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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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从来没有做过,他做起来显得笨手笨脚,几次弄得锦靖云疼的倒吸冷气。心中更是惶惶不安。
反倒是锦靖云朝他一笑,“你且大胆包扎就是,疼了也是朕自找的。”也许,自己此时的疼,及不上这个孩子十六年来的十分之一吧。
锦苏闻言,手上一抖,按在了锦靖云的伤口处,后者疼的龇牙:“你还真一点没有客气啊!”
锦苏红了脸,自己也非有意,谁能想到他会深更半夜前来?
好不容易弄得像样了些。锦苏方才退下,看着锦靖云额角的纱布,有些过意不去。“很疼吧?”
锦靖云闻言心中一阵动容,笑开了去:“有锦苏亲手包扎,怎会疼痛?”
锦苏无言以对,收起了桌上的零碎物:“父皇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堂堂君王竟然做这等不光彩的事情,也难怪他不让自己声张。
“朕睡不着,想来找你说说话!”锦靖云倒也诚实,只不过他没有说因为见了锦苏房中灯火熄灭,想来看看他而已。
一般人会在别人睡下的情况下来悄然闯入房间只为找他说话?这样的理由未免他牵强了吧?锦苏却没有拆穿:“不知父皇有何指教,儿臣洗耳恭听。”
锦靖云示意他坐下:“锦夜你我父子谈话,不论君臣,你且不用如此的拘束。”
“是。”锦苏心中疑惑,此时已经是三更的天,他要说什么?
锦靖云斟酌一下用词,方才缓缓说道:“锦苏,你能够安于现状吗?”
安于现状?什么意思?锦苏皱皱眉头,心中不解锦靖云到底是何用意,“还请父皇详细赐教。”
“朕知道你与锦夜之间的嫌隙,但是,他是太子,下月初八便要即位为君,许多事情,朕不得不顾忌他的威信,否则将来朝廷之上他将无力驾驭百官。”
所以如此一来就要我手诸多罪责?我曾步步相让,他却步步相逼?“儿臣明白。”
第二百零七章:锦靖云遇刺
“你明白便是最好。”锦靖云仔细看着锦苏的表情,:“你放心,朕已经为你安排妥当了,春江是你的故乡,也是你母妃出生之地,那里人杰地灵,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朕已经决定将春江划封与你治理,即便锦夜是靖国的皇也无法奈何你了。”世间安的两全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之间无论谁胜谁负,都不是锦靖云乐意见到的,唯有其中一人低头避让方能保全。
锦苏相较与锦夜,确实少了一分霸气,锦靖云担心若是锦苏上位根本无法驾驭那滔天的权力,唯有委屈了锦苏。
锦苏心中暗恨,想不到会如此之快,快到没有给自己丝毫准备的时间。他一脸谦卑:“儿臣何德何能,让父皇如此费心安排。”
“你的性子,三分你的母妃温柔,七分似朕不服输,但愿春江能够让你熏陶出你母妃那般灵性。”也好去一去身上的戾气。当年自己只因为先帝的不信任,迫不得已走上那条弑兄逼宫的道路,现在决计不能让锦苏也踏上这条路,他该是如同那个女子一般,似春江的水温柔。
如此下定了决心,心中一块大石落下,锦靖云长长舒了一口气。
锦苏心中暗道若真是如母妃那般与世无争,早已被锦夜暗害,“父皇能够为儿臣如此着想,儿臣感激不尽,只是以太子殿下的为人,未必能够容下儿臣,儿臣只怕到了春江也不得安生。”
锦苏心中明白,锦靖云这不是在与自己商议,而是通知自己,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于强势,势必会引起这个人的反感,唯有先服软,打消了他心中的顾虑,方能为自己争取到时间。
锦靖云早已想好了,伸手入怀,自怀中拿出一块黄色方形令牌,递给锦苏:“这是朕的令牌,见令如朕亲临,危难时刻能够保你性命无忧。”
锦苏伸手接过,毕恭毕敬,明黄色的令牌在灯火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刺的锦苏微微迷起眼。许久,他才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好,“儿臣思虑之周全,儿臣一定感恩戴德,不负圣恩。”
“如此,甚好,甚好。”锦靖云点点头,原本担心锦苏心中有气,却没有料到他如此通情达理,也算是没有白费自己为他着想一番。说着,他起身,“夜已经深了,早些歇着吧。”
锦苏起身打算相送,却被锦靖云制止,最后只是在原地说了声:“父皇慢走。”
轻轻关上房门,锦苏双手方才紧紧拽起,眼中狠历之色尽显,略显稚嫩的脸颊上尽是恨意:“你以为,一块小小的令牌,便能阻止锦夜置我与死地?父皇,你未免太天真了,我与锦夜之间,如今只能二活其一,不死不休。”
安乐轩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罢,原本自己还在犹豫,现在反而可以下定决心了。照如今的形势看来,自己不得不如他所说,为自己找寻一个不得不留在京兆的理由。
身在京兆,自己若是出了意外,多少还会与锦夜扯上关系,他不会笨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由且现在非常时期,他更不会对自己下手,但是若是到了春江,难保他不会派来杀手暗中暗杀自己,到那时便是天高皇帝远了。
身后的灯火熄灭,锦靖云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扬起头,已经隐藏了整夜的月亮,此时才从黑漆漆的云层中钻出头,给大地罩上一层朦胧。
锦靖云悠悠地叹口气,这个决定不知是对是错,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但是,自己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尽自己全力护佑锦苏周全,唯有此番方能让自己安心。只因为作为一个父亲之前,他还是一个君王。
手中提着的灯火,忽明忽暗,犹如他此时的心情起伏不定,口中喃喃一句:“木莲,若是你在天有灵,便保佑我们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当年朕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不能再错了。”
微风迎面扑来,让他的神智更加清晰,一旁的翠竹风中晃动着自己的叶子。
锦靖云终于是移步,离去。
锦苏闻说锦靖云要留宿安定王府,便早早做了安排,将自己的房间迁到了西厢。
