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豆南山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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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一劫
一步一脚印,留下了一路的水印。冷气在全身乱窜,冻结了心脏。路过南儿媚,没有进去的打算。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枫儿,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你!
只要他们能够接受,我就为你赎身。
嘴唇的颜色已经青紫,身体冰凉彻骨。慢慢地挪回家门口,为了你……我一定要坚持。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慌张地朝四处大喊:“快来人呐!少爷昏倒了!”
闻讯赶来的期夫人惊慌失措,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面色就像是张白纸……“子蓝,你醒醒啊!不要吓我!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情了?子蓝,回答娘啊!醒醒!”
“夫人……少爷不知怎么回事。全身都湿透了!”
“什么?”伸手摸衣袖,“你们给少爷换下了?”
“是!夫人。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
探向期子蓝的额头,好烫!“少爷好端端的,怎么会弄的一身水?还发高烧!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看的?啊!”
“夫人,小的们也不知道啊……昨晚少爷出门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小的们以为少爷是有事就没有声张。直到刚才,少爷才回来。”
“你们这些奴才,少爷那么晚还出门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晚上能有什么事情?啊!”
“夫人……小的也不知道啊……”
火急火燎地赶到房间里,“子蓝怎么了!”
“老爷……”把手放回被子里。“子蓝他发高烧了,烧得厉害!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刚从县衙回来,就听下人说少爷生病了。“到底怎么回事?子蓝怎么会发烧的?”摸过额头,浓眉怒皱。“还不快去找大夫来!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
“老爷,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
唉……坐到木凳上,焦急的眼里满是对儿子的担心。“子蓝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为什么突然发高烧?你在家里,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老爷,子蓝他……他昨晚根本就不在家里啊!”
“不在家里!那他昨晚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
该不会是……一记拳头砸下,圆木桌发出疼痛的响声。“这个逆子,一定是去找那个贱人了!”到底做了什么?竟然烧得这么厉害!
“老爷,你说子蓝去找那个贱人,什么意思?那个人是谁?子蓝去找他做什么?”
猛然站起身,表情皱在一起。“还能有谁这个逆子,真是太不把家门放在眼里了!还敢去找那个春楼男子!”
“老爷!你说得太过分了!”
眼转来转去,一刻放松的时间也没有。“小姐,你都在屋里转了半天了……停下吧。奴婢的眼睛都看花了。”
也不知道雨景看到纸条没有!不能食言再去看他,心里急得只有在房间里打转了。“对了,彩秀。爹在干什么?”
“奴婢一直陪你在房间里,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情啊?”双手撑住下巴,“我说小姐,你在担心什么?”
“唉……我担心什么。说出来你更是没办法!”一股脑儿地坐在木凳上,拿起茶杯喝水。“咳咳……”吐出嘴里的茶叶,“怎么搞的?竟然一滴水都没有!”
“小姐,奴婢马上去沏茶!”
“等等!”用手绢擦干嘴。“你去看看爹娘在做什么。如果他们在说什么话,你就听一下。再回来告诉我!”
“小姐,奴婢要听老爷夫人说什么话?”
“唉!你真是的……他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
走到门外,看着周围的环境。满院的落叶,被风肆意戏谑着……飞舞的落叶,似乎很乐在其中。站在花坛边,捡起一片干枯的落叶,分成两半、三半、四半…
“小姐!奴婢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大口呼气。
扔掉树叶。“怎么样!他们在说什么?有没有说南儿媚的事情?他们打算做什么?”
“小姐……老爷他,根本就没有提起南儿媚啊!”
“没有说过吗?”走回房间。这算不算是没事的意思?不行,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小姐,你要去哪儿啊?”
贴在门上,偷偷观察屋里的情况。娘不在,只有爹一个人在喝茶。站起来走进门,“爹,娘呢?怎么只有您一个人在啊?她在干什么?”
“脚长在她自己的身上,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
吐吐舌头。坐在下面的木椅上,“爹,我听下人说刚才期老爷来过了。你们说了些什么啊?”
“唉……真是没想到!我活了这大半辈子,竟然不知道还有全是男人的春楼!”
噗……“爹,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全是男人的春楼?是谁告诉你的。他肯定是在胡说!您别相信!”擦干嘴边的茶水,心有余悸。“是期老爷说的吗?”
“我也不相信!不过,期老爷他说让我尽管去看。他前些日子调查出来,里面的人还真是祸害……身为男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爹你打算怎么办啊?”
“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任着不管!听说里面全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那个老鸨怎么把他们骗来的?简直不是人做的事情!”
“爹!”怒视着金县令,转身离开。
正午的时间,街上清净了许多。少量的行人,少量的摊贩。南儿媚的大门紧闭,但是在后面的侧门中,进来了一群人。
“班主,你们来了。”
“楼公子,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托班主的福,南生过得很好。班主呢?都去了些什么地方?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跟我说说。”
“我说楼公子,你是要让我们在院子待多久?我们可是赶了很远的路才到的,你不请我喝杯茶水,也得让我们进屋里歇歇吧!天气这么冷,感冒了可怎么好?”
