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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2部分

小说: 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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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百鸟清唱,阳光在树林间散下一成淡淡的黄晕,草木上的水珠闪闪发光。

  锦苏悠然的睁开双眼,赫然惊到。

  闭眼,再次睁开,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入眼的祥云刺绣白衣显然是真的。

  视线上移,尖俏的下巴,性感的薄唇,猩红的十字伤疤,英挺的鼻子上方一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暗道不好!动了动手指,触摸到的布料让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居然就这样抱着他睡了一夜?

  双手用力推开潇浅忧,自己身子也往后退,没料到马车内狭窄,他这一退脑袋正好撞在马车内壁上,惊呼一声:“痛。”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皱眉。

  潇浅忧想上前看看他的伤势如何,锦苏双手一伸,“你别过来。”身子又向后退,眼看着脑袋又要和车壁来个亲密接触了。

  潇浅忧眼疾手快的倾身托住他的头,自己的手却重重的搁在了车壁上。

  他面色不改,倒把锦苏吓了一跳,连忙拉过他的手检查,“你没事吧?”

  见没有什么大碍,锦苏这才松了口气,抬眼见潇浅忧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此时还抓着他的手,立刻如触火般放开。脸上一阵火烧,窘迫到了极点。

  潇浅忧大笑着转身出了马车,看着天边那抹暖橘色,只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

  锦苏也出了马车,和潇浅忧并肩而站,后者转头看他一眼,脸上红晕还未消散:“现在出发去汴城,你的伤口需要进一步处理。”

  他不说锦苏到给忘了,此刻一想起来还一阵惊痛。

  “你会驾车?”锦苏左右环顾,是没有看见马夫。

  “不会。”潇浅忧淡然一笑。

  “那我也不会啊。”意思是两个人都不会要怎么走?

  “学啊!”潇浅忧拉了缰绳,“殿下再进去休息一会吧。”说着在榻前坐下,也不管那白衣是否会弄脏。

  “我还是和你一起吧。”锦苏恶寒,学?他当是做游戏啊?一不小心说不定两个人都交代了。

  不过片刻功夫…

  锦苏咬牙切齿的瞪着潇浅忧,他一定是故意的,动作那么娴熟,不会驾车才怪。

  “微臣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殿下一直盯着微臣看。”潇浅忧转头。

  “没。”锦苏收回视线,“你不要叫我殿下了,很难听,叫我名字吧。”

  “那怎么成?君臣礼仪怎可荒废?”潇浅忧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原来他还知道君臣礼仪四个字啊?为什么锦苏觉得潇浅忧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子呢?他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哄小孩子。

  “现在本殿下命令你。”他要君臣礼仪是吧?那就和他论君臣之别。

  “殿下有命岂敢不从,锦苏。”潇浅忧改口之快让锦苏无语,撇撇嘴,转头不再理会他。

  见此,潇浅忧开怀而笑。


第三章:潇湘楼


  两年后

  景阳殿外,潇浅忧一身白衣,发丝用上好的白玉冠束起,眉宇间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

  背后那扇朱漆雕花的大门内,不断传来让人脸红的呻y in声,旁边的太监宫女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

  潇浅忧负手而立,遥遥望着被寒霞染红的天际,那颜色鲜艳的如同被鲜血侵染过一般。

  良久,大门咯吱一声开启,有人被抬了出来,裹在玫瑰红的被子里,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太监总管刘全从屋里走了出来,朝潇浅忧福了福身,“丞相大人,皇上招你进去。”

  潇浅忧淡淡点头算是回应,迈开步子朝殿内走去。

  刘全命人守好后也尾随而入。

  景阳殿内此刻到处充刺着一股男女欢爱过后留下的萎靡气息,明黄帐前有宫女正在收拾那肮脏的毛毯,毛毯之上那点点落红和片片湿润让她们羞红了脸。

  已经年过不惑的靖国皇帝锦靖云身着玄色单衣,斜斜靠在旁边的软塌之上。没有丝毫皱纹的脸上,是略显欢爱后的疲惫,此刻正在闭目养神。

  潇浅忧立在阶下,躬身行礼,“陛下。”

  锦靖云闻声张了眼,见台下白衣男子肃立,“你来啦?”声音略显嘶哑。

  “陛下传召微臣不知有何要事?”潇浅忧淡然道。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诏自己前来的目的。

  锦靖云朝刘全挥挥手,后者会意,自袖中取出一张玄黄方巾递给潇浅忧。

  潇浅忧接过略微浏览一下,脸色变了变,将那方黄巾收入袖中,“陛下无其他要事微臣先告退了。”

  见他变了脸色,锦靖云关心道:“这次有困难吗?”

  “没有。”锦靖云不动声色说道。

  “那就好,天下间应该没有你完不成的事。”锦靖云轻声叹道。

  潇浅忧没有说话,转身出了门。

  出了景阳殿视线范围,潇浅忧袖手取出那方黄巾。上面用朱笔书了几个大字,字体飘逸灵秀,然而就是这小小的七个字,便决定了那些人生命走到了尽头。

  层溪柳傅杀无赦。

  玄武传回密保,层溪柳傅曾当众辱骂锦靖云沉迷酒色,还扬言靖国定将丧在锦靖云手中,说他潇浅忧野心勃勃,玩弄权术,视朝规如无物。

  “何苦?”

  潇浅忧手掌用力,黄巾化作碎末随风而逝,白衣飘飞,脸上的表情复杂。

  他自问上对的起天地下对得起黎民,这个靖国丞相他做的心安理得。

  但是,那个人,他又岂会是能容忍这番言论的人?

