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俄罗斯病人-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普盖尼撕咬着阿列克谢的嘴唇和喉咙,就像八年前阿列克谢会做的那样。阿列克谢堵住了了他的嘴唇,不让他的呜咽声泄露到门外,他们凶狠得接吻了,叶普盖尼把阿列克谢的嘴唇咬出了鲜血。
阿列克谢把叶普盖尼扔到了那座石头的祭台上,展开厚实的皮毛斗篷,让叶普盖尼躺在了上面,然后开始撕开叶普盖尼的制服。当叶普盖尼赤裸地躺在黑色的皮毛上,他感到自己像是神坛上的某种祭品,但是却在做着渎神的事情。他的情人以一种好笑的姿势挪到他身边,是的,他这位情人的腿脚有些不灵便了,但是在叶普盖尼眼里,他的情人从来都没有这么完美过。甚至连抚摸他的力度也和记忆里一样美好得不差分毫,甚至更加令他颤抖。阿列克谢好像是被冰雪封存了八年的二十岁青年,热情一点都没有衰减的迹象。
在诺夫哥诺德共和国最后的祭坛上,他们很快就都赤裸着了,铁制的十字架在他们头顶。阿列克谢一点都没有浪费时间,他惊喜地发现八年之后叶普盖尼的身体依旧和芦苇一样柔软。他们面对面用力地结合着,阿列克谢拉起叶普盖尼,让这种结合更加深入了一点,然后把手指深入到自己情人的金发中,强迫情人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姿势倾向自己,接着堵住他的嘴巴,让所有的呻吟和呼唤都滑落到自己喉咙里。
叶普盖尼觉得这远远不够,不够用力,不够肮脏,不够疼痛,不够真实。他推倒了阿列克谢,跨坐在自己情人的身上,抵住情人的喉咙,他感到了体内的疼痛和欲望随着这个毫无廉耻的举动都堆到了嘴边,但是阿列克谢的嘴唇离开了他,在尖叫之前的一瞬间,他抓起阿列克谢穿在里面的衬衣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叶普盖尼就这样坐在自己情人的身上,咬着他的衬衣,用手抵住他的咽喉,拼命摇晃着自己,金色的头发在空中剧烈跳跃着。他看到了头顶的十字架,看到了小窗外闪烁的极夜星光,然后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这是肮脏与疼痛所铸就的天堂。
阿列克谢的感觉完全被自己金发的情人所操纵着,他的情人在以一种可怕的方式惩罚自己,但是极大地取悦了他。他找不到呼吸的速度和心跳的频率,看着情人的金发在火光中上下跳跃着。
阿列克谢彻底沉溺在了金发情人的献祭里。
能够震碎天空的疼痛和快感让叶普盖尼渐渐没有了力气,但是深切的不满足依旧在撕咬着他,他看着阿列克谢,仿佛看着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他需要这部分灵魂以一种凶狠的姿态回到他的身体。叶普盖尼把嘴里的布料咬得更紧了一些,坚持上下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他用眼神向阿列克谢下达着命令。阿列克谢搂住他的腰,咬上了他的锁骨,几乎要咬出伤口来,阿列克谢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热尼亚,放心。我都会给你。
阿列克谢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叶普盖尼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自我责问。有一度,阿列克谢用墙上的绳子把他绑到了那个铁制的十字架上,堵住他的嘴巴,用力地进入了他,他们结合在一起,以肮脏和快感,一次次撞击着这个圣物。世间的一切都不如这一刻来得真实。
在叶普盖尼终于得到彻底的满足之后,他们抖抖瑟瑟地抱在了一起,混着鲜血和别的液体,不断地互相亲吻。阿列克谢一遍遍吻着自己情人的耳垂、咽喉和锁骨,温柔地说道: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东西了吗?热尼亚。叶普盖尼低着头没有说话,阿列克谢把他的脸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现在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阿列克谢再一次进入了他的身体,极其温柔而缱绻,他们这一次就像一对正常的恋人那样莋爱,就像还有漫漫白日可以共同消磨,就像还有漫漫岁月可以相互依偎。他们就像两片羽毛贴合在一起,柔软地对待着对方。
阿列克谢温柔地用着自己的力气,握住了叶普盖尼的手:热尼亚,你后悔吗?
