有算出来。

  母亲在旁边,就心直口快地说:“安鸡公,你看弟弟比你还算得快……”

  我见姨母的脸刷地红了,没好气地说:“你急他干什么?你这样急他,他还算得出吗?你看你儿子将来有官当?我儿子就是卖柴的?”

  我母亲什么话都没说,就走开了。算数也就到此打止了。

  自那以后,我见母亲跟姨母说的话就少了。到第二年一、二月,父亲说“打泥皂太闭塞,外面打仗的消息很难听到”,就搬迁到了暗家冲圩厂岭。父亲把我和母亲寄住在远房叔父何祥启家,就到赵坪铺和风石堰去打探消息去了。

  三五天后,父亲回来了,说赵坪铺的榨油坊烧了。外婆家的风石堰成立了“维持会”,会长就是徐文斯。日本兵现在不杀人了,也不*了,还给老百姓看病呢。我心里想,我的木码子可能也让日本人烧了,以后再也玩不成摆家家了。

  不几天后,父母亲带着我再搬迁到风石堰徐家院子外婆家。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在外婆家
四、在外婆家

  风石堰是湘桂铁路的一个小车站。日本鬼子为了确保湘桂铁路的运输安全和畅通,在紧靠车站的西北面的马家岭建了“看路房”,驻扎着一大队日本兵。

  徐家院子与“看路房”相隔不到一公里。外婆家就在徐家院子西南面的坡地上。

  外公早已去世,我没有见过外公。外公遗留下来的一亩多水田,二亩旱土,都交由大舅掌管,外婆由大舅供养,二舅跟大舅没有分家,名则由大舅供养,实则是大舅家不拿年薪的“长工”。种田种地,挑水劈柴等一切粗活皆由二舅一人包揽,大舅专业从事稻田养鱼。

  大舅母经常阴着张脸,有点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有一天她在纺棉花,母亲找一张凳子奏过去,她向母亲瞥了一眼,嘴巴切了切,母亲就坐到她的旁边。

  母亲向她诉说着这次逃难的情况。她头不抬,脸不转,似听非听的样子,仍然不停地纺她的棉花。

  母亲说得差不多了,她才文不对题地说:“你们这些姐妹不认娘家人,不听我的话--石俫己死懒,不成柱子,靠你哥哥养着。就是你侄儿织点布赚点钱,撑起这个家……”说着话,仍然头不抬地纺她的棉花。母亲见说不到一条道上去,也就婉言告辞走开了。

  有一天我见大舅的儿子在他自己的住房里一边织布,一边哼着小调子,就信步走进去玩。他没抬头,更没停下手里的活,只是毫无表情地用眼睛瞄了一下我,仍然旁若无人地织他的布,哼他的小调。

  他能用三把梭子织布,第一把梭子用红纱线,第二把梭子用黄纱线,第三把梭子用白纱线,三把梭子换来梭去,就织出了各种花色的布来,非常好看。

  母亲常对我夸他聪明,还只有19岁,什么花样的布他只要一看就能织出来,这我已眼见为实了。但他从不理我,从不和我说一句话,也不会笑,是不是他生来就不会笑呢?

  二舅扛着一把大钯头,说要挖土,我也跟去了。那块地好大好大的,这可能就是外公遗留下来的财产吧,二舅说要把它挖转来插红薯。

  二舅把钯头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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