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你不死不灭的灵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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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一路洒着泪,一路奔至老爷睡房,推开门后,扑到了老爷床前,失声痛哭起来。老爷猛一惊醒,还笑问她因何事这么伤心。她轻抬泪眼看着眼前脆弱的老爷,心便更加疼了。如老爷先前那般,她也未将话说出口,只是用泪水尽情地染湿了老爷的衣襟,老爷也一言未发,心内自是明白了,于是,饶他是堂堂男人,也禁不得红颜泪洒枕边,默默地,他的双目也在颤动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节 猜忌与阴谋
还是那个夜,雷光四射,此时又伴起阴风呼啸……
王家老爷沉着双眼,直视他所牵挂的孙平。他怕,怕他一走,善良的她随时会遭到李兰,这个蛇蝎女人的的*。而生性宽厚的她必无法逃脱……
王老爷轻执起孙平的手掌,对身旁的她说到:”平呀,这世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风儿了,你们都太仁慈了,从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应该了解我的情况了吧?大夫们都说……即使他们不说,我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以前总以药物压制,但这样太久,它总有一天会爆发的,而且一旦爆发,将是一发不可收拾。平,你要多加小心呀,李兰不是善良之辈,她会对你和风儿不利的。我之所以让大夫们替我隐瞒病情,是不想让李兰知道。她万一知道我已没有多少时日,心会想方设法除去你们母子,霸占王家。希望我的病能先瞒过她,我好安排吴管家为你和风儿打理下面的事。”
孙平惊色在眼中,她为人和蔼,对谁都没坏心,她不太相信李兰此人是老爷口中所说这般。向老爷说,李兰不会加害她的,是老爷多心了吧。
所以王老爷才会更加担心孙平,毕竟她还太单纯。
陈大夫也已拐弯抹角告诉过孙平,老爷瞒下他的病情是怕李兰知情后,在王家肆无忌惮,对孙平母子下手……可孙平不信,李兰与她多年姐妹相称,就算平日里李兰的态度冷淡了些,但总不至于对孙平下了狠手。孙平将老爷的手攥了紧,即是在这夏夜中,他的手还是冰冷冰冷的。
“老爷你身体不好,别操这些心好吗?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说呀……”话说着说着,孙平止不住心悸,只得任泪水一涌而下,想及老爷将不久于人世,她的人都在急剧颤抖,她的心也被无情地搅碎着……
老爷为她抹去眼角泪颗,身为王家的主人,他久别的温柔在此刻尽现。仅剩的生命,他实在是难以割舍下孙平和儿子,他不想离开这世间,他舍不下她!但是,“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他又怎能以他对妻儿那小小的爱,而与命运天道抗衡?他将双目再度润湿,把孙平的手也抓得愈紧了。“我放不下你们,我放不下……”
王老爷向来都是一派威严,从来不在人前流泪,而在孙平的面前,他像孩子一样,这般软弱,弱得叫人害怕,怕他随时会离她而去!孙平一阵打量:老爷频频将他欲要开口的话咽下,他这时,只想好好看着眼前的人。
“老爷,不说了,不说了……”孙平哽咽着说到。就算他把他一切的担心都脱口而出,只会令他更痛苦罢了!接下来,果然没有谁再说只言片语,时而伴随雷声的这个夜,只在这时,温馨到令人心痛……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孙平含着眼泪为远在北平的儿子王革风写了一封短信,信上说到:“我儿亲见。母念儿远方求学,多日未眠。如今家中频出变数,你父旧疾复发,性命危在旦夕,身为人子,当速回乡以备万一。父亦念儿心切,盼速速归来。”
信结束后,装入信封,孙平又是掉下一串泪滴,唏嘘不已。孙平朝屋外看去,屋外,院中的灯光在风与雷电的压迫下,几近湮灭。
孙平拉开房门,当即被一阵风吹动了脸颊,这个夏夜里,她竟不知从何到来一丝冷意,足令她打了一个寒战。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向孙平小跑着过来。小伙子笑对孙平,问到:“二太太怎么还不休息?天都这么晚了?”小伙名叫小四,这个名字是他来到王家之后管家为他取的。说是他在家排行老四,这样叫起来比较方便。
“小四?你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睡?”孙平心挂老爷,自是睡不着,可他年轻轻的小子却还在这么晚的夜中徘徊,孙平不知。
小四说,他也是有心事。刚才笑色已从他脸上消失。他说,他得知家中老母生了一场大病,他想回家看望,可这时……他所仅有的工钱,想是远远不够母亲的医药费,本想再去问管家借支一些,可管家这时去镇上为老爷取药了,他在等,等管家借了钱后,连夜送回去送救命。孙平听说他原是这个因由,还怨他为什么不向她开口。孙平二话没说,转身去了房间,稍后,她将一叠钱交到小四的手中。小四感激涕零,向孙平磕头道谢。孙平一转念,说:“你家是住北方,不正是向北平方向吗?那么就由你去为我送封信到北平吧。”
小四说“行”,只要二太太开口,叫他去死,都行。孙平在他走时还不停嘱咐,一定要把钱送回家,让他母亲可以治病之后,再去送信……
李兰,也在无眠。她的那间睡房亮着数盏灯火,可是,这间房内即是在夏日也无法温暖,它所充斥着的寒冷四散在每个角落,正如前时那突如其来的乌云与雷电,欲要侵吞下整个王家……门外,一声雷劈下,正在恶念中的李兰吓了一惊,接着她顺了顺气,说,不是七月半,哪来的“鬼天气”?自想间,李同义轻推开妹妹房门进来,又神秘地徐徐关上。对妹妹说,“秋儿刚才跟我说,孙平又跑去妹夫的房间了,听到他们还哭哭啼啼的。秋儿说,老爷跟孙平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秋儿是王家的一名丫环,专门服侍老爷的。
“他们俩在一块还能想到我,老爷待我不薄呀……”
“呸!”李同义朝地上啐上一口,说:“老爷会想到你,是因为他要提醒孙平提防你。秋儿偷听到老爷说你可能要对孙平母子不利,要孙平小心点。”
李兰听后,怒上眉稍,恨恨说:“我对老爷真心实意,他却说我要对孙平不利?在他的眼中,我就是这种人吗?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他只会想到孙平!”
