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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少鸿-花枝乱颤(出版)-第24部分

小说: 少鸿-花枝乱颤(出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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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她爸不在了,没有经济来源,交不起学费了。其实,她的成绩比我还好呢,因为她特别吃得苦。她说她爸最大的理想,就是让她上大学,所以才将她送到省里的名牌中学来读高中。可才读两年多,她爸就没了……”

  “是啊,太不幸了。”

  “妈,你不觉得张小英辍学,不是太可惜了吗?”

  “是啊,是太可惜了。”

  “你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啊。”

  “哼,难怪别人说当官的心肠硬。”

  “你妈又不是官,方明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你就没想到帮帮她?”

  袁真想想说:“是应当帮帮她。”

  方明高兴地搂住她直摇:“太好了,我晓得妈会帮的,要不我就白费心机病一场了!”

  袁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没病,是骗我来开现场会的呀!”

  “要不骗你会急急地赶来吗?嘻嘻,连张小英都被我骗了呢!”

  袁真捏着女儿的鼻子摇摇:“就你心眼儿多,把你妈都急晕了!你说,我们如何帮她?”

  “如何帮?还不是资助她呗。你不要做别的事,借钱给我就行了。”

  “借给你?”

  “嗯,我借了钱资助她,等我参加工作了再还债,利息跟银行一样,行吗?”

  “你打算借多少呢?”

  “先借一万吧,每学期学费要三千多,还要生活费。她上学期的学费也借了没还。不过我晓得妈没钱,家里的存款都在爸爸那里,妈只需作担保,帮我借到就行了。”

  袁真大睁双眼,注视着幽暗之中女儿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心里一股温温的东西在涌动,仿佛在不经意间,女儿就长大了。

  “妈,你是不是怪我?”

  “不是,妈感到欣慰,妈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

  “谢谢你有这份爱心,也谢谢你骗我到乡下来。”

  方明说:“谢就免了,说话算数就行。”说完一侧身,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传出了香甜的鼾声。

  袁真给女儿掖紧被子,心头一热,忍不住轻轻地抱住了女儿。女儿身上的气息令她陶醉。即使她的生活不尽如人意,即使她在机关里孤立无援,即使在别人眼里她是如此的失败,那又有什么呢?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就是她的安慰。袁真这么想着,眼睛就热起来了。

  这一晚,袁真睡得特别沉,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上午九点。吃过早餐后,袁真和方明就向大嫂和张小英告别回城了。早餐前,袁真留下车费之后,将身上所有的钱悄悄塞在枕头下面。大嫂送了袁真一袋板栗,她也收下了。可回到家将板栗倒出来一看,她塞在枕头下面的那些钞票跟着回来了。

  袁真给方为雄打了电话,将这一趟行程告诉了他,自然也说了方明要找爸爸借钱的事。方为雄先是埋怨她不该让女儿独自到乡下去,万一真生病了怎么办?接着又说方明年纪小小怎么也学会了出风头,她父母既不是大款也不是大官,全国那么多失学的人,你资助得过来吗?

  袁真立时生气了:“你怎么这样说女儿呢?亏你还是个管教育的官员!这不仅仅是借钱给她做善事,也是为了她的心灵健康成长!”

  方为雄不耐烦了,说:“好了好了,你也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一个人首先要学会赚钱,才有资格花钱。反正开学还有这么久,到时再说吧。”说着啪地搁了话筒。他用力太大,电话线这一头的袁真耳朵震得一阵发痒。


袁真没有把与方为雄的对话告诉方明,只说爸爸同意她借钱了。袁真不想在女儿心中留下阴影。

  我情绪坏透了,不想去上班,不想看见吴大德。但我不得不去上班,我不能不端稳我的饭碗。我恹恹地进了市委大院,迎面碰上了田中杰,虽然情绪不好,虽然我俩有过节,我还是出于礼貌叫了他一声田科长。但是田科长却不答理我,瞟我一眼,背着手气宇轩昂地走了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哪里得罪他了。后来一拍脑门,才想起是称呼他错了,他已经提拔了,而我没有及时调整称呼叫他田处长,无意中贬低了他。

  听说这一回提拔了一百多号人,而提拔这么多人都没我的份,还让我损失八千块礼金,还要让我老婆王志红受吴大德的羞辱,也太不公平了吧?但我晓得,只有傻瓜才在这里讲什么公平。所以我只有憋气的份了。

  我在办公楼里转了一圈,又到监控室看了看,回到自己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打给和我一样没提拔的熟人的。此时此刻,有一百多号人弹冠相庆,但还有更多的人失落沮丧,这些人除了互相安慰,还能做什么呢?果然,我们议论一番,咒骂一番之后,我的心情就有所好转。特别是有个熟人精辟地骂道,提拔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当然是激愤之词,是一竹篙打一船人的说法,我若提拔了,也不会同意的。不过它能解气,让我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

