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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个自由撰稿人的非常日记-第10部分

小说: 一个自由撰稿人的非常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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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一大堆脏衣服,当然还有一个月的生活费。
  有时候,男友会开玩笑说她是被他包养的“金丝雀”,梅子在极力否认的同时,内心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撞了一下。
  如果真的死心塌地地承认自己是男友的“金丝雀”,也许这日子还能过得心平气和一些。但很多的时候,“应该”是一回事,而内心的真正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梅子总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座钟时刻都在敲打着自己,拷问着自己的灵魂;她想麻木,但偏偏就有一些东西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让她感到痛苦而无奈。
  可每天想写又没的写,写了又卖不出去的苦闷实在让人懊恼。
  梅子告诉我,自己每天醒来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是上午10点多钟,等洗漱完毕,刚想摸摸笔,一看表11点了,她心里想着,干脆吃过午饭下午开张吧!
  可等吃完饭,忍不住又把电视打开,等到一连三集的电视剧结束,饭桌上的碗早就干了,时针也指向了下午4点半。揉揉发困的双眼往床上一歪,不到晚上8点一般是不可能醒来的。醒来后刷锅、洗碗、做晚饭,收拾停当之时,黄金档的电视剧几乎已演到第二集了。等到电视节目主持人道过了晚安,可她仍目光炯炯,清醒得如同夜里的灵猫。打开台灯,拿出纸笔,大脑却依然空空如也。
  她常常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写些什么?随手抄起一本书,直看得头一碰枕头就没了知觉。第二天醒来,大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就开始问自己:“不写东西,你靠什么来生存?你甘心当一只被人包养的‘金丝雀’吗?你的青春难道就在这间斗室内度过吗?”
  问也问完了,甚至流下了莫名其妙的眼泪,但她却悲哀地发现,其实新的一天与前一天并无太大的差别。一边自责着,一边懒惰地生活。每天似乎都忙忙碌碌,但她一直没有收获到什么。
  除了过年,梅子从来不回家,偶尔写封信,也全是一些报平安的好话。母亲只知道她很忙,她一直以为女儿找了份非常体面的工作,只不过没有经常回去表示孝心而已。
  梅子说自己其实也很想家,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
  年前,就在冬至的前天晚上,她熬到半夜渴得不得了,但暖瓶里一滴开水也没有。于是,胡乱啃了一个苹果,便睡了。这下子可惹了麻烦,下半夜,一连起来了五次,天亮时拉肚子拉得连起床的劲儿都没有了。一个人在床上半清醒半昏迷地睡着隔壁的人家正和亲朋好友一块包饺子,聊天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让病中的她泪如雨下。再看一下自己的小屋,除了被窝,一切都是冷的。头天的饭碗仍在饭桌上干着,大张着空洞的嘴,仿佛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那一刻,一种思乡之情是那般的刻骨铭心,但抱紧的仍是自己无力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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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7日  不得志的梅子(2)
实在寂寞难耐的时候,她就跑出去给男友打手机,很多时候他都慢言细语地劝慰着梅子,向她诉说着相思之苦。但有一次,梅子刚一打通电话,男友的第一句话却是:“上个月我光手机费就用了400多元!”
  泪,立即从眼中流出,梅子匆匆忙忙跟男友“嗯啊”了几声便挂了电话。走回小屋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她感到自己没有钱,但却有太多的自尊;没有文人的才华,却具有太多文人的敏感,所以才会令自己受到伤害。
  梅子形容自己的状态是,终日就穿套睡衣在不到15平方米的室内晃来晃去,困了就睡,醒了就看书或看电视。有时一个念头上来,她会拉上窗帘、锁上门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拿着钢笔从脚趾开始,在自己的皮肤上默写唐诗三百首,她甚至有一种想把自己弄伤的欲望。而一旦一不小心把皮肤哪个地方刺破了,看到伤口处的鲜血慢慢把字迹染红时,她又会一下子绝望起来,扔掉笔,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眼泪慢慢流到下巴的全过程,然后再冲镜子咧一下嘴,笑一笑,一切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也想过要走出这间小屋,真正深入采访写出有分量的纪实稿件。于是她找同学,希望能发现一些信息,聊天时他们都说梅子知识面太广了,简直是一个女才子,将来必成大器……
  尽兴而归,回到那间小屋之后,留在梅子心底的却是一种刚刚卸妆后的疲惫,仿佛自己进行的是一场表演。
  女才子有什么用?只要不换成钱,一文不值!她悲哀地断定。
  想出去采访,但她没有工作单位,没有工作证,谁相信你?再说了,她感觉自己也没有足够的采访经费,况且线索很少,稿子写出来也不一定入编辑的眼,所以她一直没敢轻举妄动。日子就在这种清醒和麻木中一天天从指缝间滑落,包括日益憔悴的青春。
  “你知道吗?张欢,有时候傍晚我强迫自己到外边转转,因为我怕自己会发疯。看着同龄的女孩子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随意地在大街上闲逛,一种羡慕抑或是嫉妒令我痛苦不堪。来来往往的人们提着菜篮走向他们自己的家,我的归处何在?我拥有了自由,最大限度的自由,并且衣食无忧。但就在这个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我是谁呀?”
