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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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音怀中的苏零看着相对而笑的两个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势如水火,怎么现在就笑的这般不在乎礼节了?
锦苏整整五年未曾如此开怀敛了笑声与解红零对视一眼,后者也刚好停住了捧腹,二人心照不宣,同时望向系音,后者将苏零放在地上,三人同时抬手成拳在空中轻轻一碰:“辛苦了!”
锦苏收手放在轮椅上:“现在该我们出击了!”
“这一次,锦夜没路可逃了!”解红零双眼含笑,却给人冷风侵袭的感觉。
系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任谁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斗志与恨意!
苏零听不懂三人说什么,站在原地抓头挠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如此不顾形象,他从来不是记忆中温和高贵的紫衣男子可以笑的这么大声,这么不顾一切。
这时,绿鄂匆匆进来,手里捧着红木盒子战到锦苏面前:“王爷说的可是这个盒子?”见锦苏点头,她将盒子放到桌上,又将手中钥匙交给锦苏,才退下去。
锦苏掂掂手中的小金钥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血红的玉戒指以及一本线装油皮封面的书递到解红零面前:“这是当初你托乐轩转交我保管的,现在原物奉还。”
解红零脸上动容,接过后一一细细抚摸,听锦苏道:“其实当初你大可留在自己身上的。”
他抬起头笑了笑,一脸得意:“不做的逼真一点,如何瞒得过乐轩那双眼睛?”说道这里他突然想起了安乐轩:“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锦苏轻轻叹口气,当初他们商议计策时瞒住了所有人,整个瞒天过海的计划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乐轩得知了洛城的事情,回安国祭拜他。”
“他和安皓天怎么样了?”解红零一瞬的担忧闪过,依着安乐轩现在的性子只怕已经能够承受了。
“难!”锦苏只说了一个字,转头看看苏零:“零儿还不给师父叩头?”
苏零此时才回神,依言站到解红零面前,严肃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随后甜甜叫了一声:“师父!”
解红零摸摸他的头:“基本的常识你已经掌握了,但是距离一个医者还遥远着。今日为师将我菩提斋代传血玉戒指与血印尽数传与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菩提斋的主人!”
苏零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血玉戒指与书,书上两个烫金大字刺得他双眼生疼,恭恭敬敬接过:“零儿多谢师父!”
几人又说笑了一番,听的绿鄂说晚餐备好,才前往客厅用餐。
第三百七十五章:决定
三人用完餐,打发了苏零去休息,一直在客厅商议事情,直到凌晨才散去。
锦苏路过朱雀房间,见后者衣裳完好启窗遥望夜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新月如勾,想起这些年自己忙着布局谋划,竟然没有时间好好赏月了。便停了轮椅在哪里,静静望着。
朱雀到底是警惕之人,早已发现了锦苏的到来却没有理会,如今见他不走,心中好奇。这个男子这五年来经历了什么自己无从得知,他瞒着所有人定下那般庞大的计划。
“王爷在想什么?”朱雀索性坐在了窗台上,靠着身子,侧身望着锦苏。
后者依旧望着半空的的月亮,喃喃说道:“同样一个月亮,今夜是这个样子,明夜是别的样子!就比如人心没有定性,天天在变。”
是吗?朱雀侧头仔细打量轮椅上的男子。紫色的锦缎在月色的映衬下越发的高贵神秘,其实不尽其然,纵人心难测,那个人维护的你心,一刻也不曾改变。
“怎么说话了?”许久未听朱雀答话,锦苏转头望去。月色如华打在朱雀身上,让她看起来少了一股冷漠,平白无端多了一丝忧伤。
“属下在想潇湘楼的事情!”朱雀也不隐瞒,缓缓说道:“大人的决定牵一发动全身,到如今他也还未给我们准信!”
此事锦苏知道潇浅忧是万般不舍的,“他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会看好的。”他守着靖国,他便应他决计不会看到黎民遭殃,他毕生心血尽在潇湘,他便应他不会让潇湘楼走向灭亡!
朱雀想笑,想问锦苏拿什么看好潇湘楼?除非他是皇帝!他突然被这个想法吓住了,锦夜一旦输了,皇位不保,到时候是谁做皇帝?她不由的看着锦苏转回去的侧脸。大人倾尽一生只是想要护着你远离皇宫,却未曾想到最后还是要助你登上那把龙椅!
此时此刻,大人定在责备着自己,为何没有能够让你全身而退,为何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只是,王爷,你是否有一刻为大人想过?他想要护得,不过是你一人而已!只有你安然,他才会有心守护好这一片江山!
为何你不明白?
锦苏又盯着那一勾弯月看,看的累了,便低头看眼前的翠竹,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将院中花草换了翠竹,现在想要赏花也没得了。突然间想起中院池中自己命人种了荷,想是早开了。便想划着轮椅去看“朱雀左右睡不着,不若陪我中院看荷如何?”
朱雀愣了愣,才讪讪说道:“中院的荷花已经被毁。”
锦苏划着轮椅刚刚走了一段,才想起之前绿鄂说的话,不由郁闷了,如今美女樱早就开过,看来只有房前的双生风竹可以看了。
谁知朱雀又来一句:“王爷房门前的双生风竹,被人不小心割断了藤,只怕现在连尸体都没有了。”然后她看到锦苏嘴角抽了抽。
“她还有什么瞒着我的?”锦苏不断强迫自己平心静气。
朱雀眨眨眼睛:“有人不懂规矩,将王爷北院种的红梅当作枯木伐去了。”
锦苏突然觉得自己忍耐力太好了,到现在还能忍住不发作。
“王爷还要听吗?”朱雀再一次确认锦苏能够承受吗?