叶普盖尼一边喘息着一边微笑起来:你问杀人,还是你。
阿列克谢轻轻吻着叶普盖尼的脉搏和手腕上的十字架,没有回答。
叶普盖尼抬起自己的身体,让阿列克谢沉入得更深,他坚定地回答道:无论是杀人,还是你。都是我这辈子干过最坏的事情,但是我也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一次,当高潮来临时,漫长的愉悦和快感连成一条长长的阶梯,他们一步步攀了上去,漫步在星空中。
在此之后,他们长久地拥抱在一起,用深浅不一的亲吻代替了倾述。
阿列克谢在叶普盖尼耳边轻轻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热尼亚。
叶普盖尼向后靠到了自己情人的怀里,放松地回答:我大概是会下地狱的。
阿列克谢笑了起来,他贴近了叶普盖尼的耳垂:那太好了,长官,我会在那里等你。
这是叶普盖尼听过的最糟糕最可怕的誓言。他伸出手去拉低阿列克谢的脖颈,又开始了漫长的、倾述一般的亲吻,在颤抖与汗水中,他们贴得如此紧密,好像是一个身体。
第二十六章 殊途同归
上升之路,
下降之路,
殊途同归;我只想
在两条路的尽头,
恨或者爱,遗忘或者纪念,
你在那里,我的地狱和天堂。
——路易斯·塞尔努达《漫游》
当乌曼诺夫敲响这个审讯室的门时,开门的是那个棕色头发的犯人,这位军官并没有觉得惊讶,他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被共和国的幽灵捉走了。
站岗的士兵惊讶地发现那位来自圣彼得堡的长官,从审讯室里出来时,自己倒像是刚刚被审讯过一样,疲惫、困倦、满身伤痕、站立不稳。对比起来,那位流放犯人虽然也是伤痕满满,但是却意外地显得神采奕奕。
阿列克谢从门边拾起一根拐杖,递给叶普盖尼。叶普盖尼看着他,这位犯人笑着耸了下肩膀:我可不年轻了,腿脚也不是那么方便啊,长官。叶普盖尼接了过来,这是用粗树枝打磨而成的东西,在手握的地方非常光滑,看得出是经年使用的结果。叶普盖尼杵着这个,跟在阿列克谢后面。他是恪守职责押送犯人回去的军官,前面是他的犯人。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步履蹒跚地走着,索洛维茨修道院的通道黑暗而漫长,墙壁上的烛火若有似无,他们在半明半暗中艰难地跋涉着,因为寒冷,身体的痛苦显得清晰而深刻。叶普盖尼看着前方阿列克谢的背影,他的情人脊梁挺得那么直,偶尔在晦暗中转过头来向他微笑的脸是那么满足。这个瘸腿的罪人,几乎是叶普盖尼在这八年间见过的最满足最幸福的人。叶普盖尼紧紧握住那根拐杖,木头的纹路像岁月在他掌心生长,那根腐蚀他心脏的断针,也是这样伴随着岁月在他血液里长出纹路与枝叶来。
乌曼诺夫慢慢地跟着他的同僚和他的犯人,这两个人都走得缓慢而艰难,影子在共和国的废墟中重叠在一起。
他们在极夜的星空下,穿过修道院,到了阿列克谢的囚室。和阿伯特一样,阿列克谢有单独的屋子。四面环海的索洛维茨根本不用担心犯人有机会逃走,而且这些政治犯人也从来没有逃走的打算,他们高傲地承受着被流放在世界之外的罪罚,并以此为荣耀。
囚禁阿列克谢的这所小房子,显得拥挤而凌乱,桌上堆满了纸张,地上滚落着一些苹果,厚实的毛毡子挤在木头长椅上,壁炉上挂着阿列克谢随手画的一些东西:索洛维茨修道院的轮廓、喝醉酒的阿伯特、正在沉思的库里克、圣彼得堡士官学校的树林、涅瓦河边的舞会、诺夫哥诺德城外的湖泊……叶普盖尼坐在长椅上,带着疲倦和疼痛埋进了厚实的毡子里,静静地看着这些出自阿列克谢手笔的作品,整整十年的岁月在对面墙上跃动着。
