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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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白他一眼,看了看身后的锦鳞,反唇相讥:“什么时候你们能够把我当作大人看待?”
还未踏出房间门的锦鳞闻言瞪大了眼睛,“以你一根筋的性子,能信他人一面之词?即便是我这个十三叔你也如此争对!”
锦苏还想与他答辩,感觉抱着自己的安乐轩突然身子僵住,甚至还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出于好奇问:“怎么了?”边说着转头,就看到那个黑子男子静静立在二人丈外,眼睛直直地盯着安乐轩,满脸的不可置信。
关了门的锦鳞转身,冷不防撞上了安乐轩的后背,两个人都踉跄一下,锦苏更是差点就从安乐轩怀中跌落而出,幸锦鳞反应极快,从他手中接过锦苏,抬头想要调侃几句,却发现安乐轩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稍微有些惊讶:“安皓天!”
安皓天看着那张比白纸还苍白的脸,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平直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可见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乐轩!”锦苏最先反应过来,轻轻唤了一声,他清楚地知道,安乐轩嘴上说着不在意,心底根本就没有放下,昨日见到这个男人时条件本能的闪躲,便是最好的证明。
直到此时,锦苏才有了些害怕,他怕安乐轩会从此离开他,自己又将如今留是孤身一人,那样!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他还未获得亲情,爱情此生已经无望,就连这份友情他也要失去吗?
安乐轩回神,长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朝锦苏露出笑颜:“还是快些回去吧,忘蝶与零儿若是不见了你,又会满世界的寻找了吧!”
他的笑,如此真诚,一如既往的温和,锦苏却觉得那样的刺眼。暗骂自己自私,锦苏扯了笑颜:“不和他谈谈?”
“你在说什么?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还认识谁?”除了你,谁也不想认识,只因为心死已经无药可救,如今只剩下这具躯体行走天地间,自诩无情无义。
安皓天闻言身躯一震,他竟然说除了锦苏,不再认识旁人?那么自己呢?算什么?就算是恨也好吧,起码他的心里装有自己,可是刚才四目相对时,那双曾经无限温情的脸,如此陌生。
安乐轩笑的温和,红纱飘动,与那黑色的衣袂在空中一阵交汇,然后分开,最终分道扬镳。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抓住他,安皓天便真的这样做了,身形未动,大手握住了那只熟悉的手,温暖的体温,透过十指相传,也暖了他那颗冰冻了五年的心。
“放手!”安乐轩低头,未转身,声音沉闷的让人听了有些难受。
“就算是不想见到我,大可直说,只要知道你过的很好我便心满意足,为何、为何偏偏要骗我?”你可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的撕心裂肺?
“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来骗你?”
冰冷的话,毫不留情,就那样深深刺进安皓天心中,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无力放手。“我们谈谈好吗?”
不甘心,原本可以岁月静好相守一生,为何偏偏两人都要这样折磨彼此?乐轩,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这样生离,饱受相思之苦?不信你但真对我没有半点情谊!
谈谈?有什么可谈的?谈你现在如何手握大权又将安国带入繁华?谈
你如何高高在上膝下儿女成群共享天伦?“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在这里?安皓天四处看看,只有锦鳞与锦苏二人在此,他肯給自己说话的机会,已是难得。
锦苏拉拉锦鳞的衣服。
后者明了,抱着他下了楼。
二人离开,安乐轩便觉了不在,视线直直盯着楼梯口一盆不知名的植。
安皓天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重逢的喜悦充斥满怀,却又因为安乐轩刚才的话有些迟疑,“和我回家,好吗?”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狠狠撞在安乐轩心上,回家?好陌生的字眼,他安乐轩,还有家吗?家本是温暖的避风港,可是那个名为家的地方,却那样的冰凉血腥,让他想要逃离。“安乐轩此生四处漂泊,早已没了家!”
“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因为那话语中的冷漠生疏,安皓天有些急切,上前一步攀住安乐轩的肩膀,逼迫他与自己面对面,“乐轩,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喜欢你?我是喜欢你,此生也只属于你,可是,你却不属于我!“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你说我自作多情?”安皓天怅然后退一步,却没有放开他,“乐轩?你忘了吗?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们说过的。”
“说过的?”安乐轩脸上的笑容有些讽刺,曾经说过的话很多,你也曾说过就你我二人再不闻江湖,一骑轻安相守白头,可如今你还不是抛下我独自一人?“一时兴起的戏言你也能但真?堂堂安国的君王也如此好笑?”
“砰!”的一声,安乐轩的身子被狠狠地抵在墙壁上,后背传来的疼痛感让他闷哼一声,皱眉看着眼前这张恼怒的容颜,呲笑:“怎么了?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你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需要的是万众臣服。
安皓天紧泯着唇,脸色铁青,突然,他如同泄气一般,埋首在安乐轩脖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留与放都是为难。
原本要将他推开的动作因为那沉闷的话而顿住,安乐轩就那样怔愣在原地。什么叫拿自己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二章:安乐轩醉酒
锦夜回了天心殿,便从木子李口中得知了在老泰祥发生的事情,直骂李忠亮糊涂,中了锦苏的计了。
“皇上,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明日,若是再解不开安皓天留下的谜题,只怕到时候会有损了我靖国的威严!”端起一旁的茶递到他面前,木子李为他担忧,自锦夜上位以来,虽然为了靖国的百姓谋取诸多福利,但是因为其朝堂之上雷厉风行的性子,落了个半褒半贬的评价。
锦夜眉头皱的更深,安皓天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偏偏自己正在筹划对战毅国的事情,如今锦苏又回到了京兆,此时真是分身乏术。“黑鹰在哪里?”