李同义火上浇油,说:“你还真以为你在他心中有多大份量呢?要不是因为你是正房,你以为你能当这个家?以我看来,反正他也怀疑你会反他了,不如我们就乘他病要他命……”
“别说话跟放屁一样!那是我丈夫!”李兰恨孙平是没错,但对老爷,她向来都是依赖,和敬重的。
李同义又凑近了妹妹,说:“哥是为你好,妹夫已经对你设防了,再不主动一点,小心孙平把你的位子抢了去。孙平有妹夫撑腰,万一她翻了身,你哭都没有眼泪!”
哥哥的话触动了李兰,她的眼神渐变得凶残起来……
第4节 所托非人
李兰心思片刻,向李同义说:“可老爷在看呢,我现在下手,哪能逃过他的眼睛?”
李同义阴沉道:“听秋儿说,好像孙平和妹夫说到他的病,不是很清楚,可见这里面有些文章。”
“你说他的病?”李兰自想,莫非……
李同义冷笑,对妹妹说到:“想知道他的病还不容易,我马上就去找陈大夫,一问便知。”
“不可,陈大夫在王家多年,这件事我不想他得了风声。你现在去镇上,找为老爷会诊的其中一人,威逼利诱,让他说出实情!”
李同义像接到圣旨般,点头应到:“我会办得妥妥当当。”自李同义走后,李兰的脸色又一步沉了下去……
孙平一人独坐卧室,无神地发着呆,屋外雷声阵阵,每一次雷鸣,都深深牵动她心扉,不禁随之一颤。过后不久,随身多年的春儿过来,请她快些去睡吧,说天已这么晚,别再忧心了。孙平深呼口气,她的忧虑又能向谁去说?她*儿先去休息,说自己还不困,不想歇下。在她内心中,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所以她焦躁、不安,神思恍惚。春儿见她没什么反应,自已摇了摇头,先退了下去。
老爷的卧室内,这时来了一人。他便是老爷口中,他为孙平母子所安排的那人,吴管家。吴管家年约五十几许,留二寸胡须,只看他一副忠厚,就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老爷吃力地轻起半身,喊到:吴管家。吴管家紧步朝老爷过来,扶住了他。看着病中孱弱的老爷,在王家已多年的他,不由地叹了声,说到:“老爷,您遭罪了!”
老爷在见到吴管家时,脸色还算稍放了开。片时,老爷那一脸的病容被他强行扫去,因为他要向吴管家交代一件最为重要的事。
“老爷,有什么您就说吧,我在王家多年,只要老爷吩咐,我一定为您办好。”吴管家是知道老爷病情的,看着日子已不长久的老爷,吴管家又无声地哎叹中。
老爷微微喘了声,再而压制住胸中翻腾,顿了顿,这才说:“吴管家,你即在王家多年,想必我们家的情况你都了解,李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我就怕孙平太善良,她和风儿毫无防人之心,受到李兰*。你也知,我的病熬不过多久了……叫你过来,是有重要的事说。”
吴管家郑重地点了点头,静听他说话。
“李兰和她哥哥,在王家的嚣张不是一日两日了,李同义在外边有不少狐群狗党,等哪日李兰真要反了王家,那一群人不可大意。我生病的这其间,李兰已将王家打点地差不多,只等我一死,她必会除掉孙平和风儿的。吴管家,我的书房里有一个暗室,在盆景后面。暗室里有一批金条。我完全信任你,才会将此事托付与你,你要记得,只要察觉李兰有不轨举动,你就带上这些金条去保安大队找马队长,请他帮忙除掉李兰和她哥哥……”
吴管家惊怔,问道:“真要除去大太太吗?”
老爷正色对他,点头,说:“是的。为了孙平和风儿,真在走到那一步,只有舍去李兰了。”
吴管家表示了解,回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这片极暗的夜空,在雷电过来的那一刹,闪动着的光照亮了窗格,及窗格内,吴管家与老爷的脸。在闪电中,他们都是神秘而可怕的……那震耳发聩之声,嘶鸣着,扯破了这个夜。
“除此之外,老爷还有什么交代?”
“风儿还太小,孙平也太仁慈,他们不能打理好这个家。所以到时就麻烦你帮他们一把。”
“这是当然,老爷,你没有想过,也许大太太并没打算伤害二太太,这只是您的猜测吗?”
老爷脸色陡降下来,说:“不是猜测,我心里都有数了,李兰对下人,对整个家……对整个生意上无不凌驾在我之上。她早就没把我放眼里了。如果叫她知道我已没几个日子了,她对孙平他们定会下手的。”老爷即使把话都说尽,犹觉不放心,再次说到:“吴管家,拜托了,风儿不能有事,他可是我王家唯一的根呀!”
老爷言语中透露的凄凉,及他内心的悲鸣,吴管家都深深感受到了。
见老爷渐渐激动,吴管家忙拉住了老爷的手,他的手很凉,正如面对家中变故,他要亲自宣判大太太死刑,他的心是冷的,冷得让他战栗。
“老爷,这些你只管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