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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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的迟疑,少年拿来了木梯,直接攀上了美女樱枝头。
一如往昔静静地坐在枝头,嗅着花开的味道入眠。
微风吹来,摇曳了满地的落红,此间静好。
第二十四章:锦苏学骑马,浅忧传道理
除了潇湘楼的弟子,谁也找不到潇湘楼的具体位置,因为它就坐落在皇宫的禁区,无人敢涉足。
诺大的潇湘楼,全靠了国库的银子生存,这也是潇湘楼为朝廷效力的最直接的原因,严格来说,潇湘楼本就是朝廷出资建立的一个杀手组织。
只是,这一届的潇湘楼主,是当朝的丞相,仅此而已。
玄武与一批黑衣蒙面的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白衣男子已经伫立了一个时辰,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风撩起白色的衣袍,它的主人依旧无动于衷,低头看着眼前的杨柳抚堤。
已是夏季来临,阳光显得有些炎热,而这一群人,却连汗渍都未曾流下一滴,依旧站的挺拔,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
“大人,已是过了正午。”玄武上前一步,此时他已经不是堂主,在潇湘楼中却依旧受尊敬,这里,只有强者才会别人尊敬,而他在这里,仅在潇浅忧之下。
“是吗?”潇浅忧回神,抬头看了头顶火辣的太阳,刺了眼,抬袖遮挡,“锦苏此次带兵出征,玄武,我要你代我在他身边,确保他的安全。
”
稍微迟疑了一下,玄武轻声应了下来,在他的印象中,潇浅忧从来不会假手于人,尤其是锦苏的事情。
“你在好奇我为什么不亲自去?”潇浅忧转身,挥手,那群黑衣人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属下只是好奇,锦苏殿下年纪尚轻,大人怎么会答应让他出征?原本属下还以为是大人与他一同前往呢。”玄武不再隐瞒,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出。
“因为锦苏的事情,陛下收回了太子的决策权利,让我代理,我也脱不开身。”如果可以,潇浅忧自是想与锦苏一道前去。
“大人为何不用飞鸽传书来处理朝中的事?”玄武再次不解,之前潇浅忧有事外出,也是用此方法。
潇浅忧低头沉思“这次不同以往,马虎不得,我必须在这里。”三军在外,粮草为先,若是有人从中作梗,锦苏这一去性命堪忧。
潇浅忧不会担心锦夜行此小人行径,即使锦夜再怎么恨锦苏,也断然不会拿国家大事开玩笑,他怕的是那些拥立锦夜的人,借此机会讨好他而对锦苏下手。
“行了,你赶紧去准备吧,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会让青龙好好配合你。”
“是!”
谁也不知道锦苏这三日在军营做了什么,只是回宫时满身的伤痕,潇浅忧见了直皱眉头。
朱雀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痛的锦苏龇牙,从小到大,还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偏偏还是在出征前夕,让人担心。
“我来吧!”潇浅忧接过朱雀手中的药水“你去帮倒半盆热水,准备一盏灯火过来。”
朱雀急急退了出去。
将手中的药水放在凳子上,潇浅忧也不说话,直接将锦苏的单衣褪去。
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纵横交错几条伤口,狰狞的让人胆战心惊。“要是痛就说出来。”
“不痛。”少年满头大汗,却依旧咬牙坚持。
见他还是如此倔强,潇浅忧失笑“这是你说的,呆会可不要喊疼啊。”
锦苏原本就紧紧皱起的眉头更加深沉,泯唇不语。
不一会儿,朱雀已经拿来了潇浅忧需要的东西。
看了锦苏身上的伤口,不忍心地瞥过脸去。
“忍着。”潇浅忧从自己怀里取出药瓶,将一粒白色的药丸放进刚才的药水里,放到火上烘烤。
“这是什么?”锦苏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探头看了看。
“解红零给的药。”取下瓶子,潇浅忧直接倒进了掌心,“锦苏,你去军营做什么?”
“去、啊!”话还没有出口,潇浅忧的手掌已经敷了上来,所到之处,火辣辣的疼痛,眼角已经有了泪水。
“很痛吗?”潇浅忧手上动作不停,皱了双眉。
“不痛。”锦苏依旧咬牙坚持。
半个时辰,锦苏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隐忍的闷哼声音不断传来,朱雀都不忍心退了出去。
“痛不痛?”潇浅忧再次询问。
已经精疲力尽的人依旧坚持“不痛。”
“傻瓜,一味的硬挺并不是成长,有时候适当的示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像刚才,若是你告诉我痛,我可以在里面加一点带有麻醉性质的药。”潇浅忧起身摸摸少年的头,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既然他执意如此,那么就让他成长吧,他所缺失的经验,自己会一步一步教导。
锦苏傻眼,他怎么也想不到潇浅忧会这样玩弄自己?挥手打开为自己擦拭的手“我自己来。”
“怎么了?生气了?”看着少年倔强的样子,潇浅忧正色“若是连这点情绪都无法隐藏,如何能够坐上那把龙椅?”
“什么?”锦苏拿毛巾的手顿住。
“你既然想要那个位置,我会帮你,从现在起我会教你如何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潇浅忧接过他手中的湿巾,将刚才上过药的地方细细擦了一遍“不管面对谁,记得保持微笑,笑容是最好的伪装,当你能够面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而笑的面不改色,那你就成功了。”
“所以,你的笑全是伪装?”锦苏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说会全力帮助自己,那锦夜呢?