  但是一回到我那间休息室,瞟见我私自安装的监视器,我的心理马上又倾斜了。这一方小小的屏幕,让我见到了多少丑恶的东西。我恨不能将它砸个稀巴烂。我呆呆地坐在监视器前,久久地盯着它,但不想开它。真的不想。我想离开它,我都起了身,可它亮了起来。我没有动它,它自己打开了自己。它显示出吴大德的办公室,吴大德正站在桌前,笑眯眯地瞧着我。而我呢,也被吸进了屏幕,站在了吴大德的面前。我不知所措,吴大德暧昧的笑容让我心慌不已。最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穿着我老婆王志红的衣服,我的手也是王志红的,指头虽然被家务活弄得有点粗糙,可也是纤纤十指啊。桌上竖着一块镜子,想必是吴大德用来正衣冠的,我偷偷往里瞧了一眼,不禁吓了一跳:我有一张王志红的脸!难道我不是我了,我成了我老婆王志红了?我定定神,瞪着吴大德,他的目光像一盆脏水从我头顶泻了下来。吴大德笑着说:“嘿嘿,你遇到的困难是应当帮你克服的,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像我老婆一样蠢到了家,跟着吴大德的思路走,用我老婆的嗓音问道:“愿意什么呢?”吴大德嬉皮笑脸:“愿意脱衣服的话。”血猛地涌到我头顶,我一阵眩晕。但我跟真正的王志红一样,并没有受到惊吓。我,或者说我老婆王志红只惊讶了片刻就平静了,我大大方方地挺了挺身子,口气很硬地说:“可以,不过你先脱!”这一来,就该轮到吴大德惊讶了,他肯定没有碰到过我老婆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场面在他的经验之外。我想他会摸摸大背头,揣度一下我老婆的心思,然后知难而退,狡猾地说这只不过是开玩笑。然而事情朝我预料之外发展,吴大德一点也不惊讶,他从容不迫地开始脱衣服。先是扯掉了那条红色领带,接着剥下鳄鱼牌上衣,解开金利来腰带,褪下三枪牌内裤……眨眼之间,他变成了一头赤裸肥白直立行走的大肥猪,胯下还奇怪地拖着一条短尾巴!我吓得冷汗淋漓,转身要逃,可是四面都是厚实的墙,我找不到门。我想我应该还在监视器的屏幕里,只是我没法出来,我在一个浑然一体的空间里,找不到自己的出口。而那头年猪向我扑过来了。我踉跄后退,碰动了桌子,一把水果刀掉到了地上。我急忙拾起它胡乱挥舞,片片雪白的刀光在空中闪烁。我声嘶力竭地叫道:“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杀了你这头年猪!”它却不理睬,一步步向我逼近。没办法,我和我老婆都到了最后的关头了。我只好一狠心,左手抓住那条猪尾巴,右手举起水果刀,从尾巴的根部切了下去。然而竟切不进去。此时我不是我,是我老婆王志红,力量肯定是欠缺的,但主要原因是那尾巴太硬了,简直跟铁棍差不多。我再切,刀口迸出了火星,也还是不行,那东西简直像是机器人身上的器官。它毫无顾忌地向我直戳过来了……我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我缓慢地朝后仰倒,瘫痪在地上。那条坚硬的尾巴所向披靡地戳进了我的肚子,直直地捅到了我的腹腔中,只差一点就触到我的心脏。我的心悸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闪电般向全身辐射,霎时变作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紧紧地束缚住了……


 我在椅子上扭动着,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儿并没有被戳穿,但我还是感觉,我和我老婆同时被强暴了。即使在梦境里,他都不放过我们!我喘着粗气,愤懑的情绪像是莲江里的洪水,汹涌鼓荡,涨满了我的身体。不行,我不能这样任他作践,我必须有所作为。我环顾这间不为人知的小屋,像是寻找一件称手的武器一般,望着那些被机关废弃,却被富有怜悯心的我搜集来的电脑主机、显示器、打印机之类的东西。它们都还能使用,有小毛病的也被我鼓捣好了,我还在此基础上增添了刻录光盘必需的工具。当然是 
 
 
以工作需要的名义由公家出钱弄的,这是我的职务赋予的一点小小的特权。

  曾经有过的念头跳出了脑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调出了吴大德与吴晓露鬼混的录像,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我再次目睹了肥白的背在吴晓露身上蠕动的情景。真是惨不忍睹。这样的录像要是出现在纪检机关的案卷里,够吴大德喝一壶的。一旦消息传开,人们不仅会谴责他的腐化,还会嘲笑他的异化。以我看来,那类似肥猪的身体是一种比腐化行为更令人憎恶的罪孽。揭露这种罪孽,我责无旁贷。我兴奋而紧张,像刚喝了几盅五粮液,面皮有些发烫。我反锁了门,关闭了窗户,又聆听了一会周遭的动静,确定无人窥探之后,便开始刻录光盘。

  刚抓住鼠标点击几下,我的耳朵发起烧来,似乎被吴晓露揪了一下。遥远岁月里曾经的亲昵翻出了心头。我迟疑了一会,终于将前面一段所谓的前戏删除了,只保留了在床上的一个小片段。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毕竟我们有过甜蜜的时刻,还是手下留情吧。这样,我刻下的光盘里就只看到吴大德蠕动的后背、肥硕的四肢、偶尔侧过来的脸以及吴晓露翘起的两只小脚,除非当事人,是分辨不出压在下面的那个女人是谁的。

  光盘刻好之后,我打开看了一遍,又复制了一份。然后找了一个信封,用电脑打上“市纪委举报中心收”,将光盘放进去封好。不是市委印制的专用信封,是邮局买来的那种,否则有暴露我的身份的危险。然后我小心地将举报信放在我的皮包的内袋里,拉上拉链,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去。

  市委大门外就有一个邮政所,但在这儿寄出是不妥的,很容易让人猜到是“内奸”所为。我缩着头,夹着皮包袖着手,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冷风瑟瑟,许多枯黄的梧桐叶在空中打旋,有一片还煞有介事地落到了我头上。我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场景,一群革命志士被押赴刑场,他们戴着脚镣手铐,步履踉跄地前行,唱着悲壮的歌。那歌在我心中萦绕,我情不自禁地唱出声来:“带镣长街行,告别众乡亲……”我的嗓音低沉雄浑,我像英雄一样高昂起不屈的头颅,一股慷慨激越的情愫油然而生。很多行人朝我转过头来,崇敬地注视着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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