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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死去活来-第25部分

小说: 死去活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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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在刚才,沈姓女子给小九儿留下“沈玉兰”的名字,并且发誓,今生永不再见他和小九儿。而后,这沈姓女子即刻抚面大哭而去。
  “我是牲口吗?”
  焦世勋忽然把直愣愣的眼目转向常泰安,如此发问。
  “我是牲口,我就是一个活牲口——”
  旋即,焦世勋呆呵呵地这样自问自答。
  

11。 活节子(1)
算来,在这个世间存活了一十四个年头,一十四个年头哟!期间,仿若就是行走在黑暗中,懵懵懂懂、磕磕碰碰、摸摸索索、糊哩糊涂不停歇地行走,如何能够想到别的?无意间,小九儿得遇到故人赵恩举,只觉得眼前猛可一亮,似是在这墨黑无崖的天地之间,一扇亮堂的门,悠忽被人“哗啦啦”一声推开了。
  时至傍晚,焦世勋还没有回来,却是差了人,把小姐焦芝妍的侍女香儿领进来。小九儿眼见得这香儿蜡黄着脸,怯生生低垂了脑袋,不声不响站在门口,显然是认生的。送这香儿的,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妈子,谦恭唤一声“姨奶奶”,道:“焦东家让我告诉你,往后,他就搬到二进院的夫人房间住了。夫人的身子骨不好,焦东家说他得多照顾夫人才是。焦东家怕你一个人憋闷呢,因就把先前服侍小姐的香儿交由你。这香儿比你大两岁,倒也是个伶俐人儿,焦东家说了,让香儿陪你,服侍你,他放心。”
  这老妈子迟疑一下,再说道:“香儿过去是喜说喜笑喜玩儿的,前二日,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好端端的忽然就在炕上躺了一上午,醒来后,便自不会说话了。”
  小九儿歪扭身子坐在太师椅上。做工精细,看上去气派十足的这把太师椅,小九儿只是约略占了三分之一大的位置。便是那样,小九儿把身子靠在一侧的扶手上,两条腿虚虚地吊在空中,木痴痴一语不发。
  小九儿心里自是不悦的,想想,新婚仅只是几日的光景,焦世勋就借口不再来了,她如何能够高兴得起来?遂是绷紧面孔,再次把站在门口的比她大了两岁的香儿扫一眼。恰在此时,香儿也正虚虚怯怯半扬起来脸子,偷窥她。即在俩人目光相触及的刹间,小九儿厌恶地发现,那香儿顿时张皇得厉害,极快地复将了脑袋低垂下去。
  “老爷呢,老爷这会儿做什么?”小九儿冷着脸子发问。
  边是往铜质火盆里加木炭,那老妈子边是扬起头,说:“焦东家正陪一个游方道人闲坐。那个游方道人也是怪的,焦东家差人四处寻访不到他,想不到,他居然自己来了。来就来了吧,倒是哭丧着脸,好象是谁欠了他银子不还一样。起初,焦东家以为他主动上门来,是来拜访他的,却不是。这游方道人来后,一头就扎进狗儿的房间,任是焦东家备了酒宴,再三再四都请他不动。这且不说,焦东家在二进院的上房安排了他住,这游方道人倒不识好歹,偏是要与那狗儿挤住在一起。”
  一挨老妈子提及到那狗儿,小九儿的脸上,即刻充满疑惑之色。
  昨日,当小九儿、马彩云以及赵恩举一干人等,乍闻听狗儿的消息,着慌从那家酒肆的雅间跑到大堂时,他们看到,这狗儿却兀自醒转过来。是时,狗儿的脸色煞白煞白,竟是如同白纸一般无二。便就是那样,狗儿目瞪口呆痴坐在当地间,大口大口拼命地喘息,良久,方自颤抖声音胡言乱语道:“怕!怕死了怕死了,当真是怕啊!”众人着了慌,自是七嘴八舌再三再四追问他怕什么?光天化日、朗朗晴空之下,大堂间又有这么许多人,何怕之有,竟至将狗儿吓成这副模样!狗儿却是不再言声了,仅只是通身上下哆嗦得一塌糊涂,看上去,倒当真是怕得紧。
  这且不去说它了。好端端的,仅是从坐着的矮板凳上跌扑下来,便就昏厥过去?昏厥过去也就是一时三刻的工夫,醒转过来后,狗儿的一条腿,便就莫名其妙地瘸了?