“呵呵……班主,真是对不住了!南生与你许久未见,光顾着说话了!”让开正路,“各位请进!我为大家准备了酒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好了好了。楼公子准备了好酒好菜,大家别客气!”
一群人哄闹着进了屋里,关上门。
楼下的动静很大,不明究竟。但是南爹爹吩咐过,今天谁都不准出房门半步。吩咐的话毫无理由,但是必须听从。
脸依旧有些浮肿,擦了南爹爹给的药,至少没了红印。光洁的左手腕,没了红豆的相伴,很不习惯。连心也没了归属,和红豆手链一起不知丢在哪儿。
想不起来,不记得,从来没有见过,不认识……这些话,自己也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对自己说出来。
太阳下山前,月亮就候在一旁。淡淡的月光慢慢地因为太阳的离开而变得更亮。
平静的街头走来一群士兵,看方向,是朝着南儿媚去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兵啊?”
“谁知道啊。快看!”指着骑在马上的两个人,“那就是新来的县老爷!”
“他就是新来的县官老爷!”
在外面,也许因为太黑的原因。看见窗户里的灯光很明亮,不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几个,进去看看。里面的人都在干些什么。”
“是!”推开凑热闹的群众,到门口。一起合作无间,踢开紧闭的大门。空荡荡的大厅里什么人也没有,“报告大人,里面没人!”
“没人?”下马亲自前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怎么回事?“给我进去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是!”
退出大门,抬头看向楼上。黑灯瞎火,没有关上的窗户在风中扑腾着。再次进入屋里,仔细检查每个角落。
“大人!这里有扇门!”
“你们进去看看,谁都不能放过!”
“是!”一群士兵冲进这道窄小的门,绕过了屏风。顺着楼道进去,到了中空的大屋里。
“今日是我出闺的前一晚上,还缺少上轿的绣鞋一双。急慌忙我只把银灯剔亮,独坐在灯光下来绣鸳鸯。众乡亲和爹爹欢乐无量,我想起终身事喜气洋洋…”
台上的戏正演得精彩,《风雪配》的故事引人入胜。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群不速之客。
“大人……这是?”
看台上的客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一楼,戏子也停止唱戏。离开座位走到金县令的面前,“小人不知县令大人到此,还请恕罪!”
“你就是这里的老……掌柜?”哪有期老爷说的霪乿!只是一般的戏场而已,他究竟有没有调查清楚?如果不是他说的那样,自己岂不是丢脸丢到家了!
“县令大人,小人是这里的掌柜没错。”眼前的县令大人神色不安,眼光闪躲。“不知县令大人到小人这里,是有何事?可是要看戏?”
“不是。”向前走进,“本官听说,你这里是花楼。”那不搭调的舞台,从未见过这样的戏场。“你可有什么证据。”
“县令大人真会开玩笑!我这里只是一般的戏班子而已,哪会是什么花楼呢?不知县令大人是从何听来的小道消息,小人可是太冤了!”
“是吗。”确实如此,哪有这么年轻的老鸨?可是,一切还是可疑的。“既然你这里是戏班子,为何看戏的地方藏在这里面?”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小人这里不光是戏班子,还是可以演歌善舞的地方。所以在构造上,与其它地方略有不同。如果县令大人不满意这里,小人拆了便是。”
“拆了?”
“没错。既然这里不入县令大人的眼,那就只有拆了。”
“罢了!”挥挥袖子离开。骑上马背,看着这木楼。“走!”
搭在额头的毛巾盖住了眼睛,用手拿开。看见靠在床头的期夫人,“娘,娘?”
“子蓝!你醒了!”
在期夫人的搀扶下坐起来靠着床头。“娘,您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爹呢?”
“子蓝啊……你真是吓死为娘了!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我可是半步都不敢离开你,就怕你一个人醒了又跑出门,做傻事……”
“娘?我昏迷了多久!”
“唉……还好你没事。醒了就好!可别再出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和你爹怎么活啊!”
“娘,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子蓝,你也只是昏迷了一天而已。没事了!你肚子饿不饿?娘去给你做点吃的。”
靠回床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设定的季节是秋季,就算不是秋天,什么时候跳河再出来都是会感冒的……
今天又是一篇文的二分之一了…感想就是,时间过得太快……/(ㄒoㄒ)/~~
还有雨景的红豆手链,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从没想过再重新找个赝品代替。意义都不一样了。
☆、小雪哀哀
早早地起床做早饭,打开门,满眼的白。天空飘着小雪,落在房顶、墙头、地上,全都铺满了厚厚的雪。站在院子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
心情饱满地做了一顿早饭,桌上的饭菜是努力的结果。
“小铃啊,你都把饭做好了!”
“奶奶,您先吃吧。我去叫他起床了!”
“去吧。”
“嗯!”兴冲冲地到了门口。叩叩,“你醒了吗?我做好早饭了,出来吃饭吧。而且,还有惊喜哦!”
“什么惊喜?”打开门,“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笑容灿烂,“你出去就知道了!如果你看见,你也会高兴的!这里的冬天可是很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