  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我的心情很复杂。也许,我不能完全理解她内心的痛楚,但我对于她的遭遇是同情的。有人说,文学是害人的毒药,这句话用来形容梅子现在的生存状态,我想是再合适不过了。说实在的,我从来都没想到过,形形色色的自由撰稿人,还有过得如此悲惨的。
  此刻,我正握着她的手,默默地支撑着她,试图给她最大的安慰。
  梅子的眼泪簌簌直下:“张欢,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成为了祥林嫂那样的人物?我不要这么过,我不要这么活,我一定要努力改变,一定的!我要过幸福的生活!不要再这么猪狗不如地继续混下去!”
  她情绪激动地呢喃着,面对这么一位走投无路的道友,我能说什么好呢?
  “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我安慰着她。
  “张欢,你能帮帮我吗?”梅子拿出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帮她?恐怕没这么大的能力吧?我心里踌躇着,毕竟我也是刚刚起步,还没站稳脚跟呢!但我想,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吧!于是我对梅子说:“这样吧,改天,我介绍一位书商给你认识,说不定能帮你拉个活儿。你觉得怎么样?”
  梅子立即破涕为笑,说:“那谢谢你了!”
  可我自己心里也没底儿呢!
  

10月30日  慵懒的周末
今天是星期六,我忽然觉得有些懒懒的,真想放一天假,可想想,还是迷糊一下,能做多少事就是多少吧!天天把弦拉这么紧,难免有一天会有绷断的危险。
  早晨,我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慵懒地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我按下收音机的按钮,电台里传来播音员标准的普通话,我一边眯缝着眼休憩,一边听着新闻。
  “嘟,嘟,嘟……”电台提示8点整了。一刹那,我抛开所有的疲惫和睡意,霍然坐起,一种巨大的毅力使我飞速下床,穿衣、叠被、洗漱……
  8点半左右,我跑到家附近的小摊买了两个菜包、一袋牛奶。吃完这顿简单的早饭,我利索地打扫起了房屋。
  9点整。我准时坐在电脑前。开机,先打开Word2000软件,再打开Winamp。一如往常,我一边插着耳机听着优美抒情的流行歌曲,一边开始马不停蹄地写作。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纤细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起来。指尖轻叩键盘的声音绵延不绝,好像一首热情奔放的音乐徐徐流淌。
  9点半,我饮下了一杯散发着清香的绿茶,继续写作。此刻,我不敢有任何松懈和停顿,一遍遍地听着李泉的《很苦》、陈晓东的《每一天都想念》、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
  正当我完全投入角色创作到高潮时,清脆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赶忙摘下耳机,一下子抓起了听筒。
  是表妹,上海财经大学住宿生。这个周末学校机房不开,她请我代劳做几件事情。我只得苦笑着一一应允。保存并关闭文件,上网,帮表妹下载美国IT行业的迅速发展、布什总统上任后对华新政策等资料,以备表妹办小报和论文答辩之需。这些事情忙完了,我一看表,半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我心疼地大叫了一声!
  就在上网的间隙里,我收了一下电子邮件,在一大堆的广告之后,我终于发现了几封难得的约稿信,心里也涌涨起了一丝小小的喜悦。
  我又打开了文档,可刚写了五六行,却感到十分疲倦,头有点儿晕,眼睛有些胀痛。“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呢!”我自言自语着。片刻之后,我重新振作起来,拿出百倍的勇气,精神抖擞地继续写作。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清脆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原来是小姨,小姨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要过来看望我,费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才推掉,我又开始马不停蹄、笔耕不辍。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再度响起。放下了听筒,盯着电脑屏幕,我的心里一阵烦躁,唉,想抓紧时间集中精力多写点儿东西,怎么外界的干扰就没完没了呢?越想越气,越想越急,我无可奈何地紧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口气儿。
  过了一会儿,我索性再一次保存并关闭文件,略带愠怒地站了起来……
  正在此时,门铃响了,我气急败坏地跑出去开门,竟是代收闭路电视费的。办完正事,收费的阿姨依旧没有走的意思,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着。阿姨终于絮絮叨叨、摇摇晃晃地走了。我长吁了一口气。一瞅表,哇,快11点半了。我坐在电脑前数了一下,从9点到11点,断断续续只写了40多行字。我苦笑着摇摇头,极不情愿地关闭了电脑。而后我开始手忙脚乱地做午饭了。
  想想,也许今天是个不适合写作的日子,否则,怎么那么多的外界干扰呢?
  吃完午饭后,我干脆选择去逛逛书店,买了一本安妮宝贝的《清醒记》回来,琢磨半天,还是不懂这小女子诡异的文字背后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唉,如果每天都像今天这样慵懒度过的话,那我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可是想想,其实也正常。灵感有时候是呈周期性出现的,有的时候你往往不可抗拒地疲劳、烦躁,什么事也干不下去,这是没办法的事。即便强行坚持下去,守着的也是垃圾时间。
  我在心里暗暗告诫着自己,从明天起可再也不能这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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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王枫的电话
晚上,我正就着床头的台灯,看着那本尚未读完的《只露一半》,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王枫打来的。
  我握着话筒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
  想想,其实已经很久都没听到王枫的消息了,看来是我坚决的态度使他清醒了过来(我早就表示过我们是不可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了),想必他也已经想通了。但我并不否认,其实自己的心里是牵挂他的,偶尔也还会想起他,甚至想问问他过得怎么样。但这种牵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就像对待一个亲人,是平和而单纯的,我一直这么认为。
  “你不用太紧张,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王枫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我只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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