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后退:狙击关东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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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刮来的北风撕扯着我那厚重的大衣,将那白色卷起到白色之中,飞旋、重叠,使白为白披上了一层白的轻纱。我不愿透过那轻薄的白向外看,因为我知道,在它的外面依然是一望无垠的白。我裹紧我那厚重的大衣,漫天飞舞的雪花不时地钻进我的外衣,被我轻轻地抖落,又掉落在我的脚下,企图连同地上那层积雪,使我一步一步,越来越缓慢。
我轻蔑地看着那飘落着的雪,无论它是那样的轻柔,或是那样的强壮,可以吞噬我那在暴风雪中,在白茫茫的一片中显得那样渺小的躯体。我执著地向前走着,尽管前方仍是无边的白色。
终于,远处隐约而又虚无缥缈的红打破了白的垄断,我欣然向它走去,它就在眼前,向我招手。而我,却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它的步伐。我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追上她,把我带离这个单调、枯燥的世界。
我继续向前走着,追随着她的脚步。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声嘶力竭的风再也无力继续猖狂下去;纷纷飞落的雪,也渐渐地停了下来。呼吸着带着雪味的空气,透过那层薄薄的雾,一轮白色的太阳正悬在我的头顶,我没有片刻停留,我知道,尽管眼前仍是无边的白。我继续地向前走着,追随着她的脚步。
我的脚步越来越轻盈,那厚厚的积雪随着那长久被封冻而最终又自由了的河流向无边的远方流去。我坚定着我足以战胜一切的信念:一路上,无论是困难、寂寞、无边或者是寒冷,都匍匐在我意念的脚下!我继续向前走着,追随着她的脚步。
那无边的白终于被打破,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新味道,大地犹如卷帘背后的姑娘,终于显露出了她的本色。远处是残雪在苟延残喘。
这最后的白色终于被那美丽迷人的绿取代了,风轻轻地摇曳着翠绿的小草,混杂着泥土与花儿的味道扑向我的脸。我停止了脚步——我已消灭了虚无,而得以在这意念的胜利中沉沦。
远处的一个破落的茅草屋前,一个老头正在门口坐着,我走过去,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我的信念的最终胜利。
他开口道:“春早已过去,现在是冬。”
我忽然发现,在我停下脚步的那一刻,我的意念就已经失败了。是的,我的躯体和欲望背叛了我的信念和意志——我又重新回到了虚无而又空洞的白色之中,继续前行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背叛 betrayal
背叛
世界上只有两种力量,剑与心,心终将战胜剑。——拿破仑
“你好,我的孩子。”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幽灵,摆动着他有力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甩了出去,粗大的袖口在旋风的吹拂下不断地来回飞动着:
“很高兴你选择了这个崇高的名称,现在,你记住,你不再是为你自己而生存,你是为你的这个伟大的名称,而战斗。”
眼前,一个高大,消瘦,但不至于被风一吹就倒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被黑色幽灵那块磁北极一样的眼睛牢牢地吸住,浑身的血液沸腾得发凉,正在燃烧着……
“现在,我给你三样东西,一样是剑,另一样是盾,剩下的一样,我的孩子,也是我给你最重要的礼物,那就是战斗的权利。”
两只眼睛在不停旋转地他,居然拖动了灌了水银的双腿,走出了大殿,外面是乌鸦一片的人群……
现在,他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已经消失在了虚无当中,他只有一个在虚无中诞生的称谓:战士。
他,和其他的战士,一并排成整齐的魔方,脚下踏着前面一个人踏过的脚印,穿过弥漫的黄沙,浩浩荡荡的,前进……
“预备,三,二,一,嘟——(哨声)!”一声能把人埋进冰山的最深处的哨声,殷红的斑驳,和蜡黄的焦土,笼罩在惨白的阳光中。
战士们一跃而起,他们不再躲在盾牌的后面,亮出了那把在惨白的阳光下发出刺猬般光芒的剑,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带着一路的寒流与烈火,燃烧着,冻结着,也沉沦着大地。
战士,毫不留情地,将那把锋利的剑,穿透坚硬的铠甲,那殷红的血,顿时喷涌而出,宛如一朵巴比伦玫瑰。他用寒冷的血,浇灌在那支燃烧着的冰冷的宝剑上……
战士的灵魂得到了慰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使他挪动着拖着笨重的鳞片一般的铠甲,再次举起了,在白色的阳光下燃烧着的冰冷的剑……
Betrayal II
战士又站在了敌人的面前,在战士的字典里,只有战士,和敌人。
然而眼前的人,没有笨重如鳞片的铠甲,没有在白色阳光照射下燃烧着的冰冷的剑,只是左手持着《自由颂》,右手高举着的人。
战士举起了剑!
然而,雕塑般的他的手,却始终没有落下:是的,他有战斗的权利,但是他没有杀戮的权利。
“人们,停止这种无谓的杀戮吧,人人都是朋友,为什么非要自相残杀呢?放下你们的武器吧,我们需要的,不是钢铁,不是鲜血,我们要的是美丽,和谐!扔掉你们的武器吧!你会有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阳光!”
阳光?战士颤抖着举起了盾,惨白的阳光泼在他的脸上。
“当”
战士猛地一抬头,就在他的身后,那个战士,不,他已经不是战士了,手中的长矛从他的手中滑落,他堕落了!他沉沦了!
一把锋芒的,燃烧着的冰冷的剑,刺向了堕落的战士。
“这是背叛,这是背叛,他叛变了!他背叛了自己崇高的称谓,他放弃了战斗的权利,他背叛了战士!对于叛徒和懦夫,绝对不能手软!”