“奴才已经通知他了,估计要不了多时就到了!”见锦夜没有要接茶的意思,木子李放到一旁的桌案上。转身拿出一旁的红色折子:“这是潇大人送来的,皇上看看吧!”
锦夜稍微平息了自己怒火,伸手接过木子李手上的折子,翻开不过淡淡看了一遍,已是心惊,当下坐下看的仔细,许久之后才缓缓抬头问木子李:“除去祝乾裳可行?”
“万万不可!”木子李虽然不知道折子上是什么内容,但是能够让那个男人以潇湘楼最快的红色信笺送来,定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而刚才锦夜问的问题,足以让他猜到此事一定是关于毅国的。“皇上,祝乾裳在我们靖国,毅国的君王也会有所顾忌的。”
“哼哼!”锦夜冷哼几声,将红色的信笺搁下,拿起桌上的清茶狠狠喝了几口:“总有一天,朕会一统四国。”
犀利的眼神,透露主人志在必得的自信,那紧紧拽着的拳头,隐见青筋暴起。
潇浅忧曾经说过,锦夜还在做太子时野心就极大,木子李此时深信这句话,只怕若是锦靖云没有传位与他,这天下迟早都会是他的,但是此时,锦苏对这个位置也是虎视眈眈,如今还不知道他要从何处入手。
“会有这么一天的。”木子李这样说着,他跟着锦夜一路走到今天,尝尽酸甜苦辣,终于看到这个男人登临了高位。
锦鳞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晚上但真披褂下厨,将姨侄二人在王府中搜刮的竹笋做了一个全竹宴,直看的几人愣愣的。
苏零硬要着风竹将他抱起来,看锦鳞做最后一道菜:火爆竹笋。
锦苏摇摇头,划了轮椅转身:“注意安全就好。”
话音刚刚落下,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回头望去,整个厨房笼罩在一片烟雾中,他心中一惊,急呼一声:“零儿!”
烟雾中传来苏零的咳嗽声:“父亲,我没事!”
锦苏松了一口气,依旧充满了担忧,转了轮椅,紧紧盯着厨房,直到那抹小小的身影从浓雾中跑出,他才算是安心,一把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伸手擦去他脸上的黑色不知名物体:“就叫你远离叔公了。”
锦鳞不满的话立即传来:“锦苏有你这么教小孩子的吗?”话音落下,就见锦鳞手端餐盘而出,那张脸,可谓是色彩斑斓,竟是比苏零还要花上三分。
锦苏斜着看他一眼,也忍俊不禁,而苏零已经笑着蹲到了地上,闻声赶来的苏忘蝶也很没同情心的笑到捧腹,还不忘打击锦鳞:“你这个样子,出去别说你认识安定王府的人!”
一旁从浓雾中走出的风竹以及刚刚赶到的绿鄂皆忍不住别过脸去,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却能够从颤抖的双肩看出二人的笑意。
锦鳞不满:“本王这是为了谁?几位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
苏忘蝶笑的累了,直起身子就听见了锦鳞那句过河拆桥,笑着说道:“确实太快了!”说着走到锦鳞身边,伸手将他手中的盘子夺过来,优雅转身:“现在可以拆了!”
锦鳞无语。
众人再次笑翻。
虽然有了些小小的意外,但是锦鳞的厨艺但真没得话说,色香味俱全,几个人便将四菜四汤吃了个精光。
苏忘蝶与苏零是吃完就跑院子里赏月去了。
锦鳞接过绿鄂端来的茶,走到锦苏跟前,将其中一杯递给他:“你在担心安乐轩?”
锦苏接茶,低头,饮茶,虽是没有说话,担忧的表情未曾散去,即使他努力想要隐藏,“我已经答应浅忧明日上朝揭开安皓天的谜题,可到现在乐轩也未曾告诉我谜题是什么!”
“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耐心等等吧,已经不是小孩子,再说那个人,毕竟是他兄长,不会把他怎么样的。”锦鳞这样说着,端着茶在锦苏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明日是你回京后的第一战,锦苏,官场如同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的险恶,所以你必须抛开一切杂念去打这场战,而且一定要赢。”
其中利害锦苏早已知道,一旦自己有了失误,锦夜便会抓着不放,甚至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十三叔放心,我知道如何做。”
门外传来一声绿鄂的惊呼:“安公子!”紧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安乐轩含糊不清的说话声。
锦苏与锦鳞对望一眼,后者率先出门,便见安乐轩正躺在地上,而一旁的绿鄂正在努力将他扶起,却奈何力气太小,扶了几次都未成功,抬头见了锦鳞已到了身边,连忙说到:“王爷,安公子喝醉了!”
不用她说,锦鳞已经知道安乐轩喝醉,那刺鼻的酒味,一出门便闻到了。上前将安乐轩扶起往屋子里去,心中暗道这安乐轩是受了什么刺激给喝成这样?
锦苏见他将安乐轩扶进来,心中一惊,划了轮椅过去:“乐轩怎么了?睁大的瞳孔,透露他心底深深的恐惧,红衣男子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锦鳞看他一眼,“只是喝醉了,不用担心!”说完,他将找了张稍微大的椅子将安乐轩放下,舒了一口气,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