阿列克谢和乌曼诺夫说了几句,乌曼诺夫带着士兵暂时离开了。阿列克谢点燃了壁炉,并烧了一点热水,他解开叶普盖尼的制服,叶普盖尼穿在里面的衣物在刚才那场激烈的自我判决和献祭中,已经沾染血迹凌乱不堪。阿列克谢很快让自己的情人再次赤裸了。
叶普盖尼闭上眼睛,阿列克谢正在帮他擦拭身体,那些难以启齿的伤口被滚热的水轻轻浸过,疼痛而舒适,像被阳光刺入了一样。阿列克谢轻轻抚摸着金发情人身上的新旧伤痕,时不时低下头缓慢地舔舐着叶普盖尼的伤口,让情人的血肉在自己的舌头上滑过。叶普盖尼分辨不出哪一种会更烫一些,是沸水还是阿列克谢的亲吻。他陷入了理所应当的高热与迷乱中。
在迷迷糊糊中,叶普盖尼听到了金属落地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阿列克谢带着满意的笑容从地上捡起一枚金色的卢布,然后阿列克谢把这枚硬币放回到叶普盖尼手心,交叉握住了情人的手指,低下头贴上了叶普盖尼的嘴唇。叶普盖尼感到阿列克谢的手掌紧紧按住自己的,那枚硬币被挤压向他的手心,快要陷入肌肉里的用力,像是一种蛮横的、被强加的命运。在阿列克谢热烈的亲吻中,叶普盖尼不自觉地弯曲起手指,紧紧地抓住了阿列克谢的手掌,以一种同样蛮横的力气夹住了那枚硬币。
亲吻过后,阿列克谢把叶普盖尼抱在了怀里,叶普盖尼的掌心里握着那枚金色的硬币,阿列克谢握着叶普盖尼的手。他们的输赢是从一些可笑的事情开始,然后他们幼稚而蛮横地不断加重了赌约,鲜血、热情、欲望、荣誉、自尊、灵魂、爱情、生命乃至整个人生。曾经,叶普盖尼燃烧了全部的意志与勇气,只为对抗这位敌人给他带来的诱惑、挣扎、堕落、腐蚀和伤害。最终,叶普盖尼滑稽而可悲的发现,他把最光辉灿烂的自己留给了这场对抗、这个敌人。
阿列克谢贴在他耳边,吻着他鬓边细碎的发梢:我送你的画像呢,热尼亚。
叶普盖尼闭着眼睛懒懒地任由他抚摸和亲吻着:我烧掉了。
阿列克谢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那画像后面的诗呢?
叶普盖尼继续闭着眼睛回答:我忘了。
阿列克谢掰住他的脸:那别的男人呢。
叶普盖尼睁开眼睛,阿列克谢竟然真的委屈得看向他。这真是太滑稽了,他们历经鲜血、子弹、炮火和人生的惨痛,早已不复年轻,而他的情人居然还怀有十九岁时的幼稚与嫉妒心。叶普盖尼转过头去,把十七岁时的答案扔回到情人脸上:你管不着。
阿列克谢把自己情人的肩膀强制性地掰了过来,面向自己,紧紧地盯住了叶普盖尼的眼睛:热尼亚,你可以有别的情人,无论是男是女,这是你的自由。但是……
阿列克谢带着一种凶恶而骄傲的表情向叶普盖尼凑近了: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祝福你的。你休想带着你的情人来到我的面前,无论是活着的我,还是我的坟墓。休想在我面前流几滴眼泪或者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脸就能从我这里解脱。我会日日夜夜出现在你的梦里,你情人的梦里,我会在梦里占有你,我会在梦里提醒你的情人,唯有我才赢得过全部的你。我会是你一生的噩梦,热尼亚。
叶普盖尼看着这位金棕色头发的男人,这的确是他所认识的廖莎,可怕又恶毒,把最高贵的一面留给理想,把最自私的一面留给了情人。阿列克谢对他是如此坦率,毫不犹豫地把性格中最坏最无耻的一面都袒露在他面前,并且引诱着叶普盖尼也陷入这种恶劣的坦率中,他们深入到了彼此灵魂最蛮荒的部分。
他们相互注视着,然后继续开始撕咬