“也算吧!”将他的惊讶看在眼里,潇浅忧不动声色“伪装是第一步,接下来如何用人,不要仅凭表面去判定一个人。对你好的人不一定真心为你,对你呵责打骂的人也许是为了你好。”
“那你属于前者还是后者?”锦苏拿起朱雀刚刚拿出的单衣穿上。
“任何事情,靠自己去判断,别人告诉你的答案永远存在着错误。”潇浅忧递过一旁的紫色衣服。
利索地将衣服穿上,锦苏没有再说话。“如果自己没有能力去判断呢?”
“那就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直觉?转身,移步“浅忧,如果有时候连直觉都在欺骗自己,那该相信什么?”
潇浅忧停在原地,他没有告诉他,连直觉都在欺骗自己时,这个世界,谁也不要相信。
第二十五章:红零赴德芙,乐轩脱危机
恢宏满目的大殿,安皓天坐在高处,面色难堪,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语气冰冷“你说你能治好固亲王的病?”
解红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固亲王就是安乐轩,丝毫未将君王的怒气放在眼里“反正现在他也是个活死人,你不妨死马当作了活马医。”
“放肆。”安皓天突然暴喝,身子还在原地,伸手,黑色的衣袍带风席卷而去,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诋毁他,没有人。
带着身后的人退后数步,解红零脸上嬉笑不减“我二人好心前来,安王却如此相待?似乎,诚意不足?”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君王收了衣袍,双手紧握成拳站起身子,目露寒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很简单,一千两金子。”解红零从来不知道狮子大开口为何物,对于潇浅忧让他前来的事情还在不平,自然而然将全部的帐算到眼前这头易怒的豹子身上。
身旁带着面具的男子暗中摇摇头,面具下的嘴角牵起弧度。
“来人,取五百两金子来。”大手一挥,安皓天爽快“若是你们治好了,另外五百两双手奉上,若是治不好,别说这五百两你得不到,恐怕是得到了也没处花。”
解红零撇撇嘴,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安王这般恐吓,若是一个不小心,这医治人的方子被吓掉了怎么办?”
安皓天气结,自己打算软硬皆施,结果这人却软硬不吃。“跟我来。”
解红零捂嘴偷笑,朝身旁的人挤眉弄眼“系音,这一趟好玩了。”
男子摇头,伸手敲敲他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宠溺“你啊,还是这个性子。”
解红零难得地吐吐舌头,拉了身旁的人跟上安皓天的步子。
小道残留花香,余晖浅照,染了暮夏颜色,安皓天突然转身看了解红零身旁的男子“他是谁?”
“我的朋友啊,你的凶残是出了名了,万一我医治好了你来个毁尸灭迹,那我不能找个人来帮忙吗?”解红零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把面具摘下来。”安皓天的怒气更盛,若非为了安乐轩,眼前的人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做不到。”解红零笑着回应。
没有二话,安皓天身形移动,已经到了系音面前,伸手便要揭去系音脸上的面具。
斜里红巾射来,眼看只差了一点,却不得不放弃,转身躲避那红巾。
解红零挡在系音面前,手中拖曳了红巾,坚决“系音脸颊溃烂不能见光,揭开面具就是要毁他的脸。若是他的脸毁了,我就杀了你”
“你好大的口气。”安皓天从来不受人威胁,欺身又要上前,却因解红零一句“你若是再耽误下去,安乐轩就没救了。”而顿住。
“你若敢欺骗孤,定将你千刀万剐。”
解红零却对着他的背影摊摊手。
古色古香的大门被轻轻推开,自安乐轩沉睡以来,安皓天便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以期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他醒转。
看了床上紧闭双眸的人,君王脸色染了沉重,上前抚过安乐轩的脸颊,声声带着歉意“乐轩,对不起!你这是在惩罚王兄吗?”
解红零摇摇头,他虽是不知道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猜也直到这安乐轩的病情是因为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陷入自责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二人的存在,站起身,脸上哀色已收“你有何良方能够让他醒来?”
“有,不过你得出去。”见那人又变了脸色,解红零耐着性子解释“本门规矩自祖师便传来,治病救人不可有第三方人在场。”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安皓天皱眉转眼看了床上的人,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给了解红零一个警告的眼神,不舍地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解红零却不着急,倒了茶坐了下来。
“怎么了?”系音见他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上前在他对面坐下“很棘手?”
“不是”解红零正色“安乐轩患的是心病,心病是最难治的。”
“心病还需心药治,可他所为何事?”
“因爱生恨,因爱成痴,被伤致无可奈何之际,才会选择逃避。”
“你说他是因为安皓天?”
“除了他,谁敢伤他不得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解红零看着床上的人,突然转了话题“系音,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年你到底在哪里去了”
“有那么重要吗?”这个话题,是他不愿意提及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就让它随风而逝。
“我想知道,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想知道你的每一天每一刻。”解红零起身走到他身边,紧握那双曾经白皙的手“系音,我想知道,你的快乐,痛苦,悲伤,难过。”
面具下,两行清泪流泄,有他此生便足矣!“先救人,此事稍后再说。”
想到门外的人,解红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