战士又举起了剑,只一击,就击穿了菲薄的皮肤,温热的血液冷却了战士的内心,手上如同被抹了润滑剂。
今天,他终于,从没有失败过的他,终于知道自己已然战败。剑,已经离战士的心越来越远……
Betrayal III
战斗俨然已经结束了。
惨白的阳光,照在一张张躺着的,惨白的面孔,艰难地穿过,铺天盖地的黑烟,和燃烧着的,同样是惨白的,而且是冰冷的火焰。
“嘟——”
又一股残红的血液喷出,他亲眼看见,战士杀死了战士,战士又反过来杀死了战士,不过,一股血,是温热的,另一股,是寒冷的,不是北极的海水,但绝不是浅薄的皮肤的冷,而是从肌肉到血液,都是那样的寒冷。
一股莫名其妙的,急于攒着的寒气,从脚底,一直到脑顶:我的血液呢?也是寒冷的吗?
不!
战士左手执盾,右手握剑,面无表情的站着。
两边的人都看着他,一边是战士,一边是人。
战士左手执盾,右手握剑,紧闭双眼。
两边的人停止了蠢蠢欲动,屏住那粗糙的呼吸。
金黄的地毯,被燃烧着的冰冷的火焰燃烧着,灰白的雪花,用冰冷的内心,抚摸着发霉的世界。
这是一个人的战争。
战士睁开眼,解下厚重的鳞片般的铠甲,微笑着走过去,轻轻地一掷,在两旁的惊愕声中,扔掉了剑和盾。
“你,背叛了……”一把冰冷的宝剑刺入了战士的胸膛,那一刻,战士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是温热的。
忧殇的夕日,抚慰着崎岖的山脉,沉沦的大陆,已经在梦境的迷惘中,走出了迷宫。
黑色的幽灵,挥动着有力的手臂,双拳紧握,在空中划出一段不太完美的弧线,空洞的袖子里面,装着的是比黑色的袍子还要黑的,最黑最黑的黑暗与虚无。
“他,背叛了自己崇高的名称,他已经不是战士了,这是叛变!”
只有战士自己一个人才会知道,他首先是人,然后再是战士。因此,他背叛了战士,但是他没有背叛人。
征服(6000字超长篇)
征服
最伟大的征服,是心灵上的征服。
——莎士比亚
水天相接的一线丝绸般的小村若隐若现在莱茵河畔,周围的野草不停地冲着周围的轻风点头,表示它很满意这里的环境。寂静的湖水有如蹒跚的老人,又如活泼的孩子,缓慢的流淌着。
这座典型的中世纪的村庄,除了几间不大的农场,周围点缀着成百的砖瓦小院,还有墙上沾上了少许灰尘的几件杂货铺。村子里没有学校,但是镇子上有几个。再就是那最显眼的,荷兰风车一般大小的一个教堂,顶端那醒目的十字舒服地沐浴在柔软的阳光的抚摸下。
杂货铺总是冷清的,店主是一个叫彼得的人,络腮红胡子,浓密的有如巴西雨林一般稠密的眉毛,经常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翘着个腿,眯着两只不大的眼睛,悠哉地摇来摇去,静静地看着三三两两奔往教堂的人。
教堂则显得要繁忙的多。
这不,村子东边杰克一家的老主人玛丽,就是那个虔诚的老太婆,脸上总是向印度教妇女那样裹着个围巾,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迈着小巧的步子,几步走到教堂门前,停了下来,把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然后双手合十,念着几句祈祷词,就急匆匆地走进了那栋本来不大的教堂。
“嘿,老婆子!”鲍勃,就是那个在村子里以精通世事而著称的短腿小伙子。
这下可把可怜的老玛丽吓得真的跳了起来,尽管旁人看不出来她是在跳。
鲍勃诡异地一笑:“你知道吗,出大事了。”
老玛丽对鲍勃向来没有好感,恼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在自己的大脑中把这个人的印象勾掉,又专心致志地“与神进行心灵的沟通”去了。
“啪嗒啪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这层仿佛被薄雾笼罩着的隔绝着的安静和祥的村庄。
来的人穿着中世纪的骑士服,手里拿着一把上了膛的火药枪,衣服上从上往下数第三颗扣子没扣好。这是普鲁士元帅毛奇手下的一个军官约翰森。
“您回来了。”出来迎接的是这个村最老的一个老头子,花白的胡子几乎成了他区别于其他村民唯一的标志,但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和蔼慈祥的样子,他叫威廉,为了区分以前那个地痞威廉,更是由于他的特征,于是把他叫做老威廉,是这个村子的老村长。
“啊哈,瞧瞧,这是我们的哪位大元帅回来了!”一听这个像浸在凉水里发出来的声音,就知道是现任村长安格鲁,那个蓄有红胡子的,个子很矮的,脾气又很倔的老头。他自诩为腓特烈大帝的直系后代。不知道为什么,皇室居然相信了他的话,给他加了贵族的头衔,于是这个村就正式归他管了。当然,从此以后,他就更加了不起了,好像英国的维多利亚,罗马的凯撒都是些木偶玩具,都是些幼稚的娃娃罢了,他自己嘛,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身着一身红色的,标志极了的军官服的约翰森很快就从那匹俊俏的白马上一跃而下,走到了老威廉的面前,不过这倒让安格鲁十分地尴尬和嫉妒,不由得踱了几脚,当然,这是没人看见,他心里盘算着明天让这几家缴多少税钱呢?
那边已经搭上话茬子了:“赶快召集村民们,每个人去军需库领武器,法国人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