“有什么一并说了!总归王府还在。“锦苏明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朱雀点点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双手环胸悠悠说道:“除了这满园的翠竹以及王爷房前的美女樱,这个安定王府再也找不到半点绿色植物。有人不小心将毒药当作除害虫的草药撒下了。”
锦苏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抓着扶手竭力忍耐着。他不过离府半个月,当年离开五年也好好的,怎么就断断半个月变成这个样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脑海中浮现那张促狭的笑脸,有种不好的预感:“是谁做的!”
朱雀淡淡然给出三个字:“解红零!”
锦苏瞬间暴走,划着轮椅往解红零房间去了,速度之快平生未见。
这个夜晚的安定王府,不会太平。
红枫未红,月色皎皎。
潇府后山红枫亭中,潇浅忧一身白衣迎风而立。俯瞰整个潇府,心中怅然徒增。曾经的潇府可谓风光无限。
夜色中,几个身影纵跃落在亭中他身后,单膝落地齐声道:“大人!”
潇浅忧未回身,只淡然说道:“我现在潇湘楼的主人!”
这三人,正是潇何,玄武与白虎。他们相互望望,站起身。
潇何率先笑着说道:“老奴是潇府的奴才,如今主子非潇湘楼的人,老奴自然也不是了。”
玄武连忙说道:“我是潇管家一手调教出来的,也算是他半个徒弟,既然师父都不在潇湘,我这个徒弟自然也留不得。”他说着笑看白虎:“你说对不对?”
白虎点点头:“玄武说的没错。”
潇浅忧终于转身:“你们!”下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眼前的三人眸中闪着坚定,自己如何劝说的了?
沉默许久,潇浅忧缓缓说道:”你们从未让我操心,为何这一次不能让我放心呢?”
玄武刚要说话,被潇何一眼瞪了回去,后者轻轻道:“难道要我们有一天拿着皇上的圣旨去追杀你和王爷?”顿了顿,潇何继续说道:“大人如今可是越来越糊涂了。潇湘楼虽一直依附朝廷生存,但是如今即便脱离了朝廷也不是便毁了,大人倾尽了心血造就,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毁在他人手中?”
他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已。
“潇何虽是潇湘楼的人,这些年能够尽心尽力办事也是因为大人让我潇何敬佩。”潇何言尽于此,再也不多说什么。
玄武与白虎也没有再说话。在他们心中,潇浅忧已经成了潇湘楼的灵魂,成了他们今生所追的主子。
“朱雀与我也是这样的心思。”冷冷清清的声音,似乎因为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有些不习惯,还是说了。
三人转头望去,青龙立在身后,依旧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潇浅忧只有这样轻轻的一句话:“你们先回去吧!”
“大人!”四人一急。
潇浅忧示意他们安静:“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够动作的时候,一切等锦苏。毕竟潇湘楼是朝廷的组织,若是我们公然反出正好给了锦夜借口除去潇湘。”
几人放心。“依大人之见该如何?”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苏忘蝶。”
“是!”几个纵跃,几人又消失不见了踪影。
潇浅忧低头,红枫未红,月色朦胧,京兆终于是要变天了。
翌日,百官早起。
锦苏到达明堂时,自是轰动一番!这个轮椅上的男子,有一次捧回来一张满意的答卷,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
所有人都在道着恭喜,所有人朝他行礼作揖。
男子身着紫衣高贵华丽,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一点头算作答应。来到朝首,独独见那把檀木椅静默空置,往昔情怀涌上心头。
“皇上驾到!”木子李尖细的嗓子传来,百官归位,跪地俯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朝堂上,唯有锦苏端在朝首低垂眉目,有人恍然间抬首,突兀想起了曾经端坐朝首的紫衣男子,两个人的身影相互重叠。
锦夜目光扫视一圈落在锦苏身上,停留片刻方才望向远方,坐在龙椅上方才缓缓抬手虚扶:“众爱卿免礼!”
众人起身,静默一旁。他们知道今日的朝廷,定不会平静。
锦夜润润嗓子,朗声道:“朕今日甚是高兴,梁元帅班师回朝,朕已封其镇北侯准其告老,边关众将封赏赐爵少不了的。唯有六弟,咱们的顺硕亲王,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赏赐的了。不若众卿想想?”锦夜说着含笑看着锦苏。
还不待百官说话,锦苏便道:“皇兄言重了,能够为皇兄分忧臣弟毕生之幸,再说臣弟一个半废之人能够有何作为?还不是三军将士功劳!”他心中明白,锦夜哪是诚心要赏自己,只怕是以此为由想要试探朝中何人忠于他,何人是自己的人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计上心来,心说你既如此我便将计就计:“只是臣弟听说郡王因为行刺安王被刺,旁人说的臣弟不敢信,还请皇兄解惑。”
近锦夜似哀叹一声:“十三叔行事作风朕自是清楚,只是此时一出他不辨解不承认,偏偏现场出现了他身上玉佩,朕无奈之下不得不将他软禁!”
锦夜迫不得已一席话,让锦苏接下来的请求便理所当然了:“既如此臣弟便有一不情之请,往皇兄能够应承。”
“有事你说便是!”锦夜暗道总归你不能就这样叫我放了锦麟。
锦苏拱手作揖道:“十三叔寄情山水无心朝政,断断不会做这等祸国殃民之举,还请皇兄允许臣弟彻查此事,以此可还十三叔清白,将真正不法之徒绳之以法,以正我靖国律法。”锦苏此番说辞教锦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