  层溪,暗涌流动,那个烟雨朦胧的地方,注定了要被血雨倾洒。

  潇浅忧平复了心情,脸上恢复了常态,转身往流苏殿而去。

  听宫女说锦苏在后院,潇浅忧径直前往。

  后院中种满了美女樱,那是锦苏母妃生前最爱的花。

  此时正值樱花开放的季节,远远便看见锦苏一身紫衣,立在乱红纷坠之中,微风扶起他的秀发与落英共舞。

  手臂抬起在面前的石桌上微微晃动,看动作应该是在作画。一身鹅黄色宫女装的朱雀站在一旁,一边研墨一边看。

  见潇浅忧前来,朱雀正要出声提醒,后者示意她不要出声,轻声走到锦苏身后,见他此刻正在画梅花。

  朱笔轻轻一点,一朵含苞待放的红梅便跃然纸上。

  察觉后面有人,锦苏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四目相对,锦苏略显惊讶:“你怎么来了?”

  潇浅忧笑了笑,没有出声,接过他手中的朱笔,沾了朱砂,在那珠梅的最高处轻描淡写几笔,一朵凌寒腊梅悄然绽放。

  放下朱笔又提起一旁的狼毫,在空白处书下:“遥踏落雪却飞雪,初闻香梅却无梅”,字体飘逸洒脱,犹如其人。

  潇浅忧随即又在角落提上自己的名字。

  锦苏见状撇撇嘴:“你也太会捡便宜了吧?”

  自己花了几个时辰才画出来的,他来添了两笔就成他的画了?

  潇浅忧闻言又提笔在他名字后面书下锦苏二字,“这下公平了吧?”

  锦苏扭头轻哼一声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朱雀笑着将那幅画收起。

  多少年后,苏忧帝的书房中一直挂了这幅腊梅图,春夏秋冬都不曾更换。

  “是又有任务吗?”锦苏一边用湿巾搽拭双手一边问。

  只有在出任务前天,他才会来流苏殿。

  “嗯,因为有点远,所以这次会很久。”潇浅忧在石桌旁坐下。

  “你可以让他们去的,潇湘楼下弟子那么多。”锦苏低头道,秀发散下来遮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们去我不放心。”潇浅忧本性如此,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那你又让我如何放心?”锦苏抬头,双手柱在石桌上,脸上说不尽的担忧。

  “我不会有事的。”潇浅忧摸摸他的头。

  锦苏别扭的躲开:“我不是小孩子了”

  潇浅忧闻言愣了一下。是啊,都两年了,那个原本只到他胸口的少年已经过了肩了,他收回落空的手,“普天之下,能够杀我的人,还不存在。”

  他是靖国的丞相潇浅忧,是没有弱点的。

  “我先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准备。”潇浅忧起身准备走人。

  锦苏低低的声音传来,“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我答应你!”

  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落英之中,锦苏的心慢慢沉沦,他总觉的这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

  “他还是没有回来吗?”

  已经十天了,自从潇浅忧去层溪后每天锦苏都会问一遍,即使知道那个人只要一回来就会立马来看自己。

  朱雀没有接话,将手中的披风披到锦苏身上,“殿下,若是大人回来后看见你生病了,属下又得受罚了,早些休息吧。”

  锦苏没有动作,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表情幽寂,“朱雀,你跟着他有几年了?”

  朱雀没有想到锦苏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几年了?

  是从他到了潇湘楼后就一直跟着他吧。看着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一步步登上了楼主的宝座,再从楼主一跃而上紫袍加身,成为朝堂之上说一无二的潇丞相。

  “已经十六年了”

  “这么久了啊?让你来照顾我,很辛苦吧!”

  自从两年前潇浅忧救了他之后,担心他再会出事,就派了潇湘楼下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来贴身保护自己。

  潇湘楼中的人哪一个是等闲之辈,何况名列堂主之位,地位只在潇浅忧之下,如今却要天天跟在他这个小鬼身边。

  “殿下言重了。”朱雀看着那个紫衣的少年。

  那个人唯一的弱点,就是他了吧,所以才会让自己来此保护他。

  第十五日。

  潇浅忧终于是回来了,刚下马,府中便急急跑出一小太监:“大人,宫里出事了。”

  “锦苏怎么了?”潇浅忧反射性的问道。

  那太监被他惊吓了一下,“花麽麽去世了。”


第四章:只剩下他了


  潇浅忧闻言将刚交到马官手中缰绳又拉了回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疲惫,心心念念的是那个紫衣少年。

  花麽麽是锦苏的奶娘,从小锦苏就与她亲近,敬她如自己娘亲,如今她这一走,锦苏如何能够承受?

  平日便冷清的流苏殿此刻更加的安静异常,紫色纱帐已经被白色长巾取代,殿内站着两个黄衣婢女,满面哀愁。

  花麽麽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宫女也是不薄,她现在去世,自然感怀。

  朱雀在堂前踱着步子,眉宇间忧愁不散,看见潇浅忧风尘仆仆的赶来,终于松了口气,急急迎了上去。

  “大人!”

  “他在哪里?”潇浅忧阔步踏进大门,头也不回的问道。

  “殿下在后院,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也未曾进颗粒。”朱雀脸上满是担忧。

  潇浅忧闻言心中更加着急,转至后院。

  后院遍种美女樱,此刻正是樱花烂漫时节。

  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就跪坐在这漫天花雨间,平素的紫色衣袍已经换成了白色宽衣,原本被一丝不苟束起的发丝显得凌乱异常,正在空中张扬放肆,略显消瘦的肩膀在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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