11。 活节子(2)
如此又痴呵了半天。忽然间,小九儿由自心底里涌冒出一种看看书,写写字的欲望,这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一时竟无法按捺得住。小九儿遂左顾右盼一番。在这新房之内,过去原本就是书房,哪里少得了笔、墨、纸、砚以及各类的书?
  有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后,小九儿自己先自吃了一惊,遂是满腹疑虑,直愣愣看定那香儿,发问道:“你便就是香儿?”
  现在,小九儿看到这个自从进得房间后,就一动不动,规规矩矩站在房门口的香儿着急得厉害,她别别扭扭地张口结舌,试图想要言声的模样,旋又加上两只手的胡乱比划,终究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识得字吗?”小九儿疑惑蹙一下眉头。
  看到香儿面红耳赤,更是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于是,小九儿痴呵盯着这香儿,自言自语道:“是了,你和我一样,都是不识字的。那么我问你,你识不得字,是不是有时候也会有想写字的念头?”
  眼见得这香儿闻听此话,吃惊地瞪大眼珠子,象看怪物也似地看她。
  小九儿益发地蹙紧眉头,再是疑惑地埋下头,自言自语道:“我不识得字,缘何会有想写字的怪念头?”
  恍恍惚惚地,一时之间,小九儿如同是进入到孤寂的睡梦当中。
  是在八岁那年。
  八岁之前,小九儿是记得好多事情的。某一日,她把她所记得的诸多事情,统统说予爹娘听,也说予左邻右居们听。至此,隔三差五,小九儿就不由自主地说上那么一说。小九儿依稀记得,并且令她至今都感到奇怪的是,当年,她每说一次过往之事,便会毫无例外地不吃不喝大睡几日,如同是大病过一场一般无二!那时候,爹娘只当她是小孩子家的异想天开、胡言乱语,自然当不得真。是时,却是有人当得真了!
  是时,关于小九儿的胡言乱语,直如在镇街上暗暗生出来的一双看不见的羽翅,竟至鸟一样飞入县城,飞入进国民政府白姓县长的耳朵之中。那白县长生得白白净净,倒是个熟读圣贤书的饱学之士,闻听此等奇事后,他居然就差了人,专程把小九儿接了去。如此,小九儿便在八岁那年,在与白姓县长的交谈之前,平生第一次亲眼得见到县衙公开审理的一桩案情。
  至于后来,白县长使了如此那般的不堪手段,去审理奸夫*共谋害命一案,确也不是他的本意。白县长本性善良,实是一个有些个迂腐之气的书生,那般歹毒,那般不顾体面的手段,他如何会想得出来?但白姓县长执拗不过旁人!便是在事隔不久,居然是,白姓县长因了审理这桩案子的铁腕手段,径直被迁调到别处高升,从此以后,官运一路亨通!
  白姓县长差了人,却是径自把八岁的小九儿带到县衙的大堂之上。
  这便就是白县长的意思了。小九儿既是记得前世的诸多事情,且,她的前世又是如何地见过世面,如何地了得,他便是要看看,究竟是真是假!
  那一刻,白姓县长看到,进得县衙大堂后,这小九儿不慌不忙先是环顾大堂,环顾大堂间的一干人等,遂是直统统嘱那接她而来的差人,将她抱至大堂一侧的一把空闲的木椅之上,仿佛是,她已经知晓,那把空闲在那儿的木椅,即是专门为她设定的!事实上,即如是!如此,那小九儿凝然面孔,稳重而不惊不慌的神态,哪里象一个八岁的不谙世事的幼童?

11。 活节子(3)
如是,白姓县长心里便是信了几分。他发现,这八岁幼童小九儿在潦草看过他一眼后,即把眼睛,端端儿定向立于他身旁的师爷。
  这师爷,当算是县衙的老人儿了,打从清廷那会儿,他便在这县衙里应差做着师爷,几十年下来,竟是把清廷的三任县令熬得倒了台,再是把两任国民政府的县长熬得去了。因就,这师爷在县境内根深蒂茂的势力及影响力,自是旁人不敢小觑的,加之该人满腹的自傲,花样百出的歹毒伎俩,整日阴隼面孔深锁眉头琢磨人琢磨事,多年以来,居然就没有人见他笑过一次!无论是过去的县令,还是现今的国民政府官员,谁不得惧让这师爷三分?至于对待这对奸夫*的歹毒阴损之计,便是这师爷出的主意。
  一声令下,即刻开堂。
  及到依从那师爷的主意,把一对图财害命的奸夫*带到大堂上,果然是,大堂之上一片哗然。
  这一对奸夫*,并不是象往常那样被人押着上堂的。那时候,他们俩个哪里还有做人的颜面,哪里还能够自己走路?如果是让他们俩个自己走路,倒好了!如此,这对奸夫*身上不着一丝一缕,光丢丢被四个膀大腰圆的差役,很费力气地从外面抬将进来。乍见之下,二人的身体紫红的是紫红,凝白的是凝白,又是紫红和凝白分明地捆绑在一处,又是,居然是,这一对奸夫*啊,被人剥光衣服后,颠倒了捆将在一处,即是:男口对着女*,女口对着男根。
  便在那当儿,便是在众人骇然大哗的一片嘈杂声中,站在白县长一侧的师爷,猝然大笑!
  这师爷以手指定那一对置于大堂当间的男女,持久地朗声大笑,笑得身形乱颤、前仰后合;笑得面色紫涨、东倒西跌;笑得浑身抽搐、上气不接下气,便就是白县长恼怒之下,接连猛拍几记桌案,都不能让这师爷的笑,停将下来。直至后来,师爷笑得声音哑了,笑得声音小了,人也笑得委顿在白县长的脚下,他的笑,照旧是没有办法止住。白姓县长只得先差了人,把这师爷搀下去。后来的结果,是这师爷顾自躺在土炕上,洞开大口笑,无声无息地笑,连续这样笑过二日一夜后,竟至是挂着满脸的笑意,笑死掉!
  那一天,白姓县长和小九儿单独攀谈了两个多时辰。看着看着天色将晚,于是,白姓县长即对小九儿说:“原是只想和你说会儿话的,看来是不行了,我们的话还远远没有说够!我得把你留下来,我们俩个人,还是得再好好聊!”小九儿只得依从。
  时至今日,小九儿只是隐约记得,那天晚上,她和白县长的确是聊的投机,他们聊了很多的话题,聊了很多的过往之事。至于究竟聊了些什么内容呢,而今,她竟是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记忆了。
  事隔多年,现在,小九儿好象又想起另外的两件事情。一是:那次见罢白姓县长的第二天,这白姓县长便予她带了贵重的礼品,差人用一乘四人小轿,专程把她送回家。第二件事情,一挨她返回家门,即刻感觉到浑身上下的不适之意,遂整整五日卧床昏睡,差点儿就把命丢了呢。此后,关于一切的过往之事,她竟忘了个一干二净!
  正自胡思乱想的当儿,突如其来地,小九儿感觉到脑袋一阵紧似一阵的发沉。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
  铺天盖地、无边无沿而来的沉重,直如黑压压架在头顶上方的一片黑云朵,很快即把小九儿弄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恍惚间,小九儿看到香儿轻手轻脚把油灯燃亮了,垂了手小心去到桌案前面,然后哈着身子,好象是在收拾笔、墨、纸、砚之类吧;看到方才的那个老妈子进得门来,手里似是持了一把精致的夜壶;刹那间,有笑的声音兀然而起,嘻嘻哈哈或者是哈哈嘻嘻的笑声,似是从地缝之中一时冒将出来,又似是,由自天空一下子跌将下来的,于是啊,这笑声就再也止不下来了,不停歇地开始笑!笑啊笑啊笑,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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