锦靖云一路慢走,眼看着已经四更天了,一股异样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心中顿生警觉,暗道不好,连忙以袖掩鼻,刚要抽身退出房间,却不料斜里恶风袭来,一片冰凉贴着自己的脸颊擦过,借着淡淡的月色,他看的真切,分明就是三尺寒锋,被一黑衣人握在手中。
他反应不慢,已经闪身到了外面,脑海中已经闪过了银狐的身影,猜测这些人大概是他们的余党,可是如此,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月色下,几个黑影也随着他从屋子里窜到了庭院中,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手中寒剑已然举起,直刺他要害之处。
借着月色,锦靖云看的清楚,那六把软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朝着自己齐齐刺来,避无可避之际,他猛地飞身而起,空中几个旋转,落在了几把寒剑交织而成的剑网上。
手里唯一能够被当做武器的东西,便只有那管长灯不做多想,手中的东西已经甩手而出,直接将一人击倒在地,他人也稳稳落在地上。
几个黑影非常有默契,一人受伤便退至外围,剩下几人又对锦靖云形成包围之势。
锦靖云刚想提气,却发现身子不同寻常的一阵酸软,竟然有些使不上劲。就听那几个人其中一人道:“他已经中了药,没有力气了,速战速决。”
锦靖云心中暗惊,想着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边想着技术府上一直是由潇湘楼负责安全,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潜入。
黑影没有给他多少时间,又是一轮连番刺杀。
若是平时,锦靖云定然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可是现在,他接连退后,狼狈至极,只因为身中其毒,酸软无力。
第二百零八章:锦靖云将亡
锦苏所宿的西厢距离自己的主房较近,辗转难眠之际闻得外面的声音,心中疑惑。他们应该知道父皇府中歇息,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
想着,他起床披起衣服,执了盏灯便出门了。
抬头看看天色,想不到今日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月亮?他细耳一听,这打斗声竟然是从自己的主房,也就是锦靖云现在住的房间院子传来的,心中大惊,几步飞跑。
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是发生,见了几个黑影将锦靖云逼得到了绝境,锦苏惊呼一声:“父皇!”随即又大叫来人。
伸手入怀,却发现自己的血狱不在身边,不由暗惊。
那边黑影听了他的惊呼,转头大叫:“这人不是锦苏,锦苏在那里。”
“杀!谁也不许放过。”那个黑影说完便朝着锦苏扑将过去。
锦苏骇然,连忙退后,身子却抵上了墙壁,眼看着那三尺寒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却无能为力。
说时迟那时快,锦靖云不知自己何处来的力气,竟然闪身至锦苏身前。
黑衣人收手来不及,那剑便直直的插进锦靖云的心脏,不偏不移。
锦苏瞳孔大睁,视线从那张痛苦的有些扭曲的脸上下滑,落在心口处半截露出的长剑中,上面的鲜血慢慢的流淌,低落在地上,吧嗒吧嗒,一声又一声,显得极为的清脆。
“父皇!”直到锦靖云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倒了下去,锦苏方才反应过来,伸手接住了那具身子,终究因为太重了反而连同他也一起摔倒在地。“来人呐,皇上遇刺了。”
“皇上?”几个黑影明显愣了一下,其中离锦苏最近的那人疑惑着呢喃一句。
那个明显是带头人的人也愣了一下,心一狠:“杀了锦苏,否则我们锦夜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人愣了愣,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二人,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斜里,寒光闪来,那人已经缓缓到底,头颅咕噜着滚落。
锦苏顾不得抬头,将锦靖云的身子搬到自己膝上,见他胸口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盛,已经将那一袭黑色的一袍染的更透。
也不知为何,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那被血染透的胸口,他企图用自己的手去按住那奔涌的鲜血,鲜血却从他的指尖冒出。“父皇,你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来。”
白衣落地,扬了手中长剑,潇浅忧一脸的焦急,好在自己睡不着,没事往了后山八角玲珑亭,发现锦苏府中偶尔有光闪来,担心有事,便赶了过来,却被他发现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几个黑影再次愣了,那领头人惊呼一声:“潇浅忧!”声音竟然在发抖。
另外一个黑影本就因为潇浅忧先声夺人的一刀已经吓得有些软脚,入京听了惊呼,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下去。
潇浅忧面色寒冷,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锦苏与锦靖云,暗自拽斤了拳头,心中不明白为何潇湘楼的弟子此时还没有赶到?难道他们已经遭了暗算?
他缓缓将鬼司收起,转身将锦靖云从锦苏手中接过,没有丝毫的迟疑,伸手抚上锦靖云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锦靖云体内。
锦苏见了他,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急切的询问:“父皇不会有事的对吧,浅忧?”
潇浅忧脸上已经出了汗,没有理会锦苏的询问,只是专心